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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引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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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床边传来的嗓音依旧冰冷,又好似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愧疚。
花弦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想往床铺里退一些却发现连这么一个动作都完成不了。
宋炎看着她一系列细微的躲避动作,心脏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面上却依旧只是冷冷的看着。正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这般尴尬的气氛,却见花弦挣扎拥被坐起身来,沙哑的嗓音轻声道:
“对不起!”
宋炎一时竟有些不解,明明是他伤了她,为何却是她先说了“对不起”?
“对不起。”花弦又说了一遍,接着低声道,“让你辜负了心爱的姑娘。”
“……”宋炎一时竟有些无言,沉默半响,起身道,“总归昨夜是我孟浪了,你好生歇着,我去唤你的宫女来。”
“不!”花弦闻言一惊,挣扎着坐起身来,咬着唇道,“唤你信任的婢女来吧!那些宫女,多是父皇赐的。”
她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女儿,突然出嫁皇帝自然是不舍的,所以在她身边放着眼线并不奇怪,毕竟好随时知晓公主嫁出去之后是否受了委屈。
宋炎闻言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实际上,他已经做好了昨夜一切被皇帝知晓之后最坏的打算,可是……
看着那张血迹斑斑的床单,他没想到,她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维护他。
恍恍惚惚中,昨夜的一句“喜欢”在耳边回响起,却在下一刻,被他刻意忽略了。
时间恍恍惚惚的过去,昇国的冬天极冷,第一场雪结束,满世界只剩下一片雪白,及膝的厚度让富丽堂皇的皇宫也裹了银装。
皇帝的寝宫外,跪着一道纤细瘦弱的身影。地上积雪虽已经扫去,然而冰冷的地面依旧如寒冰一般。
傍晚时分,皇帝终于走出殿外,看着脸色苍白的公主,又是心疼又是恼怒,“花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父皇!”花弦颤抖着青白的唇,恳求道,“求您明察,宋炎他守护边疆多年,又怎会是别人口中功高震主居心不良之辈。”
皇帝怒道:“你知道什么?你是朕的女儿,他有什么祸心,又岂会告知于你?”
花弦继续哀求,“父皇,就因为我是你的女儿,他是你的驸马啊!你一直宠我,难倒连这点信任都不能给予吗?”
皇帝厉声道:“花弦,你这是决定执迷不悟?事关国家安危,岂是你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能略过的?”
花弦扑在地上,哀哀求道:“求父皇开恩,驸马他在战场上多年,身体早已伤痕累累,又如何受得住这天寒地冻的牢狱。”
皇帝见她执着,甩袖转身进屋,边恼怒道:“如此你便继续跪着,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错误了,什么时候起来。”
当夜又下起了大雪,铺天盖地的像一张大网网去人间所有希望。花弦浑身冰冷渐至麻木,只感觉自己也将和这些冰雪融为一体。
半夜时候,视线模糊中,有谁的脚步声匆匆而来,接着被佣进一道温热的怀里,谁在耳边焦急的唤着自己的名字。
花弦喃喃一句“宋炎”,便彻底昏迷过去。
之后的一段时日,美好得让花弦如在梦里。从皇宫回来后她就染了风寒,起了高热,然而那个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驸马宋炎终于改了些许态度,寸步不离守在身边,亲自伺奉汤药。
更让她意外和感动的,是那时驸马得知她长跪雪地之后,竟向皇帝上交自己的所有兵权势力,以此换得皇帝信任,终于得以亲自去带她离开。
一直在暗中观察事态进展的元岸看着那笑的幸福柔婉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他之前便曾听见这位驸马和属下谋划,那所谓的上交兵权不过是一道幌子而已,甚至是刻意借着公主此事,在皇帝面前演一出伉俪情深的戏码打消皇帝对驸马越来越严密的监视。
几日之后,公主病情终于大好了些,又难得一个天气和暖的时日,便小心向驸马提出,近日躺得难受,可否出去走走。
宋炎见她苍白脸上满满的渴求,忍不住心里一软,便点头同意了。花弦闻言眼里盛满喜悦,宋炎见着,情不自禁上前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轻声说道:“不过你身体还未痊愈,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嗯。”花弦只觉一颗心如浸在蜜糖里一般,甜甜蜜蜜的开口道,“不远的,有一个地方,我想带你去看看。”
她那时只是想和心上人分享一个秘密,却不知道,掉进万丈深渊的最后一步,是她亲自给了别人推那一掌的机会。
第二十一章 古魂6()
若非跟着花弦前往,宋炎从来也不知道,就在他熟悉至极的京城里,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地方。
在靠近皇宫的地方,有一座山,因着山上并没有什么景致,又因为临近皇宫害怕冒犯天威的关系,所以一直没人去过。而就算是这样毫无特色的一座山,宋炎也早已经细细看过,证明确如传闻一般,只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山峰而已。
然而花弦就给他了一个意外,只见她拿出一把极寻常的钥匙,在一块毫无特色的大石下拨弄片刻,那从外面完全看不出异常的石头竟然就这样缓缓挪开,露出一道狭长的走道来。
看着宋炎惊讶的目光,花弦不好意思的把钥匙放在他手里,说道:“除了我父皇和元苏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里面不冷,也很美。”
走道虽然狭窄悠长,却很干燥,隐隐有风流过。往前走了一刻钟左右,便觉四周越加宽阔,渐渐的还多了些暖意。
待出了走道,看着面前四季如春、满地花开的山谷,宋炎方才明白这是怎样一个桃源般的地方。
他捏着那枚钥匙,竟觉得有些烫手得厉害,想要还给花弦,却被花弦拒绝了。
“这是特地给你的。”花弦满脸羞意,她很喜欢这个地方,所以便在出嫁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给驸马的一把钥匙,想把自己拥有的所有最美好的东西分他一半。
她现在并不知道以后那个残忍的结局,所以开开心心的演绎自己的故事,宋炎却是知道的,知道他将会用这把钥匙把她送入地狱,彻底的失去了她。
既然是美好如梦的一段时日,梦便终是会醒的。
宋炎不是无情之人,或者说,对于入了他的心的,不仅不无情,甚至是长情的。所以回到将军府,收到手下传递的消息,得知心里的白月光命途多舛造人拐卖进青楼,又因为容貌姣好成为花魁娘子,且就在今夜将隆重拍卖初次之后,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他去了,不仅去了,还花重金买下了白月光的初次春宵。
布置华贵旖旎的花魁房里,陈扇柔柔弱弱的依靠在宋炎怀里,姣好的面容梨花带雨,美丽的眸子里委屈中带着欢喜。
“宋郎。”陈扇柔婉清丽的嗓音低低说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是多么的欢喜。”
“为什么?”宋炎几次想要收回放在她肩上的手,听见这让人心疼的声音,终是轻叹口气重新揽在她的肩上。
尽管皇命难为,他亦是被逼无奈,但终归是他负了她。
陈扇放软了身子靠在他怀里,泪珠儿缓缓垂落在他的衣襟上,面上却是带着笑的,“虽然从沦落到这个地方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辈子已经算是毁了,连陪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可我现在还是欢喜的,因为宋郎你来了,这是自你成亲以来,第一次来找我。”
“对不起,我……”
“宋郎,我从没怪过你。”陈扇抬手捂住他的唇,柔柔说道,“我知道你也是被逼无奈,你心里有我的,是不是?”
宋炎点头,他曾经想过,要疼她一辈子的。
“如此就够了。”陈扇坐起身来,低着头任由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下,柔弱无骨的十指搭上宋炎衣襟。
宋炎一惊,慌忙抬手握住她的手,急道:“扇儿,我……”
陈扇抬头,轻咬着唇看向他,含羞带怯的道:“宋郎,你不愿意吗?我……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不配,可是你也知道,在这样的地方,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与其如此,不如把第一次给你,也算全了我这一生痴念。”
“扇儿,别这样说。”宋炎伸手揽住她,心疼不已。
陈扇泣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愿要我?”
“在这样的地方,对你不公平。”宋炎道,“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当初的模样。你放心,既然我现在找到你,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再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宋郎。”陈扇扑在他怀里,呜咽出声,“我一直信你,可是……可是她是公主啊,贵为一国公主,又怎能容得下我?”
“不需要。”
“什么?”陈扇不解的抬头。
“我说不需要谁的允许。”宋炎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坚决,“扇儿,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护你安安稳稳一辈子。”
陈扇闻言,心里终于安慰了些,又柔柔扑进他的怀里,却被宋炎胸口处的什么东西咯了一下。
“这是什么?”
宋炎心口一僵,不过看着陈扇尚且带着委屈的面容,又不愿在此时违背她丝毫,于是拿出那把钥匙。
“这是……钥匙?”陈扇伸手接过,好奇道,“什么地方的钥匙,很重要吗?宋郎怎会贴身带在身上?”
宋炎有些犹豫,然后终究面对的是久别重逢的白月光,到底还是开口道:“这是公主先前所给。”
陈扇咬着唇看他,泪水盈盈的道:“所以果然还是很重要?”
宋炎摇头,说道:“只因是公主赐,故不能辞。”
“既然这样……”陈扇抿了抿唇,委委屈屈的看着他,柔声道,“我不想你身上留着别人的东西,放我这里,我给你保管着可好?”
“这……”
见宋炎犹豫,陈扇又道:“宋郎,我不会问你这个钥匙是做什么的,我只是、只是心里不安,想要你给我个证明罢了。”
宋炎闻言,终是叹了口气,也罢,既然她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而且如此若能让陈扇安心,那么留在她这里也没什么。
在众人想象中的应是被翻红浪的千金一刻,便如此安安静静的坐过去了。
天边破晓时,陈扇拿着粉红色的巾帕揉了揉哭得有些红肿的双眼,不舍的道:“宋郎,天明了,你要离开了吗?”
“不急。”宋炎道,“可曾饿了,我去给你带些早膳来。”
“那就有劳宋郎了。”陈扇妩媚笑道,“正好我也梳洗一下,这副样子被宋郎看到实在羞愧。”
早膳摊子就在窗外楼下,宋炎直接从窗边一跃而下,买了早膳之后又原路返回,矫健的身影丝毫不受手里热气腾腾的早膳影响,潇洒俊逸的消失在窗口。
他不知道,在他陪着陈扇的这一夜,有人站在早膳摊子不远处的巷口,看着那里面的红烛燃了一夜。
直到窗口打开,里面跳出了熟悉的人影,只见那人来到早膳摊子前,买了早膳小心翼翼的护在手里,再消失在窗口里。
许是因为心急让窗里面的人吃上热食的缘故,从头至尾未曾往巷口看上一眼。
“公主。”旁边的婢女看着她苍白的面容,焦急又心疼的道,“驸马他……要不然……”
“不用,什么都不要去做。”花弦摇了摇头,伸手扶在旁边生着青苔的墙上,半响,方才惨淡一笑,嗓音里的绝望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今日看见的一切尽皆忘了吧!扶我……回去!”
话音才落,人已晕倒在婢女怀里。婢女抱着公主,心里又急又难受,忍不住恼怒的看向不远处的窗扇。
之前本就有伤未痊愈,此番在风口里站了一夜,心里没了念想,竟就此一睡不醒,高热反反复复,几次三番被御医从阎王爷手中抢了命来,一口参汤吊着断断续续的一口气。
宋炎站在床前,看着御医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心里有些茫然,还有忽略不了的心疼。
花弦面上一丝血色也无,像极了洞房那夜他药醒之后看见的模样。忽然想起,这个养尊处优的昇国公主,似乎从嫁给他的那一日起,便一直是这般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模样。
这些苦难,或是他亲自动给予,或是因他而起。
宋炎怔怔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花弦看着明明还没有洞房那夜伤重,为何却就醒不来了,真如御医所说,是心里存了死志吗?
不太理解为何心疼的如此激烈,明明他是不喜欢她的,甚至因她的身份应该厌恶着的。
元岸悠悠哉哉的撑着下巴坐在窗外的树杈上,从半开的窗扇里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花弦公主因为驸马的几句低声话语而醒了过来,心里忍不住也叹了口气。
因他而死,又因他而生,这样浓烈到毫无原则的感情,他想他有些明白小姨婆所说的公主的执念从何而来了。
绝望是什么感觉呢?花弦想自己应该是知道的。
就在她徘徊在生死之间,好不容易因他几句呼唤抓住一根稻草活过来的时候,却又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心上人抬进府里。
除了这个公主的身份,她甚至没有反对的立场。
因为就像宋炎和她说的,陈扇姑娘身世坎坷,孤零零一个弱女子,若他不救她逃出那个苦海,她便再无处可去了。
而这个姑娘坎坷的身世,是她给予的,若非她求来的一道圣旨,这个陈扇姑娘不仅不会经历这些,此时甚至已经高坐将军夫人的位置,享受她本应该拥有的荣华富贵。
第二十二章 古魂7()
可是亲眼看着宋炎面对那个姑娘时温柔疼惜的眉眼,听着别人传他夜夜留宿陈扇院子时,心里竟无比的希望,若是那个时候,不曾醒来就好了!
也许之前死了,那些温柔的眉眼,也能落在自己身上片刻的吧。
“宋郎。”陈扇穿着薄薄的浅红色纱衣,看着一如既往坐在窗边罗汉床上的宋炎,眼里有着不甘,嗓音却更加的柔和,“夜已经深了,你不休息吗?”
“扇儿你去睡吧。”宋炎直接盘膝打坐,温柔说道。
“宋郎你……”陈扇有些恼怒,“我不明白,你都留在我房里了,为何还……还……”
宋炎抱歉道:“扇儿,我曾说过,这样对你不公平,至少等我能给你一个名分之后。”
毕竟他的正妻是皇家公主,他只是带一个女子回府或许没什么,但却不能贸贸然就能给名分的,哪怕只是纳了一个妾。
陈扇咬着唇,满脸的不甘羞恼,然而不过片刻,嗓音又刻意柔软下来,戚戚然道:“我知道宋郎你这般留在我这里是何意,想给那些人看看,你是重视我的是不是?怕那些婢女奴才因我无名无分欺我辱我是吗?可是宋郎,我却不愿意看你如此辛苦。”
本以为入了将军府至少能如意一半,然而连续一段时间都如此之后,陈扇终于不耐烦,心里的焦急和不安让她迫切的需要做些什么事发泄出来。
仅仅是因为宋炎柔声对那个婢女说过几句话,而那个婢女恰好有着不俗的姿容,就在某一日不小心踩着陈扇衣角时,便被她身边的奴才失手打死了。
花弦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险些晕厥过去。匆匆赶去婢女身亡的地方,正好看见血肉模糊的婢女被人随意拖到草堆上。
“住手!”花弦匆匆过去拦住那些人的动作,慌忙命人前去救治,却在摸到婢女已经僵硬冰冷的手时怔在原地。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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