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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箫鸳梦-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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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流年秋水夜无痕上()
秋天,有月亮的夜晚,有点冷若冰霜的感觉。
四周一直都很安静,除了那些自以为是的知了,鸣声不停。什么时候,那些雾气都聚集在了脸上?还是,那其实就是,眼里流下的泪水?
是泪水吗?为什么要哭呢?除了泪水,是不是还有一些粘稠不清的东西,依附在身上,黏住了本来就不应该碰触的皮肤,纠缠不清。
累得透不过气来。本来就狭小的空间,因为紧紧地依靠,更见急促。第一次,这是第一次,这么透明的,毫无遮掩地,相互依靠。他的肌,比石头还有硬,即使是用指甲狠狠地抠过了,还是不伤分毫。肌上因为汗水,流畅着滑腻的感觉。肌肤那黑白分明的颜色,在这月色中,分开了两个人。这是比较明显的界线了。他身上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痕,是这双颤抖的手,唯一,显现摩擦,感觉粗糙的见证。
气息呼在耳边,她知道,他并没有闭上眼睛。他的眼睛,一直是在看着她的。
秦雪清不敢睁开眼,很害怕,她很害怕。她用嘴撕咬过,用手拍打过,用脚踢蹬过,始终,他还是没有停止。他用手将她圈在冰凉的石板面和他硬邦邦的身体之间,即使她有感觉,那些绸布落下的时候,有隔绝了她和冰凉的石板面的接触,但是,隔阻了石块的磨蹭,并没有隔绝,她感觉到的冷漠。
他的心不应该是这样冰冷的啊。他向来,就是她感觉到的温暖。那种温暖,一直都让她,依恋不舍。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紧紧地闭着眼,感觉他的身体的热量。为什么这种热量,融化不了那些石板面上的冰凉。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眼帘上。
“不要恨我,不要。”
他说得很轻,很弱。突然,像有了温度。
“疯了,我真的疯了,所以才会这样。原谅我,原谅我……”
他还是说得很轻,很弱。似乎,有了迫切的温度。他不停地,用吻在她的发上流连。
秦雪清瞬间睁开了眼,看到了他发着幽光的眼睛。那瞬间凝固的时刻,他们紧紧相望。秦雪清猛得推开他,抓起地上掉落的金钗,向他的背后刺去。
手在空间,有了缓和的时刻,落下的时候,力气似乎用完了,用尽了。她的手,软弱地垂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是刺不下去的。金钗吹落,叮当的声音,打碎了她仅存的一点,勇气。
“如果我真的刺下去,然后要你也原谅我,可以吗?或者,我也刺你一刀,然后在你的坟前请求你原谅,可以吗?又或者,”她似乎在积聚着力量,说不出下面的话。
“又或者,我现在就一剑刺穿我们的心脏,去到阴曹地府的时候,我再请求你原谅,可以吗?”
是不是秋夜的露珠都是如此的不适时宜,在这时刻,肆虐在脸上,身上?
“如果你愿意,现在,这里,就有剑。”
第246章 流年秋水夜无痕中()
他的左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他的右手里,握着一把短匕首。匕首剑身上,镶嵌着一颗夺目的珍珠。那颗珍珠,璀璨夺目。
“看到了吗?这是黑夜元。”他终于放开了他紧抱住她的身子的手,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抚摸着那颗,夺目的珍珠。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母妃要用‘元’字为封号?就是因为它。它是我父皇赐给我母妃的第一份赏赐。这是边疆一个少数民族送来的贡品。这颗珍珠,至少已经养了三千年了。”
这颗黑夜元,似乎在他的触摸下,愈加璀璨,愈加夺目,愈加闪闪发光。
秦雪清有一瞬间的呆滞。他的神情,没有的之前的冷漠,好像他的温暖,又回来了。他再次靠近了她。
“这把匕首,从我母妃拿给我的那天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他用头抵住了她的头。“它一直是我在这个人世间,最好的朋友。”他的眼,突然有一瞬间的激动,“除了你。可是,你和它不同。”他的嘴角,拐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幅度。“如果今天,你用它刺穿了我的心脏,我会心甘情愿的。”他的笑,开始有些泛滥了。那些笑,又似乎,有些凄苦。“如果,这也是你愿意的。”
他突然地,握住了秦雪清的手。他的手,微微地颤抖着。他掀起了地上的绸布衣裳,裹住了两个人的身体。他拉起了秦雪清,靠在了身旁竖起的石块上。那柄匕首,依然让他紧紧地握住了。
“我是不是错了?我以为我做的,一直都是对的。因为,我不能容忍别人这样轻易地就害死了我身边最重要的人。我要报复,我要让他们也知道,什么是失去,什么是痛苦,他们不能这么了无声息地,就挥霍了别人的生命。也许,我曾经以为的,真的是错的。”他转过头来,看着秦雪清。
“闵海他欺骗了我,欺骗了很多人。如果只是我和朱正熙之间的问题,那最多,就是内部的矛盾而已,谁去做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冀朝的江山还在,朱家的王朝还在。可是,闵海他选择了与喀尔喀人合作,将那些草原蛮兵引了进来。这样,问题就严重很多了。”
他抬起了秦雪清的头,轻轻地触摸。他的手很暖,这时刻,他的温暖,似乎已经传遍了全身。
“你爹是个明白人。他一直都选择不去与闵海接触,应该早就清楚闵海的用心了。可是他明白没有用,要朱正熙和闵太后也明白,那才是正道。他尽力了,至少到最后,朱正熙并没有,被蒙在鼓里。”
他的声音很轻,那些温暖,遍及四周。他将秦雪清拥在了身边,更紧,更近。
“闵海让喀尔喀人到了禁城的边缘,勤王成了借口。这些,朱正熙都明白的。也许,到最后一刻,他甚至都是,心明如镜的。”
他看着秦雪清,眼里清楚地表示着,浓浓的不舍。
“那天在禁城里,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报仇。我甚至都忘了,你当时也是在乾清宫里的。我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他的嘴角,有轻轻的气雾喷出。“我杀了闵氏,我看着她的头,滚落在地上。那一瞬间,我很痛快,似乎压在心里的气,都泄了出来。这股气,压了很久,很久。”他抱紧了秦雪清,那些气息,喷得更加地浓密。“直到小喜子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突然地对我说,你不见了。那一瞬间,也许就在那一瞬间,我开始疯了。”
“幸亏那些火,没有蔓延得很快。幸亏,幸亏……”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他紧紧地拥住了怀里的人儿,那些温暖,开始发热,热得,透不过起来。
秦雪清感觉到了他的热度。她的身子不再冷了。那些石块,似乎也传起了他的热量,冷硬没有了,粗糙没有了,只有他身上那些伤痕,漠然冷对。
夜,静悄悄的。蝉鸣声,一阵一阵。
第247章 流年秋水夜无痕下()
“你记得这里这些地方吗?”
秦雪清有些惊讶,他指的是……
“也许,有些印象。”
他的脸上的笑容,开始有些冀望。
“穿上衣裳,如果你记得,那你会知道,离这不远的,最近的赵家别院,在哪。”
秦雪清看着他的笑,突然想起……
“我知道,蒲昌县过去,五十里,白岩山。”
他笑地了然。
“没错。”
夜里的风声,呼啸得很响。这些风声,马蹄声,听过了无数次了。每一次,都不同。真的不同。
秦雪清靠在他的身上,第一次,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伤痕。每一次的接近,都有不同的感触。这些伤痕,记录了他的经历,他的沧桑。要经历多少痛苦,才会留下这么多的烙印?她有些伤感,如今的处境,更加的不可收拾了。他们之间的最后界线一旦逾越了,这结局,该如何收拾?
五十里的山路至少走了两个时辰。天快亮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座山,看到了那个院落。
白鹤山庄。
进入山庄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些留在那里的老仆人。二十年前她在这里的时候,就是这些人在这里守着的。
二十年,一晃,光阴似箭。
天微微地,有些光亮。远处,有微弱的钟声传来。
朱正浩停止了脚步。他驻足,似乎在静静地聆听。秦雪清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闭着眼,有些庄严,有些肃穆。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神情,已经十分地平静了。
“你听到了那些钟声了吗?”
“嗯。”
“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秦雪清看着他的侧脸,他的平静,更衬出了她的慌乱。
“那里就是,南山寺。”
他望了过来,眼里的希冀,越来越深。
“你知道吗?当年,之所以我会遇到你,是因为我来了这白鹤山庄,为了治水,来拜访你的三哥的。”
他的语调,非常地轻柔。他抬起了头,望向了钟声传来的地方。
“那时候,我只是偶尔地,流连了一下桂花园。而你,正在桂花园里。”他的头转了过来。
“所以,我们,相遇了。”
清晨的钟声,似乎在敲醒着,沉睡的灵魂。
第248章 香风过时魂似绝上()
白鹤山庄是赵家在江浙一带的产业。多年来,赵家的临海生意圈,都是在这里协调的。比之二十年前,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反而,地盘还比原来,要大些。
白岩山有仙风道骨的风韵,满山的云雾缭绕,山峰若隐若现。如今是处暑的的初秋时节,本应有些干燥的天气,在山上,并不是十分明显。云里雾里的山间小筑,总是蒙上一层薄雾。灰墙黑瓦的屋子,红桃木雕零门窗,没有恢宏的气势,却不乏,江南民居的秀气。
八月到了,桂花,该开了。
每天都能听到南山寺的钟声,每刻,风起,清清的香味,微风吹来,似乎风中,总是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早该忘了这桂花的香味儿,本来这些香味儿,也不能混杂的。这白鹤山庄里种的,可是满园的茉莉花。茉莉花的香味儿,本就足以掩盖了这从远处飘来的其它香味,可是,两种味道,却是十分地,十分地明显。
近香情却,远香意浓。桂花园里,忘不了的清香宜人,可是曾经在怡清殿里,那些浓浓的茉莉花味,却常常,没有忘却。
按照朱正浩的说法,大哥和三哥已经启程,往这白鹤山庄而来。前方的战事日新月异,喀尔喀人死守沧州,丝毫不肯放手。沧州为京城的前方堡垒,如今的直隶河间,唯独此地是最后的攻坚阵地,破了沧州,京城的固防可破,直捣京都的日子,指日可待。可是在沿海地带暗涌出来的闵海的余孽,必须在和喀尔喀人直面之前,做个了断,彻底断了闵海的后路,永绝后患。
那天清晨,朱正浩只是稍作停留,留下了口信说秦晨睦和秦晚舒要来,就匆匆地走了。
好像这样的一场经过,不过是匆匆地一阵微风吹过。风过无痕。
欣然同意他的决定,在白鹤山庄等待大哥和三哥的到来。只是为了,弄清楚某些事情。
为什么那些桂花的香味儿,与面前的茉莉花香味儿,那么容易分得出,却常常,混为一团?
白鹤山庄的戒备很是森严。也不知是因为秦雪清的关系,还是实际赵家的势力已达如此地步,这里居然也有重兵把守。有些守卫看起来,就是从军营里调过来的。而且这些人来到此地,并没有引起庄里人的注意,想必这些庄里人,他们也是司空见惯了的。
三天后,秦晨睦和秦晚舒的车子到达。秦晚舒虽不是朝廷命官,但是他的车辇装备,并不比秦晨睦这个一品大员的配备差多少。秦晨睦该有的,秦晚舒也有。看起来虽有些不合礼制,不过似乎没有人反对这么做,随行的官员对待两人,也是同样的,毕恭毕敬。
有些细节秦雪清以前没有注意到,如今细细看来,似乎其中,蹊跷许多。
难道赵家的实力,真的已经,膨胀自此?
看似不可思议,可是确实如此。秦晚舒所带来的庞大车队里,有送往大部队,提供朱正浩扫荡闵海余孽,攻坚沧州所需的马匹粮草,枪支弹药,武器装备。甚至于那一箱箱垒满金元宝银锭子的银车,正正证实了这秦晚舒,必须有这样无可比拟的特殊地位。
真实摆在眼前,实情无可厚非。有些事情,本应如此。
第249章 香风过时魂似绝中()
白鹤山庄成了临时的办公场所,关于前方战事的一切,似乎越来越明朗了。闵海的余孽看似还有些实力,对于这样仅存的残余部队,那种极为顽强的杀伤力,还是十分地充足的。
闵海的两个儿子倒是有些骨气,并没有在最后的关头就放弃了,即使损兵折将,都要抗争到底。知道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但却在招降的时刻,朝天断臂,自刎了断。送他们的人头来的时候,那个粘着血污的头颅,居然还是,睁着眼睛的。
断了闵海的后路,自然就可以集中全力与喀尔喀人对抗的。闵海的两个儿子死了,可是兰惠却被转移进了山庄囚禁,没有被杀。不知道是朱正浩心里有怎样的打算,总之在最后一刻,他没有杀了她,留下了她的性命。
兰惠显得更瘦,更弱。脸色不仅仅是蜡黄,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枯萎的感觉。山庄里囚禁她的地方,是个后院的小屋子。她被绑在了木桩上,每天只有一个老嬷嬷盛了白粥喂她,粥水是倒进了口里,可是,却不停地从口里流泻下来。基本上,吃了,等于没吃。
秦雪清看着已经没有了血色的脸蛋,就算有些苍白,有些干裂,可是那完全蜡黄了的脸,也是看不出其它颜色了。眼神暗淡得,犹如一塘死水。眼珠有滚动的时刻,却动的漠然,没有半丝活力。
秦雪清走向前,仔细地端详,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忍。她走到木桩后面,解开了绳索。
兰惠身子软弱地,没有半丝力气。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秦雪清脱下身上的披风,正想盖在她身上,不曾想,那本来还软绵绵趴在地上的人,突然地跳了起来。
脖劲上突然架上了短剑。那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口,似乎,又有了裂开的趋向。
“你怎么……”
“别废话,走。”兰惠的语气,坚定而不容拒绝。
秦雪清没有抬脚,却不想,脖劲上有了撕裂的疼痛。她握住了兰惠的手,想用力往前推,可是,刚才看起来完全没有杀伤力的人,这时候,却突然地有了力量,力气还不轻。
她的脖劲上的疼痛,有些加深的感觉。
“你再敢乱动,别怪我不客气。”
兰惠架着秦雪清往前面移动。一路上,那些人都是怒目圆睁,看着她们,随着,在缓缓移动。
兰惠一直走,一直向前走,她没有说她的目的,却似乎已经有了,很坚定的打算。
“放开她。”
那个声音的响起,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过去。
第250章 香风过时魂似绝下()
朱正浩,秦晨睦,秦晚舒的出现,对这场挟持,有了彻底的转变。
兰惠的嘴角,开始有了变化。她笑了,她的笑,是对着朱正浩而发的。那干裂的脸孔,加上这看起来,似乎多了一点点痛苦的笑容,那整个的表情,是彻底。,极致的,歇斯底里的,这个笑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她才笑地出来。
她知道朱正浩就在她面前。可是秦雪清已经感觉到,她架在她脖劲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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