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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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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小命给干掉,然后部队拉到山上为匪怎么办?
陈光明更是吓得直跳下来马,向柳镜晓端端正正行个了军礼,柳镜晓却连正眼瞧他一眼都没有,连忙又向郭俊卿行个军礼,郭俊卿仍不搭理他,陈光明不由脸色更白,陆立这时候道:“请柳上校把刺刀先收起来!”
好一会后,柳镜晓才带点傲气说道:“收刺刀!”
看到定边军把刺刀收好,陈光明胆气稍微壮了些,柳镜晓这时候问道:“为什么不让我部进林西城?”
陈光明和陆立齐声道:“这都是上峰的意见,我们都是奉命行事!”
热河特别区的省军只有一个第一师,该师亦称瑞军,由该师师长兼任热河护军使一职,这两人都是依靠父辈荫泽才到了这个位置,平时拢民有余,这次拒绝柳军入境,原来以为会轻易吓得这个杂牌军屁滚尿流,没想到柳镜晓不吃这一套,立时软了下来。
这时候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三个营长都到齐了,柳镜晓给萧如浪递了一个眼神,萧如浪举起军刀,一连拔着军刀,一边大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部入林西?”说话间他的军刀已拔出大半,似乎随时可以挥出,直透着寒气,把陆立和陈光明的胆气全给吓没了。
陈光明结结巴巴地道:“护军使视察林西,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话气得一群干部一齐把手按上腰上去,慕容雪海开口道:“就这个?”
他长相清秀,可这时候目光如亮,让两人不敢对视,声音不大,可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服气的威仪,陆立赶紧答道:“那是因为护军使大人的产业全在林西,他让你们入城,让他的产业有所损失!”
说完,他和陈光明向众人连行数个军礼,连说:“得罪了!这是护军使大人的意思兄弟告辞了!”连忙翻身上马溜之大吉,原地只留下定边军士兵的大声欢呼。
看得他们行得远了,柳镜晓开口大骂道:“狗屁大的一个护军使都这么扯蛋,雪海,你看怎么办?”
萧如浪也骂道:“就是奉天督军都没有这么狂!老子有办法一定治治他!”
李何一是典型的有勇无谋:“干脆咱们冲进林西县,把陈震龙的产业全给抢光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直摇头,先不说林西县驻军足有三营,就是成功冲进去,善后处理又怎么办,毕竟人家是护军使。
特别区护军使之设置不同于各省,共和创立时废除前金的督抚,各省设都督、民政长分理军政、民政,都督旋改称将军,又改督军。民政长旋改称巡按使,又改省长。督军和省长的关系,时人称为:“督军为婆婆,省长是媳妇”,实际权力操在督军之手。
而特别区则在共和初年设都统一人,执掌军政民政,共和三十年间,木铁侠嫌这个名字帝制色彩过重,改称护军使。护军使兼管军政民政,看似威风八面,实际却不然。以热河为例,全特别区只辖十四县之地,地方贫困,岁入不过数十万元,尚不如沿海一特别市,经济上则全赖上东北协饷。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好办法,但如果不在林西补给,自此直入岭北,除了少量的草原商人出售高价商品外,一路没有其它的补给,最后大家决定走一走算一步,先到林西镇再说。
将部队重新整理完毕,继续前进,完颜玉琢依旧拉着柳镜晓的手前行,真可谓如胶如漆,他突然想起这两位军官的军装礼仪大异于别部,又似有熟悉之感,便顺口向柳镜晓问道:“热河第一师的军服好象在哪见过?”
柳镜晓笑了笑:“仔细,这军帽不是很象你们大金朝的顶戴花翎?”
完颜玉琢想了想,点头说道:“真的好象啊!”
柳镜晓道:“热河第一师的来历与其它部队不同,他来源于金朝猛安汉军中的瑞军,有金一代入关不过百年,所谓猛安谋克的世兵制度即已破坏怡尽,尤以猛安汉军为甚。”
说到这,柳镜晓却停了下来,完颜玉琢一路行来,见故边景色已是物是人非,复国之心渐渐淡去,不过柳镜晓只字不提前金的统治得失,难得柳镜晓开口,便缠着柳镜晓让他讲下来。
柳镜晓如数家珍一般娓娓道来:“猛安汉军腐化不堪,弊端丛生,如克扣军饷,兵匪勾结,贪污中饱,举不胜举,加之士气低落,因此战力极弱,这瑞军来源于白莲教之乱时于河南招募的乡兵,因统领姓赵名瑞得名,算是猛安汉军中的异数,战力尚可,和义军各部交战,虽然占不了大便宜,也吃不了大亏。”
完颜玉琢听父辈讲过前金旧事,也知道前金崛起全赖“猛安谋克”兵民合一的制度,不过谈及前金灭亡的故事,父辈往往只说光复义军有洋枪洋炮助战,金军不敌洋枪威力只能败下阵来,对金军腐化并不提及。
不过她仔细想想,所见过的一些前金史书又隐隐约约提到猛安谋克体制的破坏,觉得柳镜晓讲的颇有道理,便问道:“这瑞军既在河南,怎么来了热河?又怎么为成为共和军的?”
柳镜晓道:“义军入京后,瑞军正欲入京勤王,结果走到半路为各路义军截击,欲战不能,欲退不能,百般无奈之下,只好请降,所部暂编为一路五营,共和二年改称共和陆军河南第二旅,但习惯上仍称瑞军。共和十八年,我国征新罗之役,调该部三营参战,表现还算差强人意。但征新罗之战各师表现都不太好,而瑞军和烈风军一个旅团恶战数十日,旅长更是数番上阵冲杀,攻防都有一套,所以战后陆军部对这个部队颇为喜爱,正值西北战事复起,遂将参加征新罗的瑞军三个营调至热河。至此,瑞军血脉分为两支,一在河南,一在热河。”
“在热河所部经过苦心经营,由三个营扩充至近二十个营,屡经变化后改称热河第一师,几十年扎根经营,算是热河的土著武装,无论是奉军南进,鄂军北进,争夺的关健就在热河,都不愿得罪这支土著武装。”
他与完颜玉琢相处日久,柳镜晓又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在某些词汇刻意迎合她,比方说以前柳镜晓口口声声都是称之为“前金”、“伪金”,现在则改称相对中性的“金朝”、“有金一代”。
完颜玉琢听罢柳镜晓的解说,不由心生感叹,幽然地说道:“服冠犹存,故国何在?”
她毕竟是前金宗室之女,复国之心终是不能消去,柳镜晓不由劝解道:“光阴易逝,你手何不抓住这短暂的欢娱?”
第七章 玉人情怀
经过这样一场风波,行军的速度大大地被拖慢,在天黑之前,柳镜晓终于可以从望远镜中看到了林西镇,便下令加快行军速度。
不过,他的脸色很快变了,立即让郭俊卿找来三个营长,当看到李何一脸上全是不解不意,慕容雪海问了句:“瑞军出来了?”
萧如浪道:“估计也就一千三百来人!不怕”
柳镜晓将望远镜递给李何一,李何一这才看到从林西镇里拉出来大队人马,数量不知道有多少,估计是来找自己的麻烦。
慕容雪海举起挂在自己胸间的原装铁勒望远镜看了一会:“是啊,一千三百左右,老萧你估计得没错!”
柳镜晓问三个营长:“怕不?”
“上刺刀!”萧如浪的回答非常干脆,慕容雪海也是豪情顿发,回应道:“让我们第三营走在第一线!”
十五分钟后,两支相向而行的部队便进入步枪的射程之内,柳镜晓瞧了瞧瑞军的阵营,服装半新不旧,装备也还不错,不过队形就有些懒散,不过任谁都会这样。
分明是被主官拉出来为自己找回面子的,走在队伍最前方正是陆立和陈光明,依然是那般骄横无礼的神态,不过从那神情来看,看起来这两位的职务并不是师部参谋,而是管带,也就是瑞军的营长。
不过大家都明白不会正式发生冲突,双方长官都负不起这个责任,顶多就是打打群架,可是打群架似乎柳镜晓的人更多一些。
陆定和陈光明在柳镜晓这里碰了个硬钉子,赶回营后立即率领瑞军在林西全部的三个营出城来找柳镜晓的麻烦,不过冲了过来之后,只见对方正端着刺刀朝自己走来,胆气先寒了几分,而且对方的兵力似乎比自己多,不由一齐催马上前,陈光明大声叫:“你们这是干什么?护军使大人的命令你们不听吗?”
李何一大声道:“我们是东北保安司令部直辖的部队,不归陈震龙管辖!”
陈光明道:“陈护军使有权代管热河境内的部队,定边军亦不例外!”
萧如浪见李何一和纠缠于这些不紧要的事情上,不由气闷,走上前去,道:“既然同属护军使大人管辖,为何不许我部进入林西整补?”
陆立道:“那是因为军情紧急,柔然叛匪巴布扎布正于哈拉哈河一带集结部众,意图南侵,请贵部立赴岭北阻击敌军!”
萧如浪说话锋茫毕露,十分锐利,比之柳镜晓的棉里藏针完全不同,他继续说道:“我部自赤峰北开以来,风餐露宿,昼夜行军,将士终日不得休整,军需粮秣为之一空,自林西而入岭北,征程千里,几无人烟,若不在此整补,难怪我们两千多将士就饿死于这坝上吗?”
不等陆陈两人回答,他转身问定边军的官兵问道:“我问大家一句,我们该不该入林西?”
定边军齐声发出震天动地的回应:“该!”
陆立无奈,只好道:“不行,护军使训令请贵部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精神,星夜赶赴岭北。”
定边军官兵不由怒目相视,就连完颜玉琢也觉得瑞军做得过份,陆立也改口:“不过你们可以在城外休整一日,也可以进城派人购置粮秣。”
这个回答和定边军的要求差距实在很大,柳镜晓和三位营长过去交涉,陆陈两人却怎么也不再松口,只许定边军明日派一个排进城购置军需。
柳镜晓见残阳西沉,天色渐晚,再不扎营,全军可能只能露宿荒原,只好暂时答应,然后找了一个地方扎营。
他一声令下,大家好一阵忙乎,柳镜晓好不容易扎好帐篷,完颜玉琢和郭俊卿便向柳镜晓诉苦好几天都没有洗澡,柳镜晓一时间找不出人手,只好自己动手丰食足食,从河里挑回几桶清水,又替两位美人把风。
不过出浴的完颜玉琢更是气质超人,洗尽一身的铅华,流露着女性特有的妩媚和性感,云髻雾鬟,玉肩如削,神情楚楚动人,着一身郭俊卿为她找来的新衣,骄人的身体更贴紧了柳镜晓,让柳镜晓大有惊艳之感。
她拉着柳镜晓的手一起到河边先催柳镜晓跳入河中,草草洗了个澡,又小心体贴地为柳镜晓换上新衣,依在柳镜晓怀中,拉着柳镜晓一起赏月。
此时残阳已落,只余满天碎钻,新月如钩,一条大河在星月交辉下闪烁着光华,柳镜晓搂住完颜玉琢的香颈,大口吸着玉人特有的香气,完颜玉琢则把纤手放在柳镜晓的手上,两人的心情都象涂了蜜,抛开烦心的事情,眼神中凝聚着所有的情感,相互感受着对方对自己的爱意,也不开口,只是静静享受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美好感觉。
这种感情的交流虽不曾惊天动地,却自有一种似水般的柔情,完颜玉琢看到柳镜晓放在自己颈上的一双手,不由笑道:“夫君的手越来越白了!”
柳镜晓口里说道骗死人不偿命的情话:“再白,也不会有我的玉琢那般肌肤赛雪啊……”
完颜玉琢吃吃笑笑道:“不对夫君的肌肤似乎也不会差到哪去,俊卿妹子都赞不绝口啊……”
“哪里哪里……”
完颜玉琢的下一句话却令柳镜晓的得意荡然无存:“俊卿妹子是说,镜晓本来就象个女人,可现在是越来越象个女人了……估计过两天就变成女人……让我小心照应着你!”
完颜玉琢说完这话,笑得花枝乱颤,说不出地容光焕发,柳镜晓不由哭笑不得,不过他心里明白,自打在世宗皇陵服用慕容兰珠特制某种“白开水”之后,这种未经临床试验的药物令他体内发生剧变,非但肌肤越发雪白细腻,犹若未嫁处子一般,一些过往的疤痕也全部消失无踪。
最终完颜玉琢自己给柳镜晓解了围,他轻声道:“不过我可知道镜晓在这方面是多么生猛啊……对了,你和俊卿妹子是什么关系啊?”说话间,完颜玉琢脸若桃花,大有羞意,低下头去,她与柳镜晓相处近月,算是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渐渐又回复了少女性情。
第八章 冰镜玉霜
柳镜晓开口欲止,终于说道:“我和俊卿,只能说是有公谊而无私情,不过我早年很不如意,遇俊卿之前屡受磨难,而遇到俊卿之后,多大的难处都能迎刃而解,所以我一直以俊卿为我的羽翼。”
完颜玉琢大为不解:“那也真奇怪,你那些同学也说你和俊卿性情相投,经常又是孤男寡女相处一室,你和她居然都能把持不乱,真是难得……”
柳镜晓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或者说是羞于启口,天下事以情字最为弄人,剪不断,理还乱,他和郭俊卿都是情网中作茧自缚的痴心人,他虽然在漠北找到了一个归宿,却依旧不知道如何仍在北京等待他消息的某位老师交待。
还好完颜玉琢自己也是满脸通红,并没有注意到柳镜晓的不正常,她换了个主题:“夫君啊,这几天你好生猛……是不是从慕容兰珠奇药的功效,可那个专为女性配制的方子你搞定了?”
柳镜晓苦笑一声,慕容兰珠的秘药确有加强某方面的功效,再加上那日检讨惨败的原因在于仓促应战,所以力争做到有备而战,不过也只是勉强能支撑住完颜玉琢的攻击,不致于丢盔弃甲全无面子。
不过这几日忙得花晕眼花,倒真把慕容兰珠的秘方给忘记了,不过在漠北荒原没有什么大的图书馆,而那配方偏生非常枯涩难懂,生僻字词极多,若没有功夫苦命钻研外加整天吃住在图书馆,是没有可能翻译成功的,就是翻译成功了,天知道要什么古怪材料。
可柳镜晓不敢把这一切说出来,只是唯唯诺诺地表示,自己将会尽最大努力把这一切弄好,为完颜玉琢的绝世之姿再添风彩。
完颜玉琢随口问道:“弄好了,那叫什么名字?”
望着眼前丽人,又想起了两个倩影,一个叫自己爱恨交加,可自己偏偏抹不去她的影子,几度企图遗忘,可梦里魂牵梦挂还是的她,另一个自幼照顾自己,亦师亦姐,更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不由脱口而出道:“叫冰玉霜好了!”
完颜玉琢听到这名字,开始有了几分妒意,这霜恐怕就是郭俊卿口中所说的燕傲霜,这冰不知道是什么人,十有八九是柳镜晓的老情人,而且还排在自己前面,正想发作,可又一想,柳镜晓把自己的名字放了进去,说明他是有心人,那暂且饶过他一回,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么善变。
她笑脸盈盈地说道:“好了,我才不想让你用我的名字!就用你的名字吧,叫冰镜霜吧,更好听一些!”
柳镜晓用带些轻挑的语气道:“那镜晓今晚只好尽力答谢爱妻了!”
完颜玉琢转过脸来,用拳头捶在柳镜晓的肩上,却轻乎乎毫无力道,口中娇嗔道:“打死你这个色狼!”
柳镜晓就和她这么嬉闹着,突然他想起一事,问道:“这次去岭北,你会不会碰到巴布扎布?”
这段时间夫妻之间都自觉有个底线,相互之间尊重对方的隐私,不询问过往旧事,毕竟双方都有太多的伤心故事,谁也不想,可柳镜晓此次领兵远赴岭北,可谓是凶险万分。柔然叛将巴布扎布随时统领大军北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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