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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天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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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墨流一张脸都快绷不住了。

    他苦哈哈地走近夜惊鸿,却非常有规矩地和她保持了至少有一臂远的距离。

    “你现在按我的话去做。”百里沉疴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她柔软的背部,却继续指挥道:“伸手扣住他的手腕!”

    夜惊鸿吸吸气,定定神,马上伸手反扣住江墨流的手腕!

    “用肘顺着他的肘臂反压,泄了他的臂力!”

    “肘臂往他的脖颈方向用力击去!记住,用力要轻,速度要快,要用上内劲!”

    百里沉疴每说一步,夜惊鸿就照着他的话做一步。

    可在她攻击江墨流的脖颈时,肘臂的力量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江墨流只是被她的肘臂拍红了脖颈,却连摇都没摇一下。

    夜惊鸿咬咬牙,不服气地又按照之前的流程来了一遍。

    结果这次进步明显……江墨流被重击后晃了晃,往后退了半步。

    “再来!”

    夜惊鸿怒叱一声,香汗淋漓,又举起右臂,再次向江墨流挥去!

    就在她的手抓向江墨流的刹那间,一只掌心生茧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伸向江墨流!

    抓腕、顶肘、击脖,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无有任何停顿。

    “啪!”

    在她被捏紧的手击向江墨流的瞬间,一股凌厉壮阔的掌风也呼啸着直袭他的颜面。

    江墨流被这内力磅礴的掌风直接拍飞了去,倒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才不动弹了。

    夜惊鸿的手腕被他捏得发疼。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完全静止,再无声息涌动。

    似有什么她极力想要忍耐,想要忘却,想要抛弃和压抑的东西,还是顽强地从心田里破土而出,汇成细流,终成江海。

    夜惊鸿咬唇。

    她眼眸里忽地涌出一层薄薄的水雾,瞬间淹没了她璀璨晶亮似繁星的眼。

    明明……明明你方才自己放了手,为何这个时候,又抓住我做什么呢?

    明明,明明说好要锤炼我的,要打击我的,你为何又要这么手把手地教我?

    百里沉疴,你究竟……

    把我当作什么呢?

    一滴愚蠢而懵懂的清泪,悄然滴落。

    百里沉疴呼出一口气,自觉这一击干净漂亮,正想放手。

    却在放手的瞬间,猛然看见她咬唇流泪,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百里沉疴心中一滞,脑海里也不知闪过多少奇奇怪怪和不好的念头。

    他捏紧夜惊鸿的手一点点地松了开来,又一点点地垂回身侧。

    两人间的气氛,又突然凝重。

    这种莫名出现的凝重里,又不知夹杂了多少的试探、怀疑、慌乱和难以抑制的冲动……

    就在两人颇为尴尬地僵立在原地时,一名暗卫顶着满空气的微妙情思出现了。

    “殿下,齐王来访。”他虽觉气氛不对,但事情重大,他不得不梗着脖子来此回禀。

第141章 全面反击(一)() 
一辆低调朴素的双马马车,静悄悄地停在质子府后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清漆酸枝木所制的马车车厢上,就连窗帘帷幔都是用白麻粗布所做,真是寒酸清贫的很。

    府门打开。一个仆役打扮的暗卫从府门里头走了出去,一直走到这马车的面前才停步。

    他躬身作揖,轻声道:“齐王殿下,我家主子请您进府一叙。”

    车门从里头缓缓推开。

    白底雪缎上金蟒腾云,上头的宝石碎闪东珠轻晃。

    再仔细凝神往上一看,那紫青玉做的帽冠高高束顶,下头是一张雌雄莫辨、妍丽若仙姬的美人脸。

    莫景安一从马车里钻出,他一身的金光就将这寒酸粗陋的马车直比到泥地里,让人只想着这样难得的如玉美人,坐在这等的马车上真是莫大的亵渎和折辱。

    莫景安早就不耐坐在这如此鄙陋的马车里。

    甫一出车门,他马上就从车厢里跳了下来,却因动作太过激烈而红了一片雪肌玉肤,恰如一抹胭脂残痕沾染上清灵的白玉玦。

    真是美不胜收。

    但这暗卫却对他绝美的面容,和华美的衣着打扮没有任何的触动。

    “齐王殿下,里头请。”他恭敬而极为冷淡地伸臂一请,果断而不容反对。

    莫景安此时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微微蹙起两条纤细的眉,将双手负后,迈步向质子府走去。

    入了门,进了质子府。

    莫景安被引进百里沉疴的清毓院里安坐

    他一踏进花厅,又微不可见地皱紧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藐视之意。

    “齐王殿下,您请这边坐。”

    暗卫伸手一指花厅里一个非常普通的乌木脚凳。

    莫景安顺着他的手看去,差点没尖叫出声来。

    他堂堂的天嗣贵胄,东璃的齐王,进了这破破烂烂的会客花厅就罢了,居然还要坐这么丑,这么脏的凳子?

    那还不得把自己这身贵重的衣服,给擦坏擦脏了?

    莫景安脸色一黑,冷哼一声扭头不理。

    “齐王殿下,咱们质子府最近周转不开,东西还是以前现成的,您就勉为其难,坐下吧。”

    这暗卫的话音才落,一股强劲而看不见的力忽地将莫景安往后头推去。

    莫景安仰头叫了两声,还是被那力给拖到凳子前一屁股坐下。

    他顿时恼羞不已,涨红了脸张口就骂道:“大胆!尔等小小的奴仆贱婢,竟敢如此对本王动粗,快来人……”

    他骂着骂着,抬头一看,哪里还有那混账的身影?

    待百里沉疴披上一件鸦青色的披风,走进花厅时,看见的便是莫景安坐在矮凳上,气胀如鼓的可笑模样。

    百里沉疴眸中讥讽的光华轻沉,慢慢地降至眼底。

    “齐王殿下,别来无恙。”他边走边问候着,随意却并不亲热。

    莫景安在这花厅里呆坐了将近一刻钟,嘴巴都等干了,既没等来正主百里沉疴,甚至连一杯茶水都没等来。

    正在气头上,这百里沉疴就恰好进门来了。

    莫景安毕竟不是莫景瑜那般粗俗嚣张的草包。

    见百里沉疴还算守礼有矩,莫景安也不好开口在他面前爆粗骂人。

    百里沉疴刚走到莫景安的面前,略略一扫他面前的案几,笑言道:“齐王殿下远道而来,如何没有一盏茶水喝?”

    “上茶。”他回头,对着门外鼻青脸肿的江墨流扬声一喝,旋即撩开挡在身前的披风,稳坐于齐王对面的矮凳上。

    百里沉疴都亲自招呼上茶了,莫景安更不能再说什么埋怨的话,自降身份。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渝,抬头一看对面的百里沉疴,却突然发现他面色略微苍白憔悴,精神不济。

    “……三皇子为何如此?”莫景安有些惊疑,樱色的唇瓣轻轻动了动:“莫非是最近身体不适吗?”

    百里沉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他右手微微向上一倾,那被层层白纱包裹的胳膊,便暴露在莫景安的眼界中。

    莫景安浑身一个哆嗦,脸色“唰”地一下惨白。

    “这,这是……”他想问,却结结巴巴地不敢问,似是不想从百里沉疴的嘴里,听见自己最不想听见的那个……

    “苏家。”

    但百里沉疴还是直接说出了他心中最深和最恨的阴霾,亦是他此生都难以逾越的强关地狱。

    他轻巧地吐出这两个字,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甚至还有满满的讥讽意味。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脸色越发难看的莫景安,又轻笑道:“苏家这段时间被我逼得很紧,所以狗急跳墙,派了杀手来刺杀本王。”

    “他们真敢!”莫景安坐不住了。

    他一下就从矮凳上跳起,指着百里沉疴,气急败坏地仓惶说道:“你可是北泱国的质子,没有陛下的御令,谁敢动你?”

    “可他们敢。”百里沉疴挑眉冷笑。

    “他们不但敢,还确确实实地做了这事。”百里沉疴看着冷汗浃背,几乎面无人色的莫景安,薄薄的唇忽而勾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浅笑,如一团火花瞬间照亮了他憔悴的脸,玉面如冠,丰神俊逸。

    这隐含着威压和王者气势的笑,立即把那空有皮囊,而没得神韵的莫景安给比到泥地里去。

    就像之前那莫景安借着一身的金绣,将那寒酸马车比下去一样。

    “齐王殿下,本王之所以想要马上回北泱,也是因为北帝身体抱恙,怕是……很快就要驾鹤仙游。”

    百里沉疴说着这话时,语气里没有一丝亲情感怀,而是冷漠若冰霜。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纤长的睫羽下,是一双寒气逼人的墨眼。

    他方才那话,就像在说一个陌生人马上就要死去,而不是他的身生父亲。

    “同样,东璃的陛下,您的父皇的年岁也渐长,万一有个身体抱恙,突然起不来什么的,不也是很正常吗?”

    百里沉疴的话音一落,莫景安一拍大腿,猛然大喝道:“大胆!你居然敢诅咒我父皇,我……”

    “大胆的可不是本王,”百里沉疴冷哼一声,扯扯嘴角,“莫不是殿下真以为,如今苏家敢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动本王,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吧!”

    此话一出,莫景安立即噤声。

    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完全褪去,呆若木鸡。

    “换句话,如今他们都敢动到本王头上了,那你呢?那……如今的陛下呢?”

    百里沉疴将右手又缓缓垂了下去,脸色微微一变。

    但他咬着牙将该说的话说完,这才慢慢起身。

    边悠然踱步,他边往门外走。

    “本王言尽于此,齐王殿下,本王就不亲送了,告辞。”

    他话一说完,门边上就不见了踪影。

    而大受惊吓的莫景安,则木然地坐在凳子上,许久都没动一下。

    直到江墨流将一盏茶递送过来,莫景安才哆哆嗦嗦地探手过去,接过了这茶盏。

    他呆端着这茶盏许久,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直到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猛地将那茶盖往案几上一扣,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来。

    磨磨牙,莫景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决绝和阴鸷。

    他迅速端起茶盏,准备潇洒利落地把茶一饮而尽——

    “噗……”

    那又苦又涩,还带着古怪馊味的茶汤一进入他的嘴里,莫景安马上忍不住全喷了出去!

    “齐王殿下,最近府里周转不开,这茶……您请见谅。”

    守在他身边的江墨流一见莫景安一副见了鬼的吃惊表情,不由微微一笑,笑得满脸的瘀肿层层荡开,像极了一朵大菊花。

第142章 全面反击(二)() 
百里沉疴的右臂突然疼得厉害。

    或许是之前指点夜惊鸿武艺的时候,还是不小心扯动了右臂,连带着又崩开了伤口。

    血涌白纱。

    那一层层的白纱几乎是瞬间就被热血所染,一点点被蚕食鲸吞,如一朵在雪地里渐开怒放的火红寒梅。

    百里沉疴的脸色更白了。

    虽然疼痛难忍,恰如凌迟刀割,但他的脸上却没什么不适的表情,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将披风往右臂那头掩了掩,这样就没有任何人,能看见那血染的右臂。

    他知道自己的伤势又加重了,必须马上进寝房休息。

    但莫景安那草包还在自己的清毓院里,他根本不想再看见那蠢货的脸。

    若不是质子府明面上的院子太少,只有自己的清毓院能够待客见人……

    他才不会放莫景安进自己的院子呢!

    迈步在质子府其他的地方随意乱转,他准备待莫景安走后,再折身回去。

    但这质子府确实太小。

    他没走两步,就迎面撞上了夜惊鸿。

    对上那双眼,百里沉疴的脸色微微黑沉。

    他继续迈步往前走,再也不看她一眼。

    而夜惊鸿却在看见他的瞬间,便立时停住了脚步。

    见他似乎面色冷漠,根本不打算理会自己,夜惊鸿垂下眼帘,抿紧唇角。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夜惊鸿握起的双拳也越来越紧。

    直到那一抹鸦青色的袍角,轻轻地掠过自己的鞋面,直到他的右臂即将擦着自己的肩头一晃而过……

    夜惊鸿就在此时突然出手!

    她左手飞快地伸手过去,一把揪住他的披风往外一掀——

    一条浸满鲜血,如一条肥壮蚂蝗的右臂,出现在她的眼前。

    夜惊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震惊和难过!

    “你伤口裂开了?”她马上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想要去触碰他的右臂,查看他的伤势。

    “……让开。”百里沉疴蹙紧眉头,在她伸手过来的时候,刻意将右臂往后猛地一缩。

    他的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光彩,暗沉如深渊,却藏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分毫的黯然神伤。

    不是……不喜欢本王触碰你的手吗?

    那就不要再对本王伸手。

    百里沉疴的右臂更疼了,伤口也因他方才的动作撕裂更甚。

    可他除了脸白如雪,却不见一点异样。

    他微微躬背,转身就走。

    可他刚转身,才走一步,肩头却被拉紧,无法迈步。

    回头看去,就见夜惊鸿双手使劲扯住他的披风,不让他走。

    “你必须马上躺下休息,马上重新清洗包扎伤口!”夜惊鸿斩钉截铁地说着。

    她两眼闪亮耀华,似有簇簇火焰在她的眼眸里热切地焚烧着,烧得百里沉疴的冰封如寒川的心,好像突然轻轻龟裂开一条极细的缝。

    假以时日,必能冰融化水,春暖花开。

    但此时,百里沉疴却执拗地不肯面对她……和她的眼。

    “本王无碍,退下。”

    他伸出左手,扯住披风的一角,往自己这头用力掰扯。

    他一使力,夜惊鸿手一松,果断放开了披风。

    百里沉疴轻而易举地扯回了披风,可脸色却更为不渝。

    他抿紧无有血色的唇,微垂眼睑,绷紧脸就要转身。

    可就在他要转身的一刻,一只温热软滑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百里沉疴脚步一顿,再难迈开步伐。

    “去我的房间吧,我给你重新包扎伤口。”夜惊鸿走到他的面前,认真地看着他:“咱们别在这四处透风的地方掰扯披风了,快跟我来!”

    说完,她仿佛是不让百里沉疴有任何反对抗拒一样,两手都握紧了他的左手,拉着他往自己的客房飞快地走去。

    百里沉疴看着她高高昂起的后脑袋,感觉到她掌心的温暖和力量,凤眸微微眯起。

    含在嘴里的,冷硬无情的拒绝说辞,终是全化了,飘了,留在这清晨的烂漫夏光里。

    夜惊鸿拉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本想让他坐到凳子上。

    可回头一看他那么白的脸……

    夜惊鸿咬牙,将他推到自己的床榻上。

    “你马上躺下,我去拿酒、剪刀还有白纱布,你自己先闭眼休息。”

    夜惊鸿匆匆交待完,扭头就走。

    百里沉疴早因失血过头,而头晕目眩。

    夜惊鸿刚一出门,他立即将头往软枕上一歪,昏死过去。

    等她备齐了物品从外头赶回来一看,看见的就是他这般沉沉睡去的模样。

    黑发凌乱地披散在枕和他的脸颊上,就如墨迹散乱于雪白的纸上,那么的黑白分明,又那么的脆弱。

    他那细长而威赫十足的凤眸,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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