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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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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死了,但却还是只想着自己的孩子,可惜那两个没长大的孩子注定也活不长了,说到底一切都是从一次不起眼的恶念开始的……不过她现在这样肯定是没办法自己走出鬼市了,如果你们有时间,就当做个好事把她一起带出去吧,至于你欠我的人情,就先这么记着吧。”
这话说完,履行对晋衡承诺的秦艽就准备抬脚走人,花裙子的母狨跟在他的身后也准备一起径直离开。
晋衡见状没打算拦他,只由着他从自己和廖飞云面前慢慢走过去,可离去之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艽就这么撞了他们俩一下,结果就是这看似不轻不重的一下,直接就把一米八几,人高马大的廖警官给直接撞得在地上跌个狼狈的大跟头。
“哎哟我去!这人——你看看这人——喂喂——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被驴踢过——”
看上去明显还想要趁最后骂一骂这个没一点个人素质的孙子,勉强站稳的廖飞云一脸恼火地抬起头,却忽然察觉到站在面前的晋衡的反应好像不太对。
而表情难得有些茫然地捧着手里那盆刚刚被秦艽随随便便丢到自己怀里,看上去简直奇丑无比的三株树,无常面具下的晋衡先是一愣刚准备回头叫住他,却听到身后慢悠悠的传来了夜『色』中某人潇洒懒散的笑声。
“鬼市的规矩,谁叫你都别回头……花就送你了,下回见。”
……
三天后,落霞山。
独自身处于书房之中的晋衡面前照例是摊开着自己那本厚厚的万家姓,并做着他长年累月有关这些并不为外人所知道的传说记录工作。
就在几分钟前,廖飞云刚刚打电话告诉他,林青萍和两个孩子目前已经住进了市立医院,如今情况一切稳定,暂时并没有生命危险。
纠缠了一个多月的阆苑烹头案的事情也随着后续更多线索的介入调查正式彻底了结,只是伴随着所有事情的结束,一个疑问却长久地徘徊在晋衡的心间,以至于现在想起来都有些不得解。
这般想着,头发已经又重新染回黑『色』的晋衡便不自觉低下头,随后他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手边用仙鹤纸镇特意压着的那两页。
视线所及,左边那一页,此刻正生动地描绘着一只独脚木桶被两个怒目而视的灰袍人用棍子使劲抽打,边滚还边跑的滑稽画面。
右边那一页上则相对单调些,只有一颗枝干为三株,结满鲜艳红花的美丽神树,而在那树旁,还残留着晋衡亲手写下的墨迹稍微干透的两行红『色』小字。
【*三珠树,生赤水上,其树如柏,一株为一命;叶皆如珠,三株可救三人。】
【赤水蛟以血灌之,三株树方可开花。】
……
——“鬼市的规矩,谁叫你都别回头……花就送你了,下回见。”
第21章 黄()
黄氏,名陆终,颛顼之玄孙,其父吴回为掌火祝融神君。
*《史记楚世家》有云,吴回后继兄长重黎之职,此后得六子八姓,己姓,斟姓,彭姓,妘姓,曹姓,董姓,芈姓,即所谓祝融八姓。
唐时一黄姓生,因与邻村一老『妇』结债务之仇,遂怀恨在心,某夜『妇』忽死于大火,黄生被疑杀人,然县官派人查证后却知,黄生当夜曾与友人于旁处饮酒寻欢,此案因而多年无解。
——《姓书·黄氏篇》
……
“秦……秦哥……你看看我这样穿……看着还行……行吗?”
“挺好的。”
“我衣服皱不皱?鞋子不脏吧?”
“不皱,不脏。”
“我……我有点紧张,咱,咱们待会儿真的要上去吗?我听说在这儿随便消费一盘蚕豆起码都得两三百呢,可我包里卡里加起来都没二百块钱,咱们待会儿要是吃了付不起被扣在这儿……”
“……”
从下完班到一路上和他一起过来,已经是第六次回答崔丁冬这个问题了,此刻坐在城北大厦底楼大堂里,明显在等着什么人下来的秦艽闻言只是拿着手机低头没吭声,接着才抬起眼睛笑着和他来了一句。
“晋衡说了今天他请客,不用紧张。”
“……不紧张不紧张……呜,我待会儿一定努力不给你丢脸啊秦哥……”
知道自己一直这么念念叨叨的实在有点小家子气,可脸『色』惨白的崔丁东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那些人各个穿的都和自己不是一个阶层的还是有点不自在,毕竟之前他虽然一直知道秦艽在处对象的那个大少爷是个有钱人,却始终都对这个有钱到底是怎么有钱法没什么具体概念。
结果就是上礼拜天的时候,白天出去了一趟,到晚上才回来的秦艽忽然就和自己说最近可能要从他家搬走了。
而他名义上的那位男朋友,未婚夫晋衡则为了感谢他前段时间对秦艽的帮助,打算请他吃个饭专门谢谢他。
按一般情况来说,这其实是件挺正常的事,毕竟作为一个自己也没什么闲钱,成天还要靠四处打工为生的底层阶级,让之前刚刚出狱,也没有任何亲人朋友接纳的秦艽在自己家白住了这么久,崔丁东他也算是够讲哥们义气了。
可原本抱着随便蹭顿饭,也没什么太大心理负担的小崔同志在看到晋大少特意让人来接他们的那辆壕无人『性』的车之后彻底傻眼了,之后就保持着梦游一般的神情拉着他家即将嫁入豪门的秦哥的胳膊就这么碎碎念了一路。
“诶,你好,是秦先生吗?久等了久等了,我姓吴,大少刚刚打电话说他要过会儿才能到,您看您现在是先去顶楼等大少还是去四楼坐一会儿再上去?”
“恩,他和我说了,我们去顶楼等他吧。”
“好的好的,那二位跟我坐旁边单独的电梯上去吧,实在太不好意思了,还是得和您二位道个歉,让你们在这儿等那么久……”
“不会,是吴小姐你太客气了。”
从电梯里一路小跑出来,往大堂环视了一圈就准确地找到他们的女经理长得非常具有知『性』美,秦艽见状站起来和她简单地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就态度热情地领着他们进了边上的专用电梯。
在电梯里的时候,一身冒牌三叶草运动服,这会儿紧张都开始后背都冒汗的崔丁冬靠在锃光瓦亮的玻璃墙上直着眼睛也没敢瞎说话。
而那人精似的女经理见状虽然心中瞬间明白了什么,却也没表现出任何不尊重人的意思,只是笑容挺自然的低下头又主动冲面前站着的秦艽开口道,
“上面这会儿正好是晚餐高峰期,大少提前好几天就和我们说了您和崔先生今天要过来用餐的事,所以我们推掉了大部分熟客的预约,专门预留了楼上所有靠近顶楼天台能清晰看到完整夜景的位置,要是待会儿您和崔先生觉得哪里不合适,咱们也可以临时调整,就希望秦先生到时候回去能和老爷子还有大少多说说咱们这儿的好话了……”
崔丁冬:“……”
这如魔如幻的对话听着就和他家隔壁那位痰盂阿婆天天晚上追的那些大妈电视剧里的台词似的,崔丁冬整个人风中凌『乱』地看着秦艽和女经理一来一往地聊天说笑,忽然觉得自家秦哥也是个神人,不然之前怎么能放着晋家好好的豪宅不住和他天天挤狗窝呢。
不过最后的事实也证明了,但凡是有钱的那帮少爷啊土豪啊王子啥的果然都喜欢找他家秦哥这种贤惠帅气,身世凄苦且不重视金钱名利的灰汉子,童话里说的有时候也不全是骗人的。
而上了楼又在那传说中吃顿饭比吃金子还贵的本市顶级餐厅里一起坐下,点了壶茶又拿了本放在桌当中的硬壳菜单低头看了会儿的秦艽忽然就接了个电话,随后他便示意崔丁冬先在这儿等自己一下,又站起来往下走了。
“晋衡好像快到楼下了,他小外甥也一起过来了,我下去看看,你坐。”
“恩,好,秦哥你去吧。”
这么说完,秦艽就点点头走了。
其实刚刚他原本就是照顾着崔丁冬可能会不太习惯这种环境才先领着他上来的,此刻见他终于是没什么不自在的,自然也就放心下去找晋衡和晋长鸣了。
不过对于今天晚上的这顿饭,秦艽一开始也有点无法理解晋衡的用意,而想起上礼拜天在晋家吃过晚饭后发生在他们之间的那场私下的交谈,站在电梯前慢慢等着最下面那层数字跳上来的秦艽也显得有些似笑非笑的眯起了眼睛。
“你在那里住了两个多月,现在要搬走了,我当然应该好好谢谢他,他是你的朋友,我这是基本的礼貌。”
“恩?以什么身份谢?”
“你说呢?”
当时不太高兴地反问了他一句的晋衡正站在老宅的花园底下和他进行这段时间才开始的饭后散步,偏偏秦艽听到这话还故意一脸我根本听不明白的眼神盯着他笑,而过了一会儿,一脸拿他没办法的大少爷才在望向旁边后皱起眉出声威胁他道,
“别让我从现在就开始后悔。”
前前后后以结婚为最终目的都谈了快两个月了,如今晋大少偶尔也会和秦艽说说这种带点他自己个人情绪,却不是真的在和他生气的话了。
虽然他们俩论肢体接触目前依旧只是时不时会拉个手的程度,可至少做好足够心理准备的晋衡终于愿意和他迈出同居这一步对他们两的关系来说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尽管从实际婚姻关系上讲,两个人还没有按照晋老爷子之前的设想去国外办理什么相关的手续,新家的钥匙目前秦艽也只是拿到了手还没有正式去看过。
不过在包括晋老爷子的一众家人朋友看来,结婚对于这两个目前关系的确还维持的还可以的人来说已经是迟早的事了,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其实就只是晋衡本人的一句话而已。
“我作息这些年一直都不是很好,生活习惯也很糟糕,有时候会没理由地和人生气,除了一些并不是靠我自己的双手得来的,你其实也不是很不在乎的名誉和财富,基本上就是个对一般人毫无吸引力的人,要是你愿意接受我的无趣,我们可以试试看。至少之前这两个月里我们已经大概了解彼此了,接下来的一些东西也许只有更直接的接触才会感受到,今后我对你会尽我所能的负起责任来,无论是感情方面还是其他,这样可以吗?”
那天把那串钥匙给他的时候晋衡就是这么交代公事似的和他直接说的,说实话要不是知道他这人很开不起玩笑,秦艽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有点想干点出格的事出来,以表达一下自己当时那种还挺惊喜的心情。
然而能一步步让晋衡对自己放下起初的某些芥蒂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保持着至少不让他讨厌的样子和他达成了这种初步的契约婚姻关系,这段时间继续老老实实地装正常人的秦艽也即将要开始和自己今后的配偶晋大少正式的婚前同居生活了。
这般想着,看到眼前的数字终于跳上来的秦艽也在把手机放回自己兜里后抬脚就打算进入面前正在缓缓打开的电梯门。
可是等他迎面抬起头看了眼正从电梯里面快步出来的那个人,他却有些神『色』莫名地顿了顿。
而伴随着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呛人火星味,秦艽只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个脸『色』灰白,额头上都是汗的男人痛苦地撕扯开自己的衣服朝着电梯外面惨叫了一声,又在自己身后那群同样等待电梯的普通客人惊恐地尖叫声中,眼看着一个正常人活生生在所有人面前烧成了一个火人。
“救……救命……救命……死人了!!!救命啊!!!!”
第33章 石【重写】()
《姓书》云,明末沿海;常有南人沿街耍狗人之戏为生。
狗人,形类人但面似狗;身披狗皮却无狗吠,亦或能伏地低泣学三两人言鬼语,一时引众人叹之;不知其是人是狗也。
——《姓书·石氏篇》
清晨七点二十;睡姿也和本人『性』格一样规矩侧躺着的晋衡从自己的床上悠悠转醒的时候;阳光才刚从眼前淡『色』窗帘外头稍稍透进来一点。
虽然时间还早,但楼下隐约有人在来回走动的细微声音传来;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是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经快三个多月的某个人已经早早起床了。
而从某种程度上也基本习惯了两人这样各干各的;互不干涉的同居生活;昨天晚上又熬夜为上次的人体自燃结案写了一晚上东西,所以此刻眼睛不太舒服的晋衡只皱着眉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先是抬手取了床头柜上最近才配的细框眼镜带上;这才拿上床边的拐杖缓步走向了卧室内的洗手间。
摆在洗手间里的一应洗漱用具依旧是他一个人的;这段时间没有主动侵占他一丝一毫私人间的秦艽只有在偶尔上楼询问他要不要送洗衣服时才会进到他的房间里;其他更多数的时间;他们俩会碰上的地方就只有在楼下的客厅和餐厅。
虽然两人偶尔也会接吻这类属于同居人之间的亲密行为发生;不过仔细想想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其实连晋衡自己都有点记不清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总归还是要天天碰面的,尽管他们俩到现在都没睡在一张床上过。
可清晨一起床一下楼就肯定是要碰上的,而见了面,名义上是同居人的两个人也肯定还是要正常地打招呼,然后继续照常在一起生活。
“早。”
“恩,早。”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人还在厨房里没出来的秦艽和他出声打了个招呼,身上还穿着睡衣的晋衡抬头应了他一声,接着下意识地就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刻晨光下,背影高瘦的男人和往常一样地在悠闲地准备给两人的早餐,只是和之前略显不同的是,他的脚边从两个月前起就多了一只整天围着他的脚来回打转的小白狗。
据他自己的话说,这只比耗子大不了多少的小疯狗正是造成他当初必须打了一个多月狂犬病针的罪魁祸首。
不过提前征求过晋衡同意,又把他带回家来好好放在身边养着之后,秦艽还是意外显得很耐心地给这只小白狗准备了和长鸣的小床一样舒服的小窝,又像很多喜欢小宠物的小姑娘一样几乎寸步不离地把这只长得和白面团子似的的小狗带在自己身边,甚至连平时晚上看电视的时候都要把他放在腿上抱着随便『摸』两把才能过瘾似的。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种父爱如山的精神让听不懂人话的狗都跟着感动了,一开始三天两头对着他大吼大叫的小白狗到最近一个月已经能够相对正常的和他相处了。
虽然经常『性』地还是防备心很重地在鞋柜和洗手间等地方躲避着对他而言如同巨人一般的秦艽和晋衡,可至少偶尔也会发生几次如眼前这样有所回应的对话了。
“要喝豆浆吗?”
“……汪!汪!”
“慢点,没人和你抢,别呛着。”
“汪汪汪!汪汪汪!咳咳——呜呜——咳咳……”
下一秒真的被呛着的小白狗趴在地上就发出了一阵像小孩子哭一样的模糊声音,站在厨房外一愣的晋衡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很快同样也听到刚刚那种声音的秦艽就放下手里的事情,弯下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又在给病怏怏的小白狗用胸前围着的小『毛』巾擦了擦嘴后,这才往他这个方向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没什么,他刚刚是不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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