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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全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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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奔波了七八日,长安也算是吓大了,当下也不惊慌,先是安了秋娘的心,这下却是把了那人的脉:此人身上多处带伤,已然发起烧来,若不是今日遇见他,他再这么活活烧下去,定然是要死的。
“你命可真是大,遇到了我。”长安低声道,又对秋娘细细说了说。
待秋娘好生看了那人两眼,只觉这人的体态和面型越发眼熟,她大着胆子拿了帕子去擦他的脸,不过抹了两下灰,抓着长安的手道:“哎呀,你这个呆子,这不就是太子殿下么!”
长安定睛一看,果真是有六分相似。只是此刻他身上着农夫的烂衣服,面上又全是泥,身上这一处伤那一处血的,哪里还有半分皇子的气势。方才听到那领头的说寻着了太子,约莫又是哪个太子的死士穿着太子的衣服奔了出去——关这七日,他听说的太子的死法已经不下十几种,若齐岳真要按照他们所说的死上十几次,估计齐岳都要死烦了。
长安一想到这几日同秋娘四处躲藏,为的便是寻这个死人,当下也是心中一喜,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虽则齐岳的情况看着不大理想,但人总算是找到了。
“那些官兵若是发现死的人不对,大约还要再回来,咱们还是赶紧带上他,换个地方吧!”长安略一沉吟,已是抬着齐岳上了方才放稻草的车上,又带上方才的吃食,急急地换了个地方。
齐岳这一昏迷便是两天,好在长安懂医,这漫山又全是草药,长安费劲了法子才将他的烧退了。到了第三天,齐岳睁开眼时,便见长安和秋娘忙碌的背影,那一瞬间,齐岳竟有见了亲人的感动,简直是要热泪盈眶,可在听到二人对话的下一刻,他却突然停了声。
秋娘横眉:“你说什么!那日便是太子让人唤你出去害你受了伤,又是他让那刺客将那兵符交给你,害你不止要装疯装傻还要装死?!”
“秋娘你别激动,担心伤着孩子……”长安急急摆摆手,又压低了声音道:“那我不是没疯没傻也没死么。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左相一手遮天,危害咱大齐百姓不是。”
“可我一想到他害得你险些死了,我便想在他的身上戳上百来个洞出气!”秋娘气愤道:“你说太子怎么就能干出这种坑了咱爹,坑了咱娘,坑了咱全家的事儿呢!你别拦着,趁他没醒,我先去给他戳个洞先!”
闭着眼睛装昏迷的齐岳身上抖了一抖,在那一瞬间,他极其想要揭騀而起,对杜秋娘哀求:不是他坑了他全家,而是他弟坑了他爹,他爹坑了他,他迫不得已,只能去坑他全家……总归,还是他全家坑了他全家……
想到这个结论,齐岳又是沉默了两下。眼睛眯成一条缝,准备着随时揭騀而起。
却见长安那厮已是抱住了他暴躁的老婆,低声劝慰道:“你还真忍心砍啊。你看他一个太子,指不定就是将来的天子,不过是被人追了下,就追成了这般模样,衣服也破了,人也伤成了这样,便说做梦,也嚷着要吃珍珠圆子,也不晓得是饿了多少天……这是什么,这就是他坑了咱全家的惩罚。你再看看咱们,虽也是被人追,可咱这小酒喝着,小肉吃着,外头的风景看着,这日子也挺舒坦……咱大人有大量,放过他一回吧。”
这优越感,不对比决计是体现不了。秋娘被长安这两句话说的,一下子便连毛孔都舒坦了。对着齐岳的方向道:“也罢,饶他最后一回。若他再敢坑老娘,老娘一刀子阉了他,反正天下人都说他死了,也没人在乎太子是不是个太监。”
“是的是的。”长安擦了把冷汗,眼睛瞄一眼齐岳,看他眼珠子大转,显然是快醒了,过来一探他的额头,喜道:“烧退了。”
长安那手冰凉,险些让齐岳又打了个寒颤,心中默念:这对真特么是奇葩。可仔细一想,自个儿的命还不是这对奇葩救回来的,趁此机会不醒,何时再醒?
☆、79章
白日里秦远拉着她去看狗已是叫人极度反胃;此刻见着他,秋娘无意识便往后退了一步,勉力稳住身子,观察屋内情形;已是退无可退——这四面全是墙,唯一的出口便是门,此刻也被秦远栓了个严实。
而此刻,秦远浑身的酒气更是叫她惴惴难安。
正当她思考时,酒醉的秦远已是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秋娘吃痛,抬脚便要去踢他,哪知这厮反映更快,一下便抓住她的膝盖,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秋娘只觉脑子里“嗡”了一声,嘴里已是用上一股血腥味,她用手一抹:嘴角破出血了。
秋娘吃痛,禁不住哎呦了一声,手一扫,却是打破桌上的茶盏。
外头站岗的侍卫大约是听到动静,站在门外“咦”了一声,迟疑道:“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滚开!”秦远喝了一声,那侍卫又道:“少爷,弟兄们都是应了殿下要护得夫人周全,你这……”
“救命,要杀人了!”秋娘此刻只能将那些侍卫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此刻秦远便是了一直醉了的疯狗,而张博兴前来还要一些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秋娘真是失了法子。
哪知他话音刚落,却是听到外头清脆的一声“啪”,不知是谁在教训方才的侍卫,吼道:“放肆!我家少爷那是殿下的舅舅,哪有舅舅害外甥的理儿!不开眼的东西,滚下去!”
待秋娘再看,哪里还有那几个侍卫的影子——那侍卫名义上是齐峰派来看着秋娘的,可何曾不是防着齐峰,此刻他们竟是走了?
屋外空空荡荡,竟是静无人声。
白日里秦远的威胁一下响彻在他的耳畔:他要羞辱她……这个畜生,定是瞒过了齐峰,可以来羞辱她。
“啪!”脸上又是重重一个巴掌,秋娘只觉脸上一痛,一阵眩晕感上来,那秦远已是拉着他的头发到了床边,欺身便要上前。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给了他无边的力气,她按着秋娘无法动弹,便听他在耳边调笑道:“让老子看看你下面紧不紧!杜秋娘,老子就是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子先是弄死你弟弟,再玩了你,再让你好好看看,老子是如何一点点玩死你的相公……我让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秋娘原本还在挣扎,待听到“弄死你弟弟”时,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他的弟弟……金宝和铜宝此刻在安将军处,唯独一个银宝不知去向。莫不是银宝……怨不得,怨不得今天她问起银宝的去向,张博兴支支吾吾不肯说。
“你把银宝怎么了!”仇恨一下让被打蒙了的秋娘清醒,忙乱中,她一下趴在秦远身上,对着他的脖子便咬下去,秦远吃痛,随手一扯,却是拉下挂床帐的钩子,一下砸到秋娘的头上。
有那么一刻的眩晕,血慢慢弥漫到眼睛里。眼前突然便成了一片红,头顶上,却是秦远喧嚣的声音:“是,杜银宝死了。你不是要让他去搬救兵么?你让他搬呀!你那个废物弟弟和那个姓安的小白脸早就死了!”
头顶又受那挂钩击打,秋娘渐渐松了挣扎……死了,银宝怎么可能死了,那是她一手带大的弟弟……秋娘的心一点点凉下去,方才强烈的挣扎已经让她失了大半的气力,她便是想挣扎,已是挣扎不动。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却是突然一动,两个孩子竟是同时踢了她一脚,似乎在提醒她不要放弃。秋娘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那厢,秦远以为她昏死过去,已然开始扒她的衣服。
她的手就停留在枕边,指尖划过一阵冰凉的触感。
“秦远……”秋娘突然低声唤了他一声。
显然秦远也未曾料到,这样的重击之下她还没晕过去,杜秋娘隐约露出的白色的胸膛让他喉间一窒,便是此刻秋娘的笑靥如花,也叫他觉得如此美艳。
☆、80章
白日里秦远拉着她去看狗已是叫人极度反胃;此刻见着他,秋娘无意识便往后退了一步,勉力稳住身子,观察屋内情形;已是退无可退——这四面全是墙,唯一的出口便是门,此刻也被秦远栓了个严实。
而此刻,秦远浑身的酒气更是叫她惴惴难安。
正当她思考时,酒醉的秦远已是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秋娘吃痛,抬脚便要去踢他,哪知这厮反映更快,一下便抓住她的膝盖,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秋娘只觉脑子里“嗡”了一声,嘴里已是用上一股血腥味,她用手一抹:嘴角破出血了。
秋娘吃痛,禁不住哎呦了一声,手一扫,却是打破桌上的茶盏。
外头站岗的侍卫大约是听到动静,站在门外“咦”了一声,迟疑道:“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滚开!”秦远喝了一声,那侍卫又道:“少爷,弟兄们都是应了殿下要护得夫人周全,你这……”
“救命,要杀人了!”秋娘此刻只能将那些侍卫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此刻秦远便是了一直醉了的疯狗,而张博兴前来还要一些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秋娘真是失了法子。
哪知他话音刚落,却是听到外头清脆的一声“啪”,不知是谁在教训方才的侍卫,吼道:“放肆!我家少爷那是殿下的舅舅,哪有舅舅害外甥的理儿!不开眼的东西,滚下去!”
待秋娘再看,哪里还有那几个侍卫的影子——那侍卫名义上是齐峰派来看着秋娘的,可何曾不是防着齐峰,此刻他们竟是走了?
屋外空空荡荡,竟是静无人声。
白日里秦远的威胁一下响彻在他的耳畔:他要羞辱她……这个畜生,定是瞒过了齐峰,可以来羞辱她。
“啪!”脸上又是重重一个巴掌,秋娘只觉脸上一痛,一阵眩晕感上来,那秦远已是拉着他的头发到了床边,欺身便要上前。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给了他无边的力气,她按着秋娘无法动弹,便听他在耳边调笑道:“让老子看看你下面紧不紧!杜秋娘,老子就是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子先是弄死你弟弟,再玩了你,再让你好好看看,老子是如何一点点玩死你的相公……我让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秋娘原本还在挣扎,待听到“弄死你弟弟”时,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他的弟弟……金宝和铜宝此刻在安将军处,唯独一个银宝不知去向。莫不是银宝……怨不得,怨不得今天她问起银宝的去向,张博兴支支吾吾不肯说。
“你把银宝怎么了!”仇恨一下让被打蒙了的秋娘清醒,忙乱中,她一下趴在秦远身上,对着他的脖子便咬下去,秦远吃痛,随手一扯,却是拉下挂床帐的钩子,一下砸到秋娘的头上。
有那么一刻的眩晕,血慢慢弥漫到眼睛里。眼前突然便成了一片红,头顶上,却是秦远喧嚣的声音:“是,杜银宝死了。你不是要让他去搬救兵么?你让他搬呀!你那个废物弟弟和那个姓安的小白脸早就死了!”
头顶又受那挂钩击打,秋娘渐渐松了挣扎……死了,银宝怎么可能死了,那是她一手带大的弟弟……秋娘的心一点点凉下去,方才强烈的挣扎已经让她失了大半的气力,她便是想挣扎,已是挣扎不动。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却是突然一动,两个孩子竟是同时踢了她一脚,似乎在提醒她不要放弃。秋娘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那厢,秦远以为她昏死过去,已然开始扒她的衣服。
她的手就停留在枕边,指尖划过一阵冰凉的触感。
“秦远……”秋娘突然低声唤了他一声。
显然秦远也未曾料到,这样的重击之下她还没晕过去,杜秋娘隐约露出的白色的胸膛让他喉间一窒,便是此刻秋娘的笑靥如花,也叫他觉得如此美艳。
她竟是对着他笑?秦远一愣,突然看秋娘的嘴边咧开一丝诡异的笑,“张元宝有没有告诉你,上一世他是怎么死的?”
“什么?”醉了的秦远当下有些蒙,可惜,他还没弄清秋娘说的是什么,突然眼前精光一闪,喉间一凉。
倒下之前,他分明看到,秋娘手头那把短刃,以及秋娘清清楚楚吐出的那几个字:“别怕,很快便会有人去陪你。”
张博兴给予秋娘的那柄护身短刃,终成了杀死秦远的“色”字头上的那把催命刀。
“你……”捂着脖子的秦远渐觉喘不上气,狰狞着便要上去抓她,秋娘一惊,举起刀又往他的身上戳下去,戳下去,一刀又一刀……
可怜秦远一生风流,临死却成了马蜂窝,死不瞑目。就在他断气之前,房门突然打开,身子渐渐冰凉的他,眼角正好看到府衙东南角一片冲天的火光,以及在那片火光之下,冲到屋里一脸惊诧的范长安。
“秋娘!”
疯狂挥刀的秋娘只听到熟悉的声音,待她清醒,慢慢回头,却是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长安啊,这是她的长安。
身子一瘫,她只觉身下渐渐湿润,一阵痛顺着脊梁骨冲上头顶,她终是听到长安惊慌的一声尖叫:“秋娘!!”
秋娘眼前一黑:孩子们怕是在肚子里呆不住,要提早出来了……
******
生孩子的整个过程兵荒马乱,可一切都带着昏黄的色调,恍如在梦中。以至于秋娘在生完孩子后很久,面对着身边那两团圆乎乎的玩意儿,都十分怀疑:这两像极了小老鼠的玩意儿就是自个儿生的?
一群人围着孩子们,便是张博兴都大着胆子戳了戳左边小姑娘范圆的脸,“哟,这姑娘怎么是个塌鼻子?”
“瞎说,她鼻子可高!”金宝否认道:“你看看,跟我大姐一样,像我家的闺女,漂亮!将来就是个天仙!”
“这你都能看出来?”张博兴甚是怀疑。
“那是自然!”铜宝顺口接过来,“我都能看出来!”他又看了看右边嘟着嘴的小男孩饭团,“你瞧,我这外甥就像我姐夫,眼睛水汪汪的,长大能骗小姑娘……”
这评价……张博兴看了眼有些消沉的范长安:嗯,十分客观。
“还是我姐有福气,一个肚子两个宝,龙凤呈祥,有子有女,可不是凑成了一个‘好’!”金宝又道,回了头,见长安呆呆坐在秋娘的身边,张博兴挤了挤眉眼,众人悄悄地散开了。
等众人走后,长安从头到尾也不看那两奶娃一眼,只巴巴地牵过秋娘的手握在手里,垂着头默默无语。
秋娘原本十分疲惫,此刻见他胡子拉碴,身上仍旧穿着当日他们逃亡时穿的那套,身上隐约还透着股酸腐的味道,也不晓得已经坐在这儿多久了。
秋娘抽了抽鼻子,低声道:“长安,怎么了……”
长安不说话。
“你怎么了?我生了两孩子,你不高兴?”
长安摇了摇头。
“你到底怎么了?”秋娘脸一放,“你多久没睡了?长安,你再不说话,我可不理你了。”
秋娘真是累了,可莫名的心慌让她用尽了力气抬起长安的脸,方才长安落在他手背上的泪烫得她生疼,待她看清长安的脸,她更是鼻尖一酸,长安抓住她的手,哑着声道:“秋娘,是长安不好,长安没能护着你,让你受了伤,你的头,你……”
长安说话间抬手便要抽自个儿嘴巴,秋娘一手拉住他,原本还想狠狠掐着他,问他到底是怎么了,等她看清他眼底的青影,看到他眼里的难过和自责,不知道怎得,突然也是心一酸,一拳便捶在他的肩膀上,哭道:“你是个呆子啊,有你这么打你自个儿的么?对,就是你,就是你没好好护着我!我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再抛下我了,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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