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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潇潇打陌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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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包裹秽物的红布拿来。”
一个宫婢取了来,奉给她后,顾衣不顾众人震惊的神态,伸手将那包裹打开。血迹已经干涸有些发黑,顾衣将之放到鼻下凑近去闻。抬起头时,她看见沈子墨在看着她,顾衣镇定自若的脸终于有些崩坏,血凝固的时间与其说的十分吻合,也的确是人血。
云嫔痛哭流涕之下警惕地看了一眼玉昭容,时间紧迫,本以为她会随便找一个畜生的血来代替,没想到竟会将戏做的如此完美。玉昭容今日之计并非是要帮她出头,而是早有预谋!
现在他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只有先除去淑妃再做计较。
“我从没让云嫔跪一个下午。”顾衣辩道。
沈子墨对她的两个贴身宫婢沉声问道:“ 你们主子说的可是真话?”
那两人互相望了望,眼神闪烁地说:“娘娘让我们站在石阶下面,她一个人上去训话,过了一会儿她就下来了,云嫔小主还跪在上面的亭子里,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娘娘吩咐的。”
这两人的话极有技巧,既不否认云嫔当时有跪着,也没说是不是顾衣吩咐的,总结来说就是内容详细,实则空无一物。
沈子墨暗暗叹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此事不是顾衣所为,若她想害云嫔,暗地里抹了脖子随便扔到哪个荒山野岭就行,何必做这么明显的事引火烧身呢。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四个嫔妃身后站着的都是朝堂上的顶梁柱,有心包庇都不行。
“来人,把淑妃押入宗人府待审。”
几名侍卫领命上前,顾衣拳头握起,脸上的寒意更甚,过了许久,拳头还是渐渐松开了。
她依然昂着头,脸上却出现了隐隐的颓唐之色,“别碰我,本宫会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写宫斗是真真地好爽啊~~~~~特别顺畅
难道竹子我适合写宫斗?!
默。。。。。
☆、58另一只鞋的幸福
叶然看见了云嫔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和覆在她身上的床单;摇摇头,哪里都有斗争,她赢得了这一次,也许就立刻栽在了玉昭容那麻雀的手上。
一阵厌烦涌上心头,叶然不想再看下去;走出了太极宫。
虽然还没有学会飞行之术;但在昆仑做仙徒一年少食人间烟火;变得身轻如燕;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墙头。
她站在宫墙上;半座皇城尽收眼底。忽然,她看见了一个黑点朝这里快速跑来,那是——祈星。
他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全都收了起来;满是焦急,两腿尽了全力在奔跑。
叶然一阵无奈,本想见一见故人旧居立刻就走,哪知遇到了这样的事。淑妃入狱,沈子墨定有办法保她,但如果让祈星现在去那么一闹,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这下,她不现身都不行了。
“再快一点呵。”祈星咬着牙对自己说。他的想法很简单,他明面上的身份是皇城禁卫军统领,在宫中看见嫔妃是很正常的事,只要对皇上说下午他看见在散步的云嫔,这因跪小产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无论怎么样,一定不能让顾衣有事!
忽然他被一面无形的墙挡住了,怎么闯都过不去。“怎么会这样?”他用手拍打着这看不见的墙,可是它纹丝不动。
“祈星哥哥。”叶然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笑眯眯地和他打着招呼。
祈星一呆,“小叶子?”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去调查情报回来,小叶子摇身一变成了郡主,再后来就人间蒸发了,沈子墨对外称她因病移去别宫修养,如今她又蓦然出现了。
叶然唇角勾起应了一声,道:“你不能去太极宫,这反而会害了她。”
“不行!顾衣被陷害了,我得去救她。”
“祈星哥哥!就算她入了狱定了罪,皇上也有办法给她换个身份继续做事啊!你冷静一点。”叶然尽力劝道。
哪料到他摇摇头说:“不,顾衣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陪伴在皇上身边,做他的妃子。如今这个梦被打碎了,她那样固执的一个人定会做傻事的。”
叶然檀口微张,有些吃惊地看着祈星。自己喜欢的人心中有了别人,他丝毫不介意,还一心想成全她。他越是了解她,心中越苦吧。
“让我去救她吧。”叶然忽然下定了决心,“我有办法救她。”
太极宫内,云嫔还在抱着沈子墨梨花带雨地哭泣,玉昭容在一旁心有不忍地劝解道:“妹妹别哭了,小产后哭对身子伤害极大。”
这话刚说完,便听见李公公的惊呼声,
“陌尘郡主?!您怎么回来了?”
沈子墨听到这句话,面色大变,松开挂在身上的云嫔,“腾”地站了起来。
李公公快速走进来道:“皇上,陌尘郡主求见。”
“传。”沈子墨的喉咙有些发干,声音都颤了起来。
叶然迈着轻盈的步子从门口走进了寝殿,众人皆眼前一亮。
当年后宫得意第一人,在场的都见过,若说一年前的她是个粉雕玉琢的俏佳人,那如今已有了倾国倾城的架势。她周身萦绕着清灵的仙气,眼波似流水,好似这俗世没有什么能留住她。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叶儿?”朝思暮想的人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些日子里,他时常问自己,如果可以回到从前,还会不会让她独自上路去昆仑,江山真的对他有那么重要么?
他多想让她留在身边,不再相思刻骨,只有夜夜在梦中相见。
叶然福了一礼,有些羞涩地笑着说:“皇兄,是我。”
这一声“皇兄”喊出,沈子墨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他凝望着眼前的女孩儿,却如隔着前山万水。
“平安回来就好。”
叶然的眼圈有些发红,他说这句便是不管她有没有拿到《归一云》,他都愿接受这个妹妹。
“叶儿回来时听说了云嫔的事,以往和她也很有些交情,她出了这样的事,叶儿很难过。”她红红的眼睛显得这话格外真诚。
之前,叶然对她一直不冷不热,方才的这番话让云嫔十分受宠若惊。
云嫔的脸上出现一点潮红,“劳郡主担忧,实在是嫔妾的过失。”
叶然站到她的身旁,关切地说:“如今已是秋天,你跪了那么长时间,恐怕寒气入骨。我之前一直病着,也算久病成医了。让我帮你看看膝盖,若有个闪失也好立刻补救。”
云嫔本有了三分笑意的脸僵住了,下意识地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不用了,太医已经给我包扎过了。”
“请的哪位太医?”
“太医院的陈医女。”这次说话的是玉昭容。
叶然佯装疑惑,问道:“这位是?以前似是没见过呢。”
玉昭容见此模样,心中微微安定,软语回道:“玉娘曾随家母入宫,见过郡主的天姿国色,那时我木讷怕羞,郡主没有注意到我实属平常。如今侥幸入宫,被皇上封为昭容。”
“原来是玉昭容。”叶然点点头,不再与她纠缠,回过头对云嫔道:“陈太医非太医院首辅,云儿你刚经历嗓子之痛,更要注意身体才是,我看一下,若无大碍,也好放心。”
沈子墨立刻觉察到她的意图,心中豁然开朗,“叶儿说的对,朕也十分担忧。你若不信郡主的微末伎俩,朕便请女医官来。来人,请张太医火速赶来。”
云嫔手绞着被子十分不安。
皇上急诏,张太医丝毫不敢怠慢,提着诊箱一路小跑而来,很快就到了。
“这。。。”打开包扎伤口的油纱布,抹去覆在上面的天竺葵药膏,张太医看着伤口十分吃惊。
“张太医,有话不妨直说,我要听实话。”沈子墨淡淡道。
“回皇上的话,久跪之下血脉流通不畅,穴道封住,会使两膝青紫,有较深压痕,甚至关节处突出。可是云嫔的膝盖。。。”她没再敢往下说。
众人看向她的膝盖,青紫和压痕没见到,因为那里一片血肉模糊。
“云嫔,你的膝盖怎会这样?”
“我。。。”她有些结巴,“我在石阶边跪了一会儿,身子有些支撑不住,就往旁边滑了下去,膝盖全都磨破了。幸得玉姐姐拉我,才没从石阶上栽下去,但拉扯之下还是撞到了肚子。。。”
难为云嫔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还能将谎话编的如此圆满。
却并非滴水不漏。
叶然讶道:“原来是这样?”
云嫔点头。
“你跪了一会儿就小产了么?可是我听说的怎么是跪了一个下午?”她将脸转向玉昭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何变成了是你拉扯她才害得小产?”
那两人目瞪口呆,方才云嫔话中的意思乃是虽然玉昭容去拉她可还是发生了意外,怎么到了叶然的嘴里就被曲解成了因为拉她才害得小产。
“臣妾冤枉啊!”玉昭容慌忙喊冤,“臣妾见云嫔险些从台阶上摔下去,就伸手去拉她。但慌乱下,她的肚子狠狠撞了下石阶,这。。。这不关臣妾的事啊!”
“那她到底跪了多久?”叶然的语气不似刚进来时那么甜美可亲了。
“她。。。”玉昭容有些犹豫,生怕又踩入了叶然话中的陷阱。
“玉昭容记不清了,那你来说。”叶然将脸转向那个圆脸嫔妃。
乍见矛头指向自己,那嫔妃吓了一跳,“半。。。半个时辰。。。不。。。一个时辰吧。”她有些慌不择言。
“连时间也记不清楚,糊涂!”叶然如今已不是那个初入宫需得步步为营,夹缝中生存的小孤女了,她说话少了许多顾忌。
另一个嫔妃长相衣着十分普通,隐在众人之间很难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这时跪在角落中的她抬起头来,声音低沉地说:“郡主,臣妾记得云嫔姐姐跪了半个时辰,臣妾还曾提醒她往亭柱边靠一靠偷些懒。但云嫔姐姐说自己惹恼了淑妃娘娘,坚持跪在石阶口,那里石板阴凉,上面还长了好些苔藓。当时臣妾被当众下了面子,冲动之下就离开了。但云嫔姐姐为人耿直却受到这样的伤害,郡主就不要再用这件事刺激她了,她也会自责的。”
叶然的眼睛登时大亮,甚至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唇角的上扬。
妙哉!这个不起眼的小嫔妃知晓自己故意要拿云嫔开刀,立刻弃暗投明,转移阵地了。这句话听似处处在帮她说话,实则句句都在栽赃,如此宫斗高手可惜生在了这样一幅平凡的皮囊下面。
她又召出当时伴在一边的宫女前来核实,那宫女听见似乎是对云嫔有利的话便一口应承,后有差遣人去扫雪亭查看情况,那宫人回来后报告说情况属实。
叶然故意板起脸,一甩长袖,怒道:“云嫔可真‘耿直’的很呐,石阶口上长满青苔十分光滑,容易摔倒,你不听他人劝告,非跪在那里。区区半个时辰而已,还不至于会跪不住,先皇后每日跪五个时辰练经也没像姐姐你这样娇弱,看来这摔下石阶是那青苔所为。姐姐为了不得罪淑妃娘娘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是对父母不孝,对皇上不敬!自己犯下弥天大错,却谎称自己被淑妃娘娘罚跪一个下午导致小产,陷她于险境,则是不仁不义!”
“作为郡主,本不应该插手后宫之事。但作为家事,家中出现这样不堪之事,本郡主承蒙先皇皇上厚爱,自然要出来说两句。后院失火,则是殃及整座宅子啊!”
本听见惠美人的话还有些感激和放松的云嫔哪里知道狂风骤雨来得如此之快,一个眨眼功夫,自己已经被叶然安上了数道罪名,各个听上去都是自己大逆不道。到最后,自己险些都要成了祸国殃民的大罪人了!
这些话句句在理,想喊冤枉都不成了,云嫔脸色惨白,她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咳声让大家想起她还是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
“臣妾当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孩子,才跪在那石阶口的,若是知晓,给臣妾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呐。”云嫔柔柔弱弱地抽泣着,“方才臣妾痛失孩儿,大悲之下脑子有些糊涂,犯下了错,皇上原谅臣妾吧,臣妾知错了!”
沈子墨的眼中含着隐隐的笑意,他吩咐侍卫去将顾衣放出,让她回雎鸠宫好好休养,又赐了好些东西。
“念在云嫔初犯,又失去了孩子,朕。。。”
“慢着。”敢打断皇上话的当今世上大概就叶然一人了,“皇上我还有问题要问云嫔。”
沈子墨叹了口气,还是点头道:“朕准了。”
“云嫔姐姐若真的是跪了半个时辰后跌下台阶小产的,那凝固了才一个时辰的血是从哪来的?”
这个问题石破天惊,本以为此事水落石出要了结时,叶然又抛出了如此犀利的话语。
“这真的是一时糊涂么?那你小产的血到底哪去了?!”
云嫔在如此严厉的逼问下害怕的瑟瑟发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叶然示意张太医上前把脉,她听了会儿脉后,回复道:“云嫔小主的脉象稳健,跳动有力,丝毫不见刚小产过的样子。”
“而且。。。”张太医有些犹豫,鼓足勇气继续往下说,“而且也没有喜脉的迹象。。。”
谎报自己怀有龙胎,设局栽赃陷害其他嫔妃,这参与者人人有份,皆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这下别说当事人云嫔了,就连玉昭容单薄的身子都开始摇摇欲坠了。
朝中外戚专横,与宫中嫔妃连枝同气,把持朝政,这下沈子墨终于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沈子墨摈下众宫人,一人走进采薇堂时,看见叶然独自抱膝坐在宫殿的屋檐下看着飞起的檐角。
“沈哥哥,你看,那檐下都有燕子筑巢了。”
沈子墨抬头望去,屋檐下真的有个草和泥搭起简易的燕子巢,空荡荡的,大约燕子都南飞了。他说:“定是宫人见这里没有人住,便偷懒了。”
“没事,这儿没有人来,倒也是好事。”叶然浅笑着,“这里关着我和桃枝那么多的回忆,好像人来了一开门就会溜走一些似的。”
“叶儿。”沈子墨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目光灼灼,“我封你做皇后,你留下好么?”
很久之前,这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在桃花纷飞里对自己说“和我回家好么?”
如今在这空荡荡的宫殿一隅中问她“留下好么?”
他总是尊重她的意思,每一次都用了问句,若她是世间任何一个普通的女子,一定立刻飞奔扑进他的怀里,答应他所有的请求。
有一个人愿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带她回家,让她有枝可栖,不再流离失所。在江山尚不稳固时,愿放弃可一统天下的机会,娶她为妻。他不是别人,是王子,是君主,是世间所有女子倾慕的对象。
世事为何如此弄人呢。
她爱他时,她要的是依附权力,但他如过江的泥菩萨,尚为自保而拼命挣扎,错过了。他登上了权力的巅峰,要娶她时,她却爱上了别人。
也许变得不是世事,而是人心罢了。
“沈哥哥,你不要江山了吗?”
“万里河山,无数青山碧水,尚不及你的一分笑颜。”叶然在石阶上往下看沈子墨,他只身站在庭院中,枝头上的露水沾湿了他的衣襟,他比从前更加消瘦,周身却散发着宁静悠远的气息,让这一方小天地看起来如同世外的桃花源。“我坐拥江山,却是孤家寡人,真的。。。太寂寞了。”
她呆呆地站起来,往下走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了穿上鞋,石阶上的绿苔沾湿了她的罗袜。
“对不起。。。。。。”
谁能忍心伤害他?叶然的眉连着她的心狠狠地揪起,“我。。。”
沈子墨听到了她的道歉,眼中微弱的希冀一下子黯淡了,他的眼帘垂下,却仍在尽力温柔地笑着,“不要说对不起。。。是我当年利用了你,逼你离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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