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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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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吾君淡笑道:“容儿的一切都是我给她的,我用她的名义,还需要一个‘借’字么?”
贺兰擢秀皱着眉看她,他自诩才智不在人下,可却一直看不透这女子的心思,“那么,王妃费尽心机招臣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要事?”
时吾君闻言一时没说话,走到屋内的桌旁坐下,仰头看着他道:“其实,长公子有没有想过,你无官无爵,只是白身,好像不应该自称为‘臣’吧?”
贺兰擢秀无所谓地一哂,“好,那草民”
“长公子。我母亲当年为我取了一个字,但是没有人知道,就连我父亲也不知道。”时吾君轻轻打断他,一双被昏黄的烛火映成琥珀色的眼珠像包裹了千年万年的时光,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寂’,孤寂的寂。”
除了上辈子的他,这个字没人知道。
那时,他总是叫她“寂儿”,他说,每叫一次,他就会心疼一次。
可如今的他只是审慎地看着她。
时吾君心里空荡荡地疼着,无声地笑笑,抿了抿唇,“我不喜欢听虚伪的自谦,当然,我也不会要求你会真心的使用谦称。我告诉你知道,只是想让你知道”眼底一直流动着暖色在抬眸时冻成了昏黄色的冰,“因为我是一个人,所以我无所畏惧。”
没有牵挂的人,是无所畏惧的。
贺兰擢秀的眉锋突地一颤,“你想做什么?”
时吾君的声音就像窗外的雪,冰冷而美丽,“我知道你在怀疑我,但我不喜欢被人怀疑,更不喜欢被人调查。”她低侧了头,看着自己冰冷的指尖,“我希望你能暂时离开妙陵。”
贺兰擢秀向来淡泊的眉目间染上了几分薄怒,口气也沉了下来,“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
时吾君淡淡道:“就凭权王妃的性命在我手中。”
第41章 怀璧其罪()
贺兰擢秀垂在身侧的双手倏地握了握,又慢慢放开,缓缓踏前一步,冷声道:“云儿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虽然太医诊不出贺兰纤云中的是什么毒,但却能肯定是中毒无疑,只是碍于权王府的颜面没有声张罢了。
毕竟常人能想到的后宅妇人中毒的原因大多是阴私之事,传出来多不光彩。
时吾君笑了笑,“是不是我下的毒,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我只能告诉你,我可以救权王妃的命。”
贺兰擢秀没有说话,他出身权贵,师从名门,自小出入宫廷,往来皆无白丁,谁不是客客气气称他一声“贺兰长公子”,从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当着他的面,就这样赤裸裸地威胁他。
他直直看了她许久,声音微寒,“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时吾君笑意盈盈地吐出三个字,“你不会。”她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你若想杀我,我已经死了。”
贺兰擢秀陡然露出森然的神色,再次向她踏了一步,他毕竟征战沙场数年,这一步满含对敌时的杀意和沉甸甸的压力向她逼去,同时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已无声无息地架在她的颈间,“现在,你还会怀疑我的杀意么?”
时吾君半点也不害怕,他并不知道,她了解他,比对她自己还要了解,“正则、灵均,这真是一双好剑。”
这一双宝剑是贺兰擢秀的老师沈知浅的一位友人打造的,出炉之后赠给了沈知浅,沈知浅又转赠给了最心爱的弟子,本意是送给贺兰擢秀和他未来的夫人的,但贺兰擢秀见弟弟喜欢,就将灵均送给了贺兰扬颖,而正则,送给了她。
说起来,它陪伴她的时间,比他还要多。
多少个长夜漫漫,她抱剑而眠,她的手曾抚过剑鞘的每一处凸起,她的血曾流过剑刃的每一道暗纹,那细腻冷厉的触感,她闭上眼都认得出来。
她垂着头,顺着那剑锋看过去,那握剑的修美的手,沉稳的臂肩,清华淡雅的容颜,她忽而一笑,身子倏然动了,纤细的脖子竟毫不畏惧地撞向那削铁如泥的利刃。
当然没有预期的疼痛,她一直笔直看向他的那双眸子霎时染上清透的笑意,带着恶作剧的俏皮,笑声如夜莺般清澈婉转,“你不是想杀我么?为何要撤开剑呢?”
贺兰擢秀惊疑不定地望住她,想不明白为何她这般笃定了他不会杀她,他定定半晌,收剑入鞘,冷冷道:“我不杀你,是因为不想拿云儿的性命冒险。”
时吾君毫不意外地笑笑,“那么,你是答应了?”
贺兰擢秀略一踟躇,以商量的口吻道:“若我答应你,绝不会再调查你呢?”
时吾君微微摇头,勾起的唇角带着一丝少女般的天真任性,“我就是不想在妙陵城里再看见你。”
贺兰擢秀紧拧了眉,揣度地看着时吾君,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威胁他,又不肯跟他讲道理,他要如何应对?
时吾君仿佛知道他拿不定主意,缓缓开口道:“你若是想救权王妃的性命,就只能答应我的条件。那些太医不中用,至于别人么你该不会指望权王或是贺兰尚书尽心竭力她吧?”
就算厉晞看在贺兰萧的面子上不会有意要贺兰纤云的命,但装聋作哑却是可以的。至于贺兰萧,他做这件事本就是将女儿当成了一枚棋子,又怎么会顾惜她的性命呢?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几点,语气带着淡淡的讽刺,“我想,你大概还不知道,这桩婚事对于权王而言,根本是莫大的耻辱。”
可怜贺兰纤云先是被贺兰萧利用假意许给厉晫,后又被明光帝作为警告赐婚给了厉晞,这其中之事不可言说,就连贺兰纤云自己都不甚清楚,而思及贺兰擢秀的性子,贺兰萧必定会刻意隐瞒,因此时吾君笃定他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贺兰擢秀果然难掩惊讶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吾君并不隐瞒,一五一十将前因后果说了,听见正则剑鞘轻轻一响,是贺兰擢秀下意识地握紧了手。
“你就算留在妙陵城,又能做什么呢?我这般逼你,你就该从善如流。”时吾君叹笑一声,目光落在厉晫身上,“经此一事,你的父亲、贺兰尚书已经摆明了站在权王那一边,那么你呢?你要站在哪一边?”
贺兰擢秀沉默着。
“你若是站在权王那一边,我作为荆王妃,逼你离开理所当然。你若是站在王爷这一边”时吾君扭头看向窗外,留下来,也只是痛苦而已吧,她这么想着,说出口的却是:“就算你想站在王爷这一边,我也不信你,我不相信你会为了王爷与自己的父亲和妹妹为敌。”
她低垂着眼帘,不去看他的神色,只看着没有血色的指甲,道:“罢了,我还是告诉你好了,权王妃身上的毒,确实是我使人下的。”
贺兰擢秀惊怒道:“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
时吾君忽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在这妙陵城里,害一个人,何须有仇?你也不要怨我,只要有你在一日,权王妃终是逃不了的,不是我,也是别人。”她微微笑了,慢慢地解释道:“其实你自己也知道的是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权王妃对于权王和贺兰尚书而言,是起不到威胁作用的,但是你却看重这个妹妹,用她来威胁你,当真最好不过了。只有你离开了,权王妃才会失去作用,才会不被人惦记。”
贺兰擢秀沉重地摇摇头,道:“我从不知道,我有这个价值。”
“你又何必骗自己?”时吾君微微侧头,慢慢眨了下眼,“你是沈知浅的爱徒,争取到你,就是争取到了前帝师和天下第一的大儒,沈知浅弟子满天下,这是多么庞大的背景和人脉?只这一条,就会令多少人趋之若鹜?更何况,你与荆王并肩征战沙场多年,现今大泱军中,除了王爷,就数你的声望最高,振臂一呼,至少能争取到大泱四分之一的兵马。如今,二公子不在了,你便是兵部尚书的独子,虎毒不食子,贺兰尚书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不顾你的性命,拿捏住了你,也就是拿捏住了贺兰尚书。还有王爷,你若有难,王爷他也不会全然置之不理的,他若是乱了心,于别人而言就是机会。就算你是个白痴,有这种身家,也足够众人追逐了,何况你不止不是白痴,长公子之才能,盛世安邦,乱世祸国,端只看为谁所用罢了。”
她一番话说得条理分明,贺兰擢秀竟不能辩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的诸多优势,竟成了亲妹的罪过,他的诸般爱护,竟成了她的杀机他暗暗咬了咬牙,闭上了眼,喉间一动,无声地叹了口气。
时吾君盯着他眼角眉梢的压抑的苦楚,声音虽依旧没有起伏,可眼波却已不自觉地温柔几分,“你可知道,我指使给权王妃下毒的那人,并不是我的人,而是从我太子妃姐姐手中要过来的。权王府有故太子的人,故太子身边,自然也曾有过权王的人,这眼下这局势,谁身边没个居心叵测之人?还是那句话,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她叹息着,在贺兰擢秀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别开目光,冷淡地看着有些暗淡的烛火,“那毒,名叫‘羔羊’,此毒难解,但并不是无药可治。我给你三天时间,我相信以你之能力,是能够救回权王妃的。不过你要想清楚,你救得了她一次,能保得住她一世么?”
“你不用再说了。”贺兰擢秀的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缩,涩声问:“我离开可以,可是”
他出生在妙陵,这里是他的故乡,难道要他一辈子不回来了么?他这么一走,要何时才能回来?
“两年。”时吾君依旧知他心中所想,振声道:“两年之后,皇上定会在朱阙门迎您归来。”
贺兰擢秀眉尖一跳,他听得出来,她说的“皇上”并不是现在这个皇上,“你确定?”
时吾君重重点头,神色郑重,仿佛发誓一般答道:“我确定。”
可你又如何确定?
话到嘴边,终是忍了下去,有些话,他不敢问,便是问了,她也不会答。
“好,我答应你,我会走。”贺兰擢秀终于一字一字地答应下来,唇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他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能成了这乱局之棋。
时吾君盯着他笑容中那一抹似有似无的自嘲,深深一福,“多谢。”
他固然看重贺兰纤云的性命,但却不至于因此就被逼远走,他之所以答应离开,更多的是因为没有他在,贺兰萧少了一个希望,行事作为不会再这般有恃无恐,明光帝对厉晫的怀疑也会减少几分,而没有他横在中间,以厉晫的能力和在军中的威望,反而更能够放开手脚
说到底,他站在哪一方,其实早就已经分明了。
第42章 铭记于心()
贺兰擢秀微有不解,问道:“为何谢我?”
时吾君抿唇一笑,并不多言,话锋一转,轻声道:“你放心,我承诺你,一定会竭尽全力,保贺兰一族的性命。”
贺兰擢秀的心重重一跳,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她知道?她竟知道么?
他此时离开,虽说有种种的不得已,却终是有意无意地对贺兰一族袖手旁观了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他都不管了
可那些人,到底都是他的亲人。
他怎么能不痛!
时吾君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惊讶,她神色如常,就如平常谈笑,“对了,你打算怎么离开?这个时候,没个堂堂正正的名目也容易惹人非议。”
贺兰擢秀略一思量,沉声道:“你准备了什么名目?”
时吾君神秘一笑,笑容带了几分少女般娇憨,竟卖起了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转头看着夜色,“天色不早,公子早些休息吧!”
贺兰擢秀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一字不说,又怎能笃定他会知道?
可他不知怎么的,竟像是一瞬间心有灵犀一般,恍惚觉得自己定会知道,便缓缓转过身,走了几步,忽又想起一件事,半回了头道:“王爷他”
贺兰纤云中毒是她的手笔,那么,厉晫呢?
“长公子曾对我说过,绝不能背叛荆王。”时吾君听他提起厉晫,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口中仿佛含着刀刃,一句话说得字字如血,脸上却笑得静谧淡然,“寂,此生此世铭记于心。”
余光中那一抹纤丽的人影竟是那般伶仃无依贺兰擢秀的心忽地一跳,忽然觉得心口不能自己地抽痛起来,他抬手在胸口按了按,竟是越按越痛。
他一寸寸地回过头,缓缓推开门,扑面的寒气惊醒了他,他深深呼吸,随即踏雪而去。
冷风从门扉之间窜了进来,时吾君挡在厉晫身前,生生冻出了两滴眼泪。
刺杀权王的凶手没有落网,荆王的毒也不知是谁下的,三位一品、从一品的大员共同查办此案,不过一天便几乎将整个妙陵翻了个底朝天,所有人惴惴不安地又过一天,第二天傍晚传出消息,权王妃被阮没石治好了!荆王妃闻讯连夜将阮没石请了来给荆王解毒,第二日一早才离开,有人看见荆王妃亲自将阮没石送到了府门外,十分尊敬有礼,一直目送直到阮没石的身影不见了才回府,想来,也是妙手回春。
此时的荆王府气氛比之前两日和缓多了。
清光楼里,时吾君正坐在厉晫的床头,看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宛如少女的手一般温柔地抚在他的脸上,终于松了口气,低低道:“想来他喜欢这里,大约也有这个缘故。”
清光楼,其名出自“天上清光留此夕,人间和气阁春阴”之句,是整个王府内采光最好的建筑,也是厉晫的住处。
思凰在一旁温声劝道:“王爷已经没事了,您也回去休息休息吧,这两日您衣不解带地守着,再这么下去,要熬出病了。”
时吾君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道:“可是这里没有个妥当人守着的话,我到底还是不放心。”她想了想,对若拙道:“你去传我的话,让容妃过来照顾着王爷。”
若拙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时盛容便到了,时吾君谆谆嘱咐了几句,又再三叮咛让她不可离开厉晫半步,这才回了泠波居歇息。
临睡前,她想了想,对思凰道:“你们这几日也辛苦了,都去休息吧。”
思凰迟疑一下,不知道时吾君的意思是不是她所理解的,确认道:“那王爷中毒之事,不查了?”
时吾君叹了口气,道:“茶叶和泡茶的露水都没有问题,除此之外,自王爷回府未进其他吃喝,这就说明王爷不是在王府中的毒。而且王爷中毒,权王遇刺,只有相王是好好的,这岂不是说明”她躺了下去,摆摆手,“让越护卫撤了吧,既然下毒之人不在王府,王爷又已大好了,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查了。”
思凰低低应了一声,帮时吾君放下窗幔,轻轻退了出去。
时吾君闭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确实是熬了两夜,精神疲惫,草草洗漱之后,几乎是沾枕就睡着了。
恍惚梦里看见那人一袭白衣,越走越远,她纵有千万个不舍得,却不能踏前一步,之间那人背对着她抬起手,有埙声响起,如泣如诉。
她正听得柔肠百结,却忽地听到“砰”的一声,将她从梦中惊醒。
时吾君猛地睁开眼睛,才半起了身,就见时盛容已经扑到床前,双手上竟满是血迹。
“姐二姐”时盛容花容失色,举了一双染血的手到时吾君面前,失声道:“王爷王爷他不好了”
时吾君猛地掀起被子站了起来,扶着若初的手忍过一阵轻微的眩晕,随即快步出了泠波居,几乎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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