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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医足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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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放下心来。
时间慢慢溜走,转眼十一月就快要过去。温简原本悬着的心并没有因此而放下来,她反而有了种更加焦躁的感觉。
这可不是好兆头,温简眼眉猛的一跳,做糕点的手一顿,这念头还在心中一转,就听见乌义在外面大喊:“大小姐,你快过来,出事了。”
温简手中的糕点一顿,一下子就掉落地上,她的心在怦怦乱跳。她直觉的认为,黄家铺子的报复来了。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和黄家铺子和解,可听了众人的言论,黄家铺子的霸道由来已久,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们已经咬伤了他们的人,要和解的话,自然就得赔礼,之前有得罪黄家铺子的小铺子,最后要不就关门大吉,要不就赔了个底儿朝天,或者自家的偏方全部归了他家。这样的结果,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温简想看到的。
她洗干净手,舒口气,快步走出院落,来到铺子。
一进门就愣住了,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什么捣乱的人,桌面上躺着个小男孩儿,不过七八岁年龄,捂着肚子喊疼,直疼得面无人色,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一侧立着乌义,外面还有众人围观,对着那小男孩儿指指点点。
温雅带着小白守在铺子门口,不让人冲进来,此刻也是一脸的紧张与焦虑不安。
温简赶紧冲上前去,到了那小男孩儿面前,握住了他的脉搏,嘴里却沉声问:“怎么回事?”
乌义看了眼外面的人,面有难色,温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怕这事儿真是对铺子不利的。
乌义还是凑近了温简耳边,低低道:“适才这小男孩儿买了一块番薯月季糕,结果,结果不过片刻就肚子疼。”
温简一愣,不确定的问:“你确定是吃了番薯月季糕才肚子疼?”
乌义点点头。
正此时,躺在桌面的小男孩儿蓦地呕了下,呕吐物中还带着鲜红的血液,围观的众人见着都是“啊”了一声,谁都知道吐血可是脏腑有问题的表现,所以也有种说法叫做:少年吐血,命不久矣。
温简也很焦灼,感受着小男孩的脉象,觉得很不妙,此刻男孩儿的情况很严重,要马上施针才行,她没有这样的工具,只能马上把他送到梁大夫处。
考虑到小男孩儿身体状况,温简果断的下了决定,对着乌义道:“你迅速请梁大夫,让他带针过来。”
乌义见男孩儿吐血,早已经急得不行,也知晓情况严重,平日里有人来找温简看看,温简从来都是面色正常,而且都是建议去十二号铺子看看,现在却让梁大夫迅速过来。
乌义撒开腿就往外跑,却被围观的两个人拦住,一个人高声道:“素香斋吃死人了,想逃么?”
“就是,别让他们逃了!”另外一人附和。
乌义一看,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来的黄家铺子的两人,乌义此刻哪里还能不明白什么,怒道:“一定是你们黄家铺子的捣的鬼!”
那两人哈哈大笑道:“可笑至极,人在你们铺子吃死了,却算在我们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温简听得冒火,站起身道:“这人还没死,你就已经诅咒起来,你们若真是阻碍我们请大夫过来,出了人命,就告你们一个谋杀罪。”
那两人一怔,趁着这个机会,乌义已经扒开众人往外冲去。
温简站起身,对着众人拱手道:“各位街坊,感谢诸位平日里的帮衬,今日这男童在我们铺中出了事儿,我们势必也得查个清清楚楚,若真是我们的过失,我们不会推卸责任,若不是,而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也定然要告他们谋财害命!”
温简目光如电投射在那两人身上,一时间气势如虹,倒让这些过来买糕点的街坊邻里心头泛起了嘀咕。
一时间有人认为是素香斋的铺子糕点出了问题,不然小男孩儿怎么会才吃了没盏茶功夫就疼成了这个样子,也有人认为是黄家铺子捣鬼,前几日已经来过一回被人赶走,现如今人家一出事他们就守在这里,还不让别人去请大夫,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梁大夫很快就过来,他细细看了看,摊开小男孩儿的衣衫,在他身上扎了十几针,小男孩儿的情况才慢慢稳定下来。
温简才放宽心,就听见外面传来哭声,一个二十多岁打扮成农妇模样的女人冲了进来,边冲边喊:“我的儿呀,你死的好惨啊!”
温雅猝不及防被她撞到在地上,小白怒了,吼一声就把那女人扑倒在地,这下子如同捅了马蜂窝,那女人铺天盖地的嚎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呀,你说要买糕点来吃,娘省吃俭用给了你几个铜钱让你过来买,没想到啊,你这一去就不回了啊!儿呀,这都是这黑心的店家害了你,娘要与你讨回公道,一定要把他们告上公堂……”
温简听得面色发黑,外面有些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素香斋致死了人,这会儿名声都臭了。
温雅从地上爬起来,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怒喝一声道:“你给我闭嘴。”
那女人一愣,见温雅不过是个小姑娘,转头又捶着地面嚎啕大哭,“儿呀,我可怜的儿呀,你死得好惨啊!”
温简心中乱成一团,这小男孩儿的母亲过来了,有母亲会拿自己的孩子做筹码的么?这女人哭得如此伤心,眼泪鼻涕糊成一团,是真的伤心吧?
冷静冷静,温简不停的告诫自己,此刻她可以和温雅一样愤怒,却不能如同温雅一般的怒吼。她是他们的主心骨,绝对不能失控。上帝要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这些疯狂害着他们的人,必不能让他们如愿,若他们也跟着狂乱,就抓不住他们的弱点,并且找不到破解之法。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温简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只觉得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她扫过整个场面,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梁大夫静静的给小男孩儿施针,外面的一切仿佛都被他排除在耳外,此刻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比救人更重要。
温简强行要求平静的心竟然就在一瞬间真正平静了下来。是的,她是他的徒弟,这点事儿都做不到,凭什么做大夫。
她又扫过人群,看到了得意洋洋的黄家铺子的两个人,也看到了幸灾乐祸的一百零四号铺子的三个人:楚祥、纪以弘、纪婉兰,同时她也看到了担忧之色的王木匠一家,就连王家婶子也是一脸无措和忧虑,她还看到了听闻此事的宝儿姐急匆匆赶来,司画靠在门口,竟然也带着焦虑。还有乌义、温雅……
她的心突然前所未有的平静,也前所未有的强大,她不是一个人,是的,不是一个人。那一日的晚上,她以为自己在这亘古宇宙中踽踽独行,走过现代,走过古代,终究不知会在哪里停留,此刻却发现,她的心就该好好的留在这里——九十六号铺子素香斋。
第39章 寻找破绽()
温简勾起唇角,再看向那小男孩儿,气息已经平伏,呼吸渐渐变得正常,看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她转过头再次冷冷看着那个女人,不过须臾间她就看出了不对劲,她表现得很哀伤,就如同排练过千百遍一样,动作没有丝毫破绽,就连泪水都是真的,可那眼神,她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
她是假的,一定是假的!这绝对不是一个母亲对儿子应该有的态度,除非,她是后母!而如果是恶毒继母,自然就不会怜惜小孩儿,背后动动手脚也就正常了。
她眯着眼想了又想,如果胃部出血的原因不在素香斋的身上,那就一定是之前他们给小孩儿吃过什么,小孩儿在铺中吃了番薯月季糕,那有什么食物是不能与番薯月季糕同食的?
番薯月季糕的配料就是番薯和面粉,也就是说有什么东西是不能与番薯同食,或者是不能与面粉同时食用,面粉是北方常用食品,倒是没有听说有什么禁忌,那就是番薯了。
究竟有什么东西不能与番薯同食呢?
温简皱着眉头走到了小孩儿的呕吐物前,忍着酸臭气味,她细细看了看,除开番薯月季糕,还见到一些红色的粘稠状物体。这是什么?
温简用棍子拨弄了一番,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过来,原来罪魁祸首是它!
温简冷冷笑起来,事情的原委清楚了,现在唯一有疑问就是:这东西到底是小男孩儿自己要吃的,还是别人故意给他吃的。
另外这东西现在这个季节不应该还有,十月份就应该没有了,小男孩儿从哪里弄来吃?
温简理清了思绪,原本强行镇定,现在心中有数,自然就更是不畏惧。
看着喧闹的人群,她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众人看懂了,见她面容镇定,面色肃然,都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温简看着众人道:“适才才说过定要将此事查个明白,现下有疑问想要问询这位大姐,还烦请诸位做个见证。”
众人哄然道:“这是自然,我们可都看着了。”
温简这才低头看着那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女人,那女人原本哭得伤心,此刻听温简说有话要问她,不由有瞬间慌乱,眼神乱瞟,待接触到了外面的某些眼神之后,神色才镇定下来,继续撒泼道:“你说问就问,我还要向你们讨回公道了!难不成我儿子的命就白白扔了。”
温简冷笑道:“我何曾说过你儿子的命没得救了?”
那女人一呆,不敢置信道:“我儿子没事?”
温简却不答反问,冷笑道:“你作为母亲,进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看看自己的儿子,而是对他不停地诅咒,有你这样的母亲么?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你亲生的?”
这话一落,顿时就有人说道:“哦,我认识这女人,她是隔壁巷子的,那孩子真不是她亲生的,她是这孩子的继母。”
众人哗然,温简心头松了少许,竟然被她猜对了。果然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那女人慌了片刻,就硬着脖子道:“继母又怎的,我虽是这个孩子的继母,但是却很是关心爱护这孩子。”
“你关心爱护的方式就是不停诅咒他,然后嚎啕大哭来扰乱大夫施针。”温简冷冷插嘴。
那女人赶紧道:“这可不能怪我,刚才有人和我说我儿子被你们铺子的食物毒死了,我这才急匆匆赶过来。”
温雅听得忍不住道:“谁这么坏胡说八道。”
温简也跟着道:“对,是谁这么唯恐天下不乱,你指的出是谁么?”
那女人赶紧道:“当时很是忙乱,也没看清楚是谁。”
温简知道她不肯说,自然也不会纠结在这件事情上,她明白了,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拖延时间,只要时间足够,小男孩儿醒了过来,一切阴谋诡计就迎刃而解了。
温简缓和了脸色道:“你儿子没事儿了,马上就能醒过来了。哦,你可知道他之前吃过些什么?”
那女人猛听得一惊,赶紧道:“今日他就只是吃了些青菜和白饭。”
温简皱眉道:“没有其他的?”
那女人道:“没有,绝对没有。”
温简冷笑道:“若是只有青菜白饭,那他适才的呕吐物中为何出现除开番薯月季糕中的其他食物?”
围观的众人听了这话,即刻就脑补出了一系列的事情,有人小声道:“莫非是这女人想谋害自己的继子,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业,所以害了他又来嫁祸给素香斋?”
这话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认同,一时间下面的声音齐齐倒向了素香斋。
那女人慌了,赶紧道:“我没有给他吃过其他食物,谁知道刚才是不是你故意这么说的。”
乌义不屑看了她两眼,忍不住开口道:“适才这小孩儿在我们这里吐了,许多人都见,我们可捏造不出这样的事情。”
这话引起了围观人的认同,许多人陆续道:“这小孩儿呕吐的时候我可是看见了,真的不止有白饭青菜,还有红红的东西,绝对不是番薯月季糕。”
那女人见到众人如此说,干脆耍起了赖来,坐在地上一味道:“反正我没给他吃过其他东西,若不是你们给他吃的,就是他在别处吃了东西。”
温简却不理会这么多,只对众人道:“你们现在可是明白过来了,这孩子来铺子之前就已经吃过其他东西,到了铺子里面吃了番薯月季糕之后,病情突然发作,所以造成了在素香斋中毒的假象。”
众人恍然大悟,点头称是。
正当温雅松口气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冒出来喊道:“谁知道是那食物的问题,还是他们糕点的问题?反正吃他们的糕点我们不放心,以后都不买了。”
温简目光如电,一眼望过去,就发现说话的正是那个叫做纪婉兰的小女孩儿。
温简随即冷笑道:“别说你从来就没买过我家的糕点,上一次你们抢去的三十多块糕点都吃完了,也没见你中个毒,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真是天幸!”
纪以弘涨红了脸,也扯着公鸭嗓喊道:“你们怎么狡辩都没有用,我们已经报官,一会儿官府就会来人把你们都抓了去。”
“报官,正好,我正要报官,有人抢了我家的糕点。”温简不甘示弱道,“众位街坊,既然官差要过来,诸位街坊平日里丢了些什么,都可以一并报上去,总要抓着那小偷,施以惩罚才是。”
众人哄笑,看向楚祥、纪婉兰、纪以弘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嘲讽。这三人这一年来都不知偷了多少东西,几条巷子的人都认识他们了。
“另外官差来了也好,这孩子就要醒过来了,谁给他吃了什么,他自个儿总是清楚的。”温简瞥了那女人一眼,又道,“谋财害命的人,可是要被判处死刑的。”
那女人一惊,身子僵住,半晌突然高喊道:“我没有喂他吃东西,是,是,是黄家铺子的人给了他东西吃。”
黄家铺子!
众人再次哗然,一切都明了,还是黄家铺子做的事儿,听闻前几年有家糕点铺子生意很好,黄家铺子就想法设法地弄得人家破人亡,现在是把手伸向了这家素香斋么?
可是,黄家铺子不是什么人都惹得起的,听说他们在官府有人,所以行事才能如此嚣张。
有些人听说扯上了黄家铺子,开始偷偷地撤退。
围观的群众竟然慢慢散了开去,一会儿功夫就少了一半。
温简见状有些焦急,但是很快她就让自己再次平静下来,她深信总有人会留下来,会的,一定会。
片刻后,她看向面前的众人,宝儿姐、司画、米铺老板、王木匠一家等等,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人。
温简的眼眶热了,回头看看正准备收针的梁大夫,唤道:“师傅,真的,多谢你们了。”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住,她顿了顿,又用轻松的语气道,“有师傅你们在,什么事儿都不用怕了。”
梁大夫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十二三岁年纪,在变故面前冷静自持,对众多人的离开不怨不恨,却对留下来的人感恩戴德。
这是多好的女孩儿啊!
梁大夫感慨,内心里不由冒出个念头,他要有个儿子就好了,梁泰乐那小子就算了,配不上,绝对配不上……
在这一瞬间,他不合时宜地媒婆化了,脑海中冒出个人来,哦,他倒是配得上的……只可惜了,身份相差太远了。
官差很快就过来,带走了一干人等。
也不知是谁进行了动员,原本已经离开的一些人,竟然也跟着过去了。
温简是第一次进公堂,以往只在电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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