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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乱-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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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自己走吧!”张鼎看着地面飞快倒退的场景,满眼复杂之色的说道。而灰袍道人则不管不顾,不惜暗中调动内力施展轻功,若是单独逃跑,恐怕立刻就能甩掉身后的追兵,可是此刻背上拖着张鼎,反而渐渐变得慢了下来。
“他们变慢了,快追!”宋哲两眼一亮,急忙带着人追了上去,此刻没人替其遮挡,只怕只需一支箭矢,就能要了张鼎的性命,
“将军,看我的!”身旁的亲兵猛然冲出几步,张弓搭箭对准张鼎托收便是一箭,而远处的灰袍道人似有察觉,急忙向旁边侧身要躲,可下一瞬脚下打滑,两人猛然顺着山坡滑了下去。
“追!”宋哲毫不犹豫,带人便冲了下去,山坡上激起阵阵的雪沫子。
。。。。。。
。。。。。。
“啊。。。。。。”张鼎身子猛然冲了出去,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摔在地上打着滚冲出去老远。
“你走吧,你走吧,我走不脱了!”张鼎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盯着灰袍道人急声说道。
“要走一起走!”灰袍道人说着向四周看去,只见他们已经从大山上冲了下来,远处便是通向陈留的官道。而身后紧跟过来的宋哲等人,也急匆匆的就要冲下山坡。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连翻动用内力,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忽然,其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抬头看去,只见远处有人正策马飞驰而来。
“有救了,有救了,是我们放出去的探子!”
灰袍道人惊喜的大叫,接着便一声长啸,远处那名骑兵听闻立刻就是一顿,接着似乎认出了他们,朝着他们快速跑来。
“果真有人,真的是天不亡我啊!”张鼎强忍着站起来,看着那名探哨赶来,满脸感慨的说道。
那名探子来到两人的身前,见到竟然是两名大人物,连忙就跳下马磕头行礼,而张鼎两人却顾不得和他多说,夺过马缰两人飞身上马,朝着远处鞭策马而去了。
宋哲带人追来时,张鼎两人已经跑出去了老远,而另一方向还有一名贼军探子四足狂奔的逃命。
猛然把硬弓摔在地上,宋哲满脸愤愤之色的骂道;“真是该死,若白六在,绝对能将他斩杀!”其他人见此纷纷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追了如此长的时间,还被人家逃掉了,他们的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473安宁的小村()
看着四周群山环绕,白茫茫一片,方脸大汉想了想,看着眉头紧皱的苏文道;“苏先生,将军他们不知踪影,且贼营里的战局,恐怕也坚持不到我们赶回啊!”
“不错,可是。。。。。。。”苏文脸色极为难看,闻言也只能无奈的点头说道。
若不能及时将张鼎的人头拿回去,便没有办法迅速瓦解贼军的军心,那么还有反败为胜的办法么?
他主张进攻贼营老巢,便应该料到今天的局面,即便没有想到张鼎的身边,会突然出现众多精锐的老营兵马,如何破局却依然得靠他想出办法。
“苏先生,不如,你带人接着追,我带人返回贼军老营!”
方脸大汉想了想,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忽然看着他如此说道。
“你?”苏文闻言一愣,立刻便明白过来,看来,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希望获胜了,这是想让自己逃命,而他自己回去。。。。哎,苏文则看着他则坚定的摇摇头,说道;“我明白你想的什么,可是,若我今天真的独自离去,日后,还有脸面在军中立足么?”
“可是!”方脸大汉则忍不住道。
“好了,我们现在只有。。。。。。”苏文刚要说些什么,前方远处却忽然传来叫嚷声,难道是。。。将军他们拿到贼将的狗头了?所有人立刻满脸激动,红着眼睛张望起来。
“苏先生。。。。苏先生。。。。”有人扑过来,大口喘息着说道;“我们没能追上那贼将,没想到,他们竟然有人接应!”
“什么!”苏文闻言身躯一震,脑子里,嗡的一声,好似炸开了锅一般震的人发昏。
“不过。。。。不过。。。。。”却见那人接着又道;“将军让卑职,把这件披风给你送来,说是,见了这件披风,你就明白该怎么办了!”
“披风?”苏文嘴唇嚅嗫着,颤抖着双手接过来,定睛看去,只见果然是张鼎逃跑时,披的那件披风。
“天啊。。。绝处又逢生,难道是,天助我大明吗?”苏文满眼热泪将披风捂在脸上,抬头,仰天发出一声大吼。
“苏先生,这件披风,究竟有什么用?”方脸大汉看着神情激动的苏文,满脸疑惑的问道。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
。。。。。
半月后,弯月村。
每日的清晨时分,都是村里最忙碌的时间,住在村里老老少少的万余百姓,都会争先恐后的赶到村里的谋划司。
谋划司,是个新鲜粉嫩的名词啊,从最初的不明所以,到如今依然变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地方。
村口东侧的谋划司,此刻已经挤满了来领任务的百姓,在一块平整的泥培墙面上,则挂着新鲜出炉任务告示。
“乡亲们,现在天太冷了,咱们攒的木炭,都不够用了,所以从今日起,木炭的价格会涨一点,还有,还有,辎重营,又要征集三百辆新型的粮车,还有炮车,你们呐,有的忙了,后面的日子越忙越有好处了呀!”有司吏站在告示旁边,扯着嗓子大声叫道。
“寒冬腊月的,让我们去山里砍木头,你们缺德不缺的啊!”有人立刻不满的大声叫道。
“奏是,木匠在屋里敲敲打打,一会儿,弄个车出来,一会儿,弄个娃出来,钻进去一眼,原来是二狗子跟媳妇儿,要干那不要脸的事儿了呢!”另一名扯着袖口,抹了把鼻涕的瘦弱男子,眉飞色舞的朝着周边四周嚷嚷道。
“哈哈。。。。。。”
“你见到了?”所有人顿时哄堂大笑,却是被他滑稽的模样给逗乐了,却见身旁另外一人,满脸羞愤,抬脚脱下鞋底子便追着他要打,有好事的百姓,看着两人追赶,突然伸出脚,把他拌翻了在地,两人迅速扭打在了一块。
“曰嫰娘嘞!你再说,再说,看俺不厚鞋底子抽死你昂!”
“都别闹了,再闹,你们俩的粮食,一粒都不给了昂!”那名司吏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一句话,两人赶忙分开,满脸悻悻然的样子。
自从上次有人闹过以后,司吏的权利变大,任何敢于挑拨闹事的人都会被立刻处罚,想想外面苦哈哈的日子,每日冻死饿死,死于战乱的有多少,他们瞬间就乖巧多了。
“大人,俺不服气,凭啥,他就能拿那么多,俺连自己的老婆孩儿都养不活!”被追打的的男子咬咬牙,浑身沾着雪沫子小声嘀咕道。
“又是你,陈寿,咋每次都是你跳头闹事?人家有手艺,是个木匠能干活,拿的就多,不是让你跟他学手艺了昂?最后咋弄嘞?”司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问道。
“俺胳膊腿儿细,干不了,进山砍柴,又害怕狼把俺叼走哩!”陈寿倒也不害怕那司吏,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扮个鬼脸说道;“韩大哥就没有能靠嘴皮子做的事吗?要不,就把你的差事给俺算了,瞧着你每天扯着脖子吼两句就行!”
“你小子!”那司吏被气的怒极反笑,却又无可奈何,陈寿此人能活会道,到有点怕他了,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最近的一件事来,连忙问道;“你小子会唱戏?”
“。。。。。。。。”陈寿满脸茫然的遥遥头,虽说自己长得身段是苗条了几分,相貌也不差,可对唱戏却不怎么在行,最多就是在戏台子地下听过几回罢了。
“可惜了,可惜了,白生了一副好嘴皮,活该一辈子就是个好吃懒做的闲散货!”那司吏满脸惋惜,看着他摇头说道;“前几天,陈营主说,招募几名会唱戏的戏子,每月唱三十回,每回十斤粮食,昨儿已经找了二十多人了,本来还以为你小子会呢!”
“十斤粮食!”
“这么多?”
“真的假的?”
“真的,昨天四小子他娘就去了,听说,她以前就是个戏子,长的俊俏,因为是贱籍,只能嫁个不如意的了。没想到,现在倒是有她干的活了,张张嘴,扯两嗓子,就能赚那么多!”
“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抛头露面,这样赚的粮食,我要是她男人,可吃不下啊!”
“酸秀才,我看你,倒是长的很标致,要不,也去试试?总比把自己饿死强吧!”
“就是,都活不下去,还管得了那么多?他们要嗓门大的,俺肯定第一个去!”
“哈哈。。。。。。。。。。”所有人顿时满堂哗然,议论纷纷,说起最近村子的传言,也是有人羡慕,有人嫉妒,纷纷酸溜溜的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十斤粮食!”陈寿的心思活泛了,一面是妻儿没东西可吃,另一面是只能被迫进山砍柴,想想,似乎唱戏也是不错的选择,大不了自己当个跑堂的,相信,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总能混口饭吃啊。
“大哥,小弟愿意去,愿意去啊!”陈寿拼命挤出人群,跑到那司吏面前笑嘻嘻的说道。
474寡淡无趣()
村西。
刘虎本是个猎户。
他本住在开封周边的小县城里,靠着老实巴交的性格,对待猎物时那种韧劲,年纪轻轻便混的不错。
后来,通过媒人的介绍,认识了戏班子出生的刘月娥。
戏子是贱籍。
原本是恶人耻笑的行当,可刘虎不在乎,很快边和漂亮聪明的刘月娥成亲了。两人成亲后,靠着踏实肯干的性格,到着实美美满满的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夫妻两人也育有两个儿子。
原本,美满的小日子就该优哉游哉的过去,谁知李自成突然带兵来攻,瞬间边将两人的日子打乱了。在惊慌中,两人逃向开封,路上又碰见巨石砸落,将刘虎的腿给砸断了,从此,一家人在开封城的日子每况愈下,攒下的老本也渐渐被消耗殆尽了,
那日,就在他们绝望时,听说能出城找挑活路,一家人就这样来到了村里,可是,相比较在城里,虽然生活上改变了不少,可是刘虎的腿断了,既不能进山砍柴,也不能出城种田,一家人就靠着刘月娥织布变强维持着生活。
可前几日,一贴告示,打乱了一家人的生活,凡是去唱戏的,每日都有十斤粮食可以拿,十斤啊,着实不少,若是刘月娥每日唱两场,家里面就能好过不少呢。
刘月娥心动了,瞒着丈夫悄悄去报了名,回来后才告诉了刘虎,可是刘虎又能说什么呢,眼看孩子的饭量一天比一天大,尽管妻子出去抛头露面,心里会不舒服,可是,他还是强装着开心的同意了。
“唉。。。。。。。”刘虎坐在门槛前,一边拿着烟杆,抽一口,吧唧一下嘴,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咦,老刘,你媳妇今天登场,不去看看?”远处几个人走来,看着刘虎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
“蠢货,他去作甚,听说,他媳妇今天要跟人搂搂抱抱,要是你媳妇去看么?”
“是我,她敢去,老子打断她的腿。一个爷们连自家的婆娘都看不住,还看着他和别人卿卿我我,咱宁愿去死!”另外两人顿时嬉笑着打骂起来。
“邦邦!”
刘虎黑着脸色,磕了磕烟杆,低着头挥了挥手,道;“不去了,不去了,今儿咱有点不舒服!”其实,尽管那两人都是小声说的,可刘虎打猎时练了一幅好耳朵,听了,顿时便气的胸口有些憋闷。
“不去也好,反正,也没啥意思。”门外的中年人见此,挥了挥手满脸的不忍,喊道;“看开点,反正老夫老妻了,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说着,三人便走了,隐隐约约还传来中年男子的训斥声;“你们两个就不能小声点么,让他听到,多难受啊!”
“切,他难受,关我屁事儿,老子就是看他婆媳亲嘴去的!”
“就是,老叔,你管得太多了,有些事,我俩都不好意思告诉你而已,当初他的婆媳在戏班子时,可。。。。。。。。。。。”
“去去去,你俩积点口德吧!”中年男子一推两人,背着手,气鼓鼓的独自要走,身后两名年轻男子见了,连忙追过去嬉笑着说道。
刘虎脸色铁青,低着头,揪着心口扑哧扑哧喘着粗气,满心的愤恨都快把他撕成了碎片。
他好恨,恨自己的耳朵,恨自己的无能,恨不得把那二人生吞活剥了,若是以前,早就冲上去给他们几耳光了,可是,现在他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他嫂子,去看戏啊!”
“俺不去,听说戏里的女人都是狐媚子,就喜欢咬男人耳朵!”
“哈哈哈,你没咬过?”又有两个胖胖的妇人,摇晃着屁股从门前走了过去。
刘虎实在听不下去,起身,进了屋,咣当一声,把门个重重的拍上了。
他想要躲,可是,对沉寂了许久的村子,一场戏的吸引力可是超乎寻常的大,在没有电视手机的古代,戏曲也是唯一的娱乐手段,满村子都沸腾了,百姓争相恐后的涌过去,门前的议论声几乎没有断绝过。
终于,忍到了天黑。
两个孩子围着饭桌眨眨眼睛,小肚子里叽里咕噜响个不停,其中年纪小的弟弟忍不住走上前,看着刘虎小声嚅嗫道;
“阿爹,粥熬糊了!”
说着,舔了舔手指,眼巴巴的看着刘虎。
“小畜生,真把你爹当废物了?”刘虎默默的熬着粥,黑漆漆的瓦罐里,清可见底的粥翻滚着,随着炉火里传出的火光,照着刘虎的脸色一变一变的。
“阿爹,我去接接俺娘!”另一个坐在饭桌旁的哥哥,顺着火光忽然看到脸色阴沉的刘虎,瞬间,吓得一个机灵,扔下一句扭头就跑了出去。
吧唧。。
吧唧。。
粥水翻滚!
刘虎的耳朵动了动,听着外面看完了戏回家的人们不断议论,嬉笑,心中的愤怒也渐渐被点燃了。
“那小娘们的屁股真翘!听说姓刘。”
“可不是,这就是她家,你在这站着,保准一会就能看到他!”
“我看她作甚!”
“得了吧,刚才你的小眼神,可是盯着人家没移开过!”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步履匆匆走来一人,推门进来,正是满脸笑意,提着大包大揽的刘月娥。
“孩儿他爹,别吃粥了,看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
说着,边拿出一只肥美的鸡腿来,黄澄澄,滴着油渍,喷香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
嗖!
一道小巧的身影跑了出去,一把抱住刘月娥,眼馋的看着她手中的鸡腿,弱弱道;“娘!”
刘月娥看了眼蹲在灶台旁的刘虎,想了想,摸摸小男孩的头,柔声说道;“先给你爹吃,乖!这里还有。”说着,将荷叶包裹的另外两只鸡腿露出来给他看了眼。
“嗯!好啊!好啊!”小男孩高兴的大叫,两只小手捧着刘月娥递来的鸡腿,兴冲冲的跑到刘虎身边,脆生生叫道;“阿爹,吃!”
“不吃,恶心!”刘虎内心怒火熊熊燃烧,一挥手,“啪”边将小男孩手里的鸡腿打翻在地了。
小男孩两眼茫然,看看地上的鸡腿,随即,乐了,阿爹肯定太长时间没吃鸡腿了,这么香的东西,怎么会让人恶心呢?
“阿爹好傻!鸡腿,好香,好呲!”笑着,便弯腰捡起了那只沾了灰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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