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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爱,空了城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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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恭停了一会,才说,“好。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的话,叫我。”
书瑾点了点头,“我知道。”
待梁思恭走出去以后,肖容予走到窗户边上,将窗帘拉上了。
书瑾看着他,慢慢开口,“没什么要和我说得吗?”
“你想谈什么?”肖容予转过身来,身子半倚着墙壁,漫不经心的模样。
“关于这些报道,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她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是在苦水之中熬出来的。
这一整个下午,她想了很多很多。她想到过放弃,想到过决然的抽身离开。可如今,真的面对了,她才清楚明白,自己根本做不到。她舍不得即便到了今时今日,她依旧舍不得。
多么地可悲。
可是,即便如今落得遍体鳞伤,也总好过日后百无聊赖,牵肠挂肚。呐,是吧?
肖容予的表情未动分毫,他看着书瑾,眼底里是一片深沉静寂的海。须臾,他才移开目光,“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实的地狱,和虚假的天堂。你的选哪一个。
“真话。”书瑾没犹豫。
他微微眯起眼,“赵书瑾,你早就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我说。”
让世界是世界,我甘心是我的茧(15)()
眼前的书瑾,如此固执。她看着他,不肯移开目光。等着他给的回复。那一瞬间,肖容予仿佛看见她在刚结婚时小心翼翼的讨好的模样来。
三年。总觉得时光过得如此之慢,可转眼,三年也就这么过去了。
肖容予也不躲避她的目光,屋子里,秒针在走着。滴答滴答地声音,格外清晰,提示着这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
“没什么可解释的。报道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是吗?”肖容予的声音,在病房里响了起来,带着些凉意。
书瑾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来。她的手死死地抓着被单,手背上青筋暴起,“肖容予,你在外头那些事情,我可以不管不问,我可以替你兜着,在爸妈那边替你瞒着。但是,能不能请你,自重些。”
她竭力掩饰着愤怒,却怎么都掩饰不了。
肖容予很少会看见她这副模样。身边人都说,书瑾性子好,平日里温文待人,不计较,不八卦,总是笑意盈盈的。他见过她的笑,见过她的眼泪,见过她的隐忍,见过她的讨好,却唯独,没见过这样的她。
有好一会,他才开了口,“我要求你这么做了吗?”
肖容予见书瑾微微挑高了眉,又补充道,“在家里人那藏着掖着,我要求你这么做了吗?”
就好像,一头撞到了石头上。书瑾懵了,呆了。她忽然明白过来,也许对肖容予来说,这些事情戳破了,也没什么不好。这段婚姻,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好好维持下去。他也许恨不得到最后,两个人各分东西。
从头到尾,也只有她一个人,在做着无谓的坚持和努力。而这些努力,对他来说,都成了障碍。
书瑾死死地咬住下嘴唇,胸口起伏着,心跳的很快很快。泪水差一点,就从眼眶里跑了出来。她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深深地呼吸着。肖容予近乎于残酷的平静面容,格外的刺眼。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她努力,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至此,这对话,仿佛已经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肖容予的薄唇间吐出淡淡的话语,“什么时候,对你来说,这婚姻也成了一段真诚的婚姻了?”
书瑾总觉得,这话里带着刺。落在心里,生疼。疼得让人想哭。
于她,这绝不仅仅只是因为利益而做出的选择。还有爱。这么多年,深深地暗恋。但这些,她终究不会再对他说。
这是她的秘密。在这一刻,她庆幸,在这对话伊始,她没有将这秘密告知他。所以此刻,她至少,还能保有那微小的尊严。
她索性不再勉强着自己去笑,却也决不能够哭出声来。自尊,或许会让人觉得可笑。但至少,它能支撑着她走下去。
“林可诒回来了吧。”书瑾转了话题。
一直以来,面色未有半分变化的肖容予,终于微微挑了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两个人一并沉默了下去。
下一句,该问出口的话,太过残忍。书瑾怎么都开不了口。
让世界是世界,我甘心是我的茧(16)()
如果林可诒不曾离开,如果梁思恭没有走漏赵家涉黑的事情,就没有书瑾和肖容予的这一段姻缘。那如果,林可诒回来了呢?
有些事情,不用说穿,就能够心领神会。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鼻息,空荡荡的沉默压迫着每一根神经。书瑾不说话,只等着,肖容予给出最后的回答。
这婚姻,耗尽了她太多心血。她将一颗心交出来,即便他不曾珍惜,即便他连看一眼都不肯,她也无话可说。
爱情,有时候是自己成就的。与对方无关。这注定,是她的爱情,是她一个人的花开与花谢。
肖容予站直了身子,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书瑾,“这就是你要说的事情?”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鼓噪着。提醒着她,她还真实地活在这个世上。
书瑾看着肖容予。他依旧是那张冰山似的脸,分毫不动。一颗心浸满了水的海绵,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滴出水,流下泪来。她用力闭着嘴,将所有负面情绪吞进肚子里。
书瑾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陌生的号码。她直接挂了电话。可对方又不依不饶地打了过来。她犹豫了一会,才接了电话。
“书瑾吗?”柔柔的,娇媚的声音。属于林可诒的声音。
书瑾“嗯”了一声,拿余光看了看肖容予。
“听说你拍戏受了点伤我身子有点不舒服,就没陪着一道上去看你了。要不,晚上一道吃顿饭吧?”
话筒里传来的林可诒的声音又甜又柔,可是,落在耳里,却蜿蜒着成了一把匕首,捅进心口,干净利落。连痛,都来不及。
书瑾不知道,肖容予是否跟林可诒说过他们已经结婚的消息。可是,肖容予来看她,却带着林可诒,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
“不了。我还有旁的事。谢了。”书瑾淡淡地回绝了林可诒。
“那就不打扰你了。我晚些时候,再来看看你。”林可诒倒也没再坚持,客气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书瑾紧握着手机,抬眸,看着肖容予,“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这不是一段真诚的婚姻,你要是想叫停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心,像是一潭死水。
她清楚明白,最后被抛弃被放弃的,一定会是自己。那么在这之前,还不如摆出潇洒的态度来。否则到最后,在他面前,只会落得可悲可怜的模样。
肖容予的眸光蓦然间暗了下去,他看着书瑾那双黑白分明的几乎会滴出水来的眸子,须臾,勾唇,冷笑,“好。我知道了。”
丢下这一句话,他转过身,就往外走。
门被轰然关上,书瑾低下头,泪水,终于冲破了防线,落了下来。泪水划过脸颊,落进嘴里,又苦又涩的滋味。
让世界是世界,我甘心是我的茧(17)()
梁思恭背靠着墙壁,手里拿着vivienwood的打火机把玩着。土星形状,长长的链子在手腕上绕了两圈,冰冰凉。
那是依斐曾经喜欢的。那时候,她爱极了西太后的这些设计。他生日时,她便送了这么一个玩意给他,又霸道又骄傲地同他说:梁思恭,但凡我喜欢的,你也得喜欢。一个月后,赵家出事,他被送出国,自此一切都被逆转。
现实太过残酷。而他在这其中的挣扎,微小渺茫,如此无力。
梁思恭看着那打火机,眼睛有些发酸。当时,依斐明艳的笑容犹在眼前,可时光却已经一去不复返,再无法回溯。
他正出神,门忽然被打开。梁思恭直起身子,看着从病房里出来的肖容予。肖容予的脸色很不好看,在看见梁思恭的那一刹那,那目光跟凛冽的刀子似的,从他脸上掠过去。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一瞬,梁思恭怕是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梁思恭倒也不介意,微笑,“这就走?不同我们一起吃饭了?”
肖容予的脚步慢了一点,幽深如潭的目光落在梁思恭的脸上,停了一会,又迈开了步子。“不了。我还有事。”在擦着梁思恭的肩膀走过去的时候,他的声音在这清冷的走道里响了起来。
肖容予走进电梯里,电梯门慢慢合上,他看着左前方依旧站在走道里的梁思恭,目光寸寸变暗。
他到底,还是回来了。
刚巧这时候,韩子衿过来,见着梁思恭在走道里站着,便问,“怎么出来了。书瑾呢?”
“出来透透气。”梁思恭笑了笑,将那打火机收进裤兜里,随着韩子衿一同往病房里走去。
书瑾靠在床上,低着头,脸色有些发白。梁思恭想着方才肖容予出去时的那副模样,也能猜着多半是俩人因为这报道的事情起了争执。因为韩子衿在,加之书瑾情绪不好,他也就没多说。
韩子衿不知道肖容予来过,也只当是报道的事情让书瑾心里难受了。这时候,不管有多高明的问话技巧,一旦开口,便会触到她竭力想隐藏的伤口。于是,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沉默下去。
韩子衿努力用轻松的语调说,“我刚问过医生,你这会出去走走也没事。韩真已经订好餐厅了,咱们一道出去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早已准备好的衣裳递过来,放在床头,“换身衣裳吧你要是觉得不好换的,我给你喊护士来。”
“不了。我这早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是你们非让我在这养着,我早就出院了。”书瑾忙拒绝道,这些事情,她还是不喜欢假手他人。
韩子衿笑了笑,“那好。我们在外边等你。”
韩子衿准备的是黑色leggings,短裤,桃红色宽松针织衫,马丁靴。因为动作幅度大了就疼,穿了这几件衣服,书瑾废了不少力气。
她换上衣服,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照了照,这是她私下喜欢的打扮。她理了理长发,拿了口罩,便出门了。
让世界是世界,我甘心是我的茧(18)()
韩真订的餐厅,地点有些偏。不过周围景色倒是很不错。四个人坐在包厢里,书瑾侧着头,看着窗外迷蒙的夜色。
菜都已经上齐了。书瑾平日里爱吃辣,可眼下这些菜都是清清淡淡的。光是看着就没了胃口。
韩子衿看着她握着筷子,在碗碟上方停顿了片刻,夹了一小块春笋。书瑾喜吃辣,他自然是清楚的。可是,医生叮嘱过饭菜以清淡为宜。
“我已经跟郑英商量过了。明天你出院后就进组。这几天你的戏份不多,重头戏都排在了后头。”韩子衿开口说道。
这部戏是都市爱情故事,所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累的戏份。书瑾其实并不担心。她在医院待得久了,这会听说马上就能出院了,心里也轻松了些。
这一餐饭,吃得有些沉默。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眼前这三个人,都没曾正面提过肖容予和石漪的那则报道。书瑾知道他们是怕自己难过,可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肖容予。
只要一想到那张脸,那狭长的幽深的瞳孔,她的胸口就突突地疼着。
我对你仍有爱,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一见肖郎误终生。书瑾想,她或许注定只能在对他的爱意之中挣扎与浮沉。注定无法逃脱。
吃饭到一半,梁思恭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便说要走。书瑾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劲,追了出去。
“没什么事吧?”
梁思恭停住脚步,摇头,“没事。思温在外惹了点小麻烦。”
眼前,书瑾一头青丝披散下来,素颜。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未曾改变。却不过是一场妄想罢了。他伸出手,搭在她的头顶,一如往昔。
但,她没再像过去一样跳开。依斐也不会在一旁笑得明媚如花。
梁思恭低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书瑾看着他的背影,比起三年前的意气风发,如今的他,更多的却是孤单落寞。
“梁思恭!”她抬高声音喊他。
梁思恭闻声转过头来。
“我曾经希望,能认认真真地喊你一次姐夫的。”书瑾的声音清澈温文,一字一句,说得真切。
梁思恭没来由的就红了眼眶。他也曾以为,他能够凭己之力,给依斐幸福的。在很久之前,他也没有怀疑过,书瑾总会正儿八经喊他一声姐夫的。
他深爱的那一个。他当作妹妹疼着的那一个。到最后都因为他的错,被伤得体无完肤。
梁思恭一时竟只觉得语塞。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绪,没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书瑾站在走道里,温润的黑白分明的眉眼静静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来。
“我都明白。”他如是说。依斐的爱和信任,他终究是辜负了。到如今,那些轻飘飘的承诺,他不会再说。他想做给她看,即便世界被摧毁,他也要倾尽全力,为她再造一个新宇宙。
让世界是世界,我甘心是我的茧(19)()
结婚时,她和肖容予,也是有一对婚戒的。素戒,没多余的装饰。结婚时因为没办婚礼,所以,她也没什么可选的。但那枚婚戒,却是她和肖容予一同去选的。肖容予陪在她的身边,头顶炫目的琉璃灯光照下来,窗外是艳阳天。她有些眩晕,指着那款戒指,“这个,怎么样?”
她说的,没有任何底气。
肖容予挨着她的肩,微微弯腰,他的脸离她那样近。近的,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扑上自己的脸颊,和他身上的烟草味。
“就这个吧。”
他说着,指尖在玻璃上轻轻扣了扣,发出“笃笃”的声音。
s。a戒指拿出来。肖容予接过,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她怔了怔,看着肖容予,又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他将那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又细细端详了一番,才说,“就这个吧。”
钻戒一圈镶着圆钻,一颗颗紧挨着,并不大。在琉璃的光下闪烁着光芒。
肖容予的手有些凉,那些微的凉意透过指间,透过每一根脉络,往身子里钻,熨帖着她的不安。
自那之后,她再没将戒指拿下来过。这戒指,套牢了她和肖容予两个人。每每见着,她总觉得,自己只要努力下去,就没什么不可以的。那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能够焐热肖容予那颗冰冷的心的。但日复一日,随着时光匆匆流逝的,还有那些天真的“以为”,她没能焐热他,在努力靠近他的艰难旅程中,她却几乎被冻伤。
婚后的日子里,肖容予不着家几乎成了常态。她偶尔休息在家待上十天半个月,都不能见上肖容予一面。
那一日,夜里已经是十二点点多钟。肖容予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书瑾那几日换了密码锁。他半靠在门边,敲门。书瑾失眠,没睡着,听着声音,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穿过大理石的走道,小跑着下了楼梯。
地上很凉,冰的她弓着脚背,踮着脚走着。
她拉开门,便看见月色下,肖容予半靠在门边,轮廓分明好看。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她忍不住蹙了眉。
肖容予也没等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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