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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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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二爷远远看去,脸『色』就变得更红了些。

    到了现在,夏侯渊依然是在挑衅着他的怒火。以这么一千骑,以劣势兵力,不思设置障碍,用弓弩消耗先,反而直接要来硬拼?

    真当他关云长的麾下,是土鸡瓦狗不成!

    虽然心中有了羞恼,但关二爷依然很谨慎的,挑选先行进攻的小队。

    曹军挑选的这个山坳有些纵深,山道也狭小。最大的地方,只能允许二十多骑并行;小的地方,只能允许五骑通过。

    这种地形,最先的短兵相接就很重要。

    一旦占据了优势,也就能夺了士气,将另外一方的阵型冲击得倒卷。

    进而,一举锁定胜局!

    关二爷是幸运的。

    他麾下有在马背上长大的胡人。他挑选出来的前部,都是由善骑『射』的胡人组成,双方还为交战,就用箭矢往战马招呼了一阵。

    曹军的前部,当场就有好几骑战马吃痛『乱』蹦,『乱』了阵型。也让关羽的麾下,趁『乱』夺得了先机,不再给曹军有机会重整阵型的机会,直接来了个长驱直入。

    虽然说受到山道狭小的限制,关羽军每推进一段距离,都要付出不少死亡。但是也杀得曹军节节败退,让伏倒在地的尸体更多是曹军的。

    不过呢,关二爷也是不幸的。

    当他的麾下死伤了七百多骑后,当他引兵将仅剩百余亲卫骑的夏侯渊围住了以后,夏侯渊的一句话,便让他觉得今年的并州特别冷。

    是的,被围困住的、绝无生路的夏侯渊,这位拄着佩剑才能站稳的征西将军,笑『吟』『吟』的对着关二爷,问道:“关云长,为何来得如此迟邪?”

    伴着这句话的落地,夏侯渊身后的一名亲卫骑,将手中的弓箭给『射』了出去。

    不是『射』向关二爷,而是高高在上的苍穹。

    让空气刺耳的撕裂声,方圆一两里都能听得到。

    原来是一支鸣镝。

    很快,陡峭的山壁之上,也传来无数石头汹涌落下的声音。

    彻底堵死了,山道最狭小的地方。

    然后,便是这个死葫芦山坳有火光起。不光是从山上扔下来的火把,还有山坳中早就堆积了不少和枯枝柴火。

    关二爷心中终于明白了,夏侯渊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原来,他是要拉着自己一起死。

第四零五章、魏武崩() 
还没有来得及下雪的冬季,万物枯燥之下,更容易起火。

    所以在并州楼烦,一个不知名山坳中,在无数的枯枝柴火下,火光就照亮了半边天。

    关羽的麾下,都是胡人为主。

    在平时,他们在关二爷的威严下,噤若寒蝉,言行令止;但在这一刻,他们的本『性』彻底爆发了。

    在石头从峭壁之上落下,当山坳中火起,他们就再也听不进任何命令。而是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跃下了战马,想往徒手爬上被山石堵住的山道,逃出生天。

    但是,被堵住的地方,仅仅供五骑通行。所以他们手中的刀刃,在想让自己逃出去的想法中,捅进了前面碍路的袍泽。

    方才还在并肩作战的生死与共,在这一刻变成了自相残杀的求生。

    唉,原谅他们吧。

    人在垂死挣扎中,陷入了竭嘶底里,也很正常。

    毕竟他们的人生,再也没有第二次了不是?

    是的,夏侯渊用自己的命,一千忠心耿耿麾下的命,布下来的局,怎么可能让他们逃出得出去呢?别说那些堵住山道的石头累积得很高,炙热的火光与浓烟也能让在攀爬的过程中,窒息而死。

    关二爷就站着不动。

    还挥手制止了自己亲兵,想冲上去杀了夏侯渊,发泄一番的冲动。

    去杀一个必死之人,没必要了。

    都是即将要死的人,也没必要再去争这么一时。

    他从来都不是畏惧死亡的人,也是个忠义无双的人。所以他对夏侯渊这种以自己『性』命为代价,拉着身为敌人的自己去死的决绝,感慨不已。

    这个夏侯秒才,不愧魏王的心腹爪牙。就如自己,是刘备的心腹一样。

    都不负主君的厚望。

    在慢慢变得炎热的空气中,关二爷的心中,对夏侯渊有了同道之人的惺惺相惜。

    是故,他在回答夏侯渊的问题是,也罕见的用上了同辈友朋的语气,“不想某得妙才,如此见顾之重也!”

    是啊,若是不是夏侯渊觉得他分量足够,怎么能以征西将军的地位,和他以命换命呢?

    唉,关二爷并不知道,夏侯渊的时日不多了。

    而夏侯渊,听了以后,也没有点破,而是洒脱一笑,谓之:“云长乃刘玄德之肱股,而某不过是魏王麾下一老卒罢了。”

    说完,也不等关二爷回答,便转身拄着佩剑蹒跚往后走,“某准备了些酒水,云长若是有雅兴,不如来共饮一番。”

    “善!”

    关二爷赞了声,翻身下马,拿着手在赤兔的头上『揉』了『揉』,便提刀穿过夏侯渊的亲卫,犹如过无人之境。

    这匹赤兔马,四只蹄是白『色』的,并不是当初曹老大送给他的那一匹。

    是啊,时光匆匆,连战马都传到第二代了。

    这个时代,也该轮到下一代人去争雄了。

    来到夏侯渊席地而坐、扔着几个酒囊的地方,才发现后面还有两个木棺。也让关二爷心中有些感慨。

    他知道其中一个,就是给他准备的。

    撩起下摆,关二爷也席地而坐,拿起酒囊猛然灌了一大口。

    再环顾着越来越大的火势,嗅着山坳中变得呛鼻的焦味,他语气有些幽幽,“妙才竟然抬梓来战,某佩服。只是,为何汝就如此肯定,某将来攻耳?”

    “哈哈哈。。。咳咳。。。”

    闻言就豪迈打笑的夏侯渊,不想被浓烟给呛得咳嗽起来。他灌了些酒水润润嗓子,声音有些得意的意味,“云长若是不来攻,某就将此梓烧了便是,又并非难事耳。”

    关二爷默然。

    旋即,抚『摸』着被炙热的空气烤得有些弯曲的长须,笑骂了句,“汝个老匹夫!”

    “彼此彼此。”

    夏侯渊直接当成夸奖,微笑以对,还拿着酒囊示意了下。

    一阵短暂的沉默。

    等深深的山坳让浓烟变得让人难于呼吸,让人因为缺氧变得意识有些恍惚的时候,关二爷又开了口,“今日之事,秒才未让魏王得知吧?嗯,魏王,这些年可还安好否?”

    关二爷是位恩怨分明的人。

    所以他还记得,当年曹老大对他的厚待。在这个时候,问一问曹老大的身体状况,也是应该的。哪怕是双方早就兵戎相见多年;哪怕是在战场之上遇上了,绝对不会留情。

    “唉,不敢让魏王得知。”

    这次换成了夏侯渊满脸怅然,眼光也望去了上党郡的方向,还有冀州邺城的方向,“魏王这些年,精力有些不济了。我等之人,都不复当年年岁矣。”

    “然。”

    同样被勾起了年华易去的关二爷,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酒囊一饮而尽,便起身往身后的棺木而去。

    伴着他转身离去的,还有一句话,“夏侯妙才,等我等都到了九泉之下,某必然斩了汝项上首级!”

    “哈哈。。。咳咳。。。”

    夹带着咳嗽的一阵笑声,夏侯渊也起身跟上,“云长壮哉!若是九泉之下见,某就与汝再决胜负!”

    。。。。。。

    慢慢的,山坳之中变得沉寂。

    不再有人言传出,只剩下了偶尔的,枯枝柴火迸出的火花爆声。

    引了五百本部戒备在外的关平,在看到山坳之中浓烟冲天,便快马加鞭的往这边赶过来。只是等他和麾下不眠不休,撬开、搬开堵住山路的石头,已经是第三天的凌晨。

    他不顾脚下依然烫脚的沙土,不顾眼睛和鼻子被浓烟呛得难受无比,火急火燎的冲进山坳中,却发现了中间空旷的地方,有许多窒息而死的亲兵。

    不光是关羽的,还有夏侯渊的。

    虽然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黑灰,然而从服饰上看,泾渭分明。

    更深一点地方,平地放着两具棺木。一具面前竖立着一柄大刀,一具面前竖立着一柄佩剑。都深深的扎进了土壤里。

    关平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柄大刀,是他阿父关云长的。

    所以一直靠着一丝侥幸心理,一丝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的他,一下子就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眼泪汹涌而出,在他布满黑灰的脸上,冲出了两道痕迹。

    结局,再无侥幸的可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阿父的棺木带回去。

    本来,他的麾下,还建议他将夏侯渊的首级,给带回去的。

    但是他拒绝了。

    他的阿父,既然愿意和这位敌军都督在这里从容赴死;既然两人的棺木是并排放着的,也就是说,他的阿父觉得夏侯渊当得起。

    他身为人子,若是辱了其父保有敬意的人的尸体,岂不是也是辱了其父的声誉。

    罢了。

    无论双方是否敌对,该有的敬意,还是要保留的。

    他毕竟,是忠义无双关云长的儿子。

    所以呢,夏侯渊的遗体,是在五日后才被麾下带回去的。这些部下,就是那些在山顶上扔下石头和火把的兵卒。

    魏王曹孟德得知了消息,悲戚难当。

    不光在棺木边上垂下了好多泪水,让人将棺木运到邺城安葬。

    嗯,墓地,他直接定下来了,选择在挨着魏国宗庙不远处的地方。

    还上表朝廷,亲自给夏侯渊定下了谥号,曰:“刚”。而并非是原先历史轨迹上的、有些不好含义的“愍”。

    刚者,强毅果敢、追补前过、致果杀敌、强而能断。

    很贴切夏侯渊这一生。也就说是,夏侯渊算是赢得了,生前身后名了。

    消息传到了邺城,夏侯衡奔来迎丧扶梓归,他要开始守孝了。但是奔丧而归的夏侯霸和夏侯称两人,却被曹老大勒令只能孝三个月。

    理由是:“妙才一生志在行伍,汝二人为人子,当继承遗志!斩将夺旗,立下不世之功,就是对汝父最好的告慰。”

    看似不近人情,实际上却和夏侯渊的君臣相知,太了解这位亡故连襟的志向。

    消息传到了陈留的己吾,夏侯若君哭得很伤心。虽然在很早之前,长兄夏侯衡就隐晦的提及过,然而到了事情发生的那一刻,谁都不能抑制得住情感。

    她一身孝服的,来到半山腰和陈恒辞行。

    无论是礼法还是情感,她都是要赶往邺城奔丧的。

    陈恒安慰了几句,便让小陈亮也一起跟了过去。他依然在为母守丧中,无法过去,只能让小陈亮作为代表。

    冬十一月,铺天盖地的大雪,也伴随着关二爷和夏侯渊的故去,飘落人间。

    并州的战事,也因为天气就此告一段落。

    此战对魏王曹孟德而言,有得有失。

    失,是无数兵卒与粮秣的消耗,还有夏侯渊的战损。

    得,是在此战中,他将刘备的实力消耗了好多。只要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冰消雪融,再度一鼓作气,便可以将刘备赶出并州。

    然后,在用数年的时间,慢慢用深厚的家底耗死刘大耳朵。

    他是这么打算的,也是这么做的。

    在收兵后,他并没有回去邺城。而是让兵卒在河东等地休整,自己的车驾去了雒阳安住。给麾下所有人,都传达了一个消息:不得并州,誓不归邺城。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确是回不去了。

    雒阳,是大汉朝的故都,也曾经是周朝的故都。

    本来就有帝王之气。所以呢,曹老大在雒阳的时候,不光是以丞相的职务处理各州郡的事务,也让工匠起建始殿。

    当然了,这个宫殿,并不是给天子刘协盖的。

    一开始,宫殿盖得还是挺顺利的。但是在工期到了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正月的时候,就出现诡异的事情。工匠在砍伐濯龙祠的树,树身上竟然流出血来;又挖掘梨树准备移种,树根受伤后也流出了血。

    这些年本来心情就不是怎么好的曹老大,亲自去看了,厌恶之,觉得很不吉利。

    回到安寝之后,竟然就生了病。

    一天比一天见重,还没几天呢,竟然就一病就不起了。

    太医们对此束手无策,曹老大自己似乎也有了觉悟。连忙作书去关中,让驻扎在长安的曹彰,火速赶来雒阳。

    嗯,他还惦记着,要交代曹彰一番,将来和曹休一起压制世之狡狐等外姓将领。

    为了曹魏基业的长青。

    很可惜,他并没有等到曹彰的赶来。

    只是在留下自己的遗命后,便在当月闭目长逝。

    遗命是:“天下还未安定,不能遵循古代的旧制。下葬以后,即便除去丧服。凡是带兵在外戍守的将领,都不准离开驻守之地。官吏们要各尽其职。装殓用当时所穿的衣服,不要放金银珠宝作陪葬。”

    但是呢,他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

    高得一旦故去,人们都觉得曹魏就要崩溃了一样。

    苦于服劳役洛阳的军士民众,便『骚』动起来;连随征了数十年的青州兵,听说他的故去,都结众敲着鼓一批批地走了。

    幸好,在雒阳负责曹老大丧事的人,是官职为谏议大夫的贾逵。

    他说服了大臣们,不追究青州兵无视军纪的行为。认为魏王已殡,继嗣的新王还未拥立,此时最好还是对动『乱』进行安抚。

    并发给青州兵长檄(秦汉时的一种公文,即长牒。给行远路者以某种证明的文书),让他们凭着长檄可以在回家的路上,得到当地官员提供的粮食关照。

    此举将青州兵在归乡里的沿途中,会因为钱粮短缺,变成贼寇『骚』扰黔首百姓的可能。

    在曹彰率领大军赶到雒阳的时候,也表现得很出『色』。

    曹彰并不知道曹老大急招他来,是什么打算。

    还一腔情愿的以为,临终前的急招,无非是那个位子的事。然后呢,他竟然问了贾逵,魏王的玉玺印绶存放在什么地方。

    “太子在邺,国有储副。先王玺绶,非君侯所宜问也。”

    贾逵当即是这样正颜厉『色』呵斥的。将这位能徒手撕裂猛兽的鄢陵侯、行越骑将军,怼得默默无语。

    说罢,贾逵便护送棺柩回到邺城,也因此受到了曹丕满满的感激。

    毕竟曹彰手中有兵马,若是拿到了魏王的玉玺印绶,到时候谁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至少,他这个魏国世子,想变成魏王,就没那么容易。

    当然了,曹彰的这么一问,也意味着他以后都无法在执掌兵权了。

    也就是说,他将曹老大临终前没来得及交代的事情,让给他和曹休一起压制狡狐的愿望,都给粉粹了一切可能。

    唉。。。。

    幸运的狡狐。

第四零六章、雄才大略无人继() 
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二月。

    魏王曹孟德谥为武王,葬于高陵。魏世子曹丕嗣位为丞相、魏王,领冀州牧。

    他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改了年号,将建安变成了延康;然后就是报答昔日帮他登上世子之位的人。

    比如贾诩。

    这位毒士的官职,直接从大中大夫变成了为太尉。

    太尉、司徒和司空,在现在的大汉朝并为三公。当年曹老大为了当丞相,就已经废了三公的官职。没想到曹丕刚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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