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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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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的付出是值得的。
架在他们肩膀上冒出的矛尖或枪尖,如毒蛇吐信,闪电般伸出又收回,绽放了无数朵殷红的花儿。
简单的突刺,高效的杀伤。
此刻,小圆阵更像一只竖起尖刺的刺猬。任何一个靠近的并州军,都被扎遍体鳞伤。
而在圆阵中间的弩兵,也开始发威了。
虽然每个圆阵内不过四五个弩兵,但穿透力极强的弩矢,让任何一个被光顾的兵卒,都饮恨沙场。
更恐怖的是,在双方短兵相接的时候,小圆阵竟然在移动中!站在后方关注战局的王守将,发现了这个让他汗流浃背的现象。
曹军的小圆阵,相互之间是有不少间隔的。然而在己方兵卒顺着这些缝隙冲进去后,前排的小圆阵就开始相互靠拢,堵住了缺口。
把己方突进的兵卒,变成了瓮中之鳖,无论前后左右都冒尖的枪头。
当突进的兵卒被屠戮干净后,曹军的中军便响起一声牛角号,前排的小圆阵又再度分开。
就像守城之时,修筑了瓮城一样。
伪装城门被突破,将敌军兵马放进来,再落下千斤闸,断绝内外联系,尽情屠戮!
豆大的汗水,顺着王守将的脸侧滴落。
他终于知道,曹军布下的这个诡异阵法,杀伤在那里了。
纵敌深入,分隔屠之!
这哪是圆阵,分明就是结合了守城之法的“疏阵”!
有点后知后觉的王守将,立刻的,便让人传达了再整阵暂缓进攻的命令。哪怕是有伤军中锐气也顾不上了。
因为再不整队,说不定己方兵卒会在不知不觉中,伤亡过半。
这才进攻了不到半个时辰,己方就少了四百多兵卒。曹军不过是两个小圆阵被攻破而已!
被攻破,不是被杀死!
阵型被破的曹军,有一半人都活着,后撤再修整。顺带的,还吸引了不少己方兵卒,追进了阵中深处,然后就伏尸在地上。
陈恒看着缓缓而退的高干军,嘴角忍不住就上翘,笑容中尽是轻蔑。
现在才看出来我布阵的意图,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敢追过来,在我挑选的战场交战,你就输了一半!现在,第一次攻击也没有击溃我,你的下场就已经决定了!
呵!
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陈恒扬起了手中的小令旗。
身边几个光着膀子的鼓手,便将手中的鼓槌砸了下去。密集而又急促,声声落在兵卒们的心头上。
对面正在幸庆,曹军没有趁着己方整队而发起冲锋的王守将,也听到了。高大的身躯不由一顿,心头上还有一丝怖意。
是的,一丝怖意。
从军近二十年,从一个小兵做起,用无数人头积累功勋当上一县守将的他,竟然破天荒的有了怖意。
深呼吸一口,王守将定眼往曹军阵中看去,却发现,对方又变阵了!原先的散落四处的小圆阵,正往中间集拢着,变成了一个巨大锥子。
是锥形阵!又叫牡阵。
系《孙膑兵法·十阵》所记载之一。
锋尖以精锐兵卒担任,通过狭窄的正面攻击敌人,突破、割裂敌人的阵型,两翼扩大战果,是一种强行进攻突破的阵法。
曹军又要玩什么诡计?
王守将心中一凛,眼神急促的凝缩着。
就算他刚刚伤亡了四百多兵卒,但兵力依然处于优势!
曹军转守为攻,还是强行突破的锥形阵,底气何在?
他想不通,但也当机立断。很快的,也让手下各部司马,将兵卒们王中间集拢,列成“数阵”。
数阵,攻守兼备。是密集的战斗队形,集中力量进行防御和进攻。
所以在对面看着的陈恒,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虚虚实实,是为无所遁耳!
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陈恒手中的令旗,再一次狠狠挥舞而下。
嗯,和刚刚挥舞的红『色』令旗不同,这面令旗,是黄『色』的。
“呜~~~~”
低沉而又凄凉的牛角号被吹响,传到了郝昭的耳朵里。
顿时,半山腰上,曹军的三百骑在队率的叱呵声中缓缓而动,排成了十骑并列的冲锋阵型。
不意外的,高干军的五百骑兵,也被王守将让人吹号催促整队了。
只是他并没有发现,己方从一开始的主动攻击,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被牵着鼻子走。
咚!咚!咚!
曹军如雷的战鼓在摧残着战场。
让摆成锥子形状的兵卒们,也脚步向前。前排刀盾兵拱卫着一个巨大的身影,是张仁。
他的浓眉已经皱成倒八字形,眼睛也睁得很大。倒提着的长柄铁蒺藜骨朵,更是闪耀着阳光的七彩斑斓。
半山腰上,同样有雄壮无比身躯的郝昭,同样在骑兵的第一列,也开始驱动了战马小跑。
曹军最后方,陈恒侧头往碧波『荡』漾的汾水看了一眼,便抽出腰间佩剑,趋步向前,口中如春雷炸声。
“杀!”
伴着脚步而落地的,还有心中的声音:文稷,仲权,正当尔等立功时!
第二一七章、擒贼先擒王()
嘣!
又一个兵卒的脑袋,如同西瓜般被砸碎,脑汁与鲜血溅落满地。
张仁咆哮着,不顾被血滴溅了满身都是,再度提着长柄铁蒺藜骨朵往前冲。
作为锥形阵的锋尖,他已经砸死砸伤了十几个并州军了,也将己方的阵线推进十几步。堪称一步杀一人,端是勇猛无比,挡者披靡。
紧跟在他两侧的是陈恒的亲兵部曲,他们清一『色』都刀盾手,努力抵御着往张仁身上招呼的各种兵器。
毕竟张仁也是陈恒的小舅子。
虽然这个小舅子比姓夏侯的那位,身份要低了不少,但更加受宠信一点。连吃食的时候,都敢从陈恒的桌几上拿肉的那种。
当!
巨大的铁器撞击声,刺痛了两军兵卒的耳朵,也遏制住了张仁推进的脚步。
他的前方,多了个同样长得像狗熊的大汉。
从外貌看,就知道是个羯人。羯人属于高加索人种,也就是白人,高鼻深目,卷发蓝眼。
只见他身上裹着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兽皮,破破烂烂的,『裸』『露』了不少古铜『色』的肌肉,手里提着个狼牙棒。
他刚和张仁硬拼的一记,正蹬蹬的往后退卸掉反震力。
明显的,长期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他,体重与气力都差了一筹。不过也让他凶『性』大发。才稳住了身体,又是高举着狼牙棒怒嚎,再度来袭。
嗷~~~
正杀得过瘾的张仁,自然也不甘示弱,咆哮着冲上去。
只不过,双方的兵器还没有接触到,羯人大汉就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手中狼牙棒也扑通的一声砸进尘土中。
一根很短的弩矢,洞穿了他的脖子,只留尾部的羽『毛』在外。
张仁被这突然的变故,搞得有点愕然,愣了下才继续往前方冲。他认识这支弩矢的主人。如此短的弩矢,也就陈恒的定制小军弩才用得上。
是的,双方短兵相接才一刻钟,陈恒就已经来到了阵型最前方,正拿着军弩收割生命。
督帅不亲战,是常识。
如果督帅亲战了,只有两个可能。胜券在握了,来过个手瘾的;或者是己方被压着打,士气萎靡,只能亲临一线鼓舞兵卒们的勇气。
所以在远处看着的王守将,又有点奇怪。
双方正杀得如胶似漆,尚且看不出优劣来,那贼子怎么就亲临一线了?
不过,来得正好!
战场之上,督帅乃军心!死了,就是兵卒大溃之时!
眼神满是狰狞,王守将几乎是用吼的,让人传令所有兵卒都往陈恒所在位置涌去。连自己身边护卫的三百中军,都派了两百过去。
猛虎尚且怕群狼。
勇猛无比的张仁,也不能再推进一步。
无数并州军悍不畏死的挤压过来,砸飞了一个堵上一个,敲碎一个脑袋又有一个冒出来。
护卫在他身侧的部曲,也压力大增,不停的有人受伤或者倒地不起。
所以看到这一幕的陈恒,脸上笑容灿烂无比。
拿着小军弩不断收割人命的他,还时不时昂头看一眼远处的王守将。眼神之温柔,就像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因为郝昭那边也和王守将带来骑兵杀在了一起。双方都冲杀了一轮,正在迂回战马加速,准备再次冲锋呢。
如果从高处看,整个战场上,站在战旗之下的王守将和一百亲兵显得很突兀。
为了更好的观察战局,他们和血肉纷飞的战斗保持了些距离。同样的,如果他们被攻击了,短时间内,并州军也来不及救援。
而亲临战斗一线的陈恒,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文稷和夏侯霸,等的就是这一刻!
早在三日前,文稷与夏侯霸所督的两百人,被陈恒派去汾水的上游潜伏着。等候机会擒贼先擒王的一击必杀!
这也是陈恒为什么将战场挑选在这里、将营寨扎在汾水岸边的原因。
霍津沿河,空旷之地不多,几乎都是『逼』仄的小山沟在纵横。在这种地形交战,王守将是可以放心将兵卒都压上厮杀的。
就算陈恒有援军,想通过崎岖的山路,也得花费好长时间。
而且自己的身后同样是山道,撤进去了,就是只能容纳五十几人厮杀的地形,无论敌军来再多,也无所畏惧。
而河畔之上,同样不用担心。
自己就站在河畔便上,下游的水面上有没有援军来袭一目了然。
更何况,逆水行舟而上的速度快不起来,就算有援军取道汾水,等他们上岸自己早就率军进去山道了!
是的,他没有考虑过汾水的上游。
不是他没有军事常识,而是根本不需要『操』心。
在本土作战,竟然还要担心身后有敌军?难道要担心界休县叛变,率兵从后来袭不成!
滑天下之大稽!
王守将觉得不需要担心。
不过,出于二十年的行伍经验,他还是派一队斥候在汾水上游走了一圈。不出意外,曹军的影子没有看到,却在二十里外的小山沟里,碰到了个羯人小部落。
很小的部落,加上『妇』孺老弱不过才四百多人。
西河郡内,在穷山恶水中遇到羯人小部落,并不稀奇。整个并州耕田都很少,羯人也只能在这种地方,才有资格扎下根。
那队小斥候也不觉得稀奇,例行问了几句便离去。
是故,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去的背影中,稍微健壮一点的羯人都『露』出了牙齿。
因为他们都来自上党郡涅县。在三个月前成为了陈恒的佃户,混上了温饱,也稍微壮实了一点。
三日前,在文稷和夏侯霸的率领下,来到这个小部落。只付出十把环首刀和几把弓弩,就让这个小部落的人口涨了一百,还有更远处窝着的一百曹军。
唉,原谅这小队斥候吧。
出于汉人的优越感,对这些都是穿着破烂的臭烘烘的兽皮、同样是深目蓝眼的胡种、与牛羊无异被奴役的贱种,还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十月的汾水,还没有冻上,依然在朔风初起中,『荡』漾着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只是水面顺流而下的木筏,破坏了美感。
木筏之上,有赭红『色』军服的曹军,有深目蓝眼的羯人。
为首一将,没等木筏靠岸,便朝着王守将拉开手中大弓。
是年方十六的夏侯霸。
他在弓术之上深得其父真传,又能吃能睡长得跟个小牛犊似的,已经用上了两石弓。
第二一八章、谋全域占先机()
太阳微微偏西,抚『摸』着整个大地。
让已经萧条了万物的十月,有了点暖意在心头。
王守将捂住胸口的手,也有点暖。
只不过让他感觉变暖的,不是阳光,而是猛然迸出的殷红鲜血。
夏侯霸不愧是将门虎子,哪怕是在微微颤颤的木筏上,也能让一根箭矢隐藏在喧嚣的厮杀中,从背后扎进了王守将的身体。
力度之强,竟然让透背而出的矢锋,都有近两寸长!
“嗬。。。嗬。。。”
王守将痛苦的捂住了胸口,嘴里想说些什么,却被涌上嗓子的鲜血堵住了,只能发出些无意义的音符来。
在亲兵们的惊恐声中,他努力的回头看去。
看发现一名年纪不大的曹将,带着一群披着衣甲的羯人,不等木筏靠上汾水岸,便跃上浅滩冲过来。
喊杀声如雷。
他们的身后,还有一群身着赭红『色』军服的曹军。
胸口血流不止,带走了身体暖意。王守将终于支持不住了,斜斜的从战马跌落。
同时落地的,还是心中的疑问:为什么羯人会反了。。。。。。
很可惜,吹凉了他身体的朔风,贪婪吞咽他鲜血的土壤,一直到他的瞳孔溃散了,都没有给出答案。
主将死,军心必溃。这种道理,连羯人都懂。
已经变成陈恒佃户的他们,人人争先恐后,往王守将的身体奔涌而来。试图趁着这个节骨眼捡些便宜,好捞取陈恒许诺的军功赏赐。
不是为了争夺王守将的人头,而是想砍倒并州军的大旗。
战场之上,功高莫过于将夺旗。
是故,等厮杀在第一线的并州军步卒和骑兵,发现中军被袭的时候,军中大旗已经被砍倒在地。
不可避免的,并州军士气大崩。
骑兵直接借着迂回,跑进小山道中往界休县亡命而去。
而步卒们就没那么幸运了。感觉前方压力大减的张仁,再度如饱饮长风的箭矢,带着曹军杀进敌阵中,将敌军的阵型分割搅碎。
战局慢慢的演变成一面倒。
陈恒趁机让兵卒们喊出了“降者免死”的口号,连夏侯霸让都手下的羯人,用他们的语音招降。
而只剩下两百骑的郝昭,并没有去追击并州骑兵,而是率领骑兵协同文稷、夏侯霸的兵马从后方包抄,为此战落下帷幕。
此战陈恒方战死者近四百人。但战果很辉煌,以弱击强,不仅击杀了敌军主将和六百兵卒,还『逼』降了近八百人。
让毌丘兴着部曲督促各级都伯队率收编俘虏,陈恒急忙将郝昭与夏侯霸招了过来,开口便是一句:“伯道,仲权,此些羯人俘虏,汝等能降服否?”
夏侯霸挑了挑眉『毛』,却没有说话。
这小子统御麾下后,就沉稳了不少,对没有把握的事不再轻易开口。
而郝昭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滴,『露』出了个微笑。嗯,白『色』的牙齿和满脸殷红的交融,笑得有点膈应人。
“督军若是许诺这些羯人,能举家迁往兖、豫两州,某可将其如臂指挥。”
他的生母是羯人,相貌特征依稀遗存了些许特征,更容易让羯人认同和信服。
“善!”
陈恒击掌而笑,允许迁居羯人之事现在他可以做主。
盘踞在涅县的羯人,不过诱引了五百多户,就被上党太守发觉了,派人堵住了南下的道路。
为此,想补充虎豹骑的曹老大,前些日子还特地来信,让他从西河郡再拐卖些。。。
“伯道,汝去告诉羯人,就说某允许他们举家迁往中原腹部。不过前提条件是一户征一丁为卒,随征斩首一级之后!”
“喏!”
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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