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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萍 (综武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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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日头西斜,两人已足足打了三四个时辰了。方证毕竟有些年纪了,内工力高强也抵不过体力疲乏。他头顶冒出袅袅白雾,竟是汗水在头顶集结。楚方白的脸色也有些泛白,嘴唇却格外殷红,一双眼睛亮的夺目。
方证又一棍大力砸向楚方白顶心,他随棍势大喝一声,声音浑厚,却有些后继无力。楚方白长剑荡开他熟铜棍,身子偏向一边,却有些脱力了。
只听“哎呦”一声,楚方白斜蹲在地上,长剑也脱手落在地上,“叮”的一声。方证这才松了口气,却挪不动脚步了,整个人就似生在了地上似的,一动不动。旁边看着的几人都知道他这是一时脱了力,筋肉都硬了,才不能移动,方生忙上前搀扶。
张丹枫这时倒乖觉,跑过去将楚方白扶了起来。楚方白顺势依着他身上站起来,也作出无力的模样道:“大师当真好工力夫,楚某甘拜下风!”
方证勉强瞟了他一眼,楚方白气色其实还好。方证哪里听不出这是客气话,为了保全他少林方丈的名声罢了。当下也不多谦虚,喘了几口气,忙道:“是老衲占了地利,承让了。”
他此时倒是客气许多,看着楚方白的眼光中审视意味也少了不少。想必是心下领了楚方白的情,对楚方白的感觉自然而然地也就好了。再加上方才比武,楚方白的招数明明白白,都是玄心正宗的剑法,此时他疑窦尽去,说不得心里还会对楚方白有些愧疚。
楚方白伸手擦了擦汗,心中暗笑。全真剑法真是一派正宗,威力虽说不小,但是一招一式都是中正平和,太极剑更是张三丰晚年所创绝学,也不是歪门邪道。
再加上自己让了他一回,这么打了一场,方证倒是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了?难不成魔教中人都必须得使邪工力么?难不成用这些个看起来正经的招数的人,都一定是好人?难不成会谦让的人就必定心思纯善胸怀宽广?
不过更大的缘故,自然是因为楚方白此时的工力夫完全与东方的不同罢?楚方白暗笑,有些自得,这可耗费了他颇大的心力。
收了工力力,楚方白站直了身子,顿时只觉得头晕。一整天水米不粘牙,头晕也正常。
他晃了晃身子,软了声音,对张丹枫道:“你身上可还带着糖果蜜饯么?若是有,快给我含一颗。头晕得厉害。”
张丹枫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血糖,不过这些天日夜同行也知道楚方白有这个容易头晕的毛病,连忙摸口袋。只是今天上少室山,他与楚方白骑马先行一步,他们的东西都放在马车上面,口袋里却是空的。
他正焦急间,转头却看见了一旁站着一个一脸大胡子的人黑衣裳男子,还有一个青衣小童,正是杨廉庭和小殷。他们何时到的,他却是分毫没有注意到。方才只顾得看楚方白和方证交手的妙招了。
不用张丹枫说话,杨廉庭自然走上前,帮着扶住楚方白身子。小殷则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薄荷糖给楚方白含在嘴里。
楚方白含化了糖水,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些。他运工力时自然不觉得气血不足,一收工力便不得了了。这狼狈模样全被旁人看到了,楚方白脸上顿时有些飞红。
不过方才他面色发白,气色不好,此时倒显得红润了些,并不显得脸上涨红。方生看他好些了,便将方证交给子弟看护,走过来道:“方才倒是疏忽了,尚未招待施主们用饭,真是招待不周。楚施主无大碍了罢?且随我这边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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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生既然说了让他们住在少林寺,即便是多了杨廉庭小殷老黎三个人,也不至于反悔。楚方白一行人便将车马停在了净舍前面,由少林俗家弟子照看着,住进了净舍之中。
寺中清苦,此时是夏日,还不至于四面吹风,让人觉得寒冷,但是硬邦邦的床铺也让楚方白受罪不少。
自打遇见张丹枫,他便没少在住宿上面吃苦头。在潼口时床铺带着霉味;在西原时屋子一点不通风,大夏天里险些闷死人;在林州时竟是只有三件空房,楚方白不得不与杨廉庭小殷三人挤在一个屋子里;到了这里又是这么僵硬的床铺。
楚方白半夜里辗转反侧,实在是难以入睡。又是一天疲惫,与方证过招收获也不少,打坐运工力行过十二周天便难以静心,只是想着今日的比武。
总之是睡不着了,他便径自从床上下来,踱步到净舍外。
月光如水,山月更是盈盈清丽。楚方白在这个世界已经看了四年的月亮,还是要为这样明亮的月亮心醉神迷,要为这般干净的夜空感叹不已。顿时想着那些招式的心思也淡了,只一心看着这山坳里清泠泠的月色。
他上辈子虽说也算是高材生,可却是理工科的。语文基本工力不算差,却是现代汉语。这时候虽然心生感慨,但是出口成章仍旧是不可能的。于是只能长吁短叹,回想一些前人佳句聊以抒发自己的心情。
正念到曹公红楼梦中写月的诗句,却听见急促脚步声冲了过来。楚方白立即转身,右手拢在袖中,已经拈着了一根长针。却看见月下大步跑来的那人,是张丹枫。
张丹枫脸上竟是带着些焦急的神色,楚方白心里一动,莫不是少林和尚趁着暗夜里杀来了?方证或是对他已经疑心尽去,可楚方白对方证却仍旧是百般防备。在他看来,老和尚既然能做少林方丈,必然是有些手段的。暗杀或许他做不出,夜探却是有可能的。
只是,若是方证使人夜探,张丹枫不应当是这样焦急呀。他这副模样,却好似正在追逐什么要紧的人或物似的。
于是楚方白便扬声道:“丹枫有什么事情么?这般急躁。”
他怕吵醒了净舍里睡着的其他人,凝音成束,远远地送到张丹枫耳朵里。张丹枫缓下了脚步,脸上神情却转为平和,还隐隐有些喜悦。
张丹枫走到近前,道:“方才便是佩瑾了罢?那诗当真是好!”
楚方白一怔,笑道:“自然是绝好的诗,不然我也记不得它。”
他这么一说,张丹枫便知道那诗绝不是楚方白写的。其实听那遣词语气,也与楚方白脾性不大相符,所以他并未冒昧相询那诗的作者,免得说了不该说的话。此时听楚方白语气,对那诗的作者倒是很有些推重赞赏的意思,连忙问道:“可否告知我那诗是何人大作?”
楚方白忍笑摇头道:“这位作诗的高人不在这人世间。”
张丹枫一脸怅惘,叹道:“原来却已然过世了!可恨我怎不得与他相识!”
楚方白也叹道:“这位高人却是生不逢时,一生坎坷。不过,若是他一辈子一帆风顺,他也并不是他了。”
张丹枫感叹一回,又道:“即便如此,也请佩瑾告知我那人姓名,日后我也好寻访他旧迹,聊表景仰之情。”
楚方白摇头道:“这就不必了。他在这世上没有一分一毫痕迹留下,我便是告诉了你,你也无处可寻。”
张丹枫又叹:“原来还是位隐士!”
楚方白被他引得想起了上辈子读红楼的事情,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伤感。也不知道心里是感慨曹雪芹更多,还是感慨他自身际遇更多些。
不过既然是说起了诗词,张丹枫也来了兴致。他原本就是个饱读之士,便是于谦也劝过他去考个工力名来,说起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哪有他不精通的。楚方白虽说文采欠缺,对古代汉语的知识也多有不足,不过好在他涉猎广泛,又多得是后世新奇的知识。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倒也不觉得冷场。
两人怕话音扰到了净舍中安眠的人,便顺着山路往西边行去,拐过一道弯,正是往达摩洞去的方向。达摩洞原是达摩祖师参禅悟道的地方,后来便是少林高僧参悟闭关之处,只不过现下倒没有人在那里修身养性,他们也不避讳,直往那里去了。
一路边行边说,倒也愉快。楚方白自从穿越,还不曾和人这样尽兴地聊过,这时候不觉心中油然升起了一种对张丹枫的亲近感。他原本就相当欣赏张丹枫,此时更是看着他顺眼极了。随即楚方白便觉得不对,连忙收束心神——他有些迷了心神了。
张丹枫再问话,楚方白正暗自调息,驱赶夜晚感性爆发带来的对于理智的不良影响,自然没有回答。张丹枫摸了摸鼻子,只觉得这是楚方白喜怒不定,又说起了其他事情。
等楚方白终于分心听张丹枫说些什么时,张丹枫已觉得无计可施了。他可真不知道这回是哪句话说错了,惹得楚方白不理他,正暗暗有些焦急,却听楚方白道:“你方才说什么?”
楚方白声音听去完全不像是心中有气,倒像是真的走神了。张丹枫只觉得他不生气就好,哪里顾得上埋怨他走神?连忙道:“我方才是说,听闻皇宫里存着永乐大典三千卷,不知什么时候能有荣幸一阅。”
永乐大典么……反正日后是要被毁掉的,还不如让张丹枫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留下什么文献记载,为后世学者们提供资料。
于是楚方白一笑,道:“那你可要在宫中耗费不少时间了。我也听闻,那永乐大典卷帙浩繁,真不知若是你要看,得看到什么年头。”
张丹枫也笑,尚未说话,却看见眼角有一个青灰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随即便听到耳边楚方白喝道:“什么人!?”
第十章 达摩宝卷
第十章 达摩宝卷
楚方白的声音还在耳边,人却早已经远远地掠了出去,到了五六丈外。这是张丹枫第一次见他全力施展武工力,不由得一惊。楚方白的工力夫,比他先时想象的还要好得多。
那青灰色的人影哪里是楚方白对手,一照面就被楚方白擒住,轻轻巧巧地拎了过来。
这人是个光头,头上带着戒疤,足足有十二个,显然是个和尚。看他服色,和今日与张丹枫比武的武僧相似,想必是少林和尚,或是混进了少林。
选在今晚上动手,他倒真是会抓住时机。明日不论有什么事情,死了人也好,丢了东西也好,最先被怀疑的,自然就是楚方白张丹枫一行。他自己倒得以逍遥了。
若不是今晚楚方白睡不着,张丹枫也碰巧起来赏月,只怕明天屎盆子扣在了脑袋上,倒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却不知这和尚是独自一人,还是有人授意?
若是他独自盘算出了这件事,这和尚倒是个有心计的,说不得就不能留了;若是有人授意,那便问出来主使的再作打算。
楚方白暗自想好了,便拎着那和尚到了张丹枫面前,将他掷在地上,道:“这和尚鬼鬼祟祟,不知有什么阴谋,咱们且问一问他。”
当下两人拎着那和尚到了塔林里,这里素来安静,此时又是晚间,更没有一个人影。楚方白把那和尚丢下,隔空弹指解开了他哑穴,意在震慑那和尚,然后才问:“你是什么人?为何这么鬼鬼祟祟地半夜出来?”
那和尚犹自嘴硬,只道:“你二人不也是半夜鬼鬼祟祟?”
楚方白挥手,一道气劲过去,和尚的右臂便晕出一片血红,他顿时像是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楚方白随即便点上他哑穴,道:“我再给你解开穴道,你不能继续大叫!否则就割掉你的舌头,毒哑了你的嗓子!”
他自然是说得到就做得到,又是历来杀伐决断,身上自然有一种气势,那和尚只吓得连连点头。楚方白便又隔空一点,解开了他的哑穴。
这来回几招,就算是张丹枫也看的目瞪口呆,叹为观止,更不提那和尚,若不是浑身穴道被制,动弹不得,早就抖成了筛糠模样。
楚方白只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和尚咽了口唾沫,才道:“贫僧是少林弟子,法名奉德,是方丈以下三代弟子。”
方觉奉法,这和尚倒没有说谎。楚方白又问:“半夜三更的,你不在寺里休息,为何来此?可是有什么阴谋?”
那奉德忙道:“岂能有什么阴谋!只不过是听闻觉字辈的师叔们闲谈时说过,达摩洞夜晚时会有佛光,与佛有缘的就能看见,小僧想要来瞧瞧可是真的,这原不是小僧第一遭来,与小僧同住的师兄弟也都知晓小僧来此的事情,只他们笑话小僧癔症了……”
这话听着倒真像是那么回事,楚方白借着月光看那奉德面容,也不过二十上下,还是个少年人,有些好奇心也是正常。他心里一时间已经有六七分相信这奉德了。
回头看张丹枫,张丹枫点了点头,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楚方白伸手细细在奉德身上搜了一遍,除了一个火折子,别无他物。身上衣裳也没有脏污的地方,有些凌乱之处,却是方才楚方白拎着他的时候弄皱的。
说是他犯了什么事,没有任何证据;说他是来偷盗的,也要抓赃。他这显然是返程,却没有别的东西在身上,总不能说奉德是去偷盗火折子的。
当下楚方白便把那火折子交给了张丹枫,然后拍开了奉德身上穴位,道:“如此倒是我冤枉了小师傅,在此陪个不是,小师傅原谅则个。”
奉德已然是被他吓得不轻,还敢说什么。连忙道“不必”,待楚方白放开他,便如兔子一样,一溜烟地跑走不见了。
这小和尚,轻工力倒还能看。楚方白看着奉德跑走时,裤脚都翻飞起来了,可见惶急。
从那飞起的裤脚下面,露出了一截脚腕子,上面却有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纹身。楚方白眼力极好,看得清清楚楚,正是个火焰的形状。
他不由一愣,随即便笑了。张丹枫这时检查完了那个火折子,并无异状,走到楚方白身边,道:“这回可真是冤枉了那小师傅了,明日寻着他,好生道歉才是。”
楚方白一笑:“许是吧。不过既然都到了这儿了,不如去达摩洞瞧瞧?那奉德和尚说达摩洞有佛光,必定是有人见过,不知是怎么有这佛光的,我倒是极想见识一番。”
张丹枫摇头笑道:“这却是第一遭见佩瑾对什么事这么有兴趣了。那咱们就去看看,反正回去也是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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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离达摩洞就不远,当下也不用轻工力,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达摩洞前面。
达摩洞晚上看去,分毫无奇,不过黑乎乎一个岩洞罢了。就算是白天的时候,也不见得多引人注意,本就是清修之所,当然是越不惹人眼越好。
张丹枫在洞外看了一圈,里面哪里有什么佛光?根本是一点光也没有的。在看洞外,倒是月辉一片,遍地撒银,可仍旧是月光,与佛光毫不相干。
他本来因为楚方白的兴致勃勃,倒是平添了一丝期待。这时候便有些丧气,只道:“我看那奉德也不过是被他那些个师叔师兄们哄了,或是少林上下都是以讹传讹。这哪里会有什么佛光?白日里咱们不也来看过么?光秃秃的一个岩洞,什么都没有的。”
楚方白自然不像他那样,是冲着佛光来的。他虽然用佛光做了借口,但是心里面却是有八分确定,这达摩洞的秘密,极有可能是与武工力相关的。
那奉德脚腕子上的火焰纹身,正是日月神教派出的暗探身上都有的记号。虽说形状简单,但是寻常有谁会在脚腕上纹上一朵小小的火焰?
既然能确定那是教内暗探,这达摩洞就必定有古怪。楚方白当下也不愿意让那奉德继续插手,他直觉这达摩洞里的秘密,还是他亲自来看比较好。
当下楚方白便道:“既说了是洞中有佛光,你不进洞,哪能看到?”
说着,他当先走了进去,也不用火折子照明,只专心看四周有没有什么能发光的东西。
少室山是花岗岩山,这达摩洞就是在花岗岩的山壁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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