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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爱,空了城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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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花。
他的舌头往她的嘴里叹,可是她紧咬着牙齿,一点儿都不肯松懈。
那一刻,依斐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梁思恭。那是她的初吻,两个人手牵着手在海边上走着,她脱了鞋,让梁思恭提着。走了很久很久的路,他们在礁石上坐下。
阳光很大,照的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依斐仰起头,看着远处海天一色的海洋和头顶的太阳。
下一秒,梁思恭却突然捧住她的脸颊,吻了上来。他的吻那么轻,那么温柔。依斐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怔怔看着远处。梁思恭的唇是柔软的,温热的。耳边,是夏日里腥热的海风擦着耳际而去。那时候,她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又羞涩,又欣喜。
想到这里,依斐的眼泪,忽然就无可抑制地掉了下来。梁思恭,她那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便是跟家里断绝关系也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她不愿意再承担上一辈的恩怨。可是他亲手将赵家送到了几乎是绝境的地步,切断了她和他往后所有的可能。
赵家出事的时候,依旧是炎热的夏季,她什么都做不了,原本烂熟于心的号码再也打不通。爷爷代替父亲锒铛入狱。外头都在传,是梁思恭揭发了赵家涉黑,父母想不通,梁思恭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书瑾却主动站出来说,她跟梁思恭在一起过,那些事,梁思恭是从自己那里知道的。
父亲一怒之下,拿了棍子,打在书瑾身上。书瑾也不躲,只站在那里,由着父亲打下来。
从小,书瑾比她懂事比她听话,父亲每回说起书瑾都是自豪的模样,这是记忆中书瑾从小到大头一回挨打。
那每一棍子,打在书瑾的身上,也疼在她心口。
依斐的眼泪蓦地往下掉,她哑着嗓子,“爸”
书瑾抬头望向自己,竟微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像是要安慰依斐一样。从头到尾,她一滴泪都没有掉。
依斐站不住,一把抱住父亲,跪在父亲前面,“您别打了。再打下去,她要被你废了。”
父亲的手没停,继续打下去,打在书瑾的身上,也打在依斐的身上,“现在家里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你如愿了?啊?你跟谁交往不好,跟梁思恭?”
那一天,书瑾被父亲打得浑身都肿了起来,连着好几天,都穿着长袖长裤。晚上,依斐摸到书瑾房里,在她身边躺下来,“你怎么这么傻?还疼不疼?”
“不疼。”书瑾轻声说。
可身上都已经肿了,哪里还有不疼的道理。她总是嘴硬,苦了累了疼了,从来都不肯轻易说出口。依斐的眼睛鼻子发酸,“你干嘛要替我担下来?”
书瑾捉住她的手,转过脸。屋子里,只有一盏小夜灯在亮着。她的脸上是最温柔的神色,“那时候,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说过,我和你是共犯嘛?是共犯的话,哪有让你一个人都担着的道理。所以啊,你负责难过,我负责挨打。”
陶逾明吻着,忽然觉得嘴里有一股苦涩的滋味。他停下来,低眉看着,依斐的脸上都是泪水,无声无息地,一直往下掉。
那泪跟辣椒水一样浇在自己心头。
他松开,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将那些泪滴都抹去,温声说着,“算了。我做错了。你别哭了。再哭肿了眼睛,等会怎么去公司?”
依斐没动,也不吭声,只有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陶逾明认识依斐也有些年头了,即便是梁思恭离开那会,也不曾见过依斐落泪。这会儿,他几乎有些被吓住了。
陶逾明看着她的眼泪越掉越急,有些慌了神,连声说,“别哭了。心里不痛快的话,咱们一起喝酒?”
许久,依斐的眼泪才止住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陶逾明,“你他ma下次再给我耍流氓试试!”
“就为这么点事,你哭这么半天?”陶逾明看着她恢复成平日里尖牙利嘴的模样,也安了心,语气没了方才慌不择路时的温柔。
依斐吸了吸鼻子,弯腰从旁边的茶几上抽出一张纸来,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我乐意。我哭点就是这么低,不行?”
“不对呀,你不是女汉子么?哭点这么低哪成?”
“老娘就是个哭点低的女汉子,你有意见?”
“没。您老人家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小的不敢多嘴。”
依斐白了他一眼,“知道就好。今天的事我先原谅你了,要是再有下次,我们俩的友情就玩完了。我走了。”
陶逾明看着依斐的背影,长长地叹气,“你准备将自己困在牢笼里困多久?一辈子?”
依斐听着这话,蓦地停住脚步,许久,她才轻声说,“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想。”
在她的人生里,大概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没有梁思恭,她要怎么办。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她更是什么都不敢去想了。
她停了停,又说道,“逾明,或许你说的对,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吧。”
她从来就知道陶逾明对自己的那份心思。可是赵家出事,书瑾嫁给肖容予后,她那些苦,跟什么人都没办法说,陶逾明自然而然就成了她的那个树洞。
他带着她出去玩,陪她喝酒,听她诉苦,在她喝的烂醉如泥后,将她安顿好。如果没有陶逾明,她不知道,那段时间自己要怎么度过。
她其实自私的紧,仗着陶逾明对自己的那份喜欢,就将他当作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陶逾明咬牙,嘴角抽搐着,这混丫头,倒是有自知之明。
陶逾明正准备说话,却又突然听见依斐说道,“如果我选择嫁给你,但是心里藏着旁的人,你愿意吗?”
来生与死,竟值得与共(1)()
梁思恭从法国回家后,便被爷爷梁志明给喊到了书房里头。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如今,梁思恭跟家里头的每一个人都生了隔阂,能不回家便不回家,这回家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这一回,还是家里的帮佣给他电话,说老爷子病着了,想要见他,他才回来的。
这一听帮佣说爷爷在书房里等着,梁思恭便明白了,老爷子这是把他给骗回来了。
梁思恭推门进去,梁志明正坐在书桌前,戴着老花镜,在看着书。见梁思恭进来,他将手里的书合起来,摘下老花镜,坐到旁边的藤椅。
梁志明抬头见梁思恭还在那站着不动,脸沉了沉,“还在那站着做什么?过来坐。”
梁思恭这才在老爷子旁边坐下来,“阿姨跟我说,你病了。”
“伤风感冒罢了。你回国也有些日子了,我这见你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怎么了?现在是不愿意待在家里了?”梁志明慢悠悠地说道,看向梁思恭的目光里带着审视和考量的意味。
“没有。只是最近事情有些多。”
“你现在能有什么事?你在外头也颓废了三年,这既然回来了,就把心思都收一收,放到正事上来。过两天,你就去公司。”
这三年,梁思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每一天都是与酒精为伍,喝得烂醉如泥,再昏睡过去。有好几次,他都因为酒精中毒被送往医院。只要清醒着,他就恨不得拿刀捅死自己。
从那时候,他就决定,不管往后和依斐的结局会是如何,他绝不再进梁氏。
梁思恭看着屋子里一整面墙的书架,“爷爷,公司现在有大哥在,大哥跟着爸把公司打理的很好。我的话,就没必要再进公司了吧”
他的声音不高,可这语气里,确实坚定和决绝。
老爷子的脸色蓦地沉下来,“你为了那些个儿女私情,已经荒废了那么些时日了。怎么着,还想这辈子都这么荒废下去?”
儿女私情吗?
梁思恭转过脸,看向这个曾经自己最敬重的爷爷,“那在爷爷心里,感情就这么不值一提吗?趁我没醒,直接告发了赵家,刚醒过来,就被你遣送出国。我的感受,对你们来说,什么都不是吗?”
在此之前,梁思恭是梁志明这三个孙儿中最喜欢的一个。他原本是准备以后就将梁氏交给梁思恭,可这事过后,他和梁思恭的感情上立刻拉开了距离,甚至于,梁思恭连自个都荒废了。
梁志明盯着梁思恭看,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要是有思敬一半的理智就好了。”停了停,他又说道,“思恭,当初,那是我们怕你卷到漩涡之中,让你离开这些是非。如今,你离开梁氏,一无所有,还拿什么去谈感情?”
梁思恭抿唇,“我宁可一无所有,也不要梁氏。”
梁思敬方一回家,就看见梁思恭那辆q7停在车库里头。他停了车,回到家里,看着帮佣,又看了看楼上,“思恭回来了?在房间吗?”
“没呢。在老爷的书房里。”
梁思敬听着这话,目光暗了又暗。
思温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正捧着杂志在看,听着这对话,她转过头看着梁思敬,“大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梁思敬是个工作狂,这能够按时下班回来的时候可是少到不能够再少了。
梁思敬将领带解开,塞进口袋里,“没什么事,就早回来了。”
思温点了点头,往沙发后里靠去,将杂志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赵家的赵书瑾现在真是红极一时,这代言快接到手软了。
“我听着你这语气,倒像是羡慕人家了?”
“不是像,是就是。怎么说,她也有份自己的事业,不像我,做什么都做不好。”思温嘟囔着说道,如今她留在学校做文职工作,一成不变的工作环境,倒是越做越没激情了。
梁思敬听着,笑了笑,“你什么时候也妄自菲薄起来了。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最棒的那一个。”
思温听着,将杂志合上,“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啦。”这么说着,她又看了一眼楼上,“二哥应该是怨着家里头吧?要搁我身上估计我也会怨着”
思温记得那时候出了事以后,梁思恭跟疯了似的,要去找依斐。爷爷甩手就给了二哥一个耳光,然后医生便听着爷爷的吩咐给他注射了镇定剂,紧跟着,二哥就被送走了。直到现在,思温想起来梁思恭当初那绝望的眼神,都觉得心有余悸。
梁思敬没言语。
思温想了想又问道,“我还是不知道,我们家,跟赵家有那么深的仇吗?为什么爷爷一提起赵家就跟炸毛的狮子似的?”
梁思敬应该是被她这个比喻给逗乐了,“这是上一辈的恩怨,我也说不清。你呀,担心被爷爷听到了。”
“没事。他才舍不得骂我呢。”思温摆了摆手,一脸得意。
此刻,楼上的书房里,弥漫着无声的战火。
梁志明将红木的茶几拍的直响,摆在上头的茶杯颠了起来,有茶水撒了出来,“你是非要把我老头子气死才甘心?”
“我只是想照着自己的心来活着。”梁思恭神色未动,语气里是不容置喙的坚定和决绝。若是他进了梁氏,势必就站在了依斐的对立面。他已经让他最爱的伤心难过了一次,便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即便她最后的选择不会是自己,他也不愿意有一天,站在她的对立面。
梁志明气的直发抖,“这几年,赵依斐和陶逾明早就走到一块了。你这么做,能得到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得到。我只想自己活的好受一点。这辈子也就几十年的光阴,我不想一直为旁的活着。所以,爷爷,对不起。”梁思恭说着,站起身,朝老爷子微微鞠躬,“既然你身体无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梁志明看着梁思恭的背影,微微垂了眸子,用语重心长地语气说道,“思恭,我有的是办法,能让你回公司。别叫爷爷伤了心啊”
梁思恭的脚步蓦地停住,转过头再看向梁志明的眼睛已经不复之前的平静,“您是我爷爷,所以三年前的事情,我不怪你们。我只怪我自己,酒后乱言。”他停了停,一字一句说道,“我不想恨你们。”
这模样,倒是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梁志明。可是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到最后,受伤的还是深情的那一个。
梁志明看着梁思恭,停了片刻,才说道,“思恭,你如今,是在威胁我吗?”
“难道不是你在威胁我吗?公司既然有大哥打理,我也没有要回的必要。更何况,我若是回了公司,不是抢了大哥这几年努力的成果吗?我不知道,您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还能有什么意义,莫过于偏爱罢了。
出事之前,梁氏基本都是梁思恭跟着父亲梁圣全在打理公司。虽说梁思敬也一直很努力,可奈何太过功利,太计较得失,老爷子对这个孙子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梁志明扶额,“当初,是让你受了点委屈。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如今这副模样也不是个办法,倒不如回到梁氏。再说,我早就说了,这公司,你们兄弟俩都有份。”
“如果您真的是为我好,就不要再劝我了。公司,我不会要,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梁思恭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楼下,思温和梁思敬正说这话呢,便看见梁思恭铁青着脸下了楼。思温站起来,“二哥,晚上一道吃饭吧?做了不少你爱吃的菜呢。”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
思温嘟囔着说道,“你难得回来一次,还这么急匆匆地就走”
梁思恭的表情这才柔和了一些,“等下回吧。下回我有时间,带你出去玩,成不?”
他说的是,带你出去玩,而不是回来陪你们。如今思恭和家里人之间有了芥蒂,思温也是清楚的,她也没再多说,笑着应下来,“说话算话啊。别说过之后又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肯定的。”梁思恭说着,又望向梁思敬,“那大哥,我先走。”
梁思敬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我知道。”
梁思恭刚走进车库,忽然又听见梁思敬的声音,“思恭。”
他握着车钥匙,转过身,看着走过来的梁思敬,“大哥,怎么了?”
“没事,就想跟你说,爷爷也是有苦衷的,你要谅解他一点。毕竟很多事,间隔太久,也不好释怀。”梁思敬慢慢说着。
梁思恭应下来,“我知道。我没怪你们。”
梁思敬犹豫了一会,才又说道,“我隐约听父亲说过,爷爷和赵荣成当年结下梁子,也是为了一个女人,最后还那个女人还因为赵荣成死了。所以,爷爷应该是最能够理解你的。只是,那样的恨,也是太刻骨,所以,他怎么样都没办法原谅赵荣成吧。”
自梁思恭记事起,家里和赵家就是势不两立地姿态。他那会年纪小,也问过,长辈们都说是上一辈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管。时间久了,他也就懒得去探究了。好像,这原本就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这会儿,听着梁思敬的话,梁思恭却觉得,原本坦然的心,这一刻竟实实在在地生出了诸多怨念。所以,爷爷是为了他所爱的那个人,而选择让自己去伤害自己爱的人吗?
逝者已逝,为什么不能够让还活着的人好好活着呢?
梁思恭的手慢慢攥紧,又慢慢松开,再攥紧。这动作,重复了好几次,他才温声开口,“我知道了。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再去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梁思敬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回来已经好一些日子了,这休息也该休息够了,要不,回公司里来吧。我们也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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