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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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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急功近利,明光帝对其诸多不满,时常训诫。太子因此觉得地位不稳,自然对明光帝心生怨恨。
父子之间嫌隙日深。
她看在眼里,渐渐起了利用之心,适时挑唆,蓄意煽动。
终于积怨成仇,太子心生反意,东宫又历来不缺野心勃勃、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眼看着太子举事,她又说服太子瞒着时朝恩,理由是时朝恩过于忠直——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的,是绝对不会赞同的。
太子少虑,轻易便信了,半点消息也没走漏。
其后太子谋逆事败,时家上下皆受到株连,她一手将丈夫和亲人送入地狱。
多好,大家同归于尽,一了百了!
时吾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觉得很痛快是不是?”她幽幽一笑,那笑中的阴厉之色竟比疯狂中的时盛华还盛三分,“那么,我也给他来个痛快好了!反正他这么多年都不能忘情,为你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听说长姐被太子连累,他更是急得一病不起,你说,他这么活着,也是生不如死,是不是?”
“你敢!”疯癫之中的时盛华勃然大怒,露出仿佛被人戳了一刀般的表情,整个人再也不能平静,无法自制地扑上前,双手抓住时吾君的衣襟,瞪着血红的眼睛,嘶声道:“时吾君!你若是敢动他!我咒你不得好死!”
时吾君看着她冷笑,薄唇抿如刀锋,一言不发。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时盛华喊了那一声之后,气势就陡然弱了下来,脸色也渐渐惨淡,忽地竟跪了下来,仰着头急急地问:“他病了?君儿,你告诉我,他得的什么病?病得严重吗?大夫怎么说?”她抓着时吾君的裙角,“君儿,求求你,救他!救救他!”
“长姐快快起来。”时吾君弯下腰,牢牢地握住时盛华的手将她扯了起来,话锋忽然一转,借着靠近的姿势,在她耳边轻轻问道:“太子被囚多日,不知近来精神可好?身体是否康健?”
“你”感受到手心处传来毛边纸的粗糙质感,时盛华震了震,心里恍惚有些明白,茫茫然地顺势站来,哑声道:“太子已经万劫不复了,皇上都还没决定要如何处置”
你为何要他死?
“我没听错吧?长姐一手断送了太子的前程,这会儿却又是在维护太子吗?”时吾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嘲笑道:“我实在高看长姐了。明明不是心爱的人,却要强颜欢笑,委婉承欢,这样的恨,就只这种程度而已吗?”
时吾君拧眉不语。
虽然恨不得太子立刻就死,但到底夫妻一场,太子对她也算是情深一片,国法处置倒罢了,可要她亲手置他于死地,一时之间,她也难下决断。
时吾君见状,浅浅一笑,柔声道:“其实,他病得倒是不重,只是总想着与长姐黄泉下相会。他一片真心,我也不好总拦着。”
时盛华终于心一沉,绞着袖子,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但我不能保证能够不露痕迹。”
毒杀太子,尽管是即将被废黜的太子,凶手的妹妹也是不能逃脱干系的吧!
“你错了。”时吾君往前走了走,挨近她身前,帮她理了里凌乱的衣襟,“皇家无父子,你当皇上为何迟迟不肯下旨处置太子?因为心软不忍心?”她兀自摇摇头,“因为皇上想要太子死,却又怕人说他心狠。”
第36章 引人遐思()
谁会想到太子那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金贵人儿,一朝跌落凡尘,辗转三个多月竟还身体康健,不露一丝病态?
若他缠绵病榻,明光帝自乐得显示一下宽厚仁慈,然后任其自生自灭。可他偏偏就不肯遂了皇帝的心,明光帝又岂能容他?
所以,就算时盛华做得不干净又如何?明光帝不会查的。
“皇上就算明着不查,至少他会知道,你来见过我。”时盛华自问就算智计上敌不过时吾君,但她毕竟做了太子侧妃好几年,明光帝的脾气秉性也知道几分,“你当他不会怀疑你么?”
时吾君摊开双手,神色波澜不惊,“所以我才穿成这样来了。我使的是权王府出入的腰牌。”她将披风的帽子戴上,宽大厚实的帽子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如今的荆王妃,正由越护卫守着,好端端地在自家的铺子里盘账挑缎子呢,哪有功夫来这里吹冷风?”
时盛华怔了一怔,苦笑着握紧了手心的纸包,“我也就是那样说说,唬唬你罢了,这种时候,谁还会在乎太子的死活?你也未免太小心了。”
时吾君声音从帽子下方幽幽地传出来,“我不能不小心”
她只疏忽了一次,便赔上了两辈子
侧过头,她又在时盛华耳边低低地道:“太子常自疑地位不保,对几位兄弟十分防备,想来,各王府中皆有他的耳目,而作为他最宠信的女人,长姐,这些人,多多少少你应该知道几个吧?”
时盛华眉峰飞快地动了动,扭头道:“我不知道。”
“长姐。”时吾君深深叹口了气,很无奈地道:“你该知道我,若非必要,我最不喜欢威胁别人。可是如今我身单势孤,想要达到目的,也只有不择手段一途了。请你仔细想好了,再开口。”
“时吾君!”时盛华脸色因愤怒而呈现出一片青白,她咬着牙,想骂什么,却到底没有骂出口,附耳在时吾君耳边说了几个名字,猛地背过身子,握拳道:“滚!”
“多谢长姐。”时吾君行至门口,半回首道:“不论如何,即便长姐背叛了时家,背叛了我,直到如今,我对长姐的承诺从未违背过。但长姐若是再违背约定,我也就没什么理由放过他了。”
“你若敢动他!”时盛华在她身后柔软却狠毒地道:“你会遭报应的。”
时吾君展眉一笑,走出阁楼,出了宜台,一路上没有回头。
上了马车,回到锦绣坊,换回本来的装束,挑了几匹缎子出来,越琊依旧站如寒松。
见到时吾君,越琊的脸色平静得仿佛只等了一小会儿,待时吾君上了马车坐稳,这才隔着帘子问:“王妃现在是回府么?”
帘子里传来时吾君淡漠的声音,“北城,三莲巷。越护卫不必跟着了,有思凰在。”
越琊听了,表情稍显意外,但他依旧没有多言,对车夫点了点头,低低嘱了几声,眼看着和马车驶远了,才调转马头离开。
北城是妙陵外城,住的是贫苦百姓,皇亲贵族若非有事,很少会去那里。因此一辆分明是贵族所用的华丽马车一出玄枵门到了外城,便引来行人好奇又敬畏的视线,一边躲避,一边议论纷纷。
马车在三莲巷深处一间看起来十分破败的大宅外停下。
思凰下了马车,走到门前叩门。
不多一会儿,一个穿着富贵的青年出来开门,一见来人,又喜又惊,“思凰姑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思凰一声不吭地转身站回马车旁边,时吾君挑开车帘,露了半张脸,冷冷地看着书生。
“天!”书生惊叫一声,连忙抢步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马车前,二话不说先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随后直了身子,顶着额头的红印咧嘴笑道:“小人见过二小姐。”
“嗯。”时吾君应了一声,站在原地略往宅内探了探头,问道:“秀柳生了?”
“生了生了。”书生乐呵呵地跪着回话,恭恭敬敬地道:“托二小姐的福,是个儿子。”
时吾君又问:“听说,芸白也有了?”
书生摸摸脑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几分炫耀道:“才刚四个月。”
时吾君低头看他,淡淡道:“你日子过的不错。”
书生连连道:“托二小姐的福。”直了直身子,眉目间带了几分讨好,道:“二小姐请屋里坐?小人按二小姐的吩咐,不敢修葺外墙,但里面都已重新装饰过,干净得很,不会污了二小姐的眼。”
“不必看了,我知你一向听话。”时吾君又看了他几眼,放下帘子,隔着帘子道:“以后没你什么事了,带着秀柳和芸白,回老家好好过日子去吧。这宅子,我自会派人收回。”
时吾君的话刚说完,思凰便把一叠的银票丢在书生面前。
“谢二小姐,小人遵命。”书生大喜,双手拾了捧着,想一想,神色之间露出些许犹豫,“二小姐,小人斗胆,不知大小姐她”
“那不是你该问的事。”时吾君清冷的声音透过摇荡的帘子传出来,带着无声无息的杀意,“从今以后,改名换姓,不要让我在妙陵见到你,也不要让我的人找到你。”
“小人遵命!”书生身子一抖,忙俯下身去,大声道。
不一会儿听到车辙声,书生仍是不敢抬头,躬身喊道:“小人恭送二小姐。”
临出三莲巷,思凰有意无意地回了下头,见书生仍是端正跪着,不由嘲笑道:“好听话的狗。”
时吾君道:“听话的狗才是好狗。”
思凰顿住,扭头看向前方,“要处置了他吗?”
时吾君瞧了她一眼,奇道:“为什么?”
思凰露出几分厌恶之色,“他已经没用了。”
“既然没用了,又何必非死不可?”时吾君坐在车里,盯着摇荡的车帘,道:“他本来也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背叛了大小姐。”思凰的声音里含了一丝杀意,“他不过是一个相府不得志的门生,有幸得了大小姐青睐,最后却贪生怕死娶了别人,还一娶就是两个!”
“这几年,多亏有他,我才能稳住长姐。”时吾君似叹息般地道:“他背叛了长姐,却没有背叛我。”
思凰依旧咬牙切齿,道:“但这等卑鄙小人”
“你为长姐叫屈?”时吾君的声音轻如微云,“难道他因不想死在父亲手中而哀求我、甘愿被我利用就是错的?难道真如我欺骗长姐的假象,他为长姐一世相思、恨不得生死相随才是对的?”
“不过是红尘情爱,美人那么多,有几人肯为那一瓢饮真正舍下性命?”时吾君笑了一下,容颜荒芜如苍风卷过的大漠,“那么多人做不到的,为什么他就非要做到?反过来说,那么多卑鄙的人,最后的结局也不都是非死不可。”
思凰觉得时吾君突然间仁慈得没有道理,低声道:“我不懂,你为什么偏偏愿意放过他。”
“你不觉得,他的日子真的过得很好么?有钱,有妻,有子。思凰啊”时吾君长长一声叹息,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觉得,他的日子真的过得很好么?”
思凰默不作声。
就她的原则而言,这等负心薄幸的卑鄙小人,就算死一千次都还嫌不够。
她始终是不能理解,但她没有追问下去。
又默默前行了一段距离,处于习武之人的警觉,思凰忽然感到了一股探究的视线。
猛地挑开帘子,果见不远处一家卖清汤面的摊子边上,坐着一个清逸出尘的男子,神如玉,衣如雪,与思凰静静对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从容站起,修长的手指按了几枚铜板在桌上,转身混入人群,一眨眼就再也看不见了。
思凰的瞳孔微微缩紧,脊背也有些僵硬起来。
感觉到思凰异状时吾君忍不住也看了过去,却哪里还见得到人,不由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贺兰擢秀。”思凰回过头,一字一字地道:“他刚在前面的摊子上吃一碗清汤面。”
马车里端坐的时吾君默了默,道:“这般风雅之事,可惜,我没见着。”
风神毓秀的贺兰尚书家的长公子在小摊上吃一碗十文钱的清汤面,就某方面来讲,十分引人遐思。
思凰实在想不出哪里风雅,她只感觉这时的贺兰擢秀就像一张狗皮膏药般难缠,抿了抿唇,她冷冷道:“不能由着他这般下去。”
这分明是一副不查个水落石出不罢手的样子。
“是啊”时吾君懒懒地靠在垫子上,垂下的眼睑掩住了满目的潋滟,道:“是得想个法子才是。”
如果没有变动,离明光帝的大限不过两年,这妙陵城自太子一事开始,就注定了腥风血雨不会息止,这个当口,他还是离开的好。
略一沉吟,她闭上眼睛,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个月是相王长子的周岁生日?”
第37章 独善其身()
太子死的那天有个晴朗的夜空,星月明亮高远,清辉如练,更添寒意。
熟睡中的时吾君被一阵纷杂吵醒,守夜的若拙轻手轻脚地进来,悄声道:“王爷出去了。”
时吾君“嗯”了一声摆摆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她酣梦之时,厉晫正笔直地跪在宜寿宫里,准备承受明光帝可能的暴怒。
宜寿宫是明光帝的寝宫,他自睡梦中起来,衣服也没换,着一身宽松的软绸寝袍,披了浅金的九龙披风坐在床边,冷冷地逼视着厉晫,“你说,太子暴毙?太子侧妃时氏自缢?”
红色的薄纱灯罩将一室的明黄映成了淡淡的橘红色,明光帝昏黄干枯的眼白也仿佛沾染了几分,看起来有些微红。
厉晫垂首道:“是。收到宜台那边的消息,儿臣确认无误之后,就急忙进宫来了。深夜惊扰父皇,儿臣罪该万死。”
明光帝听完,仿佛木雕泥塑般地安静了没有动作,直到吴宽进上温茶这才有了反应,接过茶盏的手仿佛没拿稳似的轻轻一抖,被他很快稳住,垂头喝了口茶,慢慢地问道:“确定是太子?”
厉晫道:“是。儿臣亲自验的。”
又是好一会儿沉默,明光帝才问:“你大哥他,怎么没的?”
厉晫垂头不言。
明光帝瞥了他一眼,摆手让吴宽退下,双脚撑地,身子往前探去,披风无声无息地滑落一旁,他紧紧地逼视着厉晫,声音凌厉,“说!你大哥是怎么没的!”
厉晫弯下腰去,以头触地,“大哥是被毒死的”
空荡荡的大殿内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又过了许久,明光帝道:“是谁下的毒?”
厉晫踟躇地道:“儿臣儿臣暂时还没有证据,但是儿臣在时氏身上发现了这个”他从袖中取了一小块折叠过的毛边纸,跪行至明光帝身前,高举了成给他看,“太医验过,这纸似乎用来包过鹤顶红。”
明光帝瞪着那纸,嘴里吐出两个字,“似乎?”
厉晫道:“是,因为这纸上几乎没残留下任何粉末或是痕迹,太医也不好断定。”
明光帝抬手摆了摆,问道:“你刚说,时氏自缢?”
厉晫道:“是。”
明光帝沉沉点点头,低头看了看手中紧紧握住的茶盏,慢慢放松了手指,掀开茶碗的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以碗盖撇着浮沫,“你大哥临去之前,宜台可有什么异状?”
厉晫回想了一下,“其他的没有什么。”微顿一下,又道:“但是,昨天,二哥府上有人来过。”
明光帝手上的动作停住,眼中精光一闪,“来做什么?”
厉晫道:“说是求见时氏。”
明光帝咳嗽几声,皱眉道:“他派人见时氏,能有什么事?”
厉晫低声道:“儿臣不知。”
明光帝道:“你确定是你二哥府上的人?你见过?当时核实身份了吗?”
厉晫的声音更低,再次俯下身,额头旁边就是明光帝套着白色棉绸袜子的脚,道:“儿臣没有亲见,那日有人来问儿臣,说有人拿着二哥府上出入的乌木腰牌求见太子侧妃。儿臣素来敬重二哥,又想不过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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