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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剑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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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掌门似乎与此人有些牵连,不由悄然退去。
宋玉瑛一走,留剩蓝黛月一人,她终究是无法忍受相见不相识的痛苦。看着宁不归那种熟悉的脸孔,说道:“你为何这般晚来见我?”
当初是谁说好的一齐闯天涯,不分秋冬春夏。
宁不归摇了摇头,说道:“往事成尘,不堪回首,你既然已经做了掌门,一切休提。”说完,他心头也是一颤,此去天关,生死难测,既然注定不再相见,何苦牵绊?
蓝黛月听他这么说,本来还有无限柔情,也为之一灭。又想起宁不归当初不辞而别,一别就是几年,也没个音信。顿时心中生出一丝怨气,说道:“也好,我作为揽月剑派掌门,自当维护揽月剑派荣誉。宁不归,你想要见我门派祖师遗蜕,且从我身上趟过去。”
说完,拔剑而出,剑指宁不归。
宁不归痴痴地看着蓝黛月,脑海中莫名地想起第一次见到蓝黛月的样子。女扮男装,鲜衣怒马,那时的她手持长剑,巾帼不让须眉,这般的风流,那样的潇洒。
长剑横空,剑未至,森冷的剑气已然临身!
蓝黛月咬着贝齿,手中长剑直直地刺向宁不归。
宁不归似乎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中,对于外界之事不闻不问。眼看剑尖即将没入宁不归胸口之时,尚青大唤一声:“先生,天关艰险,不容退缩!”
尖锐的童声,如鹤唳长空,不仅将宁不归从思绪中惊醒,更让蓝黛月心头一震。
“我,我差点杀了他。”蓝黛月急忙忙收剑而回,还埋怨宁不归一句,道:“你怎么不躲呀!”话一出口,她又有些后悔了,他此去天关十死九生,自己不能帮忙,竟然还阻他道路。
宁不归只是淡淡笑了笑。我既已负你,如何能拔剑相向?纵然挨你千剑百剑,能解你心头之恨什么都好。当然,这些话他已说不出口,已然殊途,不必再言。
蓝黛月冷静下来,也想到昔日种种,心中爱恨交织。最后千言万语,都化成一滴泪珠,在眼眶中打转。这般美人儿,眼含泪光,真是梨花带雨一般,让人心疼。宁不归恨不能把她相拥在怀中,奈何此去天地两隔,既然已负卿一次,再也不能伤她第二次。
“你随我来吧!”
千般爱恨终究都是一场空,蓝黛月还是想帮他一把。纵然永不再见,也但愿他能长生飞仙。
捞月潭,占地不过半亩,潭水溶溶,清澈见底。随意一观,看起来与其他山间池潭并无二异。但未等宁不归与尚青靠近,蓝黛月阻拦道:“此潭水寒彻刺骨,近之几丈以内,都能感到森冷寒意。你我虽然不惧,但这小孩恐是承受不住。”
宁不归点了点头,与尚青驻留在七八丈开外。
蓝黛月则缓缓向前走去,只见她越临近神潭之时,呵气成烟,显然外界温度远远低于她的体温。
“祖师在上,揽月剑派第三十九代掌门人蓝黛月恳请祖师显灵,为后辈指点『迷』津!”
她落在神潭三丈处,神『色』虔诚,跪拜在地。
这一幕落在宁不归与尚青眼中,越发觉得神奇。宁不归虽然曾听前人提起过,一些踏破天关的高人或许会留有残念长留世间。但这半年来,他一路挑战了十多家名门大派,却都无缘一会。
不过,揽月剑派祖师毕竟是传说中千年以来最后一位踏破天关之人,或许真有残念存世也说不定。
蓝黛月跪拜过后,立起身来,将手上血玉手镯往神潭一抛。
手镯落入神潭中,水花溅起,尚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落在宁不归与蓝黛月眼中,那玉镯落入的地方,渐渐升腾起丝丝血雾。血雾很淡,与寒气混杂在一起。一丝一缕,慢慢成团。
大约半刻时光,那气团逐渐有了人的轮廓。白『色』烟气『迷』蒙,无数血丝如同经络一般,将整个气团凝聚在一起。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突然,一道缥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神潭之上烟雾散开,那气团好似一道明月跳跃出来。
“这是揽月剑法!”蓝黛月虽然听师父说过,那玉镯能沟通祖师之灵。但究竟是哪般光景,她却是浑然不知。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白团舞动,仿佛绝代佳人,乘风舞剑。道道剑光如月华,悄然无息,又紧密无比。
宁不归目中精光一闪,长剑出鞘,宛如游龙一般腾空而起。人随剑走,剑随人意,与那白团争斗在一起。剑光如莲,将白团围住。正欲舞动剑器,将白团分裂开来。又闻得一声“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
那白团仿佛入于无有,出于无间,刹那便从宁不归的剑光中跳出,落在宁不归下方。
宁不归正要再次追击,只听蓝黛月一声呼唤:“冲之,赶快收手。”这迟疑之间,那白团蓦然绽放无限光芒。
“停杯拔剑是何人,我欲青天揽明月!”
霎时,白团如剑,冲霄而起。
宁不归浑身汗『毛』竖起,隐约间,他跨过时间长河,看到了那一位绝代风华的女子。自然,那女子绝代风华的一剑也深深地烙印在他心头。
白团成剑,似乎要斩断时间岁月,万物都碾作轮回。眼看宁不归就要灰飞烟灭,猛然从他身体中迸『射』出一道灰蒙蒙的剑影,与那白团碰撞在一起。
没有声响,也没有狂风,一切仿佛静止。宁不归缓缓地落到地上,那白团也稳稳地停留在神潭之上。
“唉!”
一声长叹仿佛流经千古,那白团慢慢消散。扑通一声,血玉手镯从神潭中迸『射』出来,刚好落在蓝黛月脚下。
“你走吧!”蓝黛月看着似有所悟的宁不归,欲要挽留,话说出口却变了味。刚才那团白光,肯定已经惊动了门中所有人。此刻再不劝他离去,怕是又要惹出一场祸事。
宁不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拱手道:“谢谢!”带着尚青朝一旁离去。
十天后,禅心宗达摩剑堂,宁不归与尚青见识了传说中的万象玉璧。万象玉璧包容万象,诚心之人能在玉璧上见到古往今来无数成名的侠客。
一月后,宁不归与尚青登上摩云峰,大战摩云叟与九子鬼母,斩断摩云剑与鬼母剑。
匆匆又是一个半年,尚青跟随宁不归见识了无数顶尖的剑客,始知:“朝闻道,夕死可矣!”
第3章 3、巨鲲振翅,且负青天去;雏凤离巢,待从赤焰归。()
又到一年春天,正是江南好风景,花开时节又逢君。
尚青跟随宁不归在大虞朝转了一圈,从南到北,由西向东,最后还是回到了陆家集。
三月的江南,鸟语花香。细雨伴着落花,流水杂着飞絮,宁不归骑着白马一路朝西北而去。这一去八千里,天人相隔,再无相见之日。
尚青眼泪婆娑,跪倒在地,望着宁不归远去的身影,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周正清神情一脸凝重,昔日的好友这一去凶多吉少。他不便挽留,也无需挽留。正如燕雀不知鸿鹄之志,宁不归就如负天之鸟,誓要挣脱一切束缚。想当初,他何尝不是如此,以一人对抗所有权贵,可惜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再也不能挺起胸膛,沦落此间苟延残喘。
他又看了看尚青,望了望不远处的陈淑宁与黄一巍,他又有些庆幸,他至少后继有人。
尚青的日子再次回到原先的轨迹,每日读书背诵,听周正清讲学。日复一日,春去秋来,已然过了大半年。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地上都铺满了寒霜,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晶莹点点。
“先生,周先生快开门呀!”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将沉睡的周正清与尚青惊醒。
“先生?”尚青有些奇怪,这时候还有谁会来找先生。
周正清示意不要说话,下了床披了件棉袄就走出了房门。
“周先生,你让我打听的事已经办好了。据说两月前,西北尽头白日惊雷,连绵持续了三天三夜,最后更是有血光染红了天边。”说话的是一名头戴斗笠的中年汉子,腰间跨着横刀,双眉间隐隐透『露』出一种煞气。
此人看起来不是寻常人,怕是手上染过一些人命。如此人物,面对周先生的时候神『色』恭敬,真是怪哉。
周正清听了,眉峰一紧,心中暗道:“冲之险矣!看来我也得提早做好准备。”
他沉『吟』一会,说道:“梁褚,这次麻烦你了。”
梁褚正是这汉子的大名,他见周正清如此客气,连忙道:“先生此话是折煞小人呀,能为先生办事,是小人的福分。”
周正清点了点头,说道:“近日我有意将尚青送往真武教寻求庇护,这路途长远,恐还需梁褚你一路照顾。”
梁褚弯腰恭声道:“誓死保护先生及公子。”
周正清连忙将他扶起,又招待了他几句,才让他先行回去。
待周正清回到房中,尚青还未入睡,直直地看着周正清。周正清想到昔日好友怕是已经遭劫,剩下尚青这么一个名分未定的徒儿,心中一阵吁嘘。宁不归此前曾带着尚青走遍各大宗门,若他在时,还无甚要紧,但此刻人已去,怕有不少『奸』邪之辈正四处寻找尚青。
想到这里,周正清也算明白当初宁不归为何要来求自己。如今这世上能保住尚青的,也仅有三个地方。一个是皇宫大内暂且不提,剩余两个地方则是武林两大圣地,一个是佛家的禅心宗,一个是道家的真武教。禅心宗自然不能选,这便只剩真武教了。可偏偏宁不归是真武教弃徒,若让真武教知道尚青是宁不归的弟子,怕也难以成事。好在当代真武教掌门人清微道长与周正清有旧,凭了周正清这两分薄面,尚青拜入真武教应该是不成问题。
“你师父有信了。”既然已经想好送尚青去真武教,周正清自然不好隐瞒。
尚青年纪虽小,但见周正清这般模样,也知道怕有什么事情发生,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周正清沉重地道:“宁先生他遭劫了。”
尚青心头一震,“宁先生,他,他遭劫了!”
天关难度,飞鸟难跃,何况是人呢?
跟随宁不归的一年时间,他也听宁先生说过几次。天关,据说是天之尽头,一片虚无。无论人鸟牲畜,凡是进入天关之内,都会进入一个莫名之地。经历千险万劫,方能超脱一切。每年进入天关的武林中人也有不少,但从未有听说谁从中出来过,或者举霞飞升。
宁不归之所以一路挑战各大剑道宗门,一是为了让尚青见识天下剑法,二是想融合天下所有剑法,为自己踏破天关多一份助力。只不过,这一切如今看来都是水月镜花,虚妄而已。
周正清点了点头。他突然有点不忍心,尚青此子重情义,虽然和宁不归仅相处了一年,但宁不归离去的时候,尚青都郁郁不乐了许久,更别说这么一个人真真正正的没了。
不过,让周正清奇怪的是,尚青竟然没有哭泣,也没有哀伤。
只听尚青喃喃道:“宁先生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这一去肯定是活不成了,所以悲伤了许久。如今成了事实,再悲伤也没有用。”
说完,他突然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倒在地上,朝周正清磕了一个响头。
“先生,请恕尚青不能继承你的学业。宁先生为人虽然冷淡,但毕竟待我如师徒,他人已经去了,尚青不能让他的剑法失传。”
周正清原本还奇怪,正要将尚青扶起来,听他这般说,又停住了脚步。
尚青继续磕了个响头,道:“尚青知道,先生待尚青如子嗣一般,是想尚青能继承先生学业。但一巍兄远比尚青为人稳重,待人忠厚,更适合为先生一展抱负。”
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最后才悠悠道:“如今宁先生已去,世人多半会认为我是他的唯一传人。还请先生恕我不能报养育之恩,尚青这就尽早离去。”
周正清听完哈哈大笑,他怎么也没想到尚青这般聪慧,才闻得宁不归遭劫,就想到这么多,简直是,简直是,周正清一时不好形容。
“先生何故发笑?”尚青疑『惑』。
在他想来,再怎么样也不能连累先生,他虽一介孩童,却也不惧生死。
周正清笑道:“你说你要尽早离去,你这娃娃是要去哪?天寒地冻的,饥寒困苦,你一个小娃娃能受得了?怕是没出陆家集便冻死在荒郊野外。”
“这,这尚青未曾考虑。”尚青满脸纠结,但还是大声答道:“尚青不惧生死,只恐连累了先生。”
他这一年可是见识到了武林豪杰的厉害,虽然在宁不归面前都成了狗熊。但那种快意恩仇,无法无天的猖狂却不是他们这等读书人能想象的,若让那些人知道自己在陆家集,怕整个陆家集都要遭难。
周正清将尚青抱在怀中,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这一切先生早有准备,明儿你便随我去鄂州,拜师真武教。”
“我不想拜师!”尚青说道。
周正清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宁先生早就和我商量好的,他曾经就是真武教的弟子。”
这一夜,尚青与周正清都没有睡觉,他们间似乎有好多话要说。周正清给尚青说了他小时候的事情,他与宁不归是三年同窗。两人一个拥有治国平天下的伟大抱负,一个梦想持剑扬名江湖,明明是拥有不同梦想的两个人,却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其实,宁不归比我更聪慧,若他不去学剑,与我一起读书,怕整个虞朝的局势都不一样了。”
尚青听着周正清的唠叨,慢慢陷入了梦乡。
又过了两天,梁褚寻来了马车,停在私塾门口。周正清带着尚青向众人告别,陈淑宁眼泪汪汪和黄一巍站在一起,她暂时托付给黄一巍的父母。
尚青这也算少小离家,这一去自然不会像上次一般,游历了一年便重回此地。他们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相逢是在何年何月。不过,好在虞朝虽大,但黄一巍与尚青都不是池中之物,总有一天春雷乍响,蛰蛟化龙而飞。那时,这天下才是他们的天下!
第4章 4、鄂州有雪,寒风迎远客;太岳无亲,道长是师朋。()
古人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鄂州太岳山便是如此,三千年前张真人与此开宗立派,名曰“真武”,自此名扬四海,宇内俱闻。
太岳山下,有一块奇石,『插』有一柄宝剑,名曰“解剑石”。据说张真人立派之际,七十二路魔头一齐来袭。张真人手持真武剑,大开杀戒。那一战,日月为之失『色』,天地为之泣血,神人共震。大战一连持续了九天九夜,七十二路魔头全部被磨灭,化作如今的太岳山七十二峰。而真武剑也因为沾染魔血,凶煞过盛,被张真人解剑镇压于此。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传说,但那柄宝剑『插』在巨石之中,久经千年风雨,亦无任何破旧锈迹,天下更没有能将之拔起之人。当然,解剑石乃是真武教的门庭所在,也无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挑衅真武教。
这日,虽然刚刚入冬,太岳山已经下起了大雪。解剑石旁站着两名身穿青衣大袄的迎客居士,他们背负长剑,双目注视着前方。南方的雪不似北方大如鹅『毛』,很细很密,碎如盐子,更兼寒风如刃,打落在人身上时是透心刺骨的凉。这两人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呼吸均匀,自如青松一般挺拔。
“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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