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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江山瑶春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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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重新获得机会,我一定要自己创造自己的命运!即便是死神来拦截,我也会让他毁灭……
第二十五章 嗜
眼瞳安静的凝视着,有些呆滞,记忆却翻飞舞动,久久的不能平息下来。
……
嚓……嚓……
是脚步与草地摩擦出的声音。慌乱。惊恐。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
女子不悦的蹙了下眉。
“来人!有鬼啊!是鬼啊……”绝望的声音,却因为力不可支而显的犹为无力。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直到年轻的农夫迷乱中看到了眼前的轻柔背影,恐惧让他丧失了一切该有的常智,只想一味寻找帮助他并没有发现此时情景的诡异,也并不知道,真正的恐惧其实就近在眼前。
“小姐!小姐!快救救我,求求你快救救我!后面有鬼啊,鬼啊!真的是鬼啊,他们要吃我!好可怕,好可怕啊……”急促不定的喘息声都在不断的颤抖,他的脸色已经看不出人样了。可还在踉跄的想要奔向眼前平静的人。
“好吵。”女子的声音很轻。
“什么?”真的没有听清,耳边全是自己的不能抑制的心跳声,就以为对方是在询问,“小姐,我们快离开吧,这里好邪,我就是被债主杀了也……”年轻的农夫紧张的回头看向身后,一袭黑色长衣,绝对不会属于人类的红色眼睛,刚才在耳边撞击的嗜血笑声,好象在一次回荡,让他已经不能作出任何的反应,浑身冰冷的定在原地。
“跑啊,你再给我跑啊。捕捉活物还真是让我欲罢不能啊”粗放的声音里满是兴奋,现在的他已经填饱了肚子,可以好好的跟这只小羊羔漫漫玩。
“好吵。”被隐在阴影里的女子再一次发出了声音,只不过比刚才高出了许多。
简单的语调却让粗放的男人脚下一顿,暗咪了眼睛。
腥甜美味的味道还在牙角里荡漾,嗜血的狂热让他不想再有所顾忌,她不也就是个女人,还能耐我如何。
“夜猫!别以为是四首之一就真把自己当回事,还不是靠着你的那点血,现在野狼他们可都没在,想耀武扬威还是给我跺远点,要是惹的血豹我本大爷不高兴,连你也一块宰了!”
是挑衅放荡的声音。
“没在么?可以么?”依旧浸在血池里的女子小声低语,是在怀疑此话的可执行性。
“既然如此,那太好了……”好象下定了什么决心,突然转为妖娆魅惑的享受声音,在腥味浓重的夜色里,让一边的男人不由一惊。
一阵不祥闪过,想撤身离开,可为时已晚。
完全没有看清她怎样披回的的长袍,只是一瞬,自己的身体就已经被她按压在旁边的树上。
在漆黑的角落里,只得看清她妖娆幽深的红色血瞳,因为长时间浸在血里,有磨灭不掉的腥味从她湿漉的头发,从她的整个身体里散发出来,迷人的诱惑。
女子温柔的抚上了他有些粗糙的皮肤,沿着脸侧缓缓下移。
细柔温热的碰触,美丽专注的凝视,会让任何一个男人都热血沸腾,何况是一只正在狩猎的野兽。
呼吸开始变的沉重而急促,胸口起起落落,本能的烈火正在身体里燃烧,想要叫嚣着破体而出。
细致的肌肤已经滑到他脖子的一侧,细碎的摩挲着,声音更是愈发的魅惑“你喜欢我么?”专注依然的看着他,提出了一个疑问。
声音里竟搀杂了些许沙哑。
男人彻底被蛊惑了,眼神朦胧,没有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肯定的回答刚想出口,剧烈的疼痛却突然刺醒了他!
女子握着他胳膊的一支手已经深深的埋了进去!尖锐的指甲还在肉里不断探询着更深的去处。是血肉被割裂的声音,液体沿着他和她的身体急速而下!
惊慌的想马上推开这个疯了的女人,可不知何时已动弹不得。
“你这个疯子,赶紧放开我!别忘了吸食同类可是被禁止的!”刚才还嚣张的男人,现在也只能愤怒的嚎叫。
“我可是喜欢你呢……”女子却依旧谈论着刚才的话题。声音清和。
“只不过……”
“是你的血……”缓缓的把头放在了他的颈侧,伸出舌头反复的舔舐着 一个地方,甚至闭上了眼睛,沉醉的享受。
“不要怪我,是你自己跑过来招惹我的……”女子遗憾的话音刚落,牙齿咬裂皮肤的声音顿生耳边!
鲜红的液体立刻从颈上的裂孔中流了出来,滑过女子的嘴角,滑过她吞咽不止的纤细脖颈。难以言说的美味甚至让她低低的发出呻吟。
“快来人,你这个疯子,来人啊……”粗放的男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成为猎物,还是被一个女人。
失血过多已经开始让他目眩头沉,越发的无力。可似乎听见喊叫的只有那个吓傻了的年轻农夫。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连意识都开始模糊。
女子却好象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样的滋味可是难得的很呢。
空气里飘荡的是血腥和夏天里交杂的独特味道。
……
“唉,”一阵叹息声突兀响起。
第二十六章 静寂
风拂过脸颊,清清的柔和、碎碎的舒心,午日的阳光慵懒的散在层层翠叶上,既而又斑斓的落在树下同样慵懒的人身上。
没有任何约束的坐在地上,斜斜的倚靠着身后粗壮的树干,没有了帽檐的遮蔽,她黑亮的绸缎就这么铺陈下来,偎依在身上,偎依在夏日的草地上。细碎的叶片在风的引领下,飘拂在格外夺目的黑袍上,增添着耐人寻味的气息。她却一动不动,安静的好象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又好象从来就没有动过,本就是这生命盎然中的独特存在,属于黑暗却一直生活在炽烈的光彩下。
愿与不愿都必须隐藏,愿与不愿都必须存在。
细听,夹杂在平静风声中的是点点琴音,破碎,荒离。细看,发出这间断不绝声响的地方竟来自于一双修长完美的柔荑,一把恣意横斜在膝上的古琴。
琴声跌撞、单薄,甚至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仅仅只是单一随意波动的音节,时高、时低,断断续续。却不知为何每一次声音被敲响,都会让远处那片娇的正艳的花群再一次无故凋零,外缘的花瓣,内层的花心,最后竟硬生生的被剥的只剩下孤零零的骨架。美丽的一切都如同被下了诅咒的祭品,伴随着破碎的琴音舞动着生命的绝迹。
叶片落地,与枝与叶与脚下的大地发出细不可闻的摩擦声响。女子原本安然寂静的表情,却因为一丝极不可知的独特摩擦而豁然改变,修长的柔荑竟瞬时古怪的探向发丝深处,握住了什么!
“鹰,即便是你。在这个时候出现也应该知道是危险的!”女子冰冷如霜的突然出声让人不由一寒。
“没办法呀,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敏锐。”伴随着叹息的声音,但见女子身后十几丈开外,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同样一身黑衣的神秘人物,悄无声息。
来人没有因为对方冷冽的警告而产生恐惧,没有因为被发现窥探者的身份有丝毫的紧张拘束。只是就着身边的树,斜侧着身子倚了上去,却也没有再进一步。
“我对你好奇是很正常的,就如同你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窥探别人一样,这是本性。”男子抬头望了眼前方半隐在树后的秀丽身影,复又低回了头。“何况,那夜若不是我即使出声提醒,恐怕你可又要触犯了禁忌。就凭这点,你也要感谢我不是。”原本认真沉稳的男声却突然在下一句转成了邀功急切的腔调,让常人不得不难以反应。
对面的女子却仍旧面无表情,甚至仍然保持着手上的动作“无非是尝尝鲜,我又怎么可能真的要了他的命。”是不屑与嘲讽。
“尝鲜?不可能?呵,夜猫,你骗骗那些不懂事的也就算了,要你真的只是耐不住了想尝尝味道,那先前的三个是被谁抽骨拆筋、生吞活剥了?又是谁,屡犯禁忌,被禁足在狩猎当夜,只得独自一人孤苦伶仃的泡泡血浴,听着漫天里迷人的哀号声,却难以尝佳肴、品美味?享受人间致幸!”说话的男子疑惑的耸着肩,叹息的摇着头,表情丰富,满脸都是对事情的不解。
“吃了又如何?况且是他自己跑进来想当甜点的。”尖细略高的声调,满是讥笑的嘲讽,女子再次的回答却没有反驳。
“哎”听到这样的话,黑衣男子只得无奈的再次摇头,眼神却在下一秒突转凌厉“你要是再吃,就快真的找不到替代品了,虽说只是占得偏侧四角,但对于血祭可是必要的!少了他们,没命的可就是你我。到底是怎样的陪葬,想必,这点你比谁都清楚!”男人的语气也跟着节节提高,狠厉决绝,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调笑,剩下的只是单纯的因为涉及自身利益的冷硬告诫。
空气好象愈发冰冷,紧紧的凝滞在一起。
女子微眯起眼睛,瞟向远处满地提前凋零的残枝落花,手下随意的触着琴弦,声音波荡,有一模难辨的笑意滑过嘴角,难辨真伪。
“哎呀,看来还真生气了呦,这可让我如何是好?”说话的女声里竟沁满了委屈和茫然无措,好象犯了错的小女孩,在急切的寻找着能弥补过失的办法,可好象一切都无能为力,声音里夹杂着的都是无助的颤音,惹人怜惜。
截然不同的乖张语气,搅乱了原本紧张凝滞的气流。
随后,她轻拂过琴上那条蜿蜒而过的血色印记,漫不经心,继而道“鹰,放心,何必总是作的这么小心翼翼,要知道,就是我连你都一并下了菜肴,也没那么容易丢了性命!呵呵呵……”如同从紧锁的喉咙碎缝里挤出的古怪声音,断裂的毛骨悚然,这压抑不住的诡异笑声满散出来,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却增添了她身上浓重依然的气息,只让人不寒而栗。
时不 多过,笑意就在当日的光照里漫漫疏散,仿佛是累了、倦了,空气里闪过一时的安宁。
原本的两人就这么相隔十几丈的距离,一直没有人再动,一个背靠苍天巨木,一个身倚林中修长。真真假假,实实虚虚,委屈、怯懦、讥讽、凶残,总是不断变换着自己所能想到的任何角色,是无聊的游戏,却会在任何时候转变成致命的利器。分不清究竟何时为真,何时是假,如此这般镜头却似乎已经在两人间重复过许多次,配合默契……
“罢了,我近日还有事,不会多逗留,既然你又如此碰巧的赶上了,就当是今年的临终送别吧。”女子自顾自的说着,略微直了直背项,坐起身形,轻屈膝盖,让上面的古琴滑落到最为舒适的姿势,双手漫于其上,随兴的指法,空灵独到的声音。
没有波动,没有感情,甚至只是没有歌词的轻语低鸣,在古琴杳杳的吟唱中,这来自陌生回忆的节节音调,却深沉的静寂了在场两个人的心。
没有明确的追忆,却能深度的铭记,无论是谁,今日会出现在这里,都必定有过生死的挣扎,绝望的希冀。
日渐西移,灿烂的瞬间让人迷惑,分不清是夕阳亦或落日,是美妙的开始,亦或同样美妙的绝地……
第二十八章 九 七
换下黑袍,如若踏出了黑暗的境地。
一个相貌平平的少妇,身着粗布深色外衣,布裙上也是自家绣制的简单花色,线起的枝叶花瓣早被磨的起了皱丝,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浓稠的发丝被一根木筷精巧的别了起来,每一个细节都被拾掇的干干净净,彰显着少妇的干练。从略显枯黄的发质和微起燥皮的肌肤上可以看出她的苦心持家。
少妇拿着个深青色的布包袱,卷了几圈,仔细的缠握在手心里。然后左挑右选的穿行在村中的集市上,布料、针线、米、面,总是拿起了又放下,无论小贩怎么声情并茂的吆和,也置之不理,就害怕同样的价钱买不到最好、最实惠的。
就这样,毫不起眼的少妇沿着集市走过了半条街,在一处简单的酒家木屋前停住了脚步。
酒家的店面不大,几张木料拼凑的四方桌摆满了屋里屋外,没有什么标题牌匾,一个硕大的“酒”字翻飞在木屋一旁,足以说明一切。醇香浓厚的味道吸引着走来过往的人,停下疲倦 的脚步,喝上几杯小酒,配上几个小菜,脸颊上拂过柔和的风,没有富贵人家的鼎食夜宴,却也能知足长乐……
少妇伴着穿梭的人群迈进了店们,正仔细瞧着柜台前挂着的一排排独特的酒名,一个相貌敦厚的年轻小二就跑了过来,“这位姐姐,想要点什么?”大大的眼睛询问的凝视着。
“七品桂香,给我捎二两。”略作思索,还是给出了回答。
“这位姐姐说笑了,一定是受人托付的吧,哪里有什么七品桂香,桂香酒就只有三品和九品的,你这七品让我如何去找?要是说当官作职的,我们县大老爷到能算上一个!就是不知道只要二两,他能不能给了!”小二在一阵微怔后,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周围吃酒聊天的客人在听到这二人的你来我往后,也都忍不住的大笑出声来,摇头叹息的频频抬头看向早已羞红了脸的少妇。
“谁说,谁说不能有七品的!”少妇扫过了一圈的人,勉强的挺了挺身板,仍不忘坚持己见。
“我们家乡就有个歌谣,漆(七)品久(九)制,酒(九)品器(七)置,久(九)盛酒(九)来要成 弃(七),漆(七)成砌(七)来要变臼(九),漆(七)自要久(九),(九)酒自要气(七)。所以,七就是九,九就是七,怪只怪你连这都没听过,还敢跑出来卖什么桂香酒!”少妇情急之下,反倒想起了小时候那些卖酒、制漆品的唱的歌谣,一顿九啊七啊的说下来,楞是震的一众人等瞠目结舌,一下子反映不过来,满室内外就这么静了下来,居然一时间没有一个说话的!
“怎么样?这下总该知道了吧。”年轻少妇满意的看着自己创造的结果,神态倨傲的扫视了一眼表情古怪的店小二。
“那还矗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快点把我要的东西拿过来啊!”
“是。是。”被这么一训,小二表情到是缓和了回来,利马跑到一坛贴有九品桂香的瓷坛处,舀出了二两,小心的递了过来。
“这位姐姐,你的酒。”
“恩”少妇一手接过酒,一手将几枚铜钱递了过去。四手相触的瞬间,似是有什么一闪而 逝,消失在恍惚之间。
几步出了门口,天色已经开始朦胧暗淡,仿佛没有了生命的光泽,街上的人群也开始稀疏起来,三三两两,迈向本该应去的地方。
环顾了一下街道两旁,年轻的少妇依旧提握着手里的东西,朝着一家最近的客栈走了过去。
……
简单朴素的桌椅叠铺,简单朴素的菜碟小食,连来回进出的客人也都是简单朴素的。
进了门的女子却什么也没做,斜斜的就倚靠在了床幔边侧,低垂微眯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神色,神态举止间却尽显华贵逼人的慵懒,与身上破旧的粗布衣裙营造出了诡异非常的画面。
探手取物,一叠文书顺势滑落出衣袖。女子随意快速的翻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手指舞动纸页翻飞间,文书封侧的“七品九成”四个狂书乱文赫然闪过,阴郁不明!
“唉”是深沉的叹息,女子微侧转首投向了一个角落。
似有门扉微动,却看却听却感觉不出任何的痕迹!
但见在房内一处阴影的角落里,竟不知何时已有一人单膝跪伏在那里!头,深深的低垂,似要就此埋进地里。
浑身绷紧的肌肉展现着他此行的毅然决然。
“属下斗胆,请求楼主收回成命。”熟悉的男声,好象刚从什么地方听到过。一句话的力气似乎已经用上了他所有的生命,音调却依旧倔强的颤不可支!
……
带着满眼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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