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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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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官场,除了会拍马屁以外,还得消息灵通才行。
坐在上首的严世蕃的心里却是“咯噔”响了一下,但是他老谋深算,熟于世故,又怎会现在脸上。
“阁老,小阁老,诸位大人。”萧墨轩即使是只呆驴,也已经被赶上了架,只能硬着头上了,“在下才疏学浅,若是画得不好,切莫见笑了。”
一边早有下人,抬上案几,取来笔墨纸砚和各色颜料,放在当中。
萧墨轩轻轻一笑,向着严世蕃看了几眼,略一凝神便提起笔来。
“各位仍旧开怀畅饮,莫要扰了萧贤侄。”严世蕃台面上的工作还是会做的,起身向众人招呼。
萧墨轩提笔之后,有如行云流水,只一盏茶功夫,整幅画便是一气呵成。
画好之后,旁边便有人伸头去看,只看了几眼便不禁叫起好来。
萧墨轩等水墨略微干了些,用双手托起那幅画,送到了上首。
“唔。”严世蕃见萧墨轩呈上画来,便接过来细细端详。
抬眼望去,只见画上祥云瑞日,缭绕虚空;凤阁龙楼,巍峨耸峙。当中一个人,便是严世蕃,正是朝罢归来,捧笏下阶,面上含怡欲笑,满袖天光异香。画中人物呼之欲出,果然把自己的性情举止都描了出来。
“果然是画得好。”严世蕃一时竟然忘记了面前这小子刚被自己算计过一番,一句话脱口而出。
“噢,是应房家的公子?”严嵩也抬起头来,看了萧墨轩一眼,眉目里也不禁露出几分赞许来。
严家父子虽然擅权好贪,可也甚有才学,对于丹青一类更有几分喜好和研究。
听到他们也在赞许,一边的官员们也禁不住纷纷上前观赏,看过之后,个个都啧啧称妙,少不了又和萧墨轩对饮一杯。
等到萧墨轩吃完了这顿酒,走出严府的时候已经有些头重脚轻。
“元川兄,兄弟我……兄弟我怕是吃多了酒。”萧墨轩说着话,就歪歪倒倒的要往鄢盛衍身上靠。
萧墨轩确实吃了不少杯,可那都是葡萄酒,又都只用了不到五钱的小盏,要说醉,怕是还有段距离。摆出这副模样,无非是想着要鄢盛衍送他回家。
毕竟,他不敢保证严家的人是否还在打着他的主意。
鄢盛衍却只当他果真醉了,忙唤随身家丁扶好,也不再去和父亲打声招呼,就架着萧墨轩往东安门走。
“子谦,我今个可告诉你,你断不能输给了朱正那厮,若是不然,咱兄弟的脸面上都不光彩。”鄢盛衍跟在后面,还不忘记着嘀咕,“你们在那花前月下的时候,我去后厢房拜见了下严府老太君,却见那朱正和小阁老站在一起,还显得颇为亲密。”
依依说的果然没错,那朱正和严世蕃确实关系不一般。听鄢盛衍也这么说,萧墨轩虽然仍然耷拉着脑袋,现出一副醉样,心里却在回味今个听到的几段话。
萧墨轩等回到了府里,鄢盛衍刚转身离开,便回来了几分神气,拍了拍屁股就要往房里钻。
“你们在这里做甚?”萧墨轩走到了房间门口,却见门前笔直的站着两个人,正是萧三和萧四两个。
“少爷,您可回来了。”萧三萧四连忙上前打千,两张脸苦到了极点,“下午小的门去监里没接到少爷,回来时老爷便发了脾气,让小的两个站在这里等着,直到少爷您回来。”
果然惹怒了他,明天恐怕又少不得一场训斥。萧墨轩心里叫一声苦,低着头就要往房里走。
“少爷。”萧四小心翼翼的唤住萧墨轩,“老爷说,叫少爷回来了就过去见他呢。”
“今个时候不早了,还是明儿再说吧。”萧墨轩说着又要抬起脚步进屋。
“可老爷说了,他在书房等着少爷,哪怕等到天亮回来也要过去。”萧四说这话的时候,不禁全身哆嗦了一下,脸色也有些苍白。这两个人从下午便一直站在这里,连晚饭都没吃到。三月的天,到了晚上也还有些寒气,看来又受了些冻。
“你们先去厨房找些东西吃,我自个过去便是。”萧墨轩知道这两人受罚都因自己而起,内疚的看了他们一眼才转身向书房走去。
转过回廊,便是书房。
虽然已近亥时,里面仍然射出几道烛光来,看来老爹确实还在等着自己。萧墨轩整了下刚才装醉时弄乱的头巾和衣服,推开了门。
“爹。”一推开了门,萧墨轩便看见爹爹正坐在书桌前,面前放着几份从部里带回来的卷宗在那低头阅着。听见自己推门进来,也不抬头。
第四十九章 抽丝剥茧
“爹。”萧墨轩又叫了一声。
“你还叫我爹?”萧天驭这时候才从卷宗前缓缓的抬起眼来,“我还当你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做爹的了呢。”
“爹爹拿孩儿说笑呢,孩儿岂敢有这份胆量。”萧墨轩很勉强的笑了一下。
“哼。”萧天驭冷笑一声,鼻子里呼出一股粗气,身体却不知怎的也跟着抖了一下,似乎是之前有些紧张过度,“你连严家都去了,还怎说没胆量。”
萧墨轩站在下首,垂手而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你不是说要去严府打探的么?怎么看似倒打了几斤酒回来。”萧天驭的脸色并不十分愤怒。萧墨轩也是第一次被老爹这样训斥,不过根据平时看见他训斥府里下人的经验,这副表情正是表明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孩儿……孩儿倒似是听到了些,只是还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被老爹劈头盖脸这么一训,萧墨轩本来就不多的酒意也全消了,脑海里立刻回想起依依和鄢盛衍的话来。
“听到了些什么?”萧天驭的脸上写着“不相信”三个字,今个严府里定有许多人,这样的场合,他们不可能说出些什么要紧的话来。但是看儿子的模样,也不像是为了要逃避惩罚而在撒谎。
“孩儿乘着严府里人多,到处逛了看的时候,偶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孩儿看时却见是严世蕃和另外一人。只是两人都压低了声音,孩儿只听到句‘被东厂的人押着。’,不知道是否和吴大人一案有关。”萧墨轩故意把和依依的事瞒了过去,另外编出了一个故事。
“被东厂的人押着?”萧墨轩满腔的怒火立刻换成了一片疑惑,“吴大人现在是在东厂的大牢里押着不错,可若是只为了斩草除根,杀一个昔日的对头,似乎犯不着去冒这么大的风险。东厂的大牢里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就得惊天了。”
“你可认得和严世蕃说话的到底是什么人?”萧天驭侧过身来,把胳膊支在书桌上,看着萧墨轩。
“认得,只是国子监太学里的一个监生,叫朱正的。”萧墨轩答道。
“一个监生?”萧天驭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那严世蕃一向自视颇高,心高气傲,又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监生混在一起,还只是太学里的。
“孩儿打探过了,那朱正第一次去严府是三月初六的时候,正是景王进京的前一天。”萧墨轩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朱正,太学里的。”萧天驭口中轻轻念道。
“你可知道那朱正的来路?”萧天驭猛得一抬头。
“上回监里……”萧墨轩差点把上次在国子监里斗殴的事说了出来,连忙改了口,“上回在监里有听同窗提过,这朱正也是皇族里的人,他爹便是寿春县公。”
“噢,这就对了。”萧天驭泯了下嘴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爹爹说的是什么?”萧墨轩不知道爹爹这话到底是啥意思。
“八年前景王大婚的时候,我便听说过景王妃是寿春县人,而且是寿春县公夫人家里最小的妹妹。”萧天驭说完以后,长出一口气,把脖子靠在了后头的鹅绒椅枕上。
“这么说,景王和那朱正还是姨表亲了?”萧墨轩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层关系。
“嗯。”萧天驭十指紧扣,应了一声,“大明律有法,藩王和京官之间不得私自结交,景王和严家不敢公开来往,兴许这朱正便是景王府和严家的信使了。”
“这么说,他们说的事可真和吴大人一案有关了?”萧墨轩心里有些惊喜,虽然还不明白那句话到底目的何在,但是知道些什么,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来的好。
“兴许是罢。”萧天驭眯搭上眼睛,微微点了点头,最近这事牵扯出来的头绪越来越多,让他也有些茫然。
“不过,刚才爹爹说的也有道理,若是只为了杀一个昔日的对头而冒险去东厂大牢里动手也未免太过冒险。除非,这个人知道些什么要紧的东西。”萧墨轩知道爹爹的注意力已经被完全转移,不会再去追究自己今个去严府吃酒的事儿,也搬过一个黑檀木圆凳,在爹爹对面坐下。
“吴山他还会知道些什么?你上回不是已经在锦衣卫大牢里见过了他吗?”萧天驭听了儿子的话,坐起身来,“而且严党耳目众多,也该料到事情已经有变了。”
“那……难道他们说的不是吴大人?”萧墨轩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哼,他们既然敢打东厂押着的人的主意,定是有什么天大的关系,眼下除了景王遇刺一案,还有什么更大的事情不成。”萧天驭把脑子转了几圈,也没想到最近还有什么更大更严重的事情。
“爹!”萧墨轩略一沉思,忽然脸色一重,“东厂确实还押着和此案有关的其他人等。”
“谁?”萧天驭一下子直起身来,屁股底下的黄梨木大椅也被他带的向前冲了一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声。
“有很多人。”萧墨轩舔了下嘴唇,之前喝了不少酒,有点上火,于是站起身来准备去靠窗的长几长取过茶壶。
“得,爹爹亲自给你倒水,你快说到底还有谁被东厂押着就是。”不等萧墨轩走过去,萧天驭已跳起来提过了茶壶。
“吴府里的那许多家丁。”萧墨轩从爹爹手里接过茶壶,也不倒到杯里,直接对着壶嘴就灌了起来。
“吴府里的家丁?”萧天驭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凝重的点了点头,“他们没给押在大牢里,只是让东厂的人押着仍呆在吴家的宅子里,现在大家只是都盯着吴山和张记铁匠铺的灭门案,倒把他们给忘了。”
“只是张记铁匠铺和这案子,又到底有什么关系?”萧天驭把整件事情里已经知道的线头全都扯了出来,逐一梳理。
“兴许原本并没有关系,只是他们从吴大人口中逼不出想要的东西,案子转给东厂和刑部以后又怕继续查下去对他们不利,于是便想了这个法子来引开注意。死人是没法说话的,唯一可以看见的,便是那二百两银票的封子。”萧墨轩嘴角微翘了一下,露出一丝冷笑。
第五十章 初审吴府
“嗯,有几分道理。”萧天驭想得有些入神,“看来得好好审一下吴府里的那些家丁。”
“爹,你去审那些家丁的时候,能否带上孩儿?”萧墨轩想到吴山还在牢里呆着就有几分急切,总想多做些什么。
“公干的事情,你去做什么?”萧天驭不明白儿子为什么啥都好奇。
“孩儿去了,指不定也能出些点子,或者又能看出些破绽来呢。”连撞大运的萧墨轩,自信满满。
“你以甚名义去看?这可是大案。”萧天驭有几分犹豫。
“爹爹部里不是有许多外请的师爷嘛。”萧墨轩脑筋一转,便想出了个点子。
“师爷!”萧天驭哭笑不得,“难不成我还得分一份俸禄给你不成?”
“俸禄嘛,也就不必了,就算是孩儿帮爹爹做个义工便是。”萧墨轩扯住爹爹的袖子不放手。
“且住,且住。”萧天驭其实心里也不反对儿子参与进去,反正按照目前的局势,谁也躲不开了,多一个聪明人助阵总不是什么坏事。
“爹爹依你便是。”萧天驭呵呵笑着拿起桌上的乌纱帽,扣在了儿子的脑袋上。
两天后,国子监,国子学馆。
老博士兴冲冲的拿着季考的绩册闯进了学堂,虽然这份名单的大部分已经在国子监大门口的榜单上公布过,可是这次大不一样。老博士不拿出来再现一下,这一年自己都会心里不安生。
“这次季考的优等第一名,却是我们国子学拿了。”老博士的一张脸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来得灿烂。多少年了,国子学馆上首那几张板凳都自己几个磨得比镜子还光了,国子学的监生在各个大考中还从来没有拿过优等第一名。历来的第一名,太学馆也没什么份,几乎都被广文馆和四门馆那些人拿去了,因为他们才是真正来读书的。
“便是萧墨轩,呵呵。”老博士眯搭着眼睛,手指朝着萧墨轩坐的方向伸了过去,鬼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看那么远。
“唔!”学馆里响起一阵欢呼,虽然学习并不是这帮家伙的主要任务,但是能压过太学馆,还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找个时候,你须得请兄弟几个好好吃上一顿酒。”鄢盛衍乘乱回过头来,他知道这个时候老博士正在高兴,不会和他计较。
“呵呵,这几天却是有事,过了这段寻个都有空的当,你来安排便是。”萧墨轩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也知道他们并不只是想宰自己一下,而是都为自己高兴来着。
“嘿!”鄢盛衍竖了下大拇指,又向旁边的几个同窗眨了眨眼,示意勒索成功,便转回头去,盘算着怎么去吃这一顿去了。
萧墨轩等鄢盛衍回过身去,脸上的笑意也立刻收了起来。他倒不是不高兴,也不是故意想摆深沉,而是今个晚上便要和爹爹一起去审问吴府里的那些下人,心里忐忑着呢。
死静,犹如死了一般的寂静。吴家的大宅确实已经像死了一般。冷冷的月光洒在地上,像是落了一层霜;后花园的灌木丛被风吹过,发出“哗哗”声音,像是有怪物在其中穿梭。
虽然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并不其然。吴家所有的家奴,女眷,都被赶到了前厅院中。
东厂的番子和刑部的衙役横着雪亮的钢刀守在四周,被围在当中的人一个个全都战战兢兢,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自己。男人们垂着手,抿着嘴,捏着拳头一言不发;女人们则抱在一起,冷风吹过,不禁让她们有些瑟瑟发抖。
因为吴山下狱以后也一直未能定下罪来,所以吴府里的家眷也并未押入大牢,而是先由锦衣卫,后由东厂的番子羁押在宅子里。
因为是钦点的大案,所以萧天驭没有派人来敷衍,而是亲自来到了这里。
“冯公公,这便开始吧”坐在大厅里的萧天驭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坐在侧首的一位提督太监请道。
“论起审案的事来,咱家又怎比得上你们刑部的人。”被称为冯公公的人仰头一笑,“还是由萧大人主审,咱家在这里听着,做个证便是。”
说罢,竟是打了个哈欠,把头靠在椅背上,微闭上了眼睛。
这人怎么倒似来的很不情愿一般?萧墨轩转头向那位冯公公看了几眼,见他丝毫没有认真办案的念想。
“来人,将一干人犯全给我提上来。”萧天驭见冯公公一副的懒散,也只好自个坐到当中,拿起虎纹惊堂木重重一拍。
外面的番子和衙役们得了令,立刻把院里二十多号人一起往大厅里赶。那些个女眷一边走一边哭着,又不敢哭出声来,只是嘤嘤的抽泣着,听得站在一边的萧墨轩也不禁心中隐隐生痛。
其实坐在上首的萧天驭见了这一副惨状,心中也生了不忍。手中拿起惊堂木,一时却不知问什么好。
“啪。”惊堂木还是重重的拍了下去,声音震得那些女眷们也吓得收起了声,只是一个个眼里噙着泪,惊魂不定的望着萧天驭。
“本官近日得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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