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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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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与乌桓相争的,仅是中部鲜卑,疆土从右北平以西至上谷郡。
双方战事正紧呢,栖居右北平以东至辽的东部鲜卑,就从背后捅了三郡乌桓一刀。让乌桓退而自保,将战事画上了句号。
也吹响了刘备进攻的号角。
他以深谙骑战的赵云为督,阎志为副,徐庶为参军,率领以白马义从为骨架搭起的四千铁骑,取道卢龙塞,绕去白狼山,给东部鲜卑来了个长驱直入。
就如当年的霍去病一样,深入敌境一千多里,一路上势如破竹,击溃无数部落。
和霍去病不一样的是,赵云此战不仅是为了扬大汉之威。
更多是为了人口,及牛羊物资。他将沿路鲜卑部落的壮丁,强制征为骑奴随军,分批派军中小校将『妇』孺与牛羊带回幽州。
得到消息的东部鲜卑,放弃了围攻乌桓的意图,仓促纠集了三万骑兵来乌候秦水(后世赤峰市)一带围剿。
很可惜,他们面对的是,一身都是胆的常山赵子龙!
得知鲜卑发大兵而来,赵云让阎志引两千骑兵驱逐牛羊为诱饵,临战时放牛羊供鲜卑人抢夺,混『乱』其队形,缓满其马速。
自己则是带着白马义从,埋伏在侧,趁机一举杀出。
此战,赵云冲锋在前,所向披靡。舞着长枪率领骑兵来回凿穿,斩杀无数。一身的白衣白甲皆染成红『色』,连胯下的白马半个马躯都是红的。
三万鲜卑被驱赶入河水中的,相互踩踏而死的,十之有五。再去除投降的,东部鲜卑各部大人清点残兵,很悲哀的发现就剩下五六千骑。
还人人为之胆裂,见到白马都眼冒惧『色』。
自此,东部鲜卑再无力寇略幽州,三郡乌桓对赵云敬畏若天神。
据说赵云率军回到幽州后,不仅以前公孙瓒“当避白马”的名号再度被提及,还有不少士人黔首喊出“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热血沸腾。
一时间,赵云在幽州的风头无出其右。
也不敢出军营了。
不是因为不少良家子纷纷有样学样的,将战马染成白『色』,前来投军。
而是许多大户人家,将自己的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带着丰厚的嫁妆堵住赵云家门口,死活要塞给他当妾。连年方十一二岁的,都拉出来了!
好吧,名声太盛,也不是件好事。
刘备是很会做人的。
当即让军中小校压着几百鲜卑俘虏,前来许昌献俘阙下。。。。
好嘛,曹老大当即就踢翻了桌几。然后捏着鼻子,一路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让人上表赵云为护鲜卑校尉。
不过呢,刚接受官职的赵云,又被刘备派遣去了辽东。兵锋直指公孙康的玄菟郡而去,沿路还有许多乌桓人自发加入。
说什么是要扬我大汉之威,去攻打扶余和高句丽。
公孙康要是信了,才是脑袋进水了。
马上的,整军备战,双方在昌黎郡拉开阵势,一触即发。
但是呢,先打起来的,却是并州。
在雁门郡的关二爷,得知赤壁之战后,率兵寇于禁驻守的太原郡,双方有来有往的,大打出手。连张燕都率兵来支援。
然后就中计了。
最初,曹老大得了冀州后,命张燕将隐藏太行山的十余万百姓,都带去邺城落户,充实户籍。太行山一度空虚,给了牵招可趁之机。
张燕率军去助战于禁,他便从太行八陉之一的蒲阴陉,杀入了中山国,一举攻破灵丘县,兵锋直指广昌城。
然后他悲催了。
驻守广昌城的人,是曹仁从陈恒那里调走的郝昭。
牵招挟大胜之锐攻城,两个月了,愣是连城墙的垛口都没『摸』到过。而驻守在涞山的陈到,直接沿着古赵长城,杀入了代郡。
也是一路势如破竹,也是以少胜多,一千黑毦军结阵设伏,竟然屠了代郡的两千鲜卑骑兵。临回军之际,还以鲜卑骑兵的脑袋,筑了两座高大的京观。
代郡大惊。
牵招不得已,吐出了灵丘县率军回援。
并州战事就此落下帷幄。
曹仁上表陈到与郝昭之功,皆升迁为将军。据说曹老大还感慨了一句:己吾陈家,南有狡狐,北有黑毦,皆良将也,孤可无忧矣!
关中的战事,就没有那么精彩了。
夏侯渊督军入长安后,与马腾大战了好几场,还是占了不少优势的。但赤壁败北后,他不得以转攻为守。
而马腾因为马超率军去助战张鲁,不想两线作战,也没有来攻击。
不过呢,双方都心照不宣的,分兵攻打各个割据的小势力。如张横、梁兴、杨秋、侯选、程银、李堪、马玩、成宜等人。
这些人就墙头草,双方都担心打起来的时候,被对方利诱给自己背后来一刀。
好嘛,典型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马超如今在汉中。
他攻下凉州了,也成了张鲁的女婿。因为攻击凉州的时候,默许部下杀了开城投降的刺史韦康。
韦康是名声很盛的人,颇有德政,被杀后凉州人莫不凄然愤概。
他的故吏,安定梁宽、南安赵衢就假意归降,趁马超外出征战,将马超的妻儿一刀一个,全给砍了。。。
所以呢,马超心情很不好。又因为连续征战麾下师老兵疲,接手攻打蜀中的战事后,并无战心。升级为外舅的张鲁很理解,让益州的战事也停息了。
这就让蜀中一些有心人,暗自动了心思。
话说曹老大当时率军到荆北,刘璋派出使者致以敬意。曹老大加封刘璋为振威将军,封其兄刘瑁为平寇将军。
因此,刘璋派别驾从事张松到曹老大那里致谢。
张松本来就对刘璋的暗弱不屑,早就有了寻找位雄主来抱大腿,对曹老大是抱着满满的希望的。
只是可惜了,曹老大当时一下子得到了荆北,正骄矜呢,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过张松。
是故,他带着一肚子怒火回到益州,劝说刘璋断绝与曹老大的联系。还时不时的,就对着几位好友,抱怨一番。
嗯,他的好友,其中有一位就是法正。
第二六六章、法孝直()
法正,字孝直。
扶风郿人,名士法真之孙。
因为关中饥荒的关系,与好友同郡的孟达入蜀依附刘璋。
然而作为外来户,蹉跎了近十年,官职也不过是军议校尉,还被他人嫉才所非议着。
所以呢,他和张松成为朋友,很大的原因是都看不上刘璋。
当张松说起曹阿瞒不能礼贤下士,孙仲谋又隔着个和刘璋一样温柔的刘琦,蜀中能依附的雄主也就马腾的时候,他便陷入了沉『吟』。
“子乔兄,汝家中世代居住蜀中,还是莫做此打算了。”
好久过后,法正才出声,“马寿成此人一生对朝廷叛而又降,反反复复,乃唯利是图之人耳,并非可以托付身家之主。”
“唉。。。。”
张松叹息了声,脸『色』落寞无比。
他也是才智过人之辈,哪能看不透马腾此人。只不过是惋惜自己一生所学,全都荒废在刘璋身上罢了。
又是一阵沉默。
暗自踌躇了半响的法正,捏着胡子,压低了声音,“子乔兄,某想辞官取道南阳归乡里。”
张松闻言连忙出声:“孝直,汝乡里扶风为马寿成所据,正与夏侯妙才战火。。。”
但是还没说完,他便脸『色』一怔,也反映了过来,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孝直这是。。。。欲投世之狡狐乎!”
微微颔首,法正承认了。
顿时,张松就急了,直接探过来半个身体,“孝直,愚兄痴长数岁,有些话不得不说。那狡狐不过他人臣子罢了!就算其有赫赫战功,但也受曹阿瞒猜忌。岂不见曹阿瞒得荆北,皆是此人之功,然而督战江陵之人,乃曹文烈乎!”
看着张松眼里的一番好意,法正有些感动。
知道对方一心为自己着想,入蜀以来也是他尽心维护,但是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
“唉,子乔兄,某今岁三十有三矣。”
张松默然。
是啊,法正是建安元年入蜀的,近十年了。空负一身才学,却只能当个闲人蹉跎度日。
大丈夫生于世,当建功立业,朝夕必争!
又能有几个十年可以浪费呢?
“此事,孝直可与子敬商议过否?”
子敬,是法正同郡好友孟达的字。
到底是知交好友,张松终于不再劝说阻止了。
“未曾。某先去观望世之狡狐一番,若能成事,再作书招之。”
法正拱手作礼告辞,也是答谢张松的情谊,“子乔兄,汝『性』情甚刚,还望以后和光同尘,莫非议招祸。正期待着,与兄再相聚之日。”
“唉,某记得了,孝直好生保重。”
就这样,法正以回乡里修缮大父、父亲坟茔为由,向刘璋辞去了官职。而刘璋也就挽留了一番,便放行了。
一来是法正以孝悌为理由的,而且在他势力中属于边缘人。
反正,无关紧要。
不过呢,法正来到南阳雉县都隐居好久了,陈恒竟然没有来拜访。白瞎了他有事没事的,对周边的黔首和士人指导一番,好扬出名声。
难道是世之狡狐不是礼贤下士之人?
还是自己名望实在是太低了,陈恒看不上眼?
法正有些想不通,也有些心灰意冷。
没少琢磨着,要不再等几个月还没等到狡狐来临,就真的回乡里尽孝道得了。
然后呢,阳春三月的时候,陈恒姗姗来迟。
只是,他装隐士的破茅草屋子,竟然被陈恒的部曲给围了!看那四周都是脑袋,连只老鼠过路都找不到缝隙的样子,法正顿时就怒了!
这是来求贤的?
来抓拿『奸』细的吧!
难不成这赫赫战功的世之狡狐,不过是徒有其名耳?
好嘛,活了三十多年的法正,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疑虑。
但是这些膀大腰圆的兵卒,可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在茅草屋前清理出空地了,看那模样是要摆宴席。
是真的要摆宴席。
两张桌几对列中间,还起了个小篝火,正烤着几只雉鸡。还有个兵卒小心翼翼的搬来几个坛子搁在案头上,让法正喉结都不由动了动。
他是好久没有喝到好酒了。
而那个几个坛子,他认出来了,是河东的汾酒。
生为大丈夫,怎能贪口腹之欲!
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法正一脸正『色』的别过头。
却没想到,一个兵卒拿着个酒囊,执礼很恭敬的递过来,“这位先生,在下打扰。将军亲自去河畔挑选鲤鱼为先生做羹汤,或许耽误些时候才到。怕先生等得不耐,特地交代先将此酒囊给先生解渴。”
额。。。。
亲自去挑选鲤鱼,还特地给某解渴的?
这世之狡狐,还是挺会做人的。
嗯,既然如此,某就勉为其难吧。
不二话,接过酒囊拔起塞子,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法正对着嘴巴轻抿一口,有些陶醉,又一下子灌下了一大口。
真香!
哦不对,是好生豪迈。。。。
约『摸』小半个时辰,周边围着的兵卒,都散到更远处。还多了个人,正在把弄着鼎釜煮鲤鱼。
原来是陈恒到了。
“法孝直之名,某久仰了。”
陈恒刚到,便笑『吟』『吟』的先拱手为礼。也不等法正回礼,就直接作出了个请入席的手势,好像他才是此间主人一样。
“不敢。世之狡狐,才是天下皆如雷灌耳。”
法正也是洒脱之人,拱手还礼顺着入席。
心里还来了句:我看你个狡狐,是怎么个礼贤下士。
但是呢,陈恒在席间,一直在左右言他,仿佛特地过来结交的一样。
半句招揽之意,都没有提及。
直到让人宴席散了,才来了句,“孝直乃关中人,不知来此居住可习惯否?比起蜀中如何?”
“将军此问差矣!”
趁着喝了不少的酒兴,法正有些豪情大发,“大丈夫生于世间,但求有所为耳!何处不能为家邪?”
“壮哉!”
陈恒击掌而赞,话锋一转,“嗯,不知某南阳之地,可能让孝直展此生所学否?”
顿时,法正愕然。
说了半天废话,没谈论彼此抱负和才学,就直接招揽的?
岂不闻主择臣,臣亦择主?
某又不是根菘菜,随意许人!
有些羞恼,法正昂起头,斜斜的看着远处的兵卒。
“将军以为将兵围某于此,就能让某效力乎?当某是惜『性』命之鼠辈乎!”
第二六七章、以杀止戈()
“哈哈哈。。。。”
法正的愤怒才刚落下,陈恒便张狂的大笑不止,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言辞。
好嘛,法正的脸变黑了。
他自小在乡里长成,经历过西凉董卓、李傕与郭汜的残暴,『性』格也变成“一餐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的极端,颇有任侠的意气用事。
如今被陈恒肆意笑话,哪能忍得住。
当场起身,手也放在了剑柄上,愤然作『色』,“将军何故嗤笑于某!莫不知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三尺乎!”
大爷的,你那么激动干嘛呢!
陈恒止住了笑容,神情自若的摆了摆手,“孝直,何出此言邪?某之笑,不过是觉得孝直不愿坦诚相待罢了!”
坦诚相待?
某与汝以前又没见过!
法正脸依然黑黑的,依然杵着不说话。
唉,繁文缛节真烦人。
心里嘀咕了句,陈恒起身拱手告了个罪,解释起自己发笑的原因来。
“某虽在南阳,但也知孝直是才智过人之辈,是故亲自来访。而孝直在蜀中不受重视,今来雉县隐居,乃观天下大势,择良木而栖。既然如此,问及孝直是否愿意助某一臂之力,有何失礼之处?”
法正哑然。
对于这种强词夺理的歪理,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不过呢,脸『色』倒是缓和不少,手也从剑柄挪到了下巴上摩擦。半响后才斜眼而撇,带着满满的戏谑神情,徐徐出声。
“某若应下将军之邀,当任何职也?”
汝要坦诚是吧,某看汝个狡狐还怎么再在坦诚!
“某军中长史,之前乃太原温曼基所任。其迁为南乡郡太守后,便空置至今。若孝直愿意,自此便不空置了。”
法正再度哑然。
军中长史,主将不在之时,可决一军所有事务。这个官职,不仅是陈恒能拿出手的最高职位,也是干系到身家『性』命之职。
非心腹不能担任!
素昧平生,便如此厚待,就连自视甚高的法正,都震惊不已。
此乃盛名之下无虚士乎?
此世之狡狐,年方三旬便天下知名,果然是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举!
带着些小感动,法正举止很庄重的,给陈恒拱手表示谢意。
“将军与某未曾谋面,就将此重任委之,是否太儿戏?万一某才不堪任事,岂不是误了将军。。。。”
不过呢,他的谦虚还没说完,就被陈恒抬手打断了,“哈,孝直不必自谦。我等虽初次相见,然某知汝才学久矣!”
好吧,法正脸上又是半点都不信。
但是呢,陈恒起身来到身边,轻轻的说道:“孝直,莫非不信乎?嗯,某还知道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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