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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其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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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躲开的瞬间,司寇云战却将她的手向自己胸膛一拉,随着这一动作的展开,慢条斯理地吐道:
“这一次,我就让你心甘情愿地为我留下!!!”
黛蜜来不及听懂他的话,只一瞬间,便感觉手中的梅花簪被一道力量向前使劲一拉,随着一记脆声,竟没入了某人的胸膛!!!
白玉梅花簪停驻在司寇云战的胸前,嫣红的鲜血染红了簪身,一滴又一滴地砸落在泥水里……
黛蜜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还握着梅花簪,还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顿觉五雷轰顶,渐渐地失去了全部力气,全身颤抖不已。
他竟然……竟然……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脸色开始苍白,却只微微蹙着眉宇,凤目里的笑意直达眼底,宛若一泓月光。
这一瞬间,黛蜜只觉得无以名状地慌乱和害怕,周身的血液都仿似停止了流淌……他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手,紧紧不放,而自己的手已满是暗红的血,都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
“你为什么。为什么……”她望着染红的梅花簪,低声喃喃。
“嗯……”司寇云战忽然闷哼一声,脚步微微后退了半步,又勉强地站稳。他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开她,紧紧地,千丝万缕。
“爷!!!”
身后黑衣卫发现情况就要上前,司寇云战却一挥手止住了黑衣卫,令道:“除了她,任何人不许救治。”
黛蜜震惊万分,怔怔地望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刚毅的线条,妖孽的五官,慢慢地淡去了高高在上的颜色。
“你逼我?”用你的性命逼我留下来?
“不!”司寇云战喘了口气,坚定答道。
黛蜜苦苦地摇摇头,凄然道:“不,你就是在逼我!司寇云战,你压根儿就是个混蛋!!!”
“走吧,本王……放你走!这……这是你唯一,唯一的……机会。”
司寇云战艰难说完,慢慢松开了黛蜜的手,捂上了伤口,终是支撑不住,身体一晃,一腿已屈膝抵着地面。
黛蜜的脸色也似受了伤,苍白一片,她只觉心痛如潮,几乎要无法呼吸。然而她却仍竭力劝着自己,然后一点一点转过脸去,望着木槿林道,眼神渐渐空洞……雨水挂在她的睫毛上,她却一眼不眨。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挪着脚步,向凉河方向走去……
冰冷的冬雨倾盆大泄,西风烈,摧得木槿疯狂摇晃。
司寇云战的凤目迷蒙一片,缓缓闭上……倏尔重重地摔到地上……
“砰!”
黛蜜霎时定在原地,心有如寂雪荒原,眼里再也抑不住地涌出大片大片的恐惧,全身颤抖得更厉害,在风中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被吹走……
司寇云战,你对我究竟……
她转回身……司寇云战倒在泥水中,红色的血伴着糜烂的木槿落叶,顺着水慢慢地流淌,……黑衣卫皆面露慌张,却没有人敢上前。
这一回头,整个人生就完全变了吧……
鼻腔间一阵酸涩涌起,立即化为河一般的泪水……她双腿一动,缓缓地,迟疑地往回走……起初是迟疑的挪步,后来却变成了凌乱的狂奔。
她冲到司寇云战身边,颤巍巍地把他的上半身抱在腿上,对着黑衣卫嘶声大喊道:
“还不快救人??”
凉河河畔。
天地间皆是一片茫茫的雨,打得河面千疮百孔。岸上的柳千丝万缕,寒风剪着寸寸柔肠,柳叶簌簌,声声皆是别离,在寒风中分外凄切。
一抹出尘飘逸的白影静静地立在泊岸的舟上,墨发飘扬,俊美难匹。撑着一把宁谧的油纸伞,悠悠地望着江面……斜飞的雨水溅到他的白衣,泛起迷蒙的水晕。他没有入船舱内,似乎无惧这样的冷雨寒风,
夜槿恒细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很久很久,都没有一丝脚步声……
如玉的面容上,那墨玉一般的湖眸无限温润,却仿似不再那般清宁。温和的脸部轮廓微微低下来,没有了夜光,便是浓浓的黑。
他紧抿的唇线倏尔一动,露出一丝恍惚的笑容,很浅很淡,让人心疼不已。
她没有来……没有来……太迟了么……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眼眸一黯,低声唤着:
“蜜儿……”
红泥小火炉(一)
采薇阁。
夜如水,灯如豆,雕饰得美轮美奂的鼎炉燃着龙涎香,青烟袅袅,萦绕着纱帐。
雕花大床上,一俊美男子躺着,赤/裸着上身,精赤的胸膛缠着纱布,偶尔还有点血沁出来。他面庞如玉,泛起一层薄汗,眼睛闭着,遮去清冷的眸光;柔软的墨发凌乱地披散在枕上。
黛蜜守在一旁,见一麻衣老翁手法精练地为司寇云战疗伤,双手不由得不安地互搓着,连身上的湿衣裳都没有心思去换,只一眼不眨地看着床上的男人,想要开口问问情况,可是又怕扰了大夫,会出什么差错,只好在一边干着急。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她的眼泪非但没有止住的迹象,反倒越流越凶。
她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那老翁才掏出绢子抹了抹额上的汗,缓缓地站了起来。
黛蜜立即上前,抽泣着急问:“大夫,大夫,他怎么样?怎么样?会不会死啊?不会死的,对吧?不会就这样死的吧?”
老翁伸手示意黛蜜冷静,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只这一个轻微的动作,让黛蜜心跳一顿,像是空了一大半,双唇开始哆嗦起来。
死了?死了?就这样死了?
她一扑向老翁:“不!不可能!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你要怎样都可以,你要什么都可以,求你救救他!他怎么会死呢?怎么会这样就死呢?开什么玩笑?不会的,不会的!”
老翁被黛蜜的大吼吓呆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捋着白花花的胡子,大笑出声。
“丫头啊,冷静冷静,否则王爷不死都被你吵死了!”
黛蜜眨眨眼:“嘎?”
老翁又捋了把胡子,特语重心长道:“丫头啊,是你问老夫王爷会不会死,我摇头不过是回答你不会死而已,你为何这般激动?王爷不死你倒不开心了?”
黛蜜的脸色一阵绿一阵红,讪讪地挠着脑袋,又欣喜地跳到老翁面前。
“您的意思是他死不了?还活着?”
“活是活下来了,虽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这几天可能有点难熬,你们得悉心照顾,半步不离,还要按时喂药。要是发热就要喂这一方子的药,要是没发热,就喂这一张方子的药。还有,一定要时常擦干净身上的汗,不可移动王爷的身体。这伤起码得养两个月,万不可大意。”
黛蜜认真听着,细细地记入心中。
“我说丫头啊……”老翁忽然贴近黛蜜。
“老大夫,怎么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说你说!”
“我是想问,王爷这伤是因为你吧?”
“我……”黛蜜垂下头,扭着身侧的衣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说话。
谁知老翁却忽然朗朗大笑起来,拍了拍黛蜜的肩膀,赞叹道:
“不错不错,好一个丫头啊!竟然这般能耐!”
黛蜜懵了,敢情这老翁对这一簪刺得非常满意?
“老大夫,人家的确是个好丫头,可是你哪里瞧出来我能耐了啊?”
“呵呵,你这丫头,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自然……”耶?不对呀,我没装傻,可是我……我也不是真傻啊?黛蜜懊恼地撇撇嘴,不看老翁。
老翁又捋着胡子,意味深长地笑了几声,叮嘱道:“王爷这几日就辛苦丫头了,老朽告辞。”
“诶诶,我……”为什么是我啊?
老翁却“哈哈〃笑着走出采薇阁,那身影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黛蜜蔫着脑袋,无辜地看着房里的子冷子风和自昊,眼神里投出求救的信息。
谁知道那三人却不约而同地别过脸,道了声:
“属下先行告退。”
黛蜜知道他们多多少少都有点责怪自己,谁让自己害人家爷受伤了呢!只好默不出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退下。
快要天亮了,采薇阁里只剩自己和床上的男人……她叹了口气,望了望窗外还下着的冷雨,心又是一紧。
不知师傅会不会还在等我?色狐狸会照顾好师傅的吧?他定是……失望了吧?
黛蜜拭干眼角的残泪,心里安慰自己几声,便伸手关好窗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他的气息很弱,幸而很稳,呼吸很轻很缓,似乎睡得很沉。黛蜜趴到床沿,静静地看着他,唉,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真的长得很养眼!要是真不喜女色,那想来定是个帝王攻!
看着看着,心中一动,她禁不住伸出手指,照着他的五官细细地描了起来,从眉毛,眼睛直到下巴。手指忽然停住,带着一丝挣扎,慢慢地曲回。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卑鄙透顶!!!”
她长长地吁一口气,无力地把脸埋在床被里,喃喃自语:
“我输了,我输了,认输了还不行吗?”
床上的人忽然转了转脸,发出轻微的闷哼声,然后又安静下来。黛蜜反射性地抬头,只见他眉头微微蹙起,却没有醒过来。
她叹了叹气,瞥见床边桌子上的梅花簪,上面的还有残留的血迹,是他的血……撩起袖子擦拭,很是仔细。擦完了,又再深深地看了一会儿,才将它收入怀中。
转身帮司寇云战理了理被子,小心翼翼,怕弄到他的伤口。又拧了毛巾帮他擦干脸上细碎的汗珠。
“我回房去换件衣裳,就一会儿,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黛蜜懊恼地看着身上湿嗒嗒的衣裳,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不出声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要是这期间发生什么事,像是忽然死掉之类的,你可不要怪我!”
黛蜜轻轻地推推他的肩膀,“要是没问题,你就打个鼻鼾什么的,至少给点反应行不?”
司寇云战的呼吸却更浅了,睡颜优雅得让黛蜜咂舌。她委屈地凝视着床上睡得正安稳的男人,见那薄削的唇干燥得泛白,又不禁泛起一阵心疼,忙收起哀怨的眼神,吧嗒吧嗒跑去倒水。
她不疾不徐地喂着水,庆幸着这男人倒也安分,不像南儿病时连喝口水都吐了出来,倒是将水全数吞下,只是咽得极慢。
南儿……唉,不知他们在眠山过得可好?
黛蜜喂完,看到他的唇稍稍变回润泽,才满意一笑。
“喂,为了你的千金之躯,借件衣服我穿穿吧,不然我可要冷死了!谁来熬夜照顾你呀?你一个大男人的,不会这么小气吧?得了得了,我知道你的衣服都价值千金,顶多我洗干净还你了!”
黛蜜贼贼地扶住司寇云战的下巴,强硬帮他点了点头。
随意找出一件白色亵衣,然后跑到屏风后面换上,黛蜜发现自己的身形真的小的可怜,天啊,这衣服套在身上,简直是……太有艺术性了。
好不容易套好了衣服,周身肌肤接触到柔软的暖意……惨了,果然是安逸使人堕落啊,不过是换了件比较多金的干衣裳而已,用得着嘛?
黛蜜沮丧地用两手撑起眼皮,竭力清醒,却又忍不住转头往那张大得奢华的床瞄去……
好困啊,好困啊……再望望窗外已微微发亮的天色……真困啊,真困啊!
她吞了吞口水,试探地对床上的男人说道:
“喂,你床这么大?我睡那么一小块,你没意见吧?我告诉你啊,只准提建议,不许提意见!”
反正你还要几天才能醒来,任你也作不了什么怪!
黛蜜抛去一个恐吓的眼神,然后贼兮兮地爬上床,轻悄悄地躺了下来。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声……
她转了个身,四肢以一个舒适的姿势展开,娇憨的脸颊往身边蹭了蹭,汲取温暖后,又沉沉睡去……
黄昏时分,黛蜜眼睛都还没睁开,就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喟叹一声。
“醒了?”
“嗯……嗯?”
黛蜜蓦地睁开双眼,那张看了好多遍还是禁不住倒抽一口气的俊脸映入眼帘……狭长的凤目里漾着淡淡的戏谑的笑意,嘴角蛊惑地轻扬,邪魅得仿佛只要一个笑容便可夺了人的心魄一般。他愉悦地斜看着黛蜜,眸光里满是璀璨的光辉,别于以往那冷冽的眼神,竟带着丝丝缕缕的温软。
“啊!”
尖叫,翻滚下床,一气呵成!
司寇云战眼明手快,一把拽住黛蜜,重新扯回床上。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带着一丝冷冷的不悦。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昏迷就昏迷啦,还醒来干嘛,醒了又不出声,这不是吓唬人么……呃,你怎么了?”
司寇云战低低哼了一声:“你怕本王?”
黛蜜眨眨眼,不答。见他有了些许精神的模样,一丝喜悦从心底慢慢流淌,她拿过旁边的毛巾,揶揄道:
“你是超人么?大夫不是说你得过几天才能醒来的么?”
司寇云战又展颜而笑,黑曜石般的瞳仁碧波潋滟,漂亮的睫毛轻轻颤抖。
“这点小伤……”
司寇云战还没说完,黛蜜猛地转过身,狠狠道:
“小伤?你还真奸诈,刺得这么浅来蒙我?”
司寇云战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女人又恢复蛮不讲理的本性了。
黛蜜郁闷地把手中的毛巾向他一扔,忿忿地剜了他一眼:“自己擦!我走了!”随即便要下床。
司寇云战直起上半身,急忙一拉:“不许走!”
黛蜜愣愣回过头,却见那棱角分明的面容布满寒霜,邪魅冰冷的表情下透着一股危险的神色。
“扑哧!你脑子让猪踢了?”我现在也得逃得掉才行啊。
司寇云战不解,可是见那娇俏的笑容,表情已慢慢软了下来。
“难道你想我一直穿着你这件大到要命的亵衣吗?”
方才他还昏睡着,自己穿着这他的衣服还觉得无所谓,可是现在在这男人的视线底下,闻着这衣裳上属于他的气息,还真有点说不出的别扭和暧昧。
黛蜜尴尬地揉着宽大的衣袍,脸色泛起一片绯红。
司寇云战这才了然,目光移到她那身衣裳,娇小的身子隐藏在自己的衣袍下,又看她神色娇羞,心底竟抑不住地柔软,脸上也带着抑不住的笑意。
他扯着黛蜜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这样,挺好。”
黛蜜无语。挺好?你以为只要是你的衣服,猪八戒穿着都会好看啊?
她不以为然地鼓鼓腮,硬声道:“我堂堂一个如花似玉,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哼哼,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司寇云战打量一下这所谓“如花似玉,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黑亮的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无妨。”
无妨?是说我穿成这样无妨,还是说我不要脸也无妨啊?
黛蜜心中噌噌火起,她怨忿地瞪了他一眼,自知挣脱不开,就乖顺地坐到床沿,催道:“你快把身上的汗迹擦干,大夫说的!”
司寇云战眸光一闪,重新躺了下来,声音懒懒:“你来。”
黛蜜绝倒:来来来,来你个头!
瞧这声音高贵得好像自己真是他的丫鬟似的,黛蜜气结得快要爆炸,又顾虑到大夫说的话,只好撇撇嘴,不情不愿拿起毛巾,慢吞吞地帮他抹起来。
心里越来越愤懑,手上的劲儿越来越大,粗鲁地来回擦着司寇云战的脸颊,直到那张如琉璃玉一般的俊脸上已经泛起清晰的红痕,这才满意地低头窃窃偷笑,手上却仍然装模作样地解开白色里衣,帮司寇云战擦着伤口周围的肌肤,好一副乖巧的模样。
司寇云战却任由她使劲擦,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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