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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大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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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隆起一片丘地,莫非就是父亲尸体的埋葬之地。
挖了半日,挖出两匹大马的骨骸,再往下挖了半米,一片紫铜『色』的叶片暴『露』出来。
“盔甲,这是盔甲,父亲的盔甲!”周同奋力抛挖,终于『露』出一具甲衣。甲衣前胸破了一个洞,按照母亲生前所说,父亲被那游龙生一枪穿破前胸,可不就是这里嘛。
挥去沙尘,盔甲依旧鲜亮,周同抬起甲衣,慢慢放置在高处,从里倒出十数根干骨。这便是父亲的骨骸了,无头的骨骸。
周同默默的看着干骨,心中恨意猛增,闫西山,张冠壮,洪大统领,巴尔思,游龙生五人,你们不要死的太早,留着『性』命让我来取!还有母亲惦念的康大伯,不知尸体留在何处,那个御林军‘神策营’的尹大统领,什么‘半剑夺命’的狗东西,也是必杀之人。
日后寻到康大伯的儿子,还要将原委告知……
父亲!
周同连父亲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心中只想着父亲高大威猛,无人可敌,可为什么最后惨死在坏人之手?……看来,那几个坏人武功更加高强,我需要忍耐,练好武功,才能去大周国寻他们。
想到练武,周同不由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叹,脑域阴寒毒气不除,内功修炼无望,但凭外功,今后能有多大成就,能杀死那些恶毒的坏人吗?
天『色』渐晚,周同挥去心中烦闷,想着如何安葬父母。
父亲是周朝人,母亲是东蒙人,不如就合葬在这里,两国交界之处,二老地下有知,也能瞑目。周围黄沙漫地,不是个安歇的地方,待我寻得一处水草丰美的去处,给二老找一个好去处。
周同将父亲遗骸收拾的干干净净,就放在甲衣里,拿一张粗布包了,与母亲扎绑在一起,寻找安息的好去处。
四周走了两日,在距离东蒙国沙石关偏西三百里找了一处水草丰厚的丘陵,丘陵下边有一洼水泉,水泉不结冰,伸手试了,却是一洼温池,难怪周围草地丰茂青绿。
周同在丘陵与水泉之间挖了大坑,怕有坏人或者野兽袭扰,直挖了八九米深。
母亲下葬之时,面『色』依然沉静,将母亲放于坑底,在将父亲骨骸甲衣并肩放好,周同心中酸痛之极,实在不能推下草土,掩埋坑中的至亲。
连过四五个日夜,周同跪在坑边,心绪无比杂『乱』。这一埋,从此之后,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母亲,我的妈妈,妈妈!
几天来周同的眼泪特别多,含血的眼泪,每日都会流出很多,身下的土地早已殷红一片,好像将以前没有流出的眼泪,统统流到了这里,连同心血,一同流到了这里。
土炕中的温度较高,母亲的面『色』渐渐变形,再往后,就不好看了。周同最后看了妈妈一眼,强压心中无比悲戚,伸手推了一把,草土洒落到母亲的面上,心像被揪出来一样,张口大叫,“妈妈呀……啊……噢……”
一声似狼非狼、如虎啸狮吼般的啸声奔涌而出,洒落茫茫草原,深远悠长,无边无际。
周同最终还是将父母埋了,连同血泪一起,将父母安葬了,安葬在丰美的草原上,安葬在温暖的水泉边。
埋葬后的第二日,周同驾马去了沙石关。
两日之后,周同回来,马背上驮了一面石碑,石碑上无字,周边打凿好了花纹。石碑栽于坟前,自怀中拿出一把凿刀,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在上面凿刻。
父母大人名声太大,现今还不能书写真名,自己的名字,倒可以刻上。
一天,两天,三天……到了第七天,终于将碑文凿刻完毕。
碑文正中自上而下刻了两排字:顯考恩父周府君之灵,顯妣慈母金夫人之灵。父亲一行下面写着:周天敬孝业,传送武德扬;雄居丰丘带,安享万年青。母亲一行下面写着:金银星入天,云中起升腾;英姿遗丰地,祥瑞千亿年。落款写着:不孝子周同叩首,鸿蒙历一一四三零年冬至。
周同拿出香炉钱纸沉香供物,摆设完毕,点燃三根沉香,连磕了九九八十一个头,直到沉香引完,才算结束。九九归一,父亲母亲可以一心一意的在一起,一同安息了。
第二四章心逢春春去寒即来()
周同安葬了父母,精神松懈下来,连日来躺在坟前不愿动身。
一日心绪飞到天外,梦幻出神仙般的生活。无边天空之上,身体彷佛轻如云烟,一团祥云悠悠飘来,轻轻一动,躺了上去。祥云柔柔飘『荡』,心中无比舒畅,这般生活,才是天堂。
不觉不知间,似乎要融入这美妙之境中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怪叫,思绪顿时被打『乱』,天空祥云被打的尽皆消散。
周同很生气,到底是谁,打搅了如此美妙的梦境,恍惚之间,一张满是麻坑的大脸出现在眼前。
“小子,醒了?”声音沙哑难听,如老鸹叫春,春驴发情。
周同慢慢回笼心神,面前的大麻脸渐渐清晰,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这一脸的坑麻子,熟悉极了。“你,是谁?我,我好像见过你!”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黄牙,“呵呵,还行,没有将魂儿丢掉,还能记得以前见过我。喂,起来吧,起来说话。”
周同慢慢的坐起来,轻轻敲打头部,沉静了一会儿,再看来人。
“啊,我记得了……”周同死寂一般的心底,泛起一阵波浪,生出一丝生机,“你是要饭的!”
那人一听急了,猛的跳将起来,“你个臭小子,我大前日听到一声怪叫,还以为有人被野狼吃了呢,千里迢迢寻到这里,发现是你。哼,你知道嘛,要不是我唤醒你,你就要到那间里去了,还敢叫我要饭的,你有没有良心,啊,有没有一点点良心!”
来人劈头盖脸的一顿大叫大嚷,反而使得周同精神好了些许,“对,对不起了,我有些『迷』糊,你叫崔麻子,我叫你崔麻子好吧。”“嗯哼嗯……”崔麻子摆了摆头,“这还差不多。”“要饭,要……那个崔麻子,你刚才说我要到那间里去了,那间里是什么地方?”
崔麻子嘿嘿一笑,“傻了吧,不知道了吧,嘿嘿,告诉你,那间里,就是你爹和你娘去的地方,你去嘛!”周同想了想,嘴唇微微一撇,说道:“那,我不去,我还要报仇!”“可是你,刚才就差点儿去了!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这一句崔麻子说的声音很大,周同觉得耳朵都有些发麻了。
想想这几日天天不吃不喝,整天躺在这里,心好像都要死去了。进入天堂梦境的那一刻,自己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心魂似乎都带了过去。转醒时很慢很慢,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算看到了叫喊自己的崔麻子。莫非,不是崔麻子叫醒,自己真的就要死去了?
周同沉思良久,越想越是后怕,父母的大仇还没报呢,怎能如此稀里糊涂的死去。转头看着崔麻子,生出久违的亲近之意,感激当中,心中不由得喜欢上了这个满脸麻子坑,全身污垢的破败老头。
“崔麻子,你年纪大了,以后,跟着我吧,我一定会让你安享晚年,等我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给你多挣些银子,每天都给你酒喝,每天都给你大块儿的牛肉吃,你看,好不好啊?”看着崔麻子逐渐变化的麻子脸,周同越说越没有底气。
崔麻子扭过脸去,仰天长叹,“天哪,老天待我不公啊……”
周同听了纳闷,你一个要饭的老头,过着没吃的、没喝的、没住的、没穿的‘四霉’生活,这我都要给你颐养天年,养老送终了,你还大叫老天不公,怎么才算公啊。周同想是想,就是没有说出来,说人家过着四霉日子,任谁听了也不高兴。
崔麻子转身道:“我崔麻子一生纵横惯了,不要你来讨好我,哼,老子习惯了这种生活,就喜欢要饭,你管得着嘛!”说完,给周同来了个白瞪眼。
一个要饭的还要一生纵横,夸张,夸张的有些离谱,怕是崔麻子老了,说话也糊涂了。“好,随你了,你喜欢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周同拍打拍打身上的草土,回身端瞧父母的坟墓墓碑,轻轻出了一口气,转身说道:“崔大叔,我就要走了,你去哪里?”
“别叫我崔大叔!”崔麻子晃着膀子抖了抖破烂的衣袖,“就叫我崔麻子,我很老嘛!”周同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老了,还说自己不老,看这岁数,叫声爷爷也不算吃亏,“啊,不老,不老,崔麻子,你去要哪里?”
崔麻子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句,“周同,,你又去要哪里?”周同一想,家是回不去了,不行,还是先去武馆吧。“我还要回到蒙京城,去阿拉坦王族的初级武馆练武。”
“哦……”崔麻子『摸』了『摸』下巴几根干巴的灰须,“好,那你去吧。”“啊?”这崔麻子倒也干脆,周同自不忍就此离去,“崔麻子,我看,你还是跟我一块儿去蒙京城吧,到了那里,我想办法给你找个住处,你看好不好?”
“不好!”崔麻子回答的非常干脆,“你去吧,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呀,还要在这美丽的草原上散步呢!”周同听了差点儿打了个趔趄,这冰天雪地的,一个身上没什么火力的要饭老头,还要在这儿散步,真是滑稽,滑天下之大稽。
崔麻子说散步,周同当然不信,反复劝了几回,这倔老头就是不跟着一块儿走。
“行了,你去你的,我还要去东库关,以后,会到蒙京城去看你的。”“东库关?你去东库关干吗?”“哪儿有汉人酿造的美酒,我去喝上几个月,喝足了,就会去蒙京城游玩,到时候,找你玩去。”
崔麻子说的很轻松,似乎真的是腰缠了万贯,四海为家,到处游玩一般。“那里是大周国的地盘,你能进去吗?别被守门的士兵打喽!”周同真的怀疑,这位要饭的老头去了东库关被人『乱』棍打出。
“嘿咦!”崔麻子一脸的不肖,“我是汉人,回自己的大周国很正常,你难道不知道嘛,当兵的不打要饭的,我是要饭的,他们怎么敢打我!”这会儿到说自己是要饭的了,还说的理直气壮。
周同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我送你去。”崔麻子刚要有所表示,周同接口道:“这里距离东库关六七百里,而且到处都是黄沙荒漠,你也没匹马,怎么去?我送你,啊,说定了!”
“唉,真是长大了,好吧,你送我。”崔麻子来到墓碑前,看了碑文,笑道:“哦呴,还是藏头诗,周传雄、金云英安详,不错不错,有才,有才,我就做不出来这东西来。”
对于崔麻子,周同没有一点戒心,“你都看出来了,看来我的诗句还是做的太差,随便一人就能看出来。你可要替我保密啊,我怕有坏人知道了,毁我父母的坟墓。”“行了,知道了,我又不是随便的一个人,年轻的时候,我的文采高着呢……”
周同拜别父母的坟头,将崔麻子送上马鞍,轻轻一跃,坐到崔麻子身后,“崔大叔,咱们走吧?”“别叫我崔大叔,叫我崔麻子!”……
两人一路边走边聊,其乐融融,不觉感情又近了一层。行了两三日,来到东库关。
“好了,就到这儿吧,你回去吧!”崔麻子是被周同抱下马的,说了不是告别的告别话,转身就走。
“哎哎哎,崔大叔……”“”什么崔大叔,催命呀,叫我崔麻子!“崔麻子,你以后怎么回来,这一路大半都是荒漠沙土,你一个人怎么走得了?”周同眼见崔麻子说走就走,不由替他想到后事,后面回来的事。
“婆婆妈妈的,真烦!”崔麻子晃晃脑袋,“你就别管了,我们要饭有‘饭帮’,就是帮会的意思,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回去,啊,走吧,走吧,烦死了!”
周同再说,崔麻子不听了,一步三摇的走向东库关北城大门。
看着崔麻子一步步走到城门,守城的士兵果然没有阻拦,顺顺当当的进去了,直到没了踪影。周同呆了良久,轻轻叹了一口气,调转马头,往回路驶去。
至此再无牵挂,练好武艺才是正理,周同日夜兼程,不日回到蒙京城,再看那高大的城墙,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入城穿街过巷,不一刻来到阿拉坦王族初级武馆,勒马坠蹬,就要往门里走。“站住,干什么的!”守门的教官拦住了去路。
周同微微欠身,抱拳施礼,“教官,我是这里面的学员,我叫周同。”“周同啊,嘿嘿,等着。”教官说完,咣当闭了大门,那教官撒腿跑了。
周同满头的雾水,满心的狐疑,这是干什么,怎么听了我的名字,不让进去,反而把门锁住跑了。无奈之下,只好站在大门外站等。
不大会儿功夫,大门打开了,里面走出几位教头。最前的一位教头身穿棕『色』锦衣,身体肥胖,柳叶眉,绿豆眼,一张大嘴却大的惊人。
周同认得此人,是初级武馆的副馆长,名叫吉林台。“吉林台副馆长,我叫周同,是咱们武馆的学员,那位教官不让我进去,请你给说明了。”
吉林台大嘴一张,神气活现,“不让你进?那就对了。”“为什么?”周同蒙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让我进去了?
吉林台身后转出一人,走到周同面前,正是高级三班的红衣教头,伯秃,“哼哼,周同,你不是我们东蒙国人,是个汉人,跑到我们这里偷学了两年武功,这才被我们发现。哼哼,若不是我们东蒙王国宽以待人,我姑『奶』『奶』她老人家宅心仁厚,早把你『乱』棍打死,还不快滚!”
周同一阵眩晕,身体晃了两晃,努力的摇摇头,真的不是假的,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伯秃教头,你姑『奶』『奶』是谁?”
伯秃刚才说的快了,忘记过脑子,听周同问了,面『色』一红,将要发话,副馆长吉林台怒道:“放肆,胆敢在长辈面前如此说话,再不滚远,将你『乱』棍打死!”伯秃接着道:“是,你个杂种,再不滚蛋,打出你的屎来!滚,快滚!”
杂种?!谁是杂种?伯秃教头是在说我吗?周同一时不知该如何做法,停了一停,问道:“伯秃教头,您是在说我吗?是说我是杂种吗?”“不是你是谁!杂种,快给我滚!”
周同怒了,“伯秃,你说我是杂种?”伯秃大手一指,“对,你就是杂种!杂碎,快……”
伯秃的话说道一半,周同的拳头就迎上了。距离伯秃面部不到半尺,同时,侧面伸来一拳,查不可闻的一拳,快的肉眼无法看清的一拳。拳头重重的打在周同胸口,随即消失。
心口被巨大的力道猛的挤压,周同张口喷出一道浓血,身躯倒飞而去,看伯秃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一个从没有见过的人。这个人身材矮小瘦弱,比伯秃还低了半个头,面部,消失了……
周同飞在半空中双眼一黑就此失去知觉,身躯在半空滑了个弧形,摔在十多米的街道旁,如一滩死肉,一动不动。
第二五章死若苦苦自苦中游()
黑暗之中,跳出一名猥琐汉子,周同一看,原来是伯秃,“伯秃,你个杂种,着打!”一拳打出,将伯秃打的飞了起来。飞到半空,伸手一抓,将伯秃抓了下来,抓在手中,厉声问道:“伯秃,说,谁是杂种?”伯秃七窍流血,吓的瑟瑟发抖,哀求道:“周同爷爷,我是杂种,我是杂种,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您就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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