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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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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呢,曹老大释放的善意,还表现在行动中。
他上表朝廷,给马超封了个镇西将军;张鲁为大汉的右将军。
好嘛,战争之前,还上表说他们是叛贼呢!战争结束了,就变成了同殿为臣的大汉栋梁了。。。
马超和张鲁,还挺开心的,直接上表谢天子刘协之恩,还破天荒的让使者带了些土特产,献给刘协和三公九卿们。
因为他们不想,也再难坚持和曹军再打一次了。
不只是军粮。
对于马家军而言,凉州、陇右和蜀中,因为这场大战,财物粮秣都变得一空二白。粮仓之中,老鼠进去了,都得伤心得掉下眼泪离去。
更惨的是,军中战死的、伤残的,将整体实力下降了一半。
再来一次汉中之战,马家军还真的不堪重负!
张鲁军,也差不多。
汉中虽然一直粮秣颇丰,但也架不住,误了农桑和多了庞统带来的一万多大肚汉啊!一个军中厮杀汉子,在战时的吃用,比闲时三个农夫都能吃!
更别说各种军械、衣甲的消耗了。
张鲁在战后,清点库存的时候,也难过得差点犯了心绞病。
嗯,他不知道的是,让他更加难过的还在后面。
曹军退出大散关之后,庞统和马超见了一面。
不光是清点此战的得失,还密谋了一夜。
他们达成了一个共识:想在未来继续抵御曹军,单凭蜀中的出产,是支持不了大战消耗的。如果汉中姓马了,那应该就可以了。
反正此次大战,没有马家军的帮忙,汉中早就易主了不是?再说了,曹军明明是攻打汉中的,结果马家军的兵卒死伤得更多!
这叫什么事!
既然汉中无论是不是姓马,马家军都要出力,还不如让它姓了马呢!
不过呢,当务之急是安抚战后的琐碎,谋夺汉中这个事,得慢慢来。
有了未来的规划后,已经有了些人主风范的马超,当即就以新鲜出炉的镇西将军之权,给麾下封官及抚恤。
虽然他对镇西将军这个职位,不太满意。
他的阿父马腾,之前的官职征西将军,他应该继续才对的。但这个官职早就被夏侯渊担任了,曹老大是不可能给他的。
算了,反正就是称呼而已,能让他做事师出有名了就行。
马超按庞统的建议,不辞繁琐的,亲自去慰问战亡将士的家眷。不光承诺在三年之内可以不用缴纳赋税,还表示他们家中子弟想从军,定能优待什么的。
在时间与野心的催化下,他慢慢向着权谋者转变,而并非是那位“豕突之将”了。
所以呢,老天爷看他顺眼了。觉得他挺努力的挺不错的,就给了他个甜头。
在他亲自去天水郡冀县,看望战死的部将姜冏家眷的时候,姜冏的长子,虚岁十六的姜维,对他的到来很感激。
还信誓旦旦的表示,等他守孝结束后,就去加入马家军。
为了报马超今日探视之恩。
誓必要亲手杀了皓首老贼黄忠,为父报仇!
“伯约状哉!”
马超当场就赞赏他的志向,表示若是姜维从军了,直接从他的父亲姜冏的军职做起。
他对这个长相和气度都挺不错的半大小子,印象挺不错的。特别向自己年轻的时候,俊朗而又勇烈!
“竖子,不堪大用!”
而车驾东去的曹老大,在刚经过长安的时候,就忿怒的大声咆哮。看着堂下,俯首拱手的司马懿。
他不是在骂着司马懿,而是曹植。
话说曹老大在去年的时候,就各种提高曹植的话语权,为了立他为魏国世子辅路。
曹植自己也是知道的。
在执行守备邺城职权的时候,他一开始也昂扬奋发,兢兢业业的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力争做出符合魏国世子的职责与担任来。
然而,人的本『性』,压制久了,一旦爆发就会势不可挡。
他在一次宴饮之后,将曹『操』的法令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竟然借着酒兴私自坐着魏国王室的车马,擅开王宫大门司马门,在只有帝王举行典礼才能行走的禁道上纵情驰骋,一直游乐到金门!
所谓礼法之制,不可废也!
曹植此举,无异是挑战了春秋以来传承下来的礼制。若是被不追究问罪,那么黔首百姓和帝王诸侯之间的尊卑区别,又有谁还会遵守呢?
再说了,权势早就跌落谷底的曹丕,心中将狡狐和毒士那句“郑伯克段于鄢”的建议,当成自己成为魏国世子的最后那根稻草呢!
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他在王昶与蒋琬的建议下,将此事的本末,都写在小布帛上,交给了随征汉中的司马懿。
是的,王昶和蒋琬,狡狐陈恒举荐给曹丕的僚佐。
他们两个,在狡狐给了高柔一封书信后,便开始转变态度,各种为司马懿张势。
比如这次,他们建议曹丕不要将此事直接报告给魏王曹『操』,而是交给司马懿。
理由是这样的:“司马主薄深有谋略,乃当世之良才也!定会在最适合的时候,将此事禀报给魏王。让临淄侯与世子之位,再无缘!”
曹丕对此,深以为然。
毕竟有些事,在别人开心时候说,和不开心的时候说,效果截然不同。
司马懿对这种人情世故,当然也练达。
是故,在魏王曹『操』对汉中之战,心意难平归来的途中,给禀报了上去。
第三九五章、否极泰来伏隐患()
建安二十三年,公元218年,正月,邺城。
新春的第一天,曹丕以最年长儿子的身份,在魏国宗庙中祭祀过后,便面无表情的归去了五官中郎将府。
自从崔琰、『毛』玠死了以后,曹老大打压他的羽翼后,他便闭门谢客,好久了。
他的心情,也落寞好久了。
尤其是,曹植在去岁秋季的时候,就私坐王室的车马擅开司马门了;他也在第一时间,将此事传达给司马懿了。
然而,他的阿父,魏王曹孟德对此事处理的命令,依然没有传来。
一开始,他还在暗地里劝说自己,要沉住气。也许司马懿还没有找到好机会,将曹植的罪行给捅出来呢?
但是呢,慢慢的,他就无法说服自己了。
征伐汉中的归师,已经踏上了河东的土地了!连夏侯衡,都得到其父夏侯渊,归来邺城养病的消息了!
司马懿怎么可能,还没有将事情上报给魏王呢?
既然上报了,依然没有消息,那么,只剩下了一种解释。
他的阿父,魏王不想去追究曹植的违制。
或者说是,他的阿父魏王,如今的心中,依然觉得曹植比他更适合担任魏国世子,所以不去追究曹植之罪。
是啊,某阿父,不会追究的。
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某从来都不是一个可担重任的人!可以将魏国传承下去,更进一步的继承人!
“此我之不幸,而汝曹之幸也!”
以前仓舒天不假年的时候,他便这么明明白白的,对某咆哮过了。。。。
可怜某还一直冀望着,也许有一天,他会转变心意的。还努力的去,奋力的,去成为一个让他心满意足的嗣子!
夙夜匪懈的,去为这一天做准备!
时至今日,方才知晓,这不过是一场自以为是的美梦而已!
唉。。。。
异想天开的奢望而已。。。。
曹丕独自枯坐在前堂,看着已经门可罗雀了好久的五官中郎将府,顾影自怜。
在漫长的等待中,在望眼欲穿的冀望中,他从点点失落,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绝望。甚至,他心中还自暴自弃的,恨起了自己。
为什么要见微知著呢?
哪怕留着一点念想,哪怕是带着希望自欺欺人的多几日,也是好的。
不是吗。。。。
他咧了咧嘴,眼光有些凄『迷』的,看着桌几上的各种案牍,无声的在发笑。
曾经,他是多么喜爱这些案牍啊!是多么喜欢,在案牍内添加寥寥几笔,便决定大汉朝一州一郡的、几个人或者一群人命运的权力。
那种至高无上的,唯我独尊的权力!
只是他现在,觉得这些案牍,特别的讽刺。
里面的蝇头小字,一笔一划,都在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都在无声的述说着它们不属于他。
可恼!
可恨!
也可笑。
唉,就这样吧。
曹丕的眼皮,慢慢的耷拉了下来,遮住了眼中的悲凉,泯灭了心中的冀望。
直至,心如死灰。
而就在这时,一记充满了兴奋之意的声音,划破了寂寥无比的前堂,打断了曹丕自伤,“丕公子,魏王有书来!”
他睁眼一看,是五官中郎将门下督,王昶。
只见他一脸喜『色』,拿着一卷诏令,脚步急匆匆而来。情绪激动之下,连行礼都忘了。
忽然之间,曹丕便觉得王昶也挺可怜的。
这个太原名门之后,将身家未来托付到他身上的世家子,还在冀望着他阿父魏王,能青睐于自己呢!
还在冀望着,司马懿将事情上报了,魏王能就责罚曹子建呢!
唉。。。。
若是责罚,他的阿父早就下令了好吗?
曹丕有些兴趣索然的摆了摆手,语气依然落寞,“文舒,帮某看看,魏王有何命令邪?”
他连自己看看,都没心情了。
王昶愕然。
好一会儿,才收敛脸上的喜『色』,声音中『露』出一丝关切来,“丕公子,可是身体不适乎?”
嗯?
曹丕闻言也愣了下,随即便努力挤出个笑容来。
“然。天寒,某昨夜难以入眠,有些疲惫,有劳文舒惦记了。”
久居上位的他,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在臣下面前,无论如何,都不能『露』出沮丧之意。哪怕是万劫不复之时。
“哦,还望丕公子多保重身体。”
王昶不疑有他,依然言语亲切,“那某就越制,代公子看魏王之书。”
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让某做好准备,迎接大军归来邺城的安置准备罢了。
曹丕心中暗道。也点了点头,眼睛眯了起来。
“嗯。”
得到许可的王昶,张开诏令,细细看了起来。
才看了两眼,便一脸的欣喜,抬头目光炯炯的看向了曹丕,“丕公子,大喜!魏王有令,以私用王室车马之罪,让公子颁令,处死公车令!”
是啊!他的阿父,让他处死公车令,是将违背礼制法度的罪责,都堆在公车令身上!好混肴视听,让曹子建开脱罪责!
毕竟曹子建是他心目中的嗣子嘛!是他挑选的魏国世子嘛!
身上怎么能有这种违法之事!
“嗯。。。。”
短暂的一个鼻音,曹丕眯着的眼睛都没睁开。
神情就如他自己说的一样,昨夜因天寒没睡好,疲惫不堪。
但是呢,马上的,他就犹如打了鸡血一样,瞬间从跪坐中蹦起。
因为王昶,接下来的话,是:“丕公子,魏王有命,让我等准备好册封典礼。魏王归来邺城之际,便册封公子为魏国世子!!”
猛然间蹦起的曹丕,一把就夺过魏王的手书,仔仔细细的,反反复复的,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寥寥数行字,好久,好久。
慢慢的,两行喜极而泣的清泪,顺着他已经有了细纹的眼袋,划过脸庞,淌过颚下的胡须,滴落在衣襟上。
“哈哈哈。。。。”
一阵歇斯底里狂笑,打碎了沉寂的五官中郎将府,释放他苦苦等候了许许多多个日日夜夜的,终于如愿以偿。
“恭喜公子!”
在王昶的可喜声中,他终于回过来了神。
“同喜!某日后,必不负卿等多年鼎力相助!”
他的脸涨得通红,用力的拍着王昶的肩膀,大声的许诺着。
尽情的享受,得之不易的胜利曙光。连太过于激动而导致的,腹心中传来的那股绞痛,都不在乎了。
也对,些许心绞疼痛,对比魏国世子之位而言,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等将欢喜之情,尽情释放了,在找太医看一番便是了。
唉。。。。
曹丕太开心了。
所以他也忘了最寻常的医理。
人因为情绪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引发的心悸之痛,对身体的伤害,岂是针『药』可医的?
的确,他是忘了。
反正那股心悸之痛,也就是持续了一天而已。
而且他又那么忙。
忙着准备着册封典礼,忙着等待自己变成魏国世子的哪一天。
第三九六章、追赠谯郡太守职()
春二月,上旬。
魏王曹『操』回到邺城,天子的封赏也到了邺城。
马超与张鲁的上表臣服和上贡物品,到底是给曹老大和天子刘协一块遮羞布。让天子刘协好趁机,封赏一番,将自己摘出去岁发生的叛『乱』。
诚意还是很足的。封赏里,让曹老大设天子旌旗,出入称警跸。
名分上,与天子也无二了。
曹丕也终于如愿以偿,正式被册封为魏国的世子。欣喜不已的他,在召集群下心腹僚佐大宴时,都明里暗里的提及了,在假以时日的未来必然有报之。
将此番他当上世子的最大功臣,定为司马懿。
在席间,他还拉着司马懿的手,好一番唏嘘不已。让众人都知道,这位鹰视狼顾以后就是当仁不二的宠臣了。
但是呢,曹丕很快的,就让典满以祭奠先父典韦为借口,回去了一趟己吾。
他终于想起狡狐陈恒了。
在魏王曹孟德给朝廷的上表中。
话说征伐汉中,导致曹老大无功而返的原因,是督战荆州的夏侯尚对南阳宛城的叛『乱』,没有及时遏制,没有保障军粮的运送。
这也就让他想起了曾经在荆州,呆了近十年的陈恒,那只攻无不克的世之狡狐。
在许多个夜深人静的独处时刻,他都扪心自问,若是他没有猜忌狡狐之心,让其继续督战荆州,那么结果会不会就不同了呢?
答案,是让他不愿意再去想的。
尤其是每天在侍女帮他梳理头发时,印在铜镜中的满头华发,拨弄着他感慨年华老去的悲哀,和天下依然纷争未平的雄心暮年。
是啊,若是他没有担心狡狐以后会尾大不掉,让其从巴中之地进攻蜀中,也许蜀中的马家军都不敢去支援汉中张鲁!
以当时战局来推算,就算宛城发生了叛『乱』,汉中也早就打下来了!
马家军,也早就成了冢中枯骨!
等灭了马家军,再让那只狡狐督荆州、益州兵马,水陆并进攻打江东;他自己率大军从扬州攻之,江东碧眼儿能抵御吗?
马超、孙权都灭了,幽州的大耳贼刘备,还能蹦跶多久?
孤的有生之年,岂不是可以看到天下皆平,河清海晏!届时,孤再以平定天下之威,更进一步,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人心所望!
有了人心所望,还有必要担心狡狐的尾大不掉吗?
不过是一纸诏书,便可将其招来朝中任职,只剩一生富贵罢了!
唉。。。。
曹老大暗自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悔不当初。继当年赤壁之战后,他又一次错过了,让天下臣服的机会。
而且,这也许是,他此生的最后一次机会。
往事不可追矣。
但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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