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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河山别样红-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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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这边气候、环境、语言和浙、两江、两广、两湖等省迥异,又距离太远,若是把那里的灾民向西北移送,恐怕不是好事。而北方省份的灾民到西北,在适应气候、环境方面问题不大,语言又基本能沟通。加上北有平绥和正太、南有陇海,运输也应该不会太过困难。”
赵振中解释完,想了想,便又补充道:“为了加快运输,可由华美公司出面,从美国引进几部内燃机车加挂大车厢。陇海线上,从河南开封到陕西西安每两天一趟;平津、平绥线上,每天一趟。不过,四川到西北,只能走川北、陇南,限于交通状况,恐怕也就能用马车了。”
这样一来,铁路每月至少可运送27万灾民,一年最低也是300多万。再加上加上公路运输以及自行赶往西北的,每年到西北这边的灾民数量至少能达到400万左右。
听赵振中这么一说,朱庆澜心中也就有数了。要想办成这件事,至少要和南京当局、太原阎锡山、西安邵力子,还有成都刘湘好好交涉一番。救助、移转灾民,这从南京到地方在明面上应该都难以说出个“不”字来。不过,其间的种种关卡却肯定不会少。
“南京那边,我们可以同意在3年后上交4列内燃机车做代价,加上我们免费为当局解决了如此众多的灾民生活问题,又有美国人和朱老的面子,应该问题不大;太原方面有人民军、华美公司、山西当局年初签定的协议,阎锡山应该不会为难;西安邵力子应该好说话;成都刘湘若是过于为难,我们就把有关情况见报,想来他也应该有所顾忌。”
赵振中逐一分析完,又回头对一边倾听的朱榕说道:“西北这边,由田云逸、邹德贵负责组织灾民安置。望溪在军政大学事务之外,负责和朱老之间的沟通,协助田、邹两人的工作。”
朱榕这段时间一直在军政大学,在学习人民军指挥作战方式的同时,也担负着一些英语、欧美军队现况、东北地理形势之类的教学任务,过得紧张而充实。现在听赵振中又给自己加任务,在点头答应的同时,又有点担心:“这会不会忙不过来?可别耽误了事情。”
“灾民到西北,再快也得夏末。那时,望溪兄这个学年任教的课程也应该结束了,误不了的。”
确定了有关救助灾民的大体事项,朱庆澜便起身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赶紧去各个庙里拜佛。先去找阎百川,再找邵仲辉。确定了这两方面,再去南京,最后找刘甫澄。振中,你这边可也要抓紧。”
以往救灾的时候就领略过朱老的雷厉风行,赵振中也不矫情,点头应道:“我会通知美国华美那边,让他们在今年中国国内出现大灾的时候,给您老一份授权委托书,以及资金、粮食、衣物等。并由国内华美分公司协助有关工作。”
……
在开车送朱庆澜去保德的路上,老爷子看着车外的风景,想起了一个问题,便问道:“人民军也打土豪、分田地,可你们的做法和**却有很大不同,你们是从他们那里学的吗?”
“爹,我们可不是学他们。”正在开车的朱榕笑着解释,“虽然我到这边时间不算长,可大方面的东西我都听振中解说过。我们对不同地主、乡绅的区别对待,以及引导、鼓励民众发展工商等情况您也了解过了。而那帮人是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是地主就要消灭,甚至连富裕点的自耕农都不放过,工商更是全被其统制。若是概括起来说,**在他们控制区域内执行的基本上是绝对平均主义那套,也就是大家一块穷;我们这边是在按人口分田、保证民众基本生活的基础上,引导、鼓励、扶助民众大力发展工商和家庭副业,尽力提高生活水平。这其中的差别可是很大的。”
“这些年,建设道路交通、农田水利,还开办了那么多工厂,你们又实行免税或者低税,这财政能支撑得住?”朱庆澜说出了自己心中这些天来最大的疑问。
“北洋政府收回青岛之后,我便创办了四海实业,后来又和人在美国创办了华美公司,这些年下来,积累还是挺可观的,加上利用国外列强大危机的机会,资金和物资方面是用不着犯愁的。当时是想实业救国的,现在用来发展西北也是不错。至于您老看到的那些工厂和技术,都是当年收留的孤儿经过多年培养,学有所成后在主持,有不少人还是和我一起长大的。”
尽管赵振中说得轻描淡写,可朱庆澜却深知其中的不易。一个人从少年时期立志实业救国,历尽艰辛取得了卓著成效,却因当局的无能和对底层民众生命的无视,一怒之下创立了人民军、民众党,进而发展到和当局分庭抗礼的地步想想南京当局面对列强的卑躬屈膝,对国内民众的压榨,以及内部的争权夺利和**,朱庆澜就忍不住暗自长叹。
不过,朱庆澜却也因此明白了:赵振中所领导的西北发展模式中,人才、技术、工业基础、武装力量和机遇缺一不可,这种模式基本上是他人无法复制的。即便现在有人想照搬赵振中的法子,可人才和武装力量的培养、发展至少要经历个5、6年的周期,不说南京当局和西北这边不会容他人再如此发展,就是列强也不会在短期内再出现一次大危机。
就在朱庆澜沉思的时候,赵振中却因刚才和**对比的话题,想起了别的事情。
“朱老,您和东北军中人关系不浅,在北平警察局有没有相识的可靠人员?”
“倒是能找到几个说得上话的人。你有什么事情?”
“听说当年张大帅查抄苏联大使馆获得了不少苏联指使**扰乱国内的证据,还编了本书。我想找来看看。现在陕西延河以南**队伍占据了6个县,新疆又和苏联接壤,提前了解下有关情况,也好早做防备。”赵振中也不讳言。
“雨亭当年也称得上是一世英雄,可惜了。”思及当年,朱庆澜唏嘘不已。“不过,那本资料汇编我家中倒是有一本,回家翻翻,找到后就给你送来。”
当年,张作霖查抄苏联大使馆后,曾组织人将其中的文件翻译整理成《苏联阴谋文证汇编》,只是印刷数量不多。其后,又因北伐军将要打到北京城下,便匆匆撤往关外。不料,却在皇姑屯遇害。此后,有关苏联阴谋文件便很少有人提及。
赵振中心中一喜,随即又道:“还有两份档案资料也想请朱老帮忙到警察局查阅一下。这两份资料,一是民国13年的;一是民国16年的。当时应该都属于大案,而且这两份资料和那份汇编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可能的话,最好能对这两份资料拍下照片。”接着,赵振中又说了有关两个案件的有关情况,以供朱庆澜查找。
虽然不知道赵振中是从什么渠道听说有关档案资料的,也不明白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用,不过,朱庆澜还是答应了下来。
……
“爹,北平那么乱,上海、南京也不平静,我看就西北这边还算安定,不如你把我娘和弟弟、妹妹们一起接过来吧?”第二天在保德临别时,朱榕有些不舍,便充满希冀地向朱庆澜建议道。
“这边确实很好。可我今后几年要在国内救助灾民,还要想办法把灾民转送到西北,若是让人知道我把家人也都转了过来,恐怕事情就不用做了。别忘了,你们现在可是当局眼中的‘乱匪’。”见朱榕有些失望,朱庆澜又道:“等过上几年,灾民转送的差不多了,再说。”
“朱老,这是20万美金的支票,在太原或国内其他华美银行都可支取。这笔钱作为灾民救助、转移安置的启动资金。以后再有需要就及时和望溪兄联系,西北这边保证资金、物资方面的供应。”赵振中见朱氏父子有些感伤,便岔开话题。
朱庆澜也不客套,接过支票后,看看天色,道:“那好。你俩也忙,现在也不合适出现在神池,就送到这里吧。我到神池那边坐车,顺利的话,今晚还能蹭阎百川一顿晚饭。”
神池那边有太原派来协调有关列车和物资运输的人员,赵振中和朱榕两人现在要是出现在那边,确实不太合适。看着朱庆澜在两名人民军战士的带领下,驱车离去,赵、朱二人也便回转海原。
却说朱庆澜乘坐火车于当天傍晚赶到太原,便径直拜访阎锡山。
接到通报,说朱庆澜来访,阎锡山就是一怔:眼看天就晚了,这活菩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莫不是要来化斋?
阎锡山心里一边嘀咕,一边整顿了下装束,出门迎接。没等他走出院子,管家已经领着朱庆澜进了院落。
“子桥兄,稀客稀客,快里面请。”阎锡山笑容满面,赶紧招呼。
“百川老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上门可是有事相求。”朱庆澜拱拱手,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坐。”阎锡山一边向里让朱庆澜,一边接着说道,“这个时候想必子桥兄也没用饭,正好兄弟我也没用,我们边吃边聊。”
等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阎锡山拿起酒壶给朱庆澜斟了一杯酒,说道:“没有什么好酒,这是20年的杏花村,子桥兄别介意。”
20年陈的杏花村汾酒,在普通民众眼里那当然是难得的好酒,可阎锡山这个“山西王”用来招待朱庆澜这样的客人就有些寒酸了。更好的酒阎锡山自然有,可他被朱庆澜那句“有事相求”弄得心里直嘀咕,也就不想用好酒来惹眼。这样,待会儿哭穷的时候也好有个说道。
三杯酒下肚,朱庆澜便看着阎锡山说道:“百川,这些年我费尽心力筹措物资救助灾民可从没把山西给落下。民国19年,你打了败仗,拍拍屁股走人,我引荐华美公司到山西落脚,又为同蒲铁路顺利修建而奔走。你走时山西什么样子,你回来时山西又是个什么样子,百川你心里也明白,我可没有对不住你阎百川的地方。可你可不够交情啊。”
听朱庆澜借着酒意的话,阎锡山脸上可有几分挂不住。这么多年来,被人酒桌上指责可还是头一遭。不过,朱庆澜对山西确实恩情不小,和自己又素来交情不错,加上这又没有旁人,阎锡山虽有些尴尬,可脸上依然微笑。
又给朱庆澜添了杯酒,阎锡山说道:“子桥兄,你对山西百姓的恩德我没话说,说是万家生佛的活菩萨也不为过。若是兄弟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交情还请直说。”
“我大儿媳妇带着孙子、孙女在保德住了有几年了,这你不会不知道吧?今年春节前后,人民军占了保德,你们两家打死打活的,你百川老弟可没有丝毫关照过我那大儿子一家。这几个月过去了总也没个准确消息,你老弟坐镇太原,在你地盘上的事,你能说你够交情?论起来,望溪可叫你叔父,去国外之前也来拜见过你,你老弟对他一家不闻不问,能说够交情?”朱庆澜借着由头先用话拿阎锡山,这样,后面才好和他谈事情。
听朱庆澜如此指责,阎锡山这才恍然,老友为何如此作态。拍拍脑门儿,阎锡山满是歉意:“子桥兄,是我的不是。当时光忙乱了,真个忘记了。实在对不住我先自罚三杯。”
明白朱庆澜不是来化缘的,虽说被其指责,可阎锡山心情也舒畅了几分。毕竟,阎锡山没有听说人民军在保德一带对民众有什么恶意,想来朱榕那一家子应该没什么大事。
“实话告诉你老弟,我今天是从保德那边过来。为了我儿子一家,我这几天可没少奔波。”自己到保德的事情肯定有迹可查,朱庆澜也不在这方面隐瞒。
阎锡山一怔:“我那侄媳妇一家可还好?西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当初你老弟麾下兵马和人民军在晋西北一带对峙,为了避免战火波及无辜,一些民众被迁移到西边去了。望溪一家老小也被人民军给迁移到兰州去了。”朱庆澜叹了口气,“倒是没遭什么罪,可拖家带口的要想离开就不容易了。我都不知道望溪回来了该怎么和他说。”
“若有兄弟能做到的,子桥兄尽管说。”朱榕一家被人民军迁移到兰州,而照朱庆澜所说,这事情多多少少和自己有些关联,加上被老友指责也确实有些尴尬,阎锡山便开口承诺,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望溪那一家子现在兰州,虽说我去很不方便,可安全上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事还是等望溪回来后再说吧。”将这事情放过一边,朱庆澜又道:“我这边确实有事情求你老弟相助,不是跟你要钱粮,是跟你要地盘来了。”
不要钱粮,要地盘,阎锡山心里就是一“咯噔”。当下,便试探道:“子桥兄莫不是要重新出山,主政一方?若是如此,我向南京保荐,让子桥兄来坐镇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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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比邻天涯(二)()
第十七章:比邻天涯(二)
阎锡山的担心并不是小题大做,实在是朱庆澜的过往不凡,威望太高了。
朱庆澜虽然不象阎锡山那样是老同盟会员,也不属于北洋嫡系,可从辛亥到民国,在其离开政界之前,朱庆澜的影响力与阎锡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辛亥年武昌首义后,朱庆澜就在四川举义,并被当时的**党人推举为四川大汉军政府副都督;民国元年,朱庆澜又被袁世凯聘任为总统军事顾问;1913年秋到1914年,朱庆澜先后任黑龙江省护军使兼署民政长、黑龙江省护军使兼巡按使、镇安右将军督理黑龙江军务兼巡按使等一系列要职。
1916年朱庆澜就任广东省长,第二年兼任广东新军司令。张勋复辟时,朱庆澜率先通电声讨。其后,又请孙文到广东主持“护法”,并从省长警卫军中拨出20营改编为护法军。而孙文以则这20营兵力为基础,创建了第一支属于自己控制的军队。也正是因此,朱庆澜才被南京当局奉为党国元老。
不过,因拨给孙文20营兵力,朱庆澜也因此触怒了段祺瑞,并因此离开政界,寓居上海。
1922年,应张作霖之邀,重返东北,任东北特区行政长官兼中东铁路护路军总司令,作为一个外来人员却在奉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25年因当年老部下郭松龄举兵反奉且杀了与朱过从甚密的另一位老部下姜登选,加上其他一些事情影响,朱庆澜心灰意懒之下,辞职而去。此后,便长期从事慈善救济事业,因救助华北、西北以及长江流域的无数灾民而在民间享有“万家生佛”、“活菩萨”之称。
九?一八之后,朱庆澜又联络各界人士,组织辽吉黑热民众抗日后援会,自任会长,积极募款支持东北义勇军。其后,又筹措物资、粮饷支持19路军上海抗日,为热河抗战、长城抗战以及冯玉祥的察哈尔同盟军提供帮助。
不过,朱庆澜的支持义勇军抗日等举措也招来了南京当局的顾忌。在长城抗战之后,南京当局便将退到察哈尔的东北义勇军进行整编,同时严禁关内为东北义勇军提供支持以免触怒日本人。这在实际上对朱庆澜的行动造成打压,对关外义勇军的支持也被迫停了下来。
在遭到南京当局打压之前,朱庆澜曾出任国民党监察院委员、黄河水利委员会委员长等职,但从33年4月起,只挂名全国航空建设委员会委员。
实际上,除了因支持抗日而使南京当局顾忌外,朱庆澜还无意中得罪了一些南京的大员。由于多年救助灾民且帐目清楚,朱庆澜在民间享有很高声誉,国内外不少人都愿意把救灾物资和资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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