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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养成手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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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没有容身之处。可现在这借口也用不成了。我也不是那扭扭捏捏的主儿,就实话对你说了。此事,我当初若处置得更为圆滑温和一点,大约就不会有这些后患了,现在出了事,让我自己跑掉,我一辈子都瞧不起自己。”
李暮阳正要开口,我捏捏他的手,示意他等我说完。
“也许你觉得,那事无论如何处理都难免今日这个结果。可我却难以安心。而且,就算没有这个缘由,毕竟老太太待我很好,我也喜欢三嫂她们的为人,自然不想看着她们受苦,自己却独善其身。”我顿了顿,抬头看他,“更何况,我既信了你,拿你当朋友,又怎能任你一件件交代后事,我却当做毫不在意。我陆女侠向来为朋友两肋插刀,此时就算和那刘老头拼个鱼死网破又能如何!反正,终究是不能作壁上观就是了!”
我自觉这番话说的痞子气十足,很有我当年帮朋友去与人打架时的气势。尤其最后两句,更是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惹得李暮阳也不禁失笑。
“你啊……”他低低叹了一句,语气中大半是无奈,剩下几分,却是纵容。
我也笑起来,又说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还是赶紧想想对策吧,加上本姑娘的智慧,说不定还能找到些转机呢。”
李暮阳点头应了,正要说话,橙子敲门进来。
“少爷、少奶奶,老太太派人来请你们过去一趟。”她或许见我与李暮阳和好了,心中高兴,连说话的音调都欢快起来。
我却心下诧异,昨日那事之后,老太太不该这么快来找我啊。我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再看看李暮阳,也是一样疑惑。
但无论事出何因,老太太召唤,都不能不去。我洗了把脸,画了淡妆。趁着挽头发的工夫小声问他:“昨天我走后,你没和老太太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自然不曾。”
“那可怪了啊,她该是知道我正在……”已知道是误解了李暮阳,我便不愿再提昨日之事,只草草带过,问道,“怎么会今日就找我呢?何况我已说了没那个精力再掌家务,即便真有要事,也该只找你一个才对啊。”
“我也并不清楚,不过,也不必担忧。老太太向来宠你。”
我瞪他:“哪里宠我了?你没看到昨天她怀疑我么!”
李暮阳暧昧不明地笑笑,回道:“我只记得,昨日你那般骂我,老太太都没拦着。”
“混蛋!那是你自找的!”
他推了门,侧身让我先走,一边笑答:“正是,全是我自找的。这样你可满意了?”
“早着呢,”我故意摆起架子,撇嘴说道,“只不过你既答应以后再不自作主张,我也就大人大量不和你再计较罢了。”边说,我边回头看他反应。
或许并未料到我突然回头,他眼中深深浅浅的忧愁竟没来得及掩藏。愣了片刻,方勉强笑道:“快走吧。刚才梳洗已耽搁了不少时间,若老太太真有什么大事的话,怕是要等的急了。”
“李暮阳……你……”我刚放下不久的心又揪了起来,阵阵难受。
“没事,走吧。”他不再看我,径自出了屋子。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俱全。我是舒坦了,自以为一句“君子之交”便可解了我与他之间的两难,却从未想过,奇Qīsuū。сom书他对我的迁就和那淡然温和的微笑背后究竟隐着怎样的疼痛。
我不禁苦笑。
过去年少,觉得对错泾渭分明,凡是有了外遇的男女全都无耻之极、罪无可赦。现在却疑惑了。人心本就不是可以拿尺子测量规定的东西。红袖添香的佳人与祸福共度的知己,两面都是真心,又如何能轻易评判是非。
若如此说来,刘素婵与她那堂兄也是真心,即便悖了礼法刑律,即便伤了旁人,我可以说他们不负责任,却无权指责他们之间的情意。
或许,我当时所为,终究还是错了。今日,若有惩罚,也怪不得别人。
四十八 计议
过了半个多时辰,柳儿来探过一次。我没让她进屋,在厅中和她大略讲了李暮阳的伤情便打发她回去了。
看着她背影渐渐远去,我堆出的笑意也褪去了。
过去在家中,即便做了多大的错事,父母长辈也不曾真正下狠手。而此处却完全不同,平日里无论如何慈爱,可真遇了事情,那老太太却是几乎六亲不认。活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家中,看着一切的亲情友爱都染了所谓“大局”“利益”的色彩,真是让人心累。
只好在,我现在大约还有些用处,加上今天又先出了这事,因此老太太还没追究昨日我失礼的表现。
我自己坐在厅中,闷闷想着这几日的经历。突然而至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总觉得仿佛山雨欲来,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又出了一回神,忽然听到卧房中有些微箱柜响动,于是赶紧推门进去。
“哎!你别起来啊!”我见李暮阳已撑起了身子,正在皱眉更衣,不由叫出来。
他咬牙把衣衫整理好,这才舒了口气,浅笑道:“不碍事,只是些瘀伤而已。何况现在怕是没什么时间歇息了。”
听到这话,再想起他说过,刘老爷近几日已有得意之色,我又一阵难受,觉得五脏里好似猫抓的一样。略定了定心,过去扶他到桌边坐下,问道:“那你可是有什么打算了?”趁他还没开口,又补充:“这回可别遮遮掩掩的!除非你想气死我!”
他看着我,轻轻点了头,说道:“李家实在没有什么官场上的亲戚、世交,而如今,既然老太太已经知道了生意之事,不如索性将余州几家铺子的钱款取回一些——虽未到年底结账之时,但他们多少还是有些现银的,依旧暗中交些给清竹她们,待日后出了事,也好上下打点。”
“的确,既然能够为了那刘老头而颠倒黑白,可见那县令或者什么州官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有足够银两,该是可以翻盘的。只是,按你所说,尚未到年关结账之时,余州铺子里怕是也有许多账款没有收回,我担心这银两不足以打点官员。”现在李家的境况,真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连退路都有风险。
“正是。”李暮阳应道,“我也有此担忧。刘老爷本就是富商,当然出手阔绰,加上他与官场之人相熟,我怕咱们所备银两不足,到时反而落得两空结局。”
我哀叹一声。
这年头,贿赂都赶上竞标了!
正在郁闷,又听得他说:“现在若说还有筹钱之处,我能想到的就只是大姐的夫家了。不过,此去路途遥远,我一时又想不到去求助的合适人选。”
“哎?”我被这话提醒了,忙问道,“这样说起来的话,二姑娘那边呢?难道不能帮忙?”
李暮阳苦笑道:“你有所不知。付家所在的地方虽距咱们梧州不远,但她出嫁时日尚短,人家未必就会全力帮忙了,弄不好,反而累得二妹妹也跟着受气。何况,付家少爷前些日子进京赴考,付老爷更是常年于外地做生意,就算去借款怕是也找不到人。”
这可真是麻烦了。
所谓朋友世交,此时更指不上,毕竟谁愿意惹上这种官司呢。要是千里迢迢的去向大姑娘那边求助,且不论颜面问题,好歹得有个值得信任的人跑腿。
此时,李暮阳自然是要在家中注意事情动向,女眷们估计也没那魄力千里走单骑。而小厮们,如果李暮阳都没能想到适合的人选,我自然更无法……
不对!
正是我才能找到那合适的人。
我一下子喜形于色,拉着李暮阳的袖子急急说道:“我想到一人能去大姑娘那边!”
“谁?”
“你可还记得当初通知我陆夫人病重的那人么?”
李暮阳睁大了眼睛,定定看了我许久,神色中的阴霾终于有散去之意,笑道:“你若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这人。这么多年过去,他既对你们陆家仍是如此忠心,应该是可以相信的了。只不过……”
既想到了人选,我心情也略轻松了些,嘿嘿笑起来:“知道知道!只不过要我这陆小姐出面来做说客,对不对?”
他一笑,微低了头抱拳说道:“此事便要劳烦小姐了,在下铭感五内,无以为报。”语气虽正经,眼角眉梢却尽是玩笑之意。
“呸!”我将他的手拍下去,笑骂,“前几天你可是刚亲口承认了自己是奸商,此时又来装什么穷酸书生的样子。”想了想,又笑:“你说,如果过了这坎儿,你要怎么报答我,给我些什么好处?”
他依旧是方才的语气,慢悠悠答道:“但请小姐吩咐,但凡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无不从命。”
我看着他那故作正经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抬手掐他,但想到他背上仍带着伤,又不忍下手太狠。
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李暮阳嘴角勾起,轻声叹道:“又不是第一次,小姐尽管动手便是了,我还忍得住。”
我被挤兑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恨恨想了片刻,也装模作样矫情笑道:“这怎么行,少爷您是带伤之人,妾身我如何能做那落井下石之事。此时也不便再打扰您休息,我还是去找南边的林姑娘聊聊最近家中状况算了,让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红叶!”
果然,一提到这事,李暮阳便装不下去了。
“李四少爷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依旧装腔作势地平静微笑。
他显出些别扭的神色,低低抱怨道:“行了,我知道说不过你。你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最毒妇人心呐,就知道拿这些把柄来要挟我。罢了罢了,你想让我做什么?若真有幸能逃得此难,我为你去做就是了。”
看他闷声闷气认输的样子带了几分许久不见的孩子气,我不由莞尔。但转念又想到,这样的苦中作乐不知又能持续到几时,心情又笼上了些阴云,勉强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在这深宅大院的觉得闷得很,以后你要是有空就带我出去游历一番如何?”
“这还不是大事?”他带着些诧异的表情苦笑,“你见过几个少奶奶整日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白他一眼:“算了!就知道你这人靠不住,亏得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无不从命’。果然全都是骗人的。”
不待他回话,我便起身摔了门出去。
“翠儿!”我冲着在院里的小丫鬟招呼,“去叫厨房把饭菜送来。”
看她应了,转身要走,我又叫住她,嘱咐道:“少爷身上带伤,你记得好好问问厨房,是用些寒凉内敛的饮食还是发散的食物更好。让他们好生准备了。”
刚打发走翠儿,便听得身后开门声。回头一看,竟是李暮阳跟了出来。他虽能走动,但脸色仍不好,想来应该是行动时牵动伤口所致。〃
我赶紧过去扶他,小声念叨:“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注意点?这样一个劲折腾,要什么时候伤才能好了!”
他低头看我,神色柔和,几缕垂下的碎发在脸侧打下淡淡阴影。
半天,他才回身让我扶着进屋,一边淡淡说道:“方才你摔门出去,我以为你又恼了,略有些不放心罢了。”
我心头浮上一点暖意,但仍语气粗鲁的抱怨:“我什么时候因为这种小事生过气!你这分明就是小看了我。我就算刚才没恼,现在也真的恼了!以后你可别犯这种傻,免得惹我不痛快。”
他也不辩解,只轻轻点了头。
回房后,趁着晚饭尚未送来之时,李暮阳很快写了几封书信,一一封好。我遣了橙子去外院那边找了几个平时做事还算稳妥的小厮,让他们连夜带信去余州,一来是筹集银两,二来也是点名令那曾在陆家当值的店铺伙计来府中。
我虽离更年期还有几十年,但此时也难免一遍遍啰里啰嗦地反复嘱咐橙子,生怕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害得橙子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诡异,嗯,我能明白,在她眼中,我大概也快疯魔了吧。
我只好闭了嘴,待她出了院子,我才再次回房。
李暮阳仍坐在方才的位置,一旁笔墨和铺于桌上的几章散乱空白信笺也未曾收拾过。我过去整理完,看他仍没有什么动作,不免有些奇怪。
“怎么了?在想事情?”我拖来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他轻轻摇头:“没什么事,只是有点累了。”
我歪着头看看他坐得笔直端正,不由笑道:“既累了,怎么还这么正襟危坐的?”说完,才想起来他背上伤势未愈,靠在椅上难免疼痛,而伏在桌上也会牵动伤处,这样僵着身子许久,不觉疲惫才怪。于是问道:“先回床上休息一会如何?反正今天已没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做了。”
“不必,等下用过晚饭再说吧。”
“可是……”
他拉了我的手,微笑道:“你过来,让我靠一下。”
我本想拒绝,可见他面容平和,毫无心机隐藏的样子,“不要”这两个字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只能依言站了起来,到他面前偏右一点的位置。他又淡淡笑了笑,微向前倾了身子,额头抵在我腰际,右手依然与我左手相握。
低头看时,他似已合了双目,神色安然如孩童一般。我心中哀叹一声。咱可千万别母性情怀发作,这时间地点对象都不太对劲。但想归想,右手仍不自觉地抚过他垂在肩上的发丝。
他略动了一下,半天才带着些惫懒语气小声问:“怎么了?”
我回过神,赶紧把手抬高了一点,低声答:“没事没事,只是在想,不知道你头上的伤完全好了没有?我说,你这人也真是点儿背,怎么就没个安生时候呢?”
对我后半句嘲弄,李暮阳并不以为意,反而悠然笑道:“都是你来了之后,我才如此的,你觉得这事究竟该怨谁?”
嘿!这人还学会跟我抬杠了?
正要回嘴,又听他低低的声音传来:“别说话,让我歇一会。”
我依言闭了嘴,过了会才突然反应过来,我怎么变得这么没出息了!居然对人家言听计从的。
罢了,此时是照顾老弱病残的革命同志,赶明儿再一起找回来就好。
四十九 还愿
大概因为说了是急事,所以那曾在陆家当值的伙计发信后的第三天一早便骑着快马风尘仆仆而至。
他的身份不能自由出入内院,而我也无法擅自出去招摇,可这事却又非得我来交代才是最好。这样想来,这事还真麻烦。
我正一筹莫展,想着要不要学地下党接头,在廊下门边发个莫尔斯电码什么的,李暮阳却已让人备好了马车等在外面。
“这是要出去?去哪?”我跟着李暮阳第二次从李府堂堂正正出去,心里却难免疑惑此事太过顺利了些。
他头也不回地答道:“我昨天已经禀了老太太,今天带你去庙里还愿。本来早就该去的,可这几个月事情多,就一直拖了下来。”
“哎?”我更加不明白,“还什么愿?”
“那次红叶出事之后,老太太心里难受,第二天便又去寺中求佛,愿你早日好起来。这两天,老太太有些身体不适,我便提议由我带你一同去替她还了愿便罢了。”
我知道,他所指的“老太太身体不适”大约是在说前几天还是动了怒,结果难免病倒的事情。本来我们还想趁着这个机会慢慢把刘老爷的事情也和老太太说了,可一见她病了,这话便又憋了回去,硬是说不出口。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车前。李暮阳亲自为我开了门,随后自己也上车。旁边车夫小厮之类的人物我没看清,但似乎都是训练有素的样子,没一个人随意交谈。待我们坐定,车身一沉,随后马蹄声和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开始有节奏地响起。
过了十来分钟,似乎已经距离李府有段距离了,我这才拉开窗,偷偷探头向外面看了看。此处正是闹市区,我们虽在马车之中,但可能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我仍不敢谈论今天出来的正题,生怕让哪个顺风耳的家伙听了去,只能默默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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