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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成为主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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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崎耀司愣了愣，然后面色不变地鞠躬：“我失礼了。”然而目光冷静，一点也不为塔耳塔罗斯的微微不悦而感觉畏惧。毕竟他不是塔耳塔罗斯的信徒，塔耳塔罗斯在希腊神话中的威名也实在不怎么大，又是信仰破落的时代……加之宫崎耀司本人背后还有陈昭这座大山，这种反应倒也不奇怪了。
“……我不会做什么，在他没有察觉之前。”沉默一会，塔耳塔罗斯丢下这么一句。这也算是许诺吧。
但是，陈昭真的毫无察觉吗？要知道塔耳塔罗斯自认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是也绝没有掩饰什么。比如说面对某位比平时多一点话，比如说会出让一些利益，比如说不会拒绝……陈昭从来都不笨。只是在没有说出口的情况下，两位神祇只是维持着现状。的确，这比起希腊诸神，尤其是宙斯那种见了面就拉人家到床上的（有时候也是草地、湖泊之类的地方），还真是有点截然不同的保守。但是这神祇是永远把自己放在最重要位置上的存在，不管有什么问题，不断地试探，不断地接触是必定的。特别是这两位……特别是，陈昭。他们都不是像希腊诸神一样随便结婚然后不断爬墙，爬墙还只看脸长的好看不好看的那种。
只是稍微的亲近，若有若无的试探而已。
一场心有灵犀的，角逐？
塔耳塔罗斯其实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产生那样的情绪呢？要知道在外界，多少人都以为自己和盖亚是一对，提丰俄斯也被认为是自己的子嗣，也不想想如果是这样，自己或者是盖亚会放任提丰俄斯被镇压？
从一开始见面到在欧洲大陆上同行，塔耳塔罗斯和陈昭的距离并没有拉近太多，不过维持在神祇之间的交流之上。带着明显的利益交换，你情我愿。
或许是因为陈昭根本算不上真正的神祇，他只是在【人】和【神】之间挣扎的存在，明明身为神祇，内心深处却向往着人类。不管神祇是多么高贵，人类根本就是神祇手中的玩物。还有他不同于希腊诸神的欲·望。希腊诸神的欲·望是露骨的，一群疯子的向往；而陈昭即使在强大力量之下激发出属于神祇那种肆意妄为，充分释放自己任何欲·望的个性，在内心的最深处，却存在着压抑。属于人类的观点束缚着他，即使再怎么样，他不会为了一时心情就像希腊诸神一样展开一场大型战争。要知道就是圣战，不过也就是几个小兵打来打去，人数之少……但是在别的神祇做出超越他底线的举动时，他会逃避，逃避不了的时候反弹出来的力量还真是惊人。就像哈迪斯在天穹中画出人类时，他竟然坚决要阻止哈迪斯。因为他心的最深处，人类便是他的那块逆鳞。
多么有意思，希腊神话中的人类保护者是普罗米修斯，守护人类的是雅典娜（即使这只是一个幌子），但是诸神之间，真正会为人类而骄傲，会守护人类的，只有陈昭。因为在他的内心，他就是人类的一份子。
陈昭……一开始连给自己的姓名都是假的。光明之主【华】，只是作为神祇的名字。但真正的他，不是神祇。
他是一个真正半神半人的存在。
塔耳塔罗斯，身为上古神祇，只可能和同为神祇的上位者平等相交，即使是宫崎耀司依旧不能算是真正的平等。
但是塔耳塔罗斯，看多了神祇之间的龌龊，无法真正认同完完全全的神祇。
所以他遇到了陈昭。一开始因为神祇的身份而可以相交，到之后，或许一切只是数千年相处的错觉。但错觉已经刻进心底了。
或许如那句话所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在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独一无二只会有很少的几个人发现。
即使对于人类的坚持是一个错误，对过去的执念是一种虚伪，但是这样的陈昭的的确确是独一无二的，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而陈昭对于塔耳塔罗斯呢？当一个人处在水中即将淹死时，即使是一根稻草，也会是希望。陈昭只是需要一个支撑，在他找到【根】之前，他需要有人支撑。即使是利用了那人的心思，但对方就真的是不知道吗？也许这应该说是一场交易。你情我愿的交易。听起来不怎么美好，但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掰开来说都不怎么美好。爱情，本来就是一场掺杂着美色、权势，心与心之间的交易。爱的第一印象永远是面容，这便是美色，爱的维持需要金钱，这何曾不是权势？
其实这两位都看得最通透。
两个人都同样是付出了，也得到了，有什么不公平？或许在时间之后，这种淡漠的情感会变质激烈，让他们终于忘记各自的保护膜，但那也是以后。只要在此刻享受那种淡然的暧昧，就好。不是没有真情，只是此时，两方都在试探。
听到塔耳塔罗斯的这个许诺，宫崎耀司不得不感叹塔耳塔罗斯多么会说话，这样的承诺有什么用吗？明明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毕竟是这两位之间的事，他还真不好插手。所以他只是苦笑了一下：“好吧，我不打搅您了，麻烦转告师父，一切要结束了。”
塔耳塔罗斯点了点头，不再管宫崎耀司如何。而宫崎耀司便这样离开天井处，他明白陈昭不可能不知道他和塔耳塔罗斯的见面，而这句转告的话，也算是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的，至少让陈昭错觉这便是他们见面的内容。毕竟小事的话，陈昭不是会很在意，要隐瞒并不困难。
这边结束，陈昭之前说过的安排是到那个叫做火影忍者的世界去吧？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也不知道陈昭会玩点什么。要知道神祇漫长的生命实在是很无趣，加上在别的世界那些信仰问题也有人帮忙处理，还真是越发空虚啊！但是陈昭一向会找乐趣，就像当初洗劫奥林匹斯，把雅典娜丢进血池地狱。
他一定会有安排，无趣倒是不大可能了。
这样想着的塔耳塔罗斯，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只是没有人看见，包括他自己。
黑暗属性的神祇沐浴在金色的耀眼阳光下，即使是一身黑色的袍子，生生也变得好像在发光。很和谐的一幕。光明和黑暗，搭配得刚刚好。
烈火结束＆火影
“师父，看迹象，伊藤龙之介已经要彻底对伊藤忍失望了。”和室内，宫崎耀司说着，将手中的茶具放在小几上。微微低下的头有细碎的刘海将眼睛挡住，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只是那语气是平静的，好似只是完成了一件普普通通的任务。
而和室内另外两位，陈昭和塔耳塔罗斯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静默着，喝茶的喝茶，发呆的发呆，充分显示着作为神祇对于普通人类的忽视。一个小小的人类，关他们什么事？即使是给予一点点注意也是至高无上的恩赐了。
早知道这两位会是这种反应，宫崎耀司继续着自己的汇报，即使这只是走个过场。他不相信以这两位的能力还能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看看陈昭和塔耳塔罗斯，平时总是呆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算了，竟然还什么都不说，相对沉默就可以这么过一天，加上不用睡觉……这种相处模式实在令人有些汗颜。所以他得到了什么进度总是要来汇报一下的，不然放着这两位这样，真觉得，很难说啊。
有宫崎耀司提供话题，这边两位坚守沉默是金的老大终于有所反应了。先挑起话头的是塔耳塔罗斯，毕竟一般而言他们两位中间，陈昭总是态度暧昧，让人看不懂，这种时候要陈昭主动开口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以往的经验告诉人们，陈昭在这个时候一定是会老神在在地听着，最多回两句“”，“嗯”，“这样啊”就什么都没有了。
“以前你不是对伊藤龙之介和宫崎政一崇拜得要死吗？怎么现在的语气……”这句话是对宫崎耀司说的，塔耳塔罗斯不会直接和陈昭说话，因为即使直接找上陈昭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回答，不如把话题打开之后让他有兴趣插嘴。
对伊藤龙之介和宫崎政一崇拜？或许吧。毕竟他们都是当世少有的强者。但是他们在自己的领域再出彩，那种被束缚的感觉也非常明显。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总是要考虑到手底下的人，考虑到帝国和双龙会。他们总是要把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许多情感都已经削弱到最低。就是在自己的生父宫崎政一心中，自己恐怕首先也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而不是他的儿子吧。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私生子私生女多得是，自己不过是联姻而生，背景出身比较好而已。越长大，他越明白这一点，所以一切都尽力做到最好，用权力、武力保护自己。而伊藤忍……他懂事之后就越发看不惯这家伙了。出身不高，不够努力，却因为伊藤龙之介的子嗣问题二和自己有了同样的地位，而自己还要在伊藤龙之介和宫崎政一的指示下给他收拾烂摊子……师父该是早就发现了这家伙的这一面，怪不得一开始师父就不要自己接触他。
而且，真正要崇拜他也该崇拜眼前的这两位吧？好歹不是人类，作为高位的神祇，塔耳塔罗斯和陈昭比起伊藤龙之介和宫崎政一，不仅拥有唾手可得的高位权势，更是可以肆意妄为，不用像那两位一样被责任权力束缚。他们才是自由狂放，无所不能的主！比起他们的生活方式，他宫崎耀司还要去崇拜不如他们的人？开什么玩笑！
“他们是被权势束缚的人。”淡淡一句，宫崎耀司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这边坐着的两位神祇都懂他的意思。但是即使他崇拜着这两位神祇，他也不可能像他们一样活着。做不了神祇，得不到那样的权利，那么只有退而求其次。宫崎耀司喜欢权力，这是他不可否认的爱好。为了权力，受到一点约束是他甘愿的。毕竟这个世界上等价交换是绝对的，他愿意为了权力放弃一些东西。所以他才没有像令扬他们一样暂时放下一切，肆意妄为。但是如果这种权力反过来挟制了他……那么他一定不会任凭这样发展。权力是为他而服务的！
听到这句话，陈昭微微勾唇，有些愉悦的样子。那副表情简直就是在说“不愧是我的徒弟”，他可是一向欣赏着拥有野心的人。这样被教导出来的宫崎耀司可是很让他满意。
“其实就按照伊藤忍那种作风，让伊藤龙之介失望是正常的，只是因为对这个儿子投入了太多，伊藤龙之介对于伊藤忍还是有些放不下而已。”淡淡点评，陈昭表情舒缓。伊藤忍在当时是伊藤龙之介实在没有其他合适的继承人的情况下出现的，伊藤龙之介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他不得不为了伊藤忍投入大量精力，加上伊藤忍本身的叛逆……这么一来付出的自然就多了。而作为人类，一直付出的东西得不到回报，怎么会甘心呢？所以即使伊藤忍荒唐麻烦，伊藤龙之介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放弃他。因为放弃伊藤忍就等于承认伊藤龙之介这么多年花费的心思是没用的……一个骄傲的上位者可是很难接受自己的失败的。
在场的三位都懂这个道理，塔耳塔罗斯的表情平静得很，但是宫崎耀司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变得讽刺，带着轻视。要说宫崎耀司还真不愧是陈昭的徒弟，真是继承了陈昭的很多问题。比如说，容易妒忌别人。陈昭可以轻易妒忌任何人，毕竟很少有人像他一样失去过去，随便挑一个人都可以让他妒忌；而宫崎耀司潜意识也是妒忌着伊藤忍的，毕竟伊藤忍这家伙比起他来实在有些幸运了，而伊藤忍又不知道珍惜这种幸运。
不由自主地把手指抚上下唇，陈昭眼光流转，却没有焦距。
“伊藤忍，如果不带偏见地看他，不过就是一个幼稚的，不适合这样生活的家伙。只是他的幼稚很容易伤害别人。”这样下定义，说出口的时候却觉得这个评语在某些时候也很适合自己。陈昭不由讽刺一笑。
的确，其实伊藤忍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要知道他可是从小就跟着他母亲名务香织流浪在街头巷尾，也算是见过人情世故的。只是现在的生活环境让他的这一面渐渐被掩藏了起来。但掩藏并不等同于消亡，如果有合适的时机，或许他的这一面会暴露出来。
这个评价，似乎和刚才那个评价一样也适合陈昭呢。看似幼稚懦弱，但骨子里也有着神祇的骄傲，肆意妄为，做着幼稚的事情，但他本身是看透了这一切，做着某些行为，是掩饰，也是执念。这方面，塔耳塔罗斯已经把他看透。
“说起来，伊藤忍似乎是听说了您的事，想要跑到这里来，只是被挡下了。”想了想，宫崎耀司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陈昭。毕竟就算隐瞒也瞒不下来。反正这也不是很大的事情。
塔耳塔罗斯闻言，好奇的目光就瞄上了陈昭。当然，这种好奇只有陈昭才发现了。即使是宫崎耀司，看见的塔耳塔罗斯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目光也是什么感情也没有。塔耳塔罗斯好奇的原因是，根据他的观察，那个伊藤忍在陈昭眼中应当是个玩物角色，怎么会和陈昭有交集，还找上门来了？
伊藤忍找他？陈昭闻言有些愕然。莫非是当年陈昭给这家伙带来的刺激太重了，所以伊藤忍自尊心作祟，对他念念不忘？陈昭可是记得当年对于伊藤忍的恐吓呢……这种屈辱，对于伊藤忍而言是独一份的吧，所以他才会这么印象深刻。想找自己找回场子？
这种想法有些荒诞，所以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让陈昭眼底染上微微笑意。
然后陈昭才问宫崎耀司：“谁拦下来的，是你还是你上边的那两个？”
“如果是我拦，一定是拦不下来的。反正在伊藤忍眼里，我不过就是【伊藤家的狗】而已。”讽刺的口气，讽刺的表情，轻蔑的眼神，宫崎耀司明显对于这件事不忿已久。他顿了顿，才继续说话：“弄得我都不明白了，宫崎家和伊藤家明明是对等的合作关系，什么时候宫崎家竟然成了伊藤家的附属了。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可以让宫崎家和伊藤家产生巨大的裂缝，其实伊藤忍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这种说法让陈昭有些忍俊不禁，笑了两声：“呵呵，那么就是你上边那两个拦下来的了。这样的话，伊藤龙之介对于伊藤忍还是有点情分的，不然就会让他直接来找我，惹火了让我灭了伊藤忍那小子。其实伊藤忍也不笨，至少他会看眼色，对着伊藤龙之介和宫崎政一还放肆不到哪里去，最多嘴上说说，实际还不敢违逆他们。”
“那么他就当我是好捏的软柿子？”皱了皱眉，宫崎耀司不高兴了，对于自己的威势还比不上两个父辈的事情。
“慢慢来，让他知道你不好惹不就是了。”塔耳塔罗斯插了一句，倒是有种怂恿的感觉。在这个世界，陈昭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宫崎耀司和伊藤忍、东邦上面，宫崎耀司是陈昭的徒弟可以特殊对待，但是伊藤忍，凭什么得到这么多注意？简而言之，就是深渊之主塔耳塔罗斯大人，看不惯一个凡人得到的注意比自己多。
而在这次谈话不久，伊藤龙之介终于忍无可忍，在伊藤忍再次做出泄露机密的背叛行为，使双龙会遭受重大损失之后，决定放弃伊藤忍……
令人惊异的事情是，因为伊藤忍是背叛者，会受到追杀，虽然伊藤龙之介有放水，但是在东邦众人并没有帮忙，蓝影遭受落井下石自顾不暇的情况下，伊藤忍竟然挺了过来！并且在各个他曾经得罪的势力的围追堵截之下，保存了蓝影……即使地盘有所缩水，但这种功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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