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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尽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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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顽强的野蛮人,一般战争进行到这个程度,别的军队早就溃散了。”庞贝再次来到了奥卢斯的身旁,他望着数量不断变少的格尔曼军评价道,“这也许就是他们让我们在过去几年吃尽苦头的原因吧。”
“原因之一。”奥卢斯的心思依然不在正面战场,他随意说道,“匈靼人控制住了那群格尔曼战士的家属,如果他们不拼尽全力进行厮杀,他们的家属一样会人头落地。”
“危险的家伙。”庞贝说道。
很危险。这句话奥卢斯并没有说出声,他的眉头猛然间挑动了一下,因为这个时候,他发现远方匈靼人的军队终于有了动作,很大的动作。
原本位于两翼的匈靼骑兵各分出了一部分向中间位置集结。
“他们想用骑兵冲垮我们的步兵!”庞贝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我们两翼的骑兵需要向中间集结。”
“那样我们会在草原被他们整个包围。”奥卢斯恼火地说道,随后他迅速转向了侯在他身边的传令员,“发布命令,左右两翼的骑兵需要提前向敌方军队发动攻击。”
“庞贝先生,我需要你留在这里稳住中军,我需要到玛尔科夫那里去。”奥卢斯还没等庞贝答复便策马向军队左翼飞奔而去,那里拥有他在最精锐的北方军团骑兵,此时那群战士正处在玛尔科夫的领导之下。
当奥卢斯终于赶到玛尔科夫的营地时,位于军队左右两翼的骑兵兵团已经发起了冲锋,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匈靼人的骑兵也向相对的方向分三路袭来。
听到战马踩踏大地的轰鸣声,格尔曼人的军队终于支撑不住了,他们开始向着战场四散而去。取得了胜利的艾科洛人还没来得及欢呼,便发现成千上万的匈靼骑兵正向着自己这边呼啸而来。
“长矛方阵!”军团的百夫长们此起彼伏而又有默契地喊道,后排的长矛步兵迅速行进到了最前排,将长矛斜向前支起,以抵御匈靼骑兵马匹的冲击。
此时艾科洛军左右两翼的骑兵已经越来越接近匈靼骑兵了,奥卢斯快速追赶着前方的骑兵部队,他希望这两翼骑兵首先击溃敌方的左右两翼,随后再回身包围攻击中军的匈靼骑兵。
左翼的指挥官是玛尔科夫,他跟随自己征战多年,一定会应付下这样的局面。而右路骑兵的指挥官则为拉肯瑠斯,他是东方军团的总指挥官,也是共和国内为数不多曾战胜过匈靼人的将军,就算他不能迅速取得胜利也不至于落败。
但紧接着,奥卢斯的眉头猛然皱了起来,脸颊变得雪白。他发现匈靼人的骑兵在战场上迅速扩散开来,他们并没有打算与艾科洛的骑兵进行对冲。
草原!这里是该死的草原!奥卢斯醒悟了过来,这片开阔的地带对匈靼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战场了。他们当然没必要愚蠢的与自己的重甲骑兵进行碰撞,他们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引出艾科洛的骑兵,而现在,他们显然做到了。所谓进攻艾科洛的中军,只不过是匈靼人布下的诱饵而已。
奥卢斯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只见黑压压的箭矢如海浪一般向艾科洛两翼的骑兵袭来,大片的骑兵摔下了马。紧接着,匈靼人的骑兵看似混乱,但有组织的散布在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始终和艾科洛的骑兵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这段距离,艾科洛骑兵的长枪无法刺到匈靼骑兵的身上,而匈靼骑兵的箭矢却能轻易地射中那群身着铠甲,此刻略显笨重的艾科洛人。
这样的场面对于匈靼人来说的确再熟悉不过了,这便是草原上每年都会举行的大型狩猎,只不过,现在的猎物变成了艾科洛人,而夏西亚想要致每个艾科洛战士于死地。
奥卢斯看着前方左翼的骑兵们盲目而又无奈地追逐着匈靼人的骑兵,越来越多的骑兵倒下了地上,而一开始由冲锋带来的勇气此时也变成了恐惧。
奥卢斯绝望地向自己右翼的骑兵团望去,却发现那里的情况有些微妙的变化,右翼的骑兵团中突出了一批穿着与艾科洛人完全不同的骑兵部队,他们正追逐着四散的匈靼人,并用弓箭与其互射。
“斯提泰人?”奥卢斯喃喃自语道,看来拉肯瑠斯在东方一定做了不少的事情,他居然可以拉到斯提泰人作为帮手。
但显然,与散布在草原上众多的匈靼人相比,这些斯提泰人并不能改变整个战争的走向,一旦玛尔科夫的左翼兵团被击溃了……
他不敢再想象下去,现在奥卢斯只能相信玛尔科夫,相信这群随同自己征战多年的战友,相信某个不知名的神明在保佑着整个艾科洛。
可是战场的局势依然没有改变,凭借奥卢斯多年的经验,他似乎要吞下一次几乎无法挽回的失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被誉为文明世界守护者的英雄,此刻只能茫然的追逐着属于他的北方军团。
第6章 北境(1)()
在颠簸的马车上,韦帕芗·曼留斯放眼望去,远方高大的城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韦帕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梅尔茨出发开始,这段旅程就注定了是会不愉快的。马车上旅客加上他和车夫总共有四个人,剩下的那三个人全是格尔曼人,他们三个人一路上都在大声地说着韦帕芗听不懂的格尔曼语,这让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休息好的韦帕芗不胜其烦。
这位坐在马车上的年轻人看起来大概二十出头,虽然经历了风尘仆仆的数日,他的面部依然打理的很干净,在他黑色的卷发上分布着些许旅途带来的灰尘。无须发的面孔看起来很清秀,写满了他这个年龄应该拥有的朝气和稚嫩,但他的皮肤却显得粗糙,肤色明显要比一般的艾科洛人黝黑,稍有经验的人便可以看出那是长时间日光照射与野外活动所造成的。还有他的那双眼睛,里面所散发的光芒充满了攻击性,仿佛他随时都在准备动手一般。这也让马车厢内另外两名强壮的格尔曼人对这位看起来还略显青涩的年轻人避而远之。
一个月前,走投无路的韦帕芗跟着准备前往北方做生意的商团从众神山脉南面的拉乌纳出发,一路穿越凶险的众神山脉来到了边镇梅尔茨,在那里韦帕芗告别了商团,用身上所剩无几的盘缠搭上了这架让他极不开心的马车。好在,目的地就在眼前,他也终于要告别这几个如麻雀般叽叽喳喳的格尔曼人了。
“年轻人,城门就在前面,南方人检查的严,我只能放你到这里下了。”车夫用口音浓重的艾科洛语对韦帕芗说道。
车夫嘴里的南方人便是艾科洛人,韦帕芗嘟囔了一句,收拾好自己仅剩的两样东西:一样是他的盘缠,一样是用麻布包裹好的长枪,这柄长枪是韦帕芗用自己从军队里带回的长矛改造而成的,那柄长矛柄身过长,在打仗的时候可以有效对抗敌方的骑兵,但在平时的战斗里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韦帕芗缩短了枪柄,使其用起来更加顺手,毕竟这个东西以后可能决定着他能否养活自己。
韦帕芗小心翼翼地跳下了马车,右腿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感。他皱了皱眉头,他的右腿曾在四年前的一场战斗中被敌人的长矛贯穿,当时所有人,包括韦帕芗自己都认为他将失去整个右腿,好在经过战地医院两年的调养,他逐渐能站起来,甚至能随意走动。只不过,他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健步如飞了,而这也让他永远地丧失了成为一名军人的资格。
他的百夫长还算通情达理,为韦帕芗申请了一笔足以养活他几年的退役抚恤金,随后韦帕芗便带着复杂的情绪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拉乌纳。
回到了拉乌纳的韦帕芗依然一无所有,他的父母早在他懂事前就离开了人世,当时一场由凯卢特地区传来的瘟疫带走了他们的性命。他唯一的亲人只有自己的爷爷,一个欠着巨债的商人,而这位可怜的老人也在韦帕芗从军前死去了,债主夺走了他们唯一的房产与地产。
韦帕芗靠着自己的抚恤金在拉乌纳浑浑噩噩地度日,他也曾试着找过几份工作,但每一份都做得不长久。和那些繁杂的体力活比起来,韦帕芗更向往在军队的那些日子,虽然在那些日子里,作为青年军列于阵营最前方的他随时可能失去自己的性命,然而那里才是他人生意义的所在啊,他总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挥舞着武器,砍下敌人的脑袋,在这样一个乱世里更是应当如此。
韦帕芗从懂事起便不断地战斗着,拉乌纳下城区整整三个街区,没有一个孩子打架会是他的对手。可如今他可能再也无法回到那个能充分发挥自己才能的地方了。
但这也只是可能,他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伫立于自己前方的那座城市——科罗尼亚,这座位于条顿森林南部的边境军镇,文明与野蛮的分界线。
马车已经离去,韦帕芗收起自己的包裹,将那柄用麻布包好的长枪背在自己的身后,向城门方向一步步走去,一开始的几步由于右腿的疼痛还显得有些瘸,但韦帕芗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脚步,虽然右腿依然疼痛,但他竭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
守城的士兵在距城门前十米便拦住了韦帕芗,但在发现来者是艾科洛人之后,只经过了简单的检查便将他放入了城内,他们甚至没有过问韦帕芗所背着的那柄长枪。
进入了科罗尼亚城之后韦帕芗才懊恼的发现这座位于共和国最北方的边境城市与自己预想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与外面那座雄伟壮丽的城墙相比,这座城市显得是如此破败不堪,泥泞的道路杂乱无章,低矮的瓦房稀稀落落的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整个城市充斥着泥土与排泄物混合起来的味道,在韦帕芗目力所及的地方,他看不到艾科洛其他城市均拥有的市民广场与大型浴室。
科罗尼亚虽然隶属于艾科洛共和国,但在这里格尔曼人占绝大多数,他们中有很多都是在与艾科洛的战斗失败后被强行迁徙定居至此的。当然,韦帕芗在街道上偶尔也可以看到几个艾科洛的商人,他们操着一口熟练地格尔曼语在同围绕在他们周围的格尔曼妇女们讨价还价。
“不敢相信黄金血脉位于这样一个如猪圈一般的地方。”韦帕芗摇头叹气道。
黄金血脉是位于科罗尼亚的佣兵团,也是韦帕芗此行的目的。这个佣兵团原本是由从艾科洛北方军团中退役的军人组成的民兵组织,但随着北方战事的扩大以及凯卢特地区的叛乱,黄金血脉开始尝试着花钱雇佣位于共和国北方的各个格尔曼部落为共和国作战。随着战事的扩大以及共和国兵源的缺失,黄金血脉所招揽的佣兵开始不仅限于格尔曼人。凯卢特人,失去土地的艾科洛农民等等都成了佣兵团招募的目标。
其实不止是黄金血脉,在这个混乱的时期,共和国北方边境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佣兵组织,他们独立于共和国存在,为了佣金而战斗。但在这些俑兵团当中,黄金血脉是最著名的一个,因为黄金血脉有着最高的佣金,而相应的他们也干着最危险的工作。
一个月前,在韦帕芗就要山穷水尽时,他的某个朋友告诉了他关于佣兵团的消息,于是他便决定在这里碰一碰运气。佣兵团的招兵并不像军队中那么严格,也许自己的伤腿可以蒙混过关。
这杂乱无章的街道让韦帕芗分不清方向,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何方,于是他想找人问一下,这人得是一个艾科洛人才行,毕竟韦帕芗听不懂格尔曼语。他用目光搜索着街道上为数不多的艾科洛商人,几乎每个商人周围都站满了人,好不容易他才找到一个比较清闲的商人,于是迈着步子想去商人那里询问一番。
然而一个人先他一步走到了商人面前,向那商人问道,“先生您好,请问黄金血脉的营地在哪个方向?”
艾科洛语,带着永恒之城的口音。询问者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在这座肮脏的城市极为引人注视,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绸缎衣服——那可是来自东方的贵重物品,韦帕芗可没想到自己能在科罗尼亚看到这样的奢侈品。她的背上同韦帕芗一样,也背着一样事物,由红色的绸缎包裹着,韦帕芗无法从形状上判断那是个什么东西。女人不但吸引了韦帕芗的目光,同样也引起了街道上其他行人的注意,他们在远处对着她指指点点。
那女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留着一头与她衣服一般红色的长发。韦帕芗一开始认为她可能是一个凯卢特人,但再仔细观察她的五官之后韦帕芗发现自己只答对了一半,他在战场上见过了太多的凯卢特人,但这女孩的五官明显的偏艾科洛人的长相,只有某些微小的细节展现了她拥有部分凯卢特血统。那女人很漂亮,至少和周围那些粗糙的格尔曼妇人比起来,她身材纤细,高挑,一股让人望而生却的气质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韦帕芗曾见过很多漂亮的女人,但这种气质确是极为稀少的。他想起了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共和国的法务官曾带着自己的妻子与女儿来拉乌纳进行游览,法务官身边的两个女人身上就曾有过这种气质,虽然她们都不漂亮。
也许她是某个佣兵团长官的夫人或者情妇吧。韦帕芗这样想着,与那个女人保持了一段距离并缓缓地跟着她向佣兵团所在的方向走去。
第7章 北境(2)()
罗娜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适应了这座城市臭烘烘的气味。从离开永恒之城开始,她便经历了一件又一件原本不可能在她生命中发生的事情,她的内心也做好了遇到更糟糕的情况的打算。
唯一让她失望的事情是,北方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
在永恒之城时,那些年轻的女孩们总是喜欢聚在一起闲聊,无外乎都是一些关于男人的八卦故事。她记得某个女孩曾用夸张的词汇形容位于共和国北方的格尔曼男人,说他们金发碧眼,高大威猛,战斗的时候会像野兽一般凶残,而对待女人时又如猫儿一般温情。
当罗娜终于来到北方,见识到各式各样的格尔曼人之后,她才发现虽然那个女孩所说的基本上正确,但她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这群依然没有完全褪去野蛮的格尔曼人没有任何的卫生观念,罗娜甚至怀疑这些高大威猛,金发碧眼的格尔曼人是否会洗浴,因为他们身上总是有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这也让罗娜对北方男人仅存的一丝幻想化为乌有。
好在寻找男人并不是她的目的,她的老师曾告诉她科罗尼亚的黄金血脉需要她所拥有的能力。
那就去那里吧,流浪了这么久,她总是需要一个避风港的。
顺着刚才那个商人所指的方向,黄金血脉所在的营地并不难找,科罗尼亚原本杂乱无章的建筑到了这里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排列整齐地艾科洛式军用营房。营地的正面,两名卫兵正懒洋洋的看守着大门,当看到罗娜之后,其中一名卫兵两眼放光,吹了一声口哨,用挑逗的语气冲罗娜说道,“嘿,美丽的女士,这里可不是小妞们能来的地方。”
“我是来报名佣兵的。”罗娜几乎没用正眼看那名卫兵。
两名卫兵先是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罗娜,随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人一边笑着,一边喘着气对罗娜说道,“听着,小妞,当佣兵可不是洗衣服做菜,你瘦弱的身子只怕连短剑也举不起来的。”
罗娜叉着双手,给足了这两个卫兵嘲笑的时间,随后嘴角微微一翘,将自己身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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