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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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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荣吓了一跳,霍地站起,声音不自治地抖了几抖,“迷药?”
“总比你以死相拼要好得多吧?”时吾君握了他的手,柔声道:“怎么,你觉得这个办法不好?”
厉荣的手心里渗出一点点汗,他笃定时吾君是可以信任的,却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一时有些纠结,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时吾君等了半刻,“扑哧”一声笑了,一扬手倒掉杯中茶水,“如此你总该知道这不是平常玩耍。好了,闹也闹过了,你该回府了。”
她带着轻哄的语气,就像对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有忍耐,有纵容。
厉荣听到耳中却不知怎么的全像是讥讽,好看的五官立时皱在一起,大力拍了拍桌子,作出豪气干云的样子,道:“迷药就迷药!不管是什么,我喝就是了!”
时吾君幽幽叹口气,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到底还是个孩子呐,“你明明怕得很,又何必逞强。”
“我才不怕!”厉荣挥开时吾君的手,反问道:“我为何要怕?”
时吾君微笑着一字字地道:“你怕我害你,怕我害你父王。”
“好笑!”厉荣哈哈笑了几声,瞪圆了眼,道:“你会害我、害我父王么?”
时吾君摇头笑道,“当然不会!”
“所以呀!”厉荣腾地站起来,俯视着时吾君,伸手在她面前,“管他是茶还是药,统统拿来!”
时吾君不作声,经厉荣再三催促,终于当着厉荣的面又倒了杯茶,将迷药兑在茶里,晃匀了递过去。
这次厉荣没有犹豫,一口气喝了,还品了品味道,摇头道:“没喝出什么味来。”
“你思凰姑姑的迷药,无色无味。”时吾君莞尔,拿手绢帮他擦了擦嘴角,“觉得困了,就躺在我身上。”
厉荣听这话似乎很开心,忙不迭凑了过去,将头枕在时吾君的肩膀上,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对了,姐姐,我刚忘了说,你今天真好看。比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美人还好看。”
第10章 避而不见()
时吾君抿唇笑了笑,随便应和了几句,见他渐渐闭上眼睛,便抱住他,让他枕在自己怀里,低低叫了几声,确定他确实睡得熟了,伸手在他怀中摸了摸,掏出枚小小的青玉印来收在袖里,这才低声唤道:“思凰。”
门在下一秒瞬飞快地打开,思凰拖着被打晕的宝来走进来。
将宝来扔在地上,思凰下楼去将马车上早准备好的两口大箱子抬进来,看了眼时吾君怀里的厉荣,讥讽道:“好笨的世子。”
“他不笨,只是年轻,还有点冲动。”时吾君笑起来,将厉荣交给思凰,看她将厉荣结结实实地困了,连嘴巴也塞住,不由皱眉嘱咐,“小心一点儿,别伤了他,他怕疼得紧。”
“二小姐既心疼他”帮着思凰将厉荣放进其中一口箱子里,清音问道:“又为何一定要迷昏他?他分明已经答应了二小姐,只需藏起他不让王爷找到便是,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他耳根子软呐!”时吾君俯身摸了摸厉荣凉凉软软的元宝耳朵,笑道:“他性子游移不定,做事还不够坚决。方才他未见我之前,怕是已经答应了王爷,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要理会,但结果怎样?他这会儿答应了我,下一刻说不定又反悔了。若不让他睡着,只怕是麻烦。”
他是皇家血脉,又是厉泽唯一的儿子,上辈子若是真如他自己所言情愿拿命来拼,两人也不至于连死别都不能。
她从未指望过他,更不会怪他,只是惋惜这十多年的情分罢了。
生死之前,人心就像那剥了皮的橘子,血肉脉络,一应分明。
“那这样的人,也值得二小姐花大把心思哄他?”思凰脸上讥笑之意甚重,“砰”一声合上箱子,“只需奴婢进府里将他劫了便是。”
时吾君摇头笑道:“那怕是会吓着他,我到底疼了他一场,他便是伤了我的心,却也未曾对我不利。再说,你一出手,他便会知道是我动的手脚,难保不会记恨,他这样高贵的身份,我可是开罪不起。此番我若留下命来,日后少不得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所以,总要他心甘情愿才好。”再次确认箱子上留好了气孔,她微一挥手,“搬下去吧。”
将两口箱子和昏迷不醒的宝来抬进马车,不疾不徐地行了一段路,到了东门停下来,随意雇了几个壮丁。
思凰卸了一口箱子和宝来下来,让壮丁抬着,看看时吾君,口气不无担心地道:“是不是太冒险了?”
时吾君轻轻敲敲箱盖,表情淡淡的,对思凰道:“你去吧。”
险?还能险过从帝都一路逃亡边关吗?
思凰看起来仍是忧心忡忡,但还是依言驾了马车从东门出城。
阳光渐渐热了起来,清音支起素色绢伞遮住时吾君,轻声问:“二小姐,要不要雇顶软轿?”
“没几步路。”时吾君抬袖煽了煽风,看了看天,勾起轻松的笑,这妙陵城,她多久没好好地看过了?“不急。”
一来一往,等回到安乐王府门前的时候,已近晌午,安乐王厉泽正自心焦。
他一早便得到了太子谋反的消息,所以没有上朝。
并不是怕皇兄追究,只是怕万一上了朝,皇兄要是派他追查此事,他又该怎样推脱才好呢?这等腥风血雨的事,他可不想插手。
其中多少也是有时朝恩的原因,他救不下人,至少也不能让人死在自己手中。
他能够保全富贵安乐大半辈子,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与明光帝是一母同胞,而是他深知胞兄的性情。
时相与太子关系太密,此番太子谋反,虽然他看起来没有参与,皇兄一时也没下拘捕的命令,但依照皇兄历来的脾气,最后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这种得罪皇兄的事,他自来是不会干的。
可若是不想得罪皇兄,就不能帮时朝恩说话,满朝上下,若是连他也不能为时朝恩说上一两句话的话,时朝恩真就是必死无疑了。
想到这点,良心上很是有些不安,再一想上朝时会见到时朝恩,就觉得实在是没脸。
思来想去,厉泽最后决定不趟这趟浑水,干脆谁也不见,打算一直“抱病”不朝到此事过去。
所以一开始得知时吾君要见厉荣时,他是不答应的。但后来管家说时吾君的态度似乎十分坚决,说若是见不到厉荣,就要见他,也不知她怎就这般笃定他就在府中。
厉泽清楚思凰的身手,明白时吾君若是决心硬闯的话,府内这些家丁怕真是拦不住他们,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时吾君要真的破罐子破摔,倒也是桩麻烦。
他踌躇良久,想来想去,最后眼下皇上还未发难,厉荣又还未入仕,不能有什么作为,让时吾君见一面应该也不能怎样。
只是到底不放心,把儿子叫到眼前仔仔细细、连哄带吓地嘱咐了许久,听着厉荣好好答应了之后,才放了他去见时盛容。
后来管家说两人要一起去酒楼吃饭,他心底虽觉不安,倒也想不出什么不妥。光天化日,时吾君总不敢对厉荣怎么样,他倒是不怕这个。只是怕厉荣一个冲动,进宫里去闹。于是派了宝来跟着,若真有事好回来报个信。
他的心思不可谓不细,考虑得也不可谓不周详,但他万万想不到,时吾君不但打了厉荣的主意,还打了他的主意。
这时听到管家说时吾君去而复返,身边却不见厉荣,且送了厉荣随身的青玉印和昏迷不醒的宝来求见他,他顿觉事有蹊跷。
一杯凉茶浇醒宝来,却也问不出什么。
厉泽顿时忐忑不安起来,急忙使人放了时吾君进来。
花厅里并无其他下人,双耳铜香炉里焚着龙脑,清冽的香气袅袅飘在鼻间,颇为醒神。
时吾君款款行至厅中福身下拜,笑道:“侄女给王爷请安,愿王爷吉祥如意。”
厉泽也笑道:“贤侄女,数日不见,可是出落得更加端庄了。”
他身材十分瘦削,着一身赭色素面常服,坐在一把透雕云纹的红木扶手椅上,端着笑,寿眉入鬓,一张细长脸看起来十分和善。
“多谢王爷谬赞。”时吾君道,向旁错开一步,着人将箱子抬进来落放在身边,亲手掀开盖子,整整一箱璀璨夺目的珠宝,价值连城。
她对厉泽道:“侄女近日得了这许多玩意儿,想着荣儿最是喜欢,就送了过来。”
厉泽只微微瞥了一眼,便道:“既是给荣儿的,直接给他便是。”他看向时吾君身后,却只见清音,不见思凰,心底不由一沉,攥紧了左手中的青玉方印,“荣儿方才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吗?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王爷说的不错,荣儿是和我一起出去的。”时吾君掬一捧珍珠,又随手放下,“所以他没回来,自然是因为我还不想让他回来。”
“你好大的胆子!”厉泽虽已料到厉荣八成被思凰所制,却没想到时吾君竟会这般直白地说出口,立时双目暴睁,狠狠地瞪着她,道:“说!你将荣儿如何了?”
厉泽紧张万分,他极清楚思凰对时吾君的忠诚。若非极重要的事,她绝不会离开时吾君半步,更不会放任她一个人来挑衅亲王权威。
思凰究竟将厉荣如何了!
时吾君从容说道:“眼下没有如何,但王爷若是想继续作壁上观,侄女就不保证会将荣儿如何了。”
厉泽身份贵重,几曾受过这样威胁,一时怒极,胸口起起伏伏,急喘了几息之后才喝道:“你别忘了,思凰不在,你的侍女不通武功,本王大可以就此扣下你,再拿你的命换荣儿的命!”
“尸体是换不回活人的。事到如今,王爷认为侄女还会介怀生死之事么?侄女不才,但若真要求死,王爷怕也是无计可施。至于思凰”时吾君淡笑着,慢条斯理地说:“她的忠心,王爷应该清楚。王爷是明白人,应该不用侄女再说太多吧?”
厉泽怒火中烧,然亲子在时吾君手中,他就算再恨再怒,也不得不忍下来,勉强缓了语气,动之以情道:“容儿自小娇贵,受不得半点苦。你与荣儿情同姐弟,疼了他这么多年,怎忍心如此待他。”
时吾君露出三分讥笑,道:“侄女确是与荣儿多年情分,但再深厚的情分,事关生死,也不得不自私一次。王爷,这一点,您是最清楚的吧?”
被时吾君巧言奚落,厉泽的面皮有些烧,脸上有点挂不住,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加之挟子之事,他自问一个脾气不错的人,都恨得几乎想立刻把时吾君活活掐死。
但荣儿生死未卜,他什么也不敢做。
心里权衡再三,决定先敷衍过去,等救回荣儿之后再说其他。
长叹一声,厉泽道:“贤侄女好气魄,本王无话可说。只是,侄女一向聪慧,想必早知此间利害,又何必为难本王?你所求之事,本王实在爱莫能助。”
第11章 咄咄逼人()
“求?有用么?若无荣儿在手,侄女怕是连见王爷一面都难。”时吾君朱唇微抿,露出凛凛的冷笑,“所以王爷错了,侄女本不是来求王爷的。”
“你!”厉泽听她毫不卑屈的口气,一时耐不住火气,猛地站起,几步走到她身边,森然道:“你敢这样同本王说话!”
时吾君笑而不语。
已经撕破了脸,就没必要再多费唇舌。
厉泽瞪了时吾君一会儿,终是把怒火吞了,咬牙道:“你也知道,本王也不过领一份闲职,食亲王俸禄,却是不管事的。”
“就因王爷是不管事的,皇上才能如此看重,侄女才会来找王爷。”时吾君勾唇轻笑,脸色忽变得有些莫测,“王爷以为您现在还有借故推诿的权力吗?”
厉泽无话可答,他凶狠地盯着时吾君,还是妥协,“好,本王答应你,皇兄面前,本王会尽力美言。只是事情是否能有转圜,本王不能保证。”
时吾君挑眉,嗤笑道:“皇上如今还未怪罪家父,不知王爷以什么名义为家父美言?”
厉泽脸上一热,怒道:“那你意欲如何?”
时吾君向前走了一步,裙裾轻漾,“昨夜太子谋逆事发,牵累无数。皇上却并未拘捕家父,可见皇上即使心中怀疑,但暂时还未下最后决定。因此侄女认为,或者事有转机。”
厉泽摇头,“以本王对皇兄的了解,时相此次怕是”
时吾君脸色不变,平静道:“所以,才要王爷帮忙探一探皇上的心意。”
“你要本王去问皇兄如何处置时相?”厉泽摊手道:“这不可能的。”
他敢问,皇兄也未必肯说。
“当然不是。”时吾君略抬了抬下颌,道:“侄女是希望王爷能私下联络几位大人,这几天上朝时,不妨拈些不重不轻的错处弹劾家父。皇上若肯追究,家父大概还有活命的机会。”
厉泽在朝数年,一经点醒便了悟,然却冷笑道:“若皇兄肯因这些小错贬谪时相,当不会取他性命。可君心难测,若皇兄先将时相下狱,之后细细审查,数罪并罚,又当怎样?”
时吾君缓缓摇头,笃定道:“侄女料想,当今圣上若杀意已决,应不会追究其他小过。”
厉泽道:“怎讲?”
时吾君昂头负手:“明光初年,南山王意欲篡位,事败饮颈,史官记:死于暴民;明光七年,皇上疑心虎威将军叛国,收回兵符将其召回京城另予闲职,一月后赐死,昭曰:急症暴毙;明光九年,皇上秘密处决华山王,当夜王府大火,外人皆认为其死于火灾自皇上登基以来,此类事并不鲜见。”
看了眼厉泽,她道:“处死臣子是天子的权力,不论忠奸。况亲王谋逆,臣子不忠,皆属常事。但皇上爱仁德,这些血腥之事,总要想尽力抹平,不让史书记上半笔。”
“家父乃一国丞相,素有官声,等闲罪名岂能撼动分毫?若处罚,皇上便要考虑天下悠悠之口。说到底,皇上也清楚家父赤胆忠心,只是为了帝位稳固,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罢了。因此,侄女认为家父即便最终难逃一死,也必然不会死于青天白日之下,等闲小过,就更罪不至死了。”
“怕只怕皇上不肯理会”她幽幽一叹,“那样的话,我时家满门,当凶多吉少了。”
听时吾君徐徐道来,声音宛然,厉泽心中竟生出几许凄怆,“不如,你劝劝时相,让他主动辞官吧。”
时吾君否定道:“皇上生性多思,南山王之后疑心更甚从前。父亲此时辞官,恐落个心虚的口舌,反会加深皇上的怀疑。何况,以父亲的性情,怎会轻易辞官?”
时朝恩一生心血,不过一个权字,可以死,却不能放。
厉泽思索道:“可若本王联合其他官员弹劾时相,皇兄就算未起杀心,时相的丞相之位也定然无法保全,与其等皇兄下旨不如既然时相主动辞官。说来说去,时相若想不死,这个官总要辞的。”
时吾君轻轻一叹,“王爷说得是。”
厉泽毕竟也是了解时朝恩的脾气,不由也拧紧了眉,“本王说句不当讲的话,若时相这般固执,你这一番苦心,怕是要白费了!”
“若能确定皇上确有不杀之心,我自有办法逼父亲辞官。”时吾君再叹,对厉泽道:“所以我才请王爷相助,试一试皇上的心意。”
厉泽心中一动,问道:“你要怎样逼时相辞官?”
时吾君摸了摸腰间的寿字结,垂目道:“比如忽患奇疾,双腿尽废。”
毕竟是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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