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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传奇-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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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节度使李抱玉入京,充羽林军左右大将军,招募士兵重建羽林军。大历六年二月,李豫得密报,鱼朝恩在宗室中串联欲立定王李侗为帝,且已暗调扶风、天兴二郡的神策军入京,李豫大急,以抵御回纥为名,发八百里加急封荥阳张知节为凤翔节度使,封乌崇恩为陇右节度使,各率军五万穿过关中前去驻守凤翔、西凉。
金陵,三思居内,大厅里一片喧哗热闹声,大历六年的新年刚过,但人们已经和平常一样投入营生,这还得益于江南的商业兴盛,人们已渐渐改变了从商为耻的观念,三思商行的大东主王三思因在大历四年缴商税五万贯刚被授了从六品骁骑尉勋官,王三思在欢喜之下,在金陵赈粥三日以示谢恩,成为金陵的美谈。
今天的三思酒楼一楼和二楼大厅已被江南商行中排名第九的‘华亭周氏商行’大东家周仲所包下,以新年会的名义,遍请所有客户以联络感情。就在众人推杯换盏的嬉闹中,酒楼的大门外进来了三个人,为首是一名年轻的富家公子,身穿考究的湖绸长袍,腰挎长剑,手执一把折扇,后面的二人孔武有力,显然是保镖从人,此人姓李名仇,宗室子弟,是‘承运行’新任的四当家,也是‘承运行’在金陵的总代表,他也收到了请柬,在门口和周仲寒暄几句后,便被人引进贵宾席,李仇见周围皆是肥头贯耳之辈,不由鄙视地一笑,换了个靠窗的清净座位,他见对面坐着一名中年文士,气质儒雅,不禁心生好感,便点头笑笑问道:
“看先生不似商贾中人,怎么也混迹于鱼目之中?”
那人深深看了李仇一眼,淡淡说道:“如今江南商家的地位已大增,有时甚至超过我等读书人,我还有什么好清高的,在下姓蒋,周掌柜公子的西席,公子贵姓?”
“在下长安李仇,先生适才说的是,若在长安,商人哪能这样嚣张,皇上一纸诏书就能让他们清家荡产,我还听说缴税也居然能被授勋,真是前所未闻。”
“李公子的话只说对一半,固然金陵对商人是纵容了些,但长安有时也太苛刻,我听说鱼大人在北军中设了私狱,专门抓巨商大贾来拷问盘剥,惹得众商家人心惶惶,再加上商税一涨再涨,百贯之物最后仅能有一贯之利,所以商人皆不敢呆在京城为商,乃至长安东市店铺的月租一降再降,现在已经是三百文一间,还是乏人问津,比起金陵西市的千贯一月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先生足不出户便知千里外之事,让人佩服,但适才先生的一席话,放在京中可是要吃官司的啊!”
“我知道,只是这里是金陵而并非长安,随便你怎么说,只要不污蔑皇上、太后、吴王及吴王妃,没人会来管你,说来公子可能不信,我原来也是长安人,三年前曾在一首诗中误将‘弦坏’写成‘玄坏’便被投进大狱呆了一年才放出,落下了腰疾,还不时被监视,所以我也心灰意懒,来到金陵了此残生,这里的气氛宽容,我便应聘进周家做了西席,可又时时不敢回去看望家人,但毕竟叶落要归根,什么时候长安才能象金陵一样呢?”
李仇见这个蒋先生初次见面便以心事相告,不禁印象大好,他见其不住的唉声叹气,便再也忍不住低声说道:“我告诉先生一个天大的秘密,先生切不可外传。”
说完看了看左右,近前附耳说道:“就在这两个月,朝廷就要变天了。”
蒋先生听罢,脸色大变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知道这等机密之事?”
李仇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说我姓李,又是长安人,先生尽管去猜吧!刚才所言千真万确,只是事关重大,先生切不可外传。”
蒋先生笑着点点头,只在李仇不注意间,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冷笑。
这场酒宴一直吃得天黑方才结束,蒋先生早已借口不胜酒力离席回家了,李仇一直喝得两眼发赤方才告辞,他住在金陵的‘承运客栈’,包了个独院,从三思酒楼出来后,李仇又去青楼厮混了半个时辰,这才尽兴而归,但李仇却不知道,就在他刚刚离开三思酒楼便被人盯上了。快到‘承运客栈’时,突然中黑暗中射出几支短弩,他的两个从人哼了一声便中箭倒下,几个黑影冲上来,一掌劈晕李仇便把他连同两个从人一起装进麻袋,消失在夜幕之中。
当李仇被水泼醒时,只见自己被赤身绑在一根铁柱上,四周烈火熊熊,里面插满了烧红的刑具,四周站着十几个蒙面赤身大汉,在正前方摆着一张屏风,后面坐有一人。李仇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胆敢把我抓来!”
“我们知道你是义王李玼的第七子,现是‘承运行’的四当家,可对?”
“既然知道我是宗室,就赶快把我放了,否则你们将有大祸临头!”
“李仇,你在京城是个花花公子,做了不少恶事,这个我们不管你,把你抓来,只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你在酒楼中所说,朝廷就要变天之事!”
李仇顿时脸色大变,刚才的那个蒋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那个姓蒋的所告,他是何人?”
“刚才和你在酒楼说话之人即不姓蒋,也不是什么周仲的西席,这个你就别问了,只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便是,否则……。”
“否则怎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也不要管,你且看看墙上挂的是什么?”
李仇抬头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四周墙上竟然赫赫挂着十几张完整的人皮,面目表情栩栩入生,皆为极痛苦之色。
“你们想、想做什么?”李仇不禁害怕起来。
“这墙上一共有十七张人皮,三教九流都有,惟独缺一张宗室的人皮,你来得不是正好吗?说!什么朝廷要变天。”
“适才在酒楼只是戏言,长安皆流传朝廷要变天,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知详情。”
屏风后面之人冷冷的举了个手势,几名大汉便上前拿着尖刀欲剥李仇的面皮。
“啊!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李仇几乎要吓得大小便失禁。
那人手一挥,几名大汉退了下去。
“这就对了,其实只要你说实话,一个时辰后你就可以躺在自己的床上,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管你在金陵如何花天酒地都没人管你,也没人会出卖你,但如果你说了假话或是报告了鱼朝恩,我告诉你,不出十天你的人皮就会挂在这左面的墙上。你可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原来你们也知道此事和鱼朝恩有关,那我也不必再隐瞒什么了,就直说了吧!大约在五天前,我去常州找鱼公子就是鱼朝恩大人之子鱼令辉,商量把‘承运行’总部搬到金陵之事,但鱼公子急着要回长安,显得心不在焉,不住地翻看桌上一封用镇纸压着信函,我当时就感觉到那信函里一定写着什么大事要发生,否则怎么连搬总部这么重大的事都让我自己决定,也是巧,就在我正要告辞之际,鱼公子府上突然走水,他便急忙出去察看,桌上的信函也忘了带走,房内只剩下我一人,我实在忍不住便偷看了那信函,信函是他父亲鱼朝恩写来的,很简单,只有几句话,说什么‘换龙应天’行动提前到二月进行,催他赶紧回去,我联想到京中的传言便大致猜到**分,我刚站好,鱼公子便冲了回来,一把便将密函撕得粉碎,并追问我看了没有,我自然否认,后来鱼公子警告我几句后当夜便赶回了长安,事情原委就是这样的。”
“‘换龙应天‘计划提前到二月的什么时候?”
“信函上没说,我不知道。”
“好!拿去给他按下指印,替他穿好衣服并喝下‘忘忧酒,后就可以送他回去了。”
几名大汉上前松了李仇的右手并在口供上按下指印,然后强灌下他一杯酒,不多时,李仇便沉沉睡去,等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凌晨,在自己的床上,衣服如常,李仇觉得仿佛是做了一个恶梦,但他知道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当夜他便离开金陵返回了常州。
就在李仇按下指印的半个时辰后,这份口供便摆在了李月的桌上。
“殿下,本来税监的人去调查周仲逃税一案,却无意中得到这个消息,便立刻通知了我们,经审讯,和我们在长安得到的情报基本吻合。”顺风统领卢焕向李月汇报道。
李月赞许地对卢焕说道:“这件事你们办得非常好,以后要盯住李仇,不准他向鱼朝恩报告。”
“是!属下明白!”
李月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把王圆放在你身边果然不错,看来你已经完全合格了。”
卢焕行了个军礼,神色不变的离去。
待卢焕走后,李月深思了一会儿,便令侍从道:“速去请崔大人来见我。”
大历六年一月中,李月在一千军校生中精选了五百人,然后密令王元楷、李即墨二人各领军五千镇守金陵,又命大将路嗣恭率一万黑旗军扮做押粮军,再派数十名顺风高手先行,自己则亲率五百人混在送粮的队伍中向长安进发。
第四十五章 捕蝉
长安,这几年由于关中气候变冷,导致天灾连年,长安也被拖累得疲惫不堪,虽然有江南年年的巨额粮食援助,但大历六年的长安再也无发呈现开元盛世的盛况。‘安史之乱’已经过去了多年,原本满怀希望的人民也被日益黯淡的光景磨平了**,偶然只有江南变革的消息传来时,人们的眼睛才突然一亮,原来在大唐还有那么一抹绚烂的光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曾经希望李月称帝的无数百姓在渐渐绝望后,突然又被市井中的流言再次引发了变革的奢望,京城外有大批军队从凤翔开来,朝廷气氛诡异,恐怕是要变天了。
与流言一起的便是鱼朝恩和李豫两人几乎同步进行的紧锣密鼓的部署,鱼朝恩早在一个月前便以身体染恙辞去了国子监祭酒一职,一直呆在家中养病,李豫数次派人去探望,皆没有见到鱼朝恩,后来又派人去刺杀,却得报鱼朝恩已根本不在其府上,去向不明。
鱼朝恩确实不在府内,此时这位大唐的观军容使现在全身戎装,正在城外的神策军大营内部署着最后的计划。
“刘将军,张知节军和乌崇恩军的情况如何?”
“禀大帅,张知节军和乌崇恩军现皆被王大人阻在潼关,王大人命他们绕道去凤翔,现在僵持在那里。”
“好!只要张知节他们进不来,这关中岂不是我的天下。”鱼朝恩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时鱼令辉匆匆赶来报告:
“父亲,宗室中已经有十八位亲王签名,不过他们不同意废帝,说李豫虽然纵容其弟动摇国本,但自身并未失德,只答应同意让他自行退位。”
“这帮窝囊费,都害怕担责任,也好!就逼李豫自行退位,省得以后史书乱写。”
鱼令辉突然他想到一事,急忙禀报道:
“父亲,我在途中听到一个消息,不知可是真?”
“什么消息?”
“说江南的粮船十天前已经到了陕州,这可有大碍?”
鱼朝恩淡淡一笑道:“按时间江南的粮船是每年的这个时候过来,这次押粮官是去年的副使路嗣恭,他本是个镖师,在大历元年的武举中中了第一名,前年才从江南演武堂出来,去年升为中郎将,当了押粮副使,要想看李月的布兵,只要从他任将就可知道,他是不可能将黑旗军、铁骑军交给这么一个非心腹的年青将领的,但若是派蔡明德、南霁云等为将我们可就要留心了。”
“但如果李月混在军中呢?”
“你担心得没错,以李月之狡诈,确实有这个可能,但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李豫给李月下的密旨,出了宫就到了我的手里,而且最近江南也没有什么大的军事调动,所以我并不担心。”
“原来父亲早已抢到先手,果然是面面俱到啊!”
鱼朝恩得意的一笑道:
“成大事者应胆大心细方可为,一招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这次兵变,政治上的影响我也考虑过,成事之后,我便做个魏武王吧!”(魏武王即指曹操,鱼朝恩的意思是让其子效曹丕篡位)
“父亲!”
鱼朝恩一笑,拍了拍鱼令辉的肩膀道:
“锦绣江山唯能者居之,你以后要多读历史、多学政治,不可再象从前那样胡闹!”
“是!”
“好了!一切都已就绪,但还是需再慎重一些,这个李月是我唯一所忌惮之人,你年幼不能服军,我就派周皓助你,你们率三万神策军驻扎乐游原,防止东来之军,皇甫温率三万军控制长安,我和刘希暹则率领三千甲士进宫逼李豫退位,时间定在明日申时,口令就是‘换龙应天’!”
与此同时,大明宫延英殿内,李豫父子也在紧急商量着对策。
“父皇,从你给皇叔下旨至今已经快一个月,可皇叔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儿臣倒不担心皇叔不发兵,却担心那道旨意出了问题。”李适忧心忡忡地对父皇说道。
“不会,你不了解你皇叔,他眼线广布,怎会不知京中之事,就算那道密旨出了问题他也会赶来,他是担心明着出兵反而引起鱼朝恩的警觉,逼他提前出手,朕知道,迎春一定早有布置了,如果父皇没料错的话,应该就是送粮之军,他是父皇的亲弟,父皇懂他的心机。”
“父皇,儿臣今天方才明白,原来宦官掌军也并非十全之计,父皇这么恩宠于他,他却不知回报,真是罪大恶极。”
“皇儿此言倒不尽然,难道安禄山、史思明、李希烈、田承嗣之流都是宦官,一般而言,内侍因有生理缺陷,有野心者虽多,但都成不了大事,动摇不了国本,若善加利用,倒是对付外臣的一张好牌。那鱼朝恩之所以异类,是因为其领兵太久,在先帝时就是观军容使,父皇让他做国子监祭酒就是想慢慢削弱其在军中的影响,可叹那些大臣不懂朕的用心,说父皇不懂用人,真是腐儒之见!”
“父皇深谋远虑,可眼下之计张知节被阻潼关、皇叔消息不明,眼看鱼朝恩即将动手,这、这可当如何是好?”
李豫看出儿子的焦虑,便笑笑安慰道:
“痴儿不必多虑,父皇这一年多难道是白忙的吗?谁说现在张知节被阻潼关,谁说迎春消息不明。放心!父皇早有安排,鱼朝恩若败,必是因其内部不靖所致。”
李识这才若有所悟,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看来父皇早就在鱼朝恩身边敲下了桩子。
这一夜,长安城充满了大战来临前的诡异和变数。
第二日是休朝的日子,午后,长安城各城门涌入大批神策军,径直控制了整个长安城,并在城内实行戒严,不准百姓上街。未时三刻,明德门突然出现了一支神策军甲士,约三千人,人人手执长槊,列队沿着朱雀大街向皇城疾驶,鱼朝恩身披重铠,骑着赤兔马行进在队伍的中央,此时朱雀门已被神策军控制,李抱玉则率领三千羽林军扼守宫城。
皇城内此时一片萧瑟,早有人挨家挨户打过招呼:‘天将变,诸公当自保!’所以街上不见半个人影,鱼朝恩一路行来,心中踌躇满志,仿佛已将李家的江山收入了囊中,正得意间,突然队伍停下了脚步,鱼朝恩一怔,有军士来报:丞相裴冕拦路。
鱼朝恩催马上前,只见裴冕孤身一人,提着剑拦住了去路,他一见鱼朝恩,便厉声怒骂道:
“阉贼!你要谋反吗?”
“裴丞相此言诧异,想我鱼朝恩也是三朝元老,何言造反!”
“那你带兵入宫何意?难道还是朝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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