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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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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紧跟着她。
一直到了一处极荒僻的小院中,时吾君这才松开手,看向少年,轻声道:“荣儿,许久不见了。”她笑了笑,道:“我大婚的时候,听说你没有来。”
厉荣听她提起大婚,心头霎时掠过万般滋味,就好像被人磋磨了千百遍,涩涩地痛着,可脑中却一遍一遍地回想着方才看到的场面,一出口便是喷薄的怒火,“你!你还好意思提大婚!你这样做你这样做你对得起荆王殿下吗!”
夜风吹来,小院中一束干枯的竹叶被吹的沙沙地响,时吾君的声音就伴着这沙沙的声音响起,仿佛树丛间飘落的清雪,“我是不是对得起王爷,不需要你来下定论。”她眉眼间一片坚定的温和,“荣儿,论长幼、论身份,你没资格指责我。”
厉荣涨红了面颊,他指着被思凰安放在廊檐下的李木禾,道:“那么!本世子是否可以问一问荆王妃,您将朝廷命官掳劫到此处,是为何故!”
时吾君哧哧一笑,拂了拂有些松散的钗环,道:“是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如今也领了差事,大小也算是朝廷命官了。荣儿果然长大了。”
那浑然天成般长辈关怀后辈的语气将厉荣气得不轻,他几步跨到时吾君面前,略略俯视着她,咬牙切齿地道:“我早就长大了!”
时吾君一笑,扬了头道:“你就算是长得再高,你也是我弟弟呀!”说着,十分温柔地拂去他肩头的一片落叶。
厉荣的怒火和一颗炽热的心就那么一点点地沉下去,仿佛一直坠到了寒潭之中,冷得他咬着牙颤抖。
弟弟!又是弟弟!他这辈子,就只能是她的弟弟吗?
时吾君就那么从容静雅地笑看着他,不催促也不焦急,仿佛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没什么不妥当。
厉荣的口中泛起苦涩,他面对她,总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握紧的拳慢慢地放开,他声音暗哑,“你到底在做什么?不能和我说么?”
“没什么好说的。”时吾君拍拍他的肩头,道:“你只管好好做好自己的差事,旁的事都不要管,不管是我的事,还是谁的事,都与你无关。”
厉荣定定地看着她。
时吾君语重心长地道:“荣儿,你记着,你生来是王侯公子,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你不管、不问、不知道,无论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到你。”
厉荣道:“就像父王那样么?”
时吾君迟疑一下,道:“不。你要比他做得更好。”
厉荣的样子有些困惑,“父王那样子,还不够好?”
“不够好。”时吾君摇头低笑,“要做到不为江山、不为他人、只为自己才行。”
凉意自心头一丝丝地流窜出来,无声无息地纠缠住四肢百骸,厉荣摇着头,“我做不到。”
那样的人,究竟有多薄凉?又会有多寂寞?
时吾君没再说什么,她道:“你该回去了,若是有旁人问起,你就说”她沉吟一下,很快道:“就说看见我和李大人争执,故而略微说和了一下。”
厉荣看了看李木禾,又看看时吾君,“你和他究竟”
时吾君笑道:“我若和他有什么关系,会让你那般说项?”
说厉荣看见她和李木禾争执,为的就是三人之间彼此为证,她和厉荣自小青梅竹马帝都众所周知,若是说他俩见面,不足为信,但若是说她和李木禾争执,那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毕竟李木禾外放回来不久,又是在外头任了两任知县的,谁也不会认为他会和时吾君有什么交情的。
厉荣沉重地点了点头,他再看了时吾君一眼,缓缓地转过头,走了。
长乐宫的宫乐不知何时又响起,丝竹管弦之声漫过默默长空飘进这孤零零的小院。
时吾君看着厉荣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拢了拢袖口,头也不回地道:“那迷香的效果很轻的,李大人既然醒了,就起来说句话吧。”
上一刻还安静地靠坐在柱子上的李木禾蓦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他缓缓站起,凉风送来他的疑问,“那角楼之中发生什么事了?”
时吾君笑道:“还是李大人明察秋毫。”她半旋了身,淡淡地望了一眼李木禾,不久之前眼中那灿烂的光辉尽数隐去,静寂如一座死城,“本妃帮李大人逃过一劫,李大人准备如何答谢本宫?”
李木禾神色一凛,脚尖情不自禁地往角楼的方向转了一寸,道:“还请娘娘明言,到底发生了何事?”
时吾君脸上露出一丝调侃之色,“不知李大人对尚主之事有何看法?”
李木禾略一愣,很快便露出几分惊怒,“莫非,那角楼里是”
他顿住,警觉地四下望了望,那四个字,并不能轻易宣之于口。
时吾君了无笑意地勾了勾唇,道:“李大人耿直忠心,但有人偏偏觉得您挡了他们的路。”她叹口气,道:“本妃早就劝过大人,有些事,沾染不得。”
李木禾素来沉肃的面容也有些微的不冷静,他转目望向黑夜中若隐若现的角楼,“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话音猛地顿住,他惊疑不定地看向时吾君,脚步带着一丝淡淡的凌厉踏前一步,“若该去的没有去,此时那角楼里的是谁?”
时吾君弯唇一笑,深入骨髓的矜持与优雅也掩饰不住与生俱来的自负与骄傲,她道:“谁是该去的?谁又是不该去的?本妃既然在这里了,那么谁该去谁不该去,那就只能是本妃说了算!”
李木禾静立于她的强大威势之下,他默然半晌,道:“娘娘为何要同臣说这些?”
时吾君陡然收了气势,姿态淡雅平和,道:“本妃要是不同李大人说这些,待出了事,李大人吃亏不说,说不好还要将这笔帐记在本妃的头上。李大人查案那股子执拗的劲头,本妃可是领教了。”
李木禾又是一阵沉默,才道:“可如今这一切,显然也是娘娘一手布置。”
“借势而为、借力而行,若不是他们先要陷害李大人,本妃也不必出此下策了。”时吾君淡淡地说完,手微微一抬,止住李木禾未出口的话,道:“本妃问李大人一句,适才是谁让李大人到角楼里去的?”
李木禾某地滑过一抹暗光,道:“是安乐王世子。”
时吾君轻声一哼,按一按腰间的羊脂玉佩,道:“本妃料想也是,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他们,也只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了!”
李木禾神色稍动,道:“不错,若是借此事拿住世子的把柄,那么自然能令安乐王忌惮一二,就算不会明着支持,至少能保证不偏不倚,倒是比联姻更好。”他忍不住向时吾君看去,“只是贺兰二小姐无辜。”
时吾君道:“她是正正经经上了皇家玉牒有品级的侧妃,又是父皇赐婚,本妃待她自然也要十分礼遇。”她瞟了李木禾一眼,笑道:“怎么,你还怕本妃虐待她不成?”
李木禾道:“娘娘大度。”
时吾君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得角楼处忽地响起一声尖叫,宫乐不知何时又停了,寂静的长夜,这尖叫传得异常深远。
时吾君无悲无喜地叹了一声,“李大人切记,你我今日于路上巧遇,因旧案争执至现在。”
李木禾微微苦笑,躬身道:“微臣谨遵娘娘吩咐。”
第82章 宫花堪折()
时吾君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思凰,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了院子。
时吾君并未直接去角楼,她是荆王妃,不论出了多大的事,首先要以厉晫为重。
至于李木禾,他是外臣,就算宫里出了什么喧嚣,不乱走动也才是本分。
是以三人直接回了长乐宫。
刚一迈进长乐宫,时吾君脚步微微一顿。
思凰立刻察觉,道:“娘娘?”
李木禾则侧了头,顺着时吾君的方向看去。
只见厉晫正靠在越琊的身上,而时盛容并不在身边。
当然,这时候的长乐宫少了不少人,但无论少了水,都不应该包括时盛容。
时吾君看了眼思凰。
思凰躬身退下。
李木禾见状,对时吾君拱拱手,转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时吾君走回座位,刚扶住厉晫,话还没说上一句,忽然有禁军分列而入,将各个出口看守起来。
时吾君和厉晫对视一眼,均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有宫婢执令牌由外而入,直直走来对二人道:“荆王殿下,荆王妃娘娘,贵妃娘娘请你们二位过去说话。”
厉晫缓缓挑起眉,仿佛抬眼这件事也能令他消耗了许多力气,看着来人,他认出是母妃身边的管事姑姑,便直截了当地问道:“时雨姑姑,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雨的脸色很是不好,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厉晫,摇了摇头,低声道:“殿下先别问了,娘娘吩咐,让您和王妃快点过去。”
两人便不再多问,跟着时雨一路行至偏殿。
偏殿狭小,就算点了不少灯火,也仍显得十分阴暗。
明光帝坐在主位,德贵妃坐在侧首,泪流满面,身子正微微地颤抖着,眼中一片伤心愤怒,瞪着跪在大殿正中的厉萱。
说是跪,不如说是瘫软在地上,一身明丽的华服满是褶皱,仿佛濒死的孔雀一般散在青砖石的地面上,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就算声音不大,却也听得出里面压抑的伤心和绝望。
而她身侧,站着几位战战兢兢的贵妇,贺兰夫人温氏和荆王侧妃时盛容皆在其中。
时吾君抿了抿唇。
厉晫则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殿内之人,随后目光落在妹妹身上,脸色一沉,问道:“父皇,母妃,萱儿她”
“晫儿,你萱儿萱儿她”德贵妃说了几个字便说不下去,拿起手帕擦着眼角,也呜呜地哭起来。
“哭!就知道哭!”明光帝冷冷地训斥一声,道:“有这个功夫,怎不知好好教导公主!让她闯出这般祸事来!”
时吾君闻言,忙屈膝跪下,大礼道:“都是儿臣的错,父皇莫要责怪母妃!”
明光帝看了她一眼,道:“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时吾君道:“儿媳不知。”
明光帝道:“不知道,就这么急着帮你母妃开脱!也不掂掂这里面的责任,你担不担起!”
时吾君道:“虽说儿臣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此前公主留宿王府之时,儿臣有幸得以指点一二,若是公主规矩上有所疏漏,自然是儿臣未能善尽身为嫂子的职责,儿臣有罪。”
明光帝的表情依旧辩不出喜怒,他看了看德贵妃,道:“你这个儿媳妇,倒是个明白的。”
德贵妃泪眼朦胧地看了时吾君一眼,没说话。
明光帝对时吾君道:“方才,你并不在宴席上,你去哪里了?”
他随意地问了这么一句,仿佛前言不搭后语,但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时吾君,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神态动作。
时吾君显然是愣了一愣才开口道:“儿臣本是去去”她扭捏了一下,到底没将“方便”两个字说出来,就继续道:“在回来的路上,儿臣遇到了李木禾李大人。”她顿了顿,理了理情绪才道:“李大人追问儿臣前两起案子的事,儿臣本不欲与他多言,但他却纠缠不休,我们争执了一阵,是以回来的晚了。”
明光帝“嗯”了一声,“这个李木禾!”也不知是怒是叹,他吩咐了时吾君起来,又对厉晫道:“你是公主的同胞兄长,你母妃一介妇人,眼下也是没主意了,此事,还需要你来拿个主意。”他一指厉萱,道:“就在方才,公主之清白,已然没有了。”
厉晫身子一晃,本就不大好的脸色越发惨白,他失声道:“父皇,您您莫不是开玩笑吧!”
明光帝叹了口气,命时吾君扶着厉晫坐了,对厉萱道:“你个孽障,到底怎么回事,你再和你五哥说一遍吧!”
厉萱头也不敢抬,伏在地上,一边哽咽,一边将事情哭哭啼啼地说了。
事情其实很简单,原是她在宴上接到一张字条,说有事约她到角楼一见,她便去了,可一进楼里就被人迷昏了,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浑身酸痛、赤身裸体地躺在角楼里的罗汉床上,周围静悄悄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受惊之余来不及多想,一声尖叫就冲出了口。
其实这声尖叫并不算很大,但巧的是,当时正有好几位贵妇经过角楼之下,听到声音忙命人上去巡查,巡查之人还不止一个,他们提着灯笼冲进角楼,衣衫不整的厉萱被明晃晃的灯火一映,这才失声惨叫起来。
而这声尖叫无疑引来了更多的人,虽然有贺兰夫人当机立断将人拦在院外,令所有知情的命妇不得离开,之后才派人去通知了明光帝和德贵妃。
这处置不可谓不妥当,但看见的人太多,这消息究竟能不能被拦住,谁也不敢保证。
明光帝身为帝王,自有其冷血无情之处,但厉萱到底是他亲生的女儿,自小宠爱有加,如今却出了这等有伤皇家脸面之事,他气怒之下,也很是伤心,他长长一叹,道:“萱儿,朕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知道迷昏你的那人是谁?”
厉萱哭着摇头,道:“儿臣真的没有看见。儿臣醒来时,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明光帝又道:“那,那张字条是谁写的?你堂堂公主,竟一张纸条便可请动?”
厉萱没有说话。
明光帝大怒,重重拍了下桌子,道:“难道你不说,朕就不知道是谁了吗?区区一个质子,不过是朕手中的一只蚂蚁!他竟敢以此等下作方法来逼朕!那就不要怪朕心狠了!”他扬头道:“来人,带安王连动!”
“不!”厉萱慌忙摇头,她哭着大叫道:“不是他!那字条的落款写的是是”她粉唇一咬,道:“写的是六哥!”这句话说出来,她再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呜呜哭道:“父皇,儿臣儿臣是心悦安王,可儿臣如今已非清白之身,此生此世再无脸面见他了!”
“厉旸!”厉晫闻言,脸色乌沉沉如风雨欲来,他陡然转身往门外冲去,然他体虚禁不住如此怒气,抢了几步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王爷!”
时吾君扑过去,勉力将厉晫扶住,转头对厉萱道:“公主,你莫不是看错了吧!怎么会是六弟呢?”
厉萱瞪着水蒙蒙的眼睛,道:“我怎么会认错呢?那上面还盖着六哥的印呢!”说着,她竟从袖中摸索一阵,取了一张小字条出来,“就是这字条,父皇”
这屋里的下人都被屏退出去了,时吾君将厉晫扶到圈椅上,随即从厉萱手中接过字条,小心翼翼地呈给明光帝。
只见那字条上写着:“安王正在角楼之上”,落款一个旸字,还有一方小小的阳文方印。
明光帝握着纸条的手突突地抖着,时吾君担忧地看着他,提起裙子跪了下去,道:“父皇息怒,此事定是有人故意诬陷六弟。”
她虽说是有人诬陷,但却未说请求明察这样的话,毕竟这么查下去,受到伤害最大的,不是厉萱,而是皇家的脸面。
明光帝将字条紧紧握在手心,看向已经缓缓睁开眼睛的厉晫,道:“老五,你说,这事该如何?”
厉晫喘着气,撑着桌子跪下,道:“请父皇以搜寻刺客为名命禁军搜索那那”他咬着牙道:“那无耻之人!”
明光帝点点头,“朕已命人在查。”
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派出了禁军,采花采到了皇室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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