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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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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真是被丁夫人给宠得无法无天了。
窃笑不已的夏侯若君缓缓起身,牵着小陈修而去,夏侯称却坐了下来。拿起水囊灌了口后,便侧头问。
“姐夫,是在思虑武陵蛮之事吗?”
武陵蛮,也叫五溪蛮。
是栖居在武陵郡的蛮族,分为雄溪、樠溪、辰溪、酉溪、武溪。部落聚居,以农耕与狩猎为生,尤善染织,首领称之为“精夫”。
周瑜与孙权在谋划着益州,陈恒也没有闲着。早就让马良的家中子弟,打着购置染织品为噱头,偷偷渡江去了武陵郡,找精夫了。
第二七二章、某只好先“死”()
马谡,字幼常。
今岁刚满二十,年少便知名,才器过人,好论军计。
然而,他此生第一次筹划的眼光,就失败了。
还连累了整个宜城马家。
是的,当初是他力排众议,将马家的一半家底都压在了曹休的身上,然后血本无归,还得罪了如今主事荆州的陈恒。
虽然说,马家在向朗的周旋下,咬着牙挤出最后的家底,资助宗预、王昶两千兵卒的用度,让陈恒不再追究。
但是呢,从一州豪族到家底空空,终究是愧对先人。
马谡就是如此,他婉拒了曹休邀他一起去冀州邺城的好意,说什么大兄马伯常刚故去,不忍心就此离开乡里。
其实更多是年轻气盛的不甘心,想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
是故,陈恒托马良派家中子弟去武陵联络五溪蛮,马谡得知后自告奋勇,冒着被刘琦军认出的危险,亲自去了武陵。
很可惜,老天爷依然不愿意眷顾。
他失败了。
因为五溪蛮刚历经内『乱』,多了个蛮王。
这五支本根同源的蛮族,因为刘琦主事荆南带来了不少荆北士族,和拉拢本土世家的关系,被挤压了生存空间。
尤其是曹老大下令迁荆州黔首去豫、扬两州,不少不愿离开故土的黔首思慕着刘表的仁政,也拖家带口私下渡江投奔刘琦。
刘琦很仁厚的安顿了,也不得不仁厚安顿。
不仁厚,他就失去了父辈的恩泽。但是呢,安顿黔首,是需要土地的。
好嘛,五溪蛮又一次沦为被宰割的对象。
许多祖祖辈辈耕作过的土地,都变成了汉人的良田;许多养活妻儿的山泽猎场,都被汉人圈为自家的后院。
当然,刘琦还是很仁厚的。
给了武陵蛮两个选择,要么从军为兵,举家迁出山泽之地屯田;要么被自己跑去更南边的零陵郡、桂阳郡找活路。
所以呢,面对生存『逼』迫的五溪蛮,也出现了三个声音。
有的精夫还是别做无谓反抗,直接迁走就是;有的觉得该举兵反抗,要是打不过再迁走;有的觉得还不如顺了刘琦的意,从军让族人有口吃的。
好嘛,人多了,心就难齐。
五个精夫,相互之间都不能说服对方。
从言语冲突,慢慢的火气大盛,变成了肢体相争。一位年迈的精夫,在争执中被掼在地上,岔了气,被抬回去后没多久就一命呜呼。
唉,真是倒霉催的可怜儿。
这是五溪蛮演变成大打出手的导火线。
死去精夫的儿子,刚安葬老父当上精夫,就祭拜鬼神歃血为誓:报仇!
血债血偿,不死不休。
嗯,新任精夫的名字,是沙摩柯。
长得雄壮无比,年少之时便以一根铁蒺藜骨朵,博得五溪蛮第一勇士之称。
因此他的复仇之战,也顺利无比。
勇猛无比的沙摩柯率领着族人,逢战当先,用所向披靡的勇猛碾压敌人的抵抗意志,只能两个月的时间就带着敌对精夫的脑袋,祭奠了亡父。
也并吞了部众。
势力大了,野心就会变大。
其他观望的三支,马上也就迎来了沙摩柯的兵锋,然后五溪蛮就多了位蛮王。
马谡就是这个时候,见到了沙摩柯。
所以他的失败,也不可避免。
因为陈恒抛出了两个诱『惑』,都变成了鸡肋。
其一,迁去荆北耕作肥沃的土地,直接就变成了空谈。刚将五个部落变成一个,沙摩柯当务之急是让各部归心,而不是分裂族人去荆北定居。分出族人扔去荆北了,他这个蛮王还当什么?
其二,以财帛结心,接受朝廷册封官职也成了空谈。沙摩柯已经是蛮王了,不需要朝廷的官职来为自己增加资本。
再说了,曹老大赤壁之败天下皆知,谁又知道曹军得多少年后才能入主荆南呢?又或者,根本不会入主呢?
不见兔子不撒鹰,这点常识,谁不懂!
好吧,马谡只好感慨着自己的时运不济,灰溜溜的回来汇报。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沙摩柯决定对抗刘琦,希望以染织品和山货换取曹军的军械等物。
陈恒思索了一番后,就答应了。
至少壮大沙摩柯,能牵制刘琦的兵力。
留个善缘在,以后若是攻打荆南了,说不定就能有个意外的惊喜。最主要的是,他怕周瑜也会拉拢沙摩柯。
毕竟他能想到的,周瑜不可能想不到。
怎么弄死周瑜呢?
好言安抚马谡一番,任命他去给向朗当从事后,陈恒便陷入了沉思,手指也开始毫无意识敲着桌几。
夏四月了。
紧闭的书房里有些闷热,让人徒增烦躁。
法正就很烦躁,不断来回的踱着步,他来陈恒麾下大半年了。好歹以前也是自负才智过人,到用时却半点建树没有。
想想都有些汗颜。
不过呢,他很快就有想法了。
因为书房进来了个人,陈哲。
作为唯一可以不经通报就进来的人,带来的消息也很震撼:荆州刺史府内,有个下人举止异常。
他竟然每个月都要去同一家店铺里,购置物品。而这家店铺,是卖足衣(就是鞋袜)的。
法正一听,顿时就挑起了眉『毛』。
如今征战不休,天下各地都捐税颇重,是多么奢侈的人,才会每个月都置换足衣?
就连他这个军中长史,都不会这么败家!
一个下人而已,难道俸禄比他更高吗?
事出反常比有妖,此人必为『奸』细!
法正当即就在心里下了定论。捏了捏胡子,便面『露』喜『色』,阻止了陈恒让陈哲将此下人下狱拷问的吩咐。
“将军,此乃我军谋取荆南之机也!”
顿时,陈恒就激动了。
马上的,直接起身走过来抓住了法正的手,眼神满满的都是期待,“孝直,此话怎讲?速言之!”
“喏!”
法正也不敢怠慢,直接压低了声音,“将军督战荆州,此『奸』细出处,不是江东便是荆南。其滞留在府中,不过监视将军起居而已。若是将军有疾,不能理事,那么江东与荆南会不会起刀兵呢?”
“大善!”
到底是狡狐,陈恒一听就大加赞赏。
如今荆州三方势力对持,谁都想吞了对方,谁也都怕蚌鹤相争渔翁得利。若是一方突然变得无威胁了,那么就奏响了进攻的号角!
不过呢,光有疾,似乎不能让他们倾力相争啊?
陈恒眯起了眼睛,嘴角也往上翘。
呵!周公瑾你既然不死,那么我只好先“死”了!
嗯,似乎马谡也可以用一用。。。。。
第二七三章、狡狐将死()
夏四月,中旬。
荆州刺史、平虏将军陈恒,领骑兵亲卫巡视各地驻军防务。在临沮县试坐新做的舟船之时,不慎掉入沮水中,呛了好几口水。
嗯,这只狡狐不善水。
亲卫当即救起,感染风寒,微抱恙,无大碍。但数日后,将往巡视新城郡之时,于半途折返樊城刺史府。
连续数日,荆州各郡县有名的大夫,都被火急火燎的兵卒催赶着进出刺史府。
下旬,刺史府内传出声音,说陈恒已康复,在修养中。
不过呢,刺史府却是戒严了。不仅周边道路上,多了不少兵卒在巡视,连府中下人都不允许再外出。
夏五月,中旬。
江夏、襄阳、新城三郡各地的驻军将领,皆偷偷回来了一趟樊城。而且都是半夜进城,半夜出城。连素与陈恒不睦的文聘,都来了一趟。
夏六月,上旬。
许昌有一队风尘仆仆的骑兵,进去刺史府。奇怪的是,其中有好几个人,连下马都让人扶着。好像是大腿内侧的肌肤被磨破了。
骑兵,竟然还能被磨破大腿内侧肌肤,简直是贻笑大方。
但是呢,有一个人,就没有笑。
是邹楠,刺史府的下人。
他是伺候陈恒的老人了,从陈恒任职南阳太守的时候,就开始当了下人。因为粗通文墨,又颇为老实,所以很荣幸的被带来了樊城。
府中之人,都知道他的来历。
是庐江躲兵祸过来的流民,『操』着一口淮南口音,老实得一棒子敲不出个屁来。领了多年的俸禄,却不置产业,不娶婆娘。
在南阳的时候贪杯,来到樊城后却喜好换足衣,每个月都将俸禄扔个精光。府中之人都劝说过他,当勤俭好生谋家,却无果。后来人们都引以为常。
其实呢,他姓周,庐江舒县人。
嗯,没错,他和江东大都督周瑜,是乡里。
而且论辈分,周瑜应该叫他一声从叔。
只是不同的是,他祖上是庶出,早就沦为与奴仆无异。但是他的后代,不再是奴仆,而是成为了吴郡的小吏。
周瑜为他谋求的,条件是他来当狡狐府上的『奸』细。
自古当『奸』细的,都很难有个好下场。被揪出来,想速死都是奢望;就算不被揪出来,也一辈子为大人物做嫁衣。
但是为子孙计,他感激涕零,二话不说的就来了。
而且他看到了活着回去的曙光。
狡狐病笃!
很大可能,时日无多!
他做出这个判断,缘由是被磨破大腿内侧的骑兵。
他们根本不是骑兵,而是太医令的下属!周楠不止一次,看到这几个人愁眉苦脸的在熬着草『药』!
一开始,他是不敢有定论的。
毕竟刺史府,有内外府之分,他属于外府,无权进入内屋。
但这只狡狐,从新城郡回来了以后,就没有『露』过面!夏侯夫人也没有出过内屋,他们的嫡子小陈修都不来庭院外戏耍了。
最重要的是,前几日,才名满天下的蔡文姬,也携子来樊城,住进了刺史府!
天下人都知道,蔡文姬之子,就是和狡狐生的!
配合刺史府下人被勒令不许外出,他要再猜不出什么来,怎么可能被周大都督挑选来当『奸』细呢!平时的老实巴交,不过是伪装罢了!
狡狐若死,某可得归江东矣。。。。
唉,八年了,不知家里一切尚好否?
那小子今岁也十八了,应该出仕了吧?是当计吏,还是书佐呢?应该是计吏吧,家主从来都不是苛刻之人。
嗯,就是不知道娶妻了否。。。。
周楠心里尽是幸福的念想。
也很焦虑。
他无法去购置足衣,自然也无法将消息传出去。
事情的转机,在秋七月,上旬。
驻守在魏兴郡的夏侯尚,带着亲卫急匆匆赶回来了樊城。在刺史府呆了一个晚上,便前往襄阳郡住了下来。
三日后,在樊城驻扎的三千荆州籍兵卒,都被派遣去了前线驻防。顺带的,许昌那队骑兵也回去了,刺史府也终于允许外出了。
周楠喜出望外,急忙去购置了一堆足衣,抱着在怀中回来。脸上的神情,如同抱着人生第一个孩子的、初为人父的喜悦。
但是呢,他刚回到刺史府,就被带进了内屋。
然后,他遍体生寒!
因为内屋中,高据案首的人,是陈恒!
红光满面的,无一丝一毫病容的世之狡狐!
看到他进来了,还笑『吟』『吟』的问了一句,“多谢了,将消息传出去不易吧?”
顿时,周楠心中闪过一丝了然,就再也不觉得身体冷了。
因为心若死灰。
而他的同族,在长沙郡巴丘的周大都督,则是拿着一片小布帛,大笑不已。布帛之上,就寥寥数字。
狡狐病笃,不日将死!
他安排在荆北的细作,不止周楠一个。
只不过是其他的细作,并没有打进刺史府内罢了。但他们也将这些日子,荆州之北的诡异变动,都事无巨细的报了回来。
当时,他就心里就隐隐的,断定陈恒卧病在床。但是又深知此狡狐多谋,怕是在玩弄诡计,引荆南与江东互攻击。
如今得到周楠的探报,心里便了有八成把握。
至于防御张鲁的夏侯尚来襄阳了,不足为道!若是世之狡狐,某还需谨慎几分,夏侯伯仁?
哼,何许人也!
竟然也敢玩虚虚实实之道,增兵边界之地,做势欲攻?
不外乎是欲盖弥彰耳!
当即,周瑜让人传令,去早就暗中屯兵在长沙、桂阳两郡的重兵,准备发动攻势。
为了谨慎起见,还让吕蒙引水军横于长江之上。
就算是狡狐在行诈,引兵来攻击,吕蒙也能来得及赶去江陵,支援驻守当阳城的凌统和麦城的蒋钦,拖延时间保住南郡。
而他自己,则是带着本部兵马赶去长沙郡罗城。
哪里驻守着刘琦军的宿将,刘磐。
不过呢,刚才出发了十余里,他猛然想起个事情来。便让几个部曲掉头回去了。
嗯,他们是带个人过来。
是宜城马家的马谡。十日前,就来到了巴丘,等着他召见。
周瑜已经从属下的回报中,了解了这个人底细。
原来是曹休账下的参军,兵败后辞去了官职,没有跟去邺城。后来又被狡狐任命为新城郡从事,没到两个月就以病去职。
呵!
好个以病去职!
第二七四章、公瑾之叹()
东汉末世家林立,自有一套生存的法则。
江东也不例外。
比如当年的吴郡世家子陆康,时任庐江太守,因为觉得袁术是朝廷逆贼,不愿给粮,被孙策围攻两年后破城。本人一个月后病死,宗族子弟更是死伤过半。
不管孙策是不是受袁术指使的,两家都算是结了血仇。
然而,当孙家雄踞江东后,陆康的幼子陆绩、从孙陆逊(本名陆议)都在其麾下出仕。陆逊还娶了孙策的女儿,结成姻亲。
对这种破事,本来就出身官宦世家的周瑜,早就深谙于心。
所以他也猜到了,因病去职却又活蹦『乱』跳的马谡,来此求见的原因。
虽然马谡明面上的理由,是期望宜城马家的商队,能跨过长江在江东各郡行商。
无非觉得狡狐时日无多,荆北他日将会被江东所得,先来卖个好罢了!
世家也好,豪族也罢,都是两个字:传承。
滋润的传承下去!
不过呢,当见到了马谡了以后,周瑜还高看了他两眼。
马家竟然不急功近利。
马谡来此的目的,还真是只求卖个好,而不是直接求入幕僚佐什么的。
当然,卖好也卖得挺到位的。
直言不讳说自己的四兄马良,受陈恒知遇之恩,又兼『性』情颇重情义爱惜羽『毛』,现在不可能投靠江东,充当内应什么的。
但是呢,马家与向家是姻亲。新城郡太守向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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