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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黄时雨:青梅惹不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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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转头,只见在场之人皆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盯着我。

    我连忙屈身道:“请云王殿下饶恕臣女失礼之罪,臣女父亲正是觐州文蓟。”

    云王上前虚扶道:“何罪之有?快些请起罢。”

    彼时室内无声,唯祁珏慵懒地依靠在红柱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扇子,似乎是偶然起意道:“文大人在燕京任司徒时,当时朝廷上下无人不服。却不知因何开罪了当今皇上,被贬觐州,未尝不让人唏嘘嗟叹。”

第27章 氏族之论() 
四下俱寂,云景二王对看一眼,沉默不语。

    傅怜之双眸低垂,神色不明。

    大哥跪坐在案头之上,一手撩起袖摆,另一手拿着长长的酒勺,轻轻地从酒槽中勺起酒水注去杯中。

    酒色清亮,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接着轻声道:“身为人臣,当知皇命难为。无论是身在朝中还是身在地方,都是为皇上效力,为百姓谋福,又何需嗟叹感怀呢。”

    他把酒杯微微举高,朝祁珏示意道:“祁相以为呢。”

    祁珏收扇,只手负于身后,漫不经心地走到大哥面前,弯腰拾起案上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随着酒盏碰的一声被叩放在案上的声音,只听祁珏淡淡道:“文侍郎此言欠妥。”

    室内之人皆被他这四两拨千斤的话惊住,就连斐利古都侧着身子看着祁珏。

    大哥淡淡一笑:“靖轩洗耳恭听。”

    祁珏直起身子,眼中迷蒙着一层薄薄的雾。

    “大昭建国七十余年,自太祖始有科举。历经两朝,到如今,科举始有雏形。但请侍郎遍寻朝廷内外,真正出于寒门的,又有几人?”他这话掷地有声。

    众人不免垂头暗思,半晌,大哥满脸严肃道:“自建国算起,真正出身寒门却又身居要职之人,不过寥寥三人。”

    仿佛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祁珏勾起唇角,白皙的脸上洋溢着万千光华:“文侍郎所言不错,这三人中有一人业已仙逝,还有一人正是屈屈不才在下,还有一人……”

    他顿了顿,回头盯着跪坐着的大哥,一字一顿道:“便是令尊文蓟文大人。”

    “令尊之才,在祁某之上。如此一个有才之士,不能放任他在合适的位置,施展他的才华,是大昭之憾,是天下百姓之憾!”

    我不止一次在别人口中听见对我爹的溢美之词,却从未想到祁珏这样年少轻狂的人,都这样夸赞他。

    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不论我爹为什么被惠帝贬谪,他都是一个好官。

    自他上任起,觐州便从一个不毛之地变的丰饶富庶。在觐州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说起文蓟,没有一个人不竖起大拇指,说文大人是一个好官的。

    作为大昭的子民,我为大昭拥有这样的官员而欣慰;作为女儿,我更为拥有这样的父亲而深感自豪。

    我看着祁珏,他亦看着我,我们在彼此眼中读出了同一种东西。

    他一转折扇,扇柄啪地一声敲打在桌案上,接着道:“有多少寒门第子是把文大人当作信仰来看待的?”

    他淡淡发问,却不待众人回答,抢着续道:“本相便是一个。”

    “现下虽然有科举一制,名为选拔人才,其实朝中权利还是被氏族大家把控着。文有王氏,武有霍家。司徒王守廉清正廉明暂且不表,可日后呢?”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

    除了斐利古,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现在朝廷中勉强维系着平衡:以王守廉为首的王家和以霍荆为首的霍家,以及以祁珏为首的寒门子弟构成了整个官员体系。

    表面上三足鼎立,但王守廉年事已高,日薄西山……若王守廉一去,王家再找不出能够与手握兵权的霍荆分庭抗礼的人。而祁珏这边,大多出身寒门,根本找不出可以在朝中说得上话的人。即便祁珏再厉害,都不可能敌过霍家。

    倘若……王守廉一死,朝局必然动荡。

    我都能想通的道理,在场的人又有那一个人会想不通呢。

    特别是大哥,更是眉心紧促。

    傅怜之若有所思的看着祁珏,祁珏偏头,电光火石之间,二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我说不出原因,但我就是知道。

    在场之人没有一人出声打破这种奇怪的气氛,祁珏继续说道:“况且,王霍两氏只是近忧,远虑更在后头。氏族不破,即便没了王、霍,还会有张、李。大昭江山,迟早岌岌可危。”

    这话未免有些敏感,即便在这政治开明的大昭,也不是人人都敢说的。但一想到说这话的人是祁珏,便不再奇怪了。

    “氏族盘根错枝如参天大树,岂是一夕便可摘除的。”大哥轻抿一口酒,摇头道:“这事,我做不到,祁相也做不到,就连往昔的父亲都没办法做到。”

    祁珏一开折扇,放在胸前轻轻的悠闲的摇,勾唇笑道:“自然有一人可以做到。”

    大哥握着酒杯的手微颤,些许酒珠落在他的手上。他却倏然睁大了眼睛,眼中神采熠熠,极快的朝一旁看了一眼。

    旁边是……傅怜之。

    我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看傅怜之。

    而且,我一直没想明白,大哥与萧钺自小相识,后来又在边疆共事,定是交情匪浅。可我从来没见他两私下见过面,倒是在文府遇到过傅怜之……可是那天,大哥还叮嘱我要同傅怜之保持距离,根本不想是有深厚交情的样子。

    到底是为什么呢。

    来到燕京,总觉得有些事情颠覆了我原来的认知。

    譬如朋友,原来朋友之间也并不一定是要志趣相合方能走到一起,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是朋友;又譬如父子,并不是每个父亲都会一视同仁的对待子女,就像惠帝;再譬如夫妻,原来即使没有爱情,也可以走到一起共度一生。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我原来的认知。

    究竟是谁错了?是这个奇奇怪怪的燕京错了,还是……我自己错了?

    难道,是我自己活在梦里,别人都活在现实之中吗?!

    一般情况下,想不通的问题我不会耗费太多的时间去想明白。但是,一个人总要有些时候是清醒的,不能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

    爹爹曾经教诲我说,糊涂是一种学问。该糊涂的时候糊涂,不该糊涂的时候绝对得清醒着。

    那么现在,我是该糊涂的过下去,还是清醒着去寻找答案呢?

    奇怪的大哥,奇怪的岐王,奇怪的祁珏,奇怪的惠帝,奇怪的傅怜之。

    我觉得好像又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正笼罩在我的头顶。

    燕京……皇城……。

    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回去,回觐州!

第28章 子衿怜之() 
祁珏无疑是成功的。一个出身寒门没有倚杖没有背景的人,能在而立之年爬上一国丞相的位置,必定有过人的手段和智谋。

    只是,这样一个手握大权,而又俊美无俦的人,竟然到而立之年还未娶妻生子。听大哥说,莫说妻子,祁珏府中更是连一个侍妾都没有。

    我当时听了,还笑着说,怕是祁珏是朵高岭之花,觉得这世间没有一个女子配得上他才不娶妻。

    今日看来,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之后,房中几人讨论起了当世名著。

    我最是不爱看书,又加上傅怜之就在身旁。我坐如针毡,便找了个借口出了雪月阁。

    萧解语同斐利古游玩去了,我也不好跟着,便只好在燕京城中闲逛。

    街头上摩肩擦踵,与觐州全然不同。觐州虽然也热闹,但也只是一个月里逢上赶集的日子里,才会出现这般人头攒动的情形。

    正是午时,春夏相交的燕京还不怎么燥热。我用手搭在眉骨上,去瞧正中的太阳。不知怎么,那太阳照在我的眼睛里竟然令人十分眩晕。

    我一手撑着摊贩的货架,一手按着太阳穴揉了揉,再睁眼时只见眼前的摊贩老板分出了几个重影。

    一时间脑袋生疼。

    我用力地甩了甩头,耳边似乎听见老板关怀的问我:“姑娘,你还好吧?”

    我正想回答,谁知眼前陡然一黑,像是一脚踏入了深渊里。

    _

    我似乎睡了很久很久,耳边朦朦胧胧传来些声音。我勉强睁开眼睛,只见靠近窗边的塌上倚坐着一个人,那人逆着光,只露出清瘦的背影。

    我一手扶着床沿撑坐起来,脑袋仍然混沌着,不怎么清明。

    那人转过头来,脸上一张银白面具遮蔽他的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轮廓分明的下颚和好看的眼睛。

    傅怜之……

    我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只呆呆地看着他。

    半晌,他起身走了过来,并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瓷瓶,拔开瓶塞,一股浓浓的药香扑面而来。我低头用力地臭了臭,觉得其中有种熟悉的味道,一时没有想起是什么。

    “这药丸每日三粒,莫要间断,一月后找我取新药。”他矮身坐在床边,一手撑在我的身侧,身子前倾下来,眼睛不闪不避的看着我。

    我垂下头,却仍然能感受到他淡淡的呼吸声。

    “谢谢你。”我小声说。

    “莫要谢我,你知道我的心意。”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一手撑在我的身侧,探头看着我。我避无可避,眼神飘忽的看着身侧,却被他轻轻捏住下巴。

    “知不知道你晕过去的时候,在叫谁。”四目相对,他轻轻地对我说道。

    我心里一紧,说出的话磕磕绊绊一点都不连贯:“我……我不……知道。”

    他勾起唇角,一双眼睛清亮极了:“你在叫我。”

    我惊道:“不可能!”

    他莞尔一笑:“为何不可能。”

    我沉默了。

    我喜欢的人是顾子衿,就算是在梦中,也只会唤他的名字。

    “你喜欢我。”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些显而易见的喜悦和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嘴唇却被他用手轻轻掩住:“你不必辩解。”

    他很温柔,一直很温柔。除却那次在驿站中,他失去理智似的吻我。

    我把他的手从唇上移开。

    我鼓起勇气,主动盯着他的眼睛。

    这一刻,我想要正视自己,正视自己的心。我骗不了自己,我并不是一个一心一意的人。在顾子衿离开的一年后,我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这个自己是卑劣的,也是我不得不去面对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指着胸腔里那颗正在跳动的心说:“一年前这颗心里只有一个人,现在却多了一个你。你说得不错,我喜欢你。可是在这同时,你也要知道,你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个好女孩。她三心二意不专一,即便这样,你也要她吗。”

    我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听到什么答案,似乎那个答案都不是我想要的,又似乎得到那个答案都不能满足。

    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胸腔里并没有因为说出这个我埋藏至深的秘密而变得轻松,反而愈来愈沉重,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背上,除了听天由命,别无他法。

    我像是一个犯了罪的囚犯,他就是端坐在高堂上的官员。他的话,就是对我的裁决。

    他眼底晕满了一层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喜悦么?似乎要更复杂一些。

    半晌,他伸手一把将我搂进他的怀里。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你是我的唯一。”脑袋被他轻轻扣住,我只能听见他郑重的告白。

    心里有一桶水,扑通一声砸进了一块石头,水哗哗啦啦的溢了出来。然后,这些水又化作眼泪,从眼角滴落下来,隐没在他的衣裳。

    我觉得自己走上了一条谁都无法救赎的不归路。

    我是个背叛者,我是个不忠的人。

    我并不是如他而言,这世上最好的,我更不是他的唯一。

    我喜欢着顾子衿的同时,也喜欢着他。

    我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没有一个人,可以忍受对方对自己的不忠。更何况,他是一个皇子,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连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都不在意……

    在觐州生活的那十多年里,我并没有同除顾子衿以外的男子相处过。傅怜之是我想要了解的人,他的经历,他的遭遇,他那漂泊流离的岁月里又是怎样的孤独?

    我想知道。

    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想了解他那不为人知的过去。

    我陷入了一个死结。我一边努力挣扎,却无法控制的越陷越深。

    我亏欠了顾子衿,我也亏欠着傅怜之。

    我只能加倍的真心的对待傅怜之,把我所有的喜欢都给他,至于顾子衿……等我死后,一定会去找他,把欠他的,通通还给他。

    我窝在傅怜之的怀里,如是想着。

第29章 往事如烟() 
我问傅怜之,为何我身体明明很好,到觐州之后却频繁晕倒。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傅怜之脸色讳莫如深:“这不是病,是毒。你要小心,有人想要你死。”

    我心里一惊,但随即反驳道:“不可能,若真要我死,只需把药换成见血封喉的毒药,便能轻而易举取我性命。”

    傅怜之摇头道:“当然不能让你立即死,他只是想要拖垮你的身体。有一种药,神不知鬼不觉,可以混在任何东西里,慢慢破坏你的身体机能,你会觉得身体越来越差。当你的身体破败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就会眩晕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暗芒,我的心一猛的一跳,按住他的手道:“莫要担心,日后我定会小心。”

    他拉过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掌心下是他跳动的心。

    我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脸颊发烧,他的眼睛却牢牢的锁住我。透过他的眼睛,就像透过他的心一样。在他的心里,我看到了我自己。

    这是我从未体会过的奇妙感觉。

    我垂下头,轻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下巴被他轻轻抬起,我不由心跳加速,贴在他胸口的手充血似的肿胀起来。

    他却满意地笑了。

    我不由得羞恼:“你还笑。”

    半晌,他止了笑意,换成了一幅一本正经的模样。

    他极为慎重的对我说:“傅怜之心悦文静殊,等过些时日,我会奏明父皇,娶你做我的王妃。”

    我的心里有些异样。

    我知道有些话不能在此时此刻说,至少是这样好的气氛下。可是,有一些话,总得一开始就说清楚。

    想到这里,我迟疑了一会,才开口问他:“是……王妃,还是妻子?”

    “王妃是你,妻子也是你。”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就像……你爹跟你娘一样。”

    听大哥讲,我爹和我娘是在田间相识的。那时我爹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农家小子,白天下地,晚上读书。而我娘,却是当地员外的女儿。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春日,我娘带着两个丫鬟到寺庙上香,路过田间。我爹正埋头在田间劳作,大汗淋漓的时候,看见田坎上不知何时立了个袅袅婷婷的姑娘。

    我爹瞧娘瞧得痴了,像个楞头青一样立着。

    我娘忍俊不禁,拿出随身带着的丝帕递与他道:“呆子,还不把额头上的汗擦擦。”

    我爹把手上的泥在粗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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