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江山美男两不误-第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将厉晫此时出征的隐患一一加以排除,一抬头,见他仍是一脸阴沉,不由笑了,“莫非王爷还在担心连动?放心吧,在这个帝都,他不过一个质子,能将荆王妃如何?”
听她提起这个,厉晫忽然动了,他站起,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颀长劲瘦的身形山一般遮住了所有的光,时吾君一时竟难以分辨他此时的表情。
“君儿,本王在此承诺你,我为亲王,你为王妃;我为皇帝,你就是皇后。这一生,我的妻子,只能是你。”他舒臂圈住她,掌心用力,不由分说将她压在自己的胸口,“所以,好好的,等我回来。”
无论你是什么人、做过什么样的事,无论你愿不愿意,无论你心系何人,我都认定了你。
时吾君有一瞬间的惊愣,竟忘记了挣扎。
并非因为他言语之中的越矩,而是因为其中的情意。
情意。
她是听差了么?
厉晫对她,怎么会有情意?
她下意识地摇摇头,在他胸口处抬头,狐疑地在他眼中寻找。
厉晫垂眸瞧见她眼中的怀疑与探究,有些心塞,亦有些好笑,还因少见她费解的样子而感到一丝自得,向来刚硬的性子竟少见地生出几丝婉转纠结,但他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只无声地拍了拍她的背。
让她去猜吧!
她对他没有情意,那么,他便不谈情意,只许后位。
他会让她,成为大泱最尊贵的女人!
可惜,那这时忘了,若她为后,他必为皇,而在通往皇权的道路上荆棘重重,若想得到,必要付出。
但至少,这个时候,他是真的一心一意想要将最好的给她。
而这样的心绪,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才有人明白。
因选秀之事耽搁,在出征之事彻底确定下来之后朝廷上下忙得一塌糊涂。
虽说厉晫并不是明光帝最心爱的儿子,但出兵驰援,事关大泱国威,既然出兵,平叛之事必要万无一失,因此他这阵子虽常留恋温柔乡,但亦对出兵之事分外关注,连下几道圣旨,以作督促。
就在朝廷上下全力以赴应对出征之事之时,帝都之内不知从何时何处开始散布一则传言,说安乐王厉泽借吏部人事三年一动之机,大肆受贿,广收门生,结党营私。
因时近年下,外地官员陆续会回帝都述职,在此期间,找关系攀门路升升职,或者为下一届任命谋一个好去处是官场常态,在这个时候有些钱财利益往来也是大家心照不宣之事。
但前提是,不能被这般大范围地暴露出来。
事关朝廷颜面,吏部、刑部、大理寺迅速做出反应,搜索传言源头和按压传言流动同时进行,结果收效甚微。
没几日,这传言便越演越烈,甚至传到了帝都附近的几个州府,文官举子对此反响尤甚。
一则文官举子都是书生出身,天然便有文人风骨揉不得砂子,二则书生一生苦读,所为不过仕途,不论为权为钱为民,惟愿步步高升,然而朝廷风气竟如此污浊令人看不到希望,三则,是因为那些确实想借行贿之事为自己讨个好官职,却求而不得之人的嫉妒之心——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总之,事态看起来有些不好收拾。
是以在明光帝下旨出征的第七日,有数位言官一同尚书弹劾安乐王厉晫,请求皇帝彻查吏部任命之事。
明光帝当朝表示对安乐王深信不疑,言官久谏无果,竟于殿外长跪不起。
明光帝大怒,竟要杖责言官。
然而言官岂是好打的?打了言官,不但消弭传言无益,反而会更加火上浇油。
明光帝此举,表面看来是维护厉泽,其实是将厉泽至于猛火之上炙烤。
虽然不喜于这个流言,但明光帝不得不承认,这个流言所指的目光,十分得他心意。
厉泽岂会看不出明光帝的用意,被逼无奈之下,他只得表示,为了自证清白,请明光帝下旨彻查,他自当回避。
明光帝假意推拒一番,最后到底是同意了。
就在朝廷上下一片惶惶之时,大军齐备,粮草已行,转眼就到了出兵的前一日。
“王爷说今晚要歇在公主那里?”时吾君听着若初的回禀,说一点也不惊讶是假的。
厉晫对连竽没什么情分,或许,是因为要出兵驰援璧琉的缘故,刻意与璧琉公主亲近一番?
只是,厉晫是会注意这等小节之人?
思凰看出她的疑惑,挥手让若初下去,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就算我这么觉得,又能如何?”时吾君头痛地揉揉眉心,丈夫眼看要出兵打仗过和尚日子了,出门之前去心爱的小妾身边温存温存,她能说什么呢?再说了,不让厉晫去旁人那里,难道,要她自己收了?“罢了,王爷总归有他的用意。”
思凰瞧瞧端详一阵她的表情,暗暗叹了一口气。
临别之夜,丈夫故意去小妾屋里想以此刺激妻子什么的,时吾君大概想也没有想过。
不过,她这次确实是猜错了。
这个理由时吾君确实想了,只不过,以她的见地,这种事厉晫以前做过几次,但显然对她没有作用,且在他前几日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她不认为他还会用这等拙劣的手段。
但是厉晫到底想干什么,此番她倒是真的猜不出来了。
不过,无论他想做什么,当不至会拿皇位开玩笑就是了。
在确定这个事实之后,她很快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与周锦和越琊一起最后清点出征所要带的物品。
当然,那些东西大部分已经送往军中,明日会与大军一起开拔,但厉晫的私物还是有些要随身携带的。
比如铠甲,武器,随身的伤药,所骑的战马。
再次确认铠甲上的每个锁眼、连接、锁片都没有损坏,将武器重新擦拭,将伤药再次清点收放妥当,确认战马的马掌马鞍等都没有问题,亲眼看着喂了夜料,时间已经过了半夜。
让周锦自去休息,时吾君又对越琊嘱咐了几句这才回了泠波居。
正准备草草梳洗一下抓紧休息,然而若初的一句话却惊走了她的全部疲惫。
“什么?你说,王爷只在公主那里呆了不一会儿,就去贺兰那里?”时吾君脸上的血色霎时褪了个干干净净,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极可怕的想法。
第145章 奈何被动()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便再也压不回去了,时吾君心慌得顾不得细想,拔腿就往贺兰飞星的院子疾行而去。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她的额头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夜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她却半点也听不见,耳边只有自己重重的心跳。
她走得极快,没用多少时候就到了院子门口,脚步倏地止住,她见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片,高高悬起的心渐渐放下一半。
黑暗中,她自失一笑,暗道自己多心。
只是她就算这般想了,依旧在院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这才姗姗离去。
回屋十分简略地梳洗一番,她想着还要早早起来送厉晫出门,便和衣而卧,在铺的软软的贵妃榻上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辗转,似睡非睡之中被人唤醒时只觉头疼万分,急急忙忙去看外头,就怕迷迷糊糊睡过头了。
然而入眼仍旧是一片漆黑,她心里微微一沉,肃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若无事,这丫头不会不到时辰就将自己唤醒。
若拙服侍着她起身,昏黄的烛火照亮了丫鬟发白的脸色,“娘娘,王爷派人来说,贺兰娘娘仿佛有些不大好。”
时吾君胸口猛地一空,一颗心仿佛石头坠入了无底的悬崖,直接没有了落处,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若拙的手,艰难地道:“去看看。”
扶着若拙,时吾君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思凰呢?”
若拙回道:“姑姑在门口候着。”
时吾君点点头,大步出了门,带了思凰再次来到贺兰飞星的院子。
与上一次来的时候不同,这次院子里灯火通明,一片凌乱,丫鬟小厮步履匆匆窜流而过,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惊恐和担忧,隐隐有哭声从屋内传来出来。
时吾君拦住一个端着水盆的丫头,垂眸看一眼泛着淡红和腥气的血水,问道:“可请大夫了?”
那丫头扑通一声跪下,差一点把水盆都翻了,战战兢兢地道:“请回王妃的话,王爷已经派人去请阮先生了。”
时吾君没再说什么,带了思凰往里头去。
厉晫正坐在外间,外袍草草地披在寝衣之外,衣襟凌乱,显然尚未来得及整理。
时吾君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带了思凰进去,默不作声地盯着思凰为贺兰飞星诊治。
内室的血腥之气甚重,贺兰飞星哀声呻吟着,惨白的脸因疼痛皱成一片狰狞,泪痕、汗水和鬓发纠缠在一起黏腻在额鬓之间,双手死死地抓着盖在腹部的被子,仿佛这样就能将疼痛感掐死一般,整个身子都因这用力和疼痛而抖个不停。
时吾君在床头坐下,握了她的手,用极温柔的声音安慰道:“放心吧,本妃和王爷都在,你不会有事的。”
许是实在支撑不住了,许是因时吾君这句话安了心,下一刻,贺兰飞星颤抖的眼皮一闭,昏了过去。
思凰诊了脉,又下了几针,这时,阮没石赶了过来。
思凰便让出了主治的位置,自然而然地退至外室,头微微一转,目光在厉晫身上打了几个转儿,最终落在了那件外袍之上。
她嘴唇动了动,最终静静地立在一旁,什么也没说。
因为有思凰施针有效在先,阮没石再行救治就轻松很多,很快行针结束,他抹了把额上的细汗,写了张药房命人去抓熬,这才冷冷地看一眼守在一旁的时吾君,退到外室,走到厉晫面前,道:“王爷和娘娘都还年轻,这以后,总还会有孩子的。”
言下之意,这个孩子已经没了。
跟出来的时吾君闻言面色冰寒,厉晫倒是平静得很,“日后还有劳先生费心。”
阮没石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便听时吾君低声问道:“先生可知是何原因?”
阮没石愣了愣,不由转向时吾君,一时有些摸不清她的用意,“贺兰娘娘身体底子很好,不是自然虚弱所致,只是娘娘月份很浅,此时胎像不稳,最易滑胎,观其脉象虚数,有动血之像只是具体因何动血,脉象并不明显,一时难以分辨。”
误食动血之物、情绪波动刺激、外力碰撞等很多原因都有可能造成滑胎,尤其月份尚浅之时,一点风吹草动即可,就算是下药也不必太重的分量,是以脉象并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他一时没办法确定。
只不过,时吾君真的想要查处真相吗?今夜的事,难道不是她的手笔?
毕竟这个女人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事。
他无甚心机,在场几人却都是灵秀人物,一眼便将他看了个透彻。
“难以分辨?”思凰轻哼一声,沉着脸露出几分不屑,“阮先生一代名医,这屋中的味道虽浅,但阮先生用心的话,也能分辨得出吧!”
阮没石一愣,这屋中血腥气弥漫,他方才急着救人,之后又怀疑起时吾君,确实未曾注意别的,听思凰一说不由留心注意了一下。
这一注意,他的神情便是一沉,随着鼻翼煽动几下,他试探地四下走了几步,最后转向厉晫的方向,再走近几步,惊疑不定地道:“敢问王爷,您身上怎么会有麝香的味道?”
“你是说,本王的身上有麝香的味道?”厉晫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闻了闻身上的外袍,看向时吾君,低声道:“贺兰这边是不熏香的,本王今天忙了一天,傍晚换了衣服就去了公主那里,这香,怕是在公主那里沾染上的。”
早在开口询问阮没石的时候,时吾君就已经将旁人都屏退了,此时见厉晫事无巨细的解释,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他这是处心积虑要将连竽拖下水。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帮忙遮掩,顺着他的计划走下去,她总不能让贺兰飞星就这么恨上厉晫何况,厉晫有意将这件事推给连竽,也并不只是单纯的为了祸水东引。
“请王爷将外袍交给阮先生确认一下。”时吾君的声音寒如碎冰,清冷的面容染上了一声薄薄的怒意,这次她实在气的不轻,这辈子也甚少有这般被动的时候,她瞪着厉晫,她应当鄙薄于他的狠毒,但是以她的立场,思及他这么做的原因,又实在难以纯粹的去恼怒鄙视。
就在她挣扎纠结之时,厉晫已经将外袍脱下交给了阮没石,自己则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胸口的衣襟散开,露出大片劲瘦的胸膛,抬眸,对上时吾君压抑着怒火的双眸,觉得这女人还是生气的时候有些人味儿
“没错,这味道,确实是麝香。”阮没石接了外袍仔细确认了一番,看向两人,肯定地道。
厉晫点点头,颜色冷肃起来,“本王知道了。”他忽地站起,大步走到门口,淡淡吩咐下去,“将公主请到本王书房里去。”
阮没石立即认识到,厉晫这是要清算了,连忙道:“王爷且慢。”
厉晫回过头,疑问地看着他。
阮没石犹犹豫豫地道:“王爷外袍上的味道,确实是麝香无疑。”他下意识地向时吾君看去,“贺兰娘娘怀胎尚浅,确实容易滑胎,但如果仅仅是一次两次闻到麝香的味道,或者不至于”
贺兰飞星身子不错,这么一点点麝香的味道,就算对胎像有所影响,也不至于撑不到大夫前来。
恰有风吹过来,门口的灯笼剧烈地晃动一下,将厉晫的表情隐藏在明明灭灭之间看不分明。
阮没石突然觉得冷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哦?”这时,厉晫突然出声了,一字一字地道:“贺兰的小产不是因为麝香的味道,阮先生,你,能确定吗?”
“这”阮没石感到如山的压力无声无息地罩了下来,从未上过战场的他并不知道这种压力的名字叫做“杀意”,他下意识地恭敬起来,“臣只是觉得,这点分量似乎有些太少了”
“本王不是医者,听不懂那些。”厉晫大手一挥,声音果断而铿锵,“你只需要告诉本王,这袍子上麝香的味道,有没有可能引起贺兰流产?”
“臣”阮没石有些迟疑,毕竟人和人的体质不一样,他只是觉得可能不太大,但实在没办法断言这点麝香就没可能引起贺兰流产,于是他思量半晌,终于道:“臣,不敢断言。”
厉晫点点头,神色和缓了几分,沉声道:“贺兰还在休息,阮先生,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只不过,他说着“阮先生”,却是看着时吾君说的。
时吾君将方才那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厉晫的意图越发分明,暗暗握了握拳,狠狠瞪他一眼,猛地转身,当先出了房门。
厉晫跟着她走出去,见月色下她骄直肆意的背影,勾起一抹浅笑,有意无意地回过头,望了阮没石一眼,随即足下一点,身形飞快地掠过,顺着那背影追了下去。
阮没石瞠目结舌地看着霎那间就空无一人的黑暗,浑身哆嗦地说不出话。
王爷王爷他不是
思凰负手站在他身侧,见他如此,垂眸在他耳畔道:“先生知道,什么叫欺君之罪吧?”
第146章 无妄之罪()
厉晫身子大损之事,原就是阮没石诊断的,若他将此事说了出去,厉晫自然落不着好,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