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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生涯之贾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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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都是泪,这些先生平日压榨贾赦也是异常爽快,今日尝到学生的反击,又气又笑,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显然,先生有一阵子好忙。
只是厉先生,贾赦踌躇了许久,无奈屈服淫威太久,他怂了
今日恰巧到了厉先生的课,说来也不知哪柱香烧对了,对音乐一窍不通的贾赦,虽然弹出来还是匠气,技巧方面却学的颇为精进。
这也是厉先生生气的地方。
乐之一道,天赋太重,多少人止步于此沦为乐匠。学生不成材,只能教不能老打,正因为如此,师徒俩人倒是相安无事的上了一节课。
可怜十来位先生,就厉先生逃过一劫。
这方下了学,贾赦早早的回了东大院,院子里已经有好些个熊孩子在等着。
王子胜似乎黏上了贾赦,每过几日总要往贾府走上一遭,不光他来,后头还带了一串。
这年头没有傻子,除了镇国公牛家依旧从武,余者多数改换门庭。
祖祖辈辈打拼,为的不过恩泽后代,对后辈更是千宠万宠。如屋里这些孩童,哪个不是千娇万宠,丁点的苦都受不得,以至于如今各个招猫逗狗不成器。
今日是早早约好的,不消说,都去了东大院小小的演武场。后头一排小厮,各个左手提溜一个鸟笼,右手一个葫芦。
贾赦不用猜都知道,今儿准备比拼斗蛐蛐,彩头就是笼子里的鸟儿。
飞禽多数矜贵,如鸽子中极品,怕是外头几千两下不来,也不过换做一场斗蛐蛐的赌资。
一般这种事儿他不参与,因此众人这会斗的热闹,也没叫他凑这份热闹。
他让人将桌子铺开,还有好些功课要做,实在无兴致陪他们顽。
“贾大,你怎么不去瞧瞧啊。”
这是理国公家的嫡幼孙,生的眉清目秀,瞧着倒像书香世家的公子,只是一脸浪荡,生生变的不堪入目,若让长辈瞧见了,只怕屁股是没好肉了。
贾赦放下笔:“输了,今儿个输了什么品相。”
“墨环。”
柳子勋气儿一下就瘪了。
鸽子种类繁多,紫环和墨环蓝环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千金难求,怪不得他蔫了。
贾赦摇头笑笑,不去理他,依旧和文言文作斗争。
柳子勋左瞧瞧又瞧瞧,见贾赦不吱声,觉的怪没意思的,转头又跑去石台上起哄,别人倒霉他也高兴。
没过一会子,起哄的响儿越来越小了,估计他们的“大将军”也累坏了。
“小爷就说吧,你们拿的什么货色,也配和我大将军比。”
贾赦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修国公家的猴子赢了。
果不其然,他得意的不行,学他老子跺着方步,嘴里不停埋汰其余几个。
这话其余几个“小祖宗”能听的下去,王子胜当场就发飙了,抬起脚就往小厮身上走。
“王子胜。”
贾赦一声喝,王子胜脚一顿倒没落下去,他搁笔抬头道:“旁的也就罢了,下人或有不待,你只罚他便是,那是他该受。只一点,若是仗了自个儿脾气,随意迁怒旁人,动辄打骂,难免移了性情。”
时代不同,有些人生来就伺候人的。
贾赦都明白,有一点他是万万不能忍,便是身边人无故迁怒奴仆动辄打杀,因此见到几位面有异色,他却还是接着往下说,“咱们生来锦衣玉食,众位哥哥弟弟将来是个什么境况,不用赦说,大家都明了。本不应该玩物丧志,偶尔消遣也罢了,为了这点玩物便迁怒下人,日后又该如何自处。”
一席话砸在众人心头,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这些孩童皆是出自枝盛叶茂的家族,都是受宠的,又有哪个是傻子。
平日里听长辈说教,他们只一味歪缠巧辩也就过了,今日听同辈之言,难免不一样。
众孩童倒有些折服,只是一时拉不下脸。
倒是王子胜,最是服气贾赦,也不发少爷脾气,只撅嘴道:“天天学之乎者也有甚好的,我一见了书就瞌睡。”
第十四章()
新年将至,贾代善难得做了一回慈父。
贾母前些日子平安诞下贾家嫡次子,现今正在坐月子,前宅后院风平浪静。
贾赦难得过了一段相对轻松的日子,除了和先生之间的较量外。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年关,年前半拉月,先生们拉着贾府丰厚的供奉各回各家过大年。
一时间贾赦倒是清闲了许多,那些小伙伴就开始不消停,今儿这个请,明儿这个请的。托了这些熊孩子的福,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现在是他的代名词。
有讨厌的自然有喜欢,如镇国公牛家王家几家长辈都很乐意自家孩子与贾家相处。
榜样的力量,这样的孩子谁家长辈不喜欢。
正是因为如此,本就世交的几户人家今年年礼格外重。
倒霉的马家又被贬了,五品武节将军。
家中唯一的顶梁柱马家主,四品的官阶,本来有望再升一阶,结果被罢免回家。不知是耳边风好用还是怎么的,年前又提拔成五品工部郎中了,成了京城年度笑话榜第二。
至于第一,不可说,不可说。
贾母终于在过年前几日出了月子,估摸是怕了贾老太太,这次即使为贾家添了子嗣,行事做派也很收敛。
过年不动怒,再怎么着都得笑着图个吉利。
因此贾老太太再不喜欢她,也分派了家中事物于她。
贾赦猜测不完全是这样的。
府里虽然分了家,但有几个叔叔伯伯的老姨娘还在府里,因此年夜饭大家是要一起过。估摸着婆媳俩是达成共识,不让那几位叔伯婶娘笑话。
无论怎样。表面看着倒是风平浪静
大年三十,旁的事儿贾赦都没沾手的,就光为了祭祖准备礼服练习礼仪。
古人重祭祀,按例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要祭祖。
金陵老家一脉,神京一脉,神京这边的祭祖地点在宁国府,贾演是族长,因此带领着贾家男丁和媳妇早早就站满了整个宁国府的道,捧祭器的传菜的唱诵的,一通流水下来,庄严又肃穆。
祭祖过后放鞭炮。
年三十,放爆竹。
一声两声百鬼惊,三声四声鬼巢倾。十声连百神道宁,八方上下皆和平。
放过鞭炮便开始拜年。
贾演最是年长,都中那么多房,一通拜下来,也颇费了些功夫。
一通礼走完这才开宴。
光是宴席就开了二十来桌,还是满满当当的。
众人吃到一半,皇上的福菜赏了下来,又是一通繁文缛节,呼呼咋咋的,交杯换盏好不热闹。待酒过三巡,小的早就坐不住,围着桌子跑的,满地儿撒欢的,长辈也不呵斥的。年长些的倒是坐得住,就是几杯黄汤下了肚,也变的不那么体面。
饭后有余兴的,在那小厅开了牌桌,有那推牌九的,也有打那叶子戏的。
家里不论大小长幼,各个都开始赌上。
贾赦终于见到了贾敬,一贯贾家人的长相,堂兄弟俩人还挺相似的。
作为现存嫡枝第三代,贾政还算不上,站的住的也就他和贾敬两人了,因此不知怎么就凑成一桌了。
贾赦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贾敬,他瞧了一眼堂弟笑道:“弟弟儿新年好。”
“敬哥哥过年好。”贾赦回了一礼复又问,“敬哥哥最近在忙什么,总也见不到人。”
贾敬一愣,倒不想堂弟小小一个,竟学会大人的寒暄了,“左不过跟着先生做学问,将来好报效朝廷。”
这话惯是套路。
“如此,咱俩倒是同病相怜了。”
贾敬也是听父亲和祖父说过,知道堂弟开蒙,竟不成想倒比他那会还严些,倒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便问道:“哦,赦哥儿最近学了什么?”
贾赦一愣,原以为两府资源是共享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于是也稍微藏了点,“才学完三百千,今年怕是开始四书五经了,敬哥最近在学什么?”
贾赦和贾敬正说着话,这边厢两小孩就争执了起来,他们抬头一瞧,那是二伯家的大堂哥和四叔家的三堂哥。
还没扯出声就被贾敬一个眼神瞪蔫了,也幸好有人管得住,不然又惹出一段来。
大过年就如贾赦不迷信,也不想出什么岔子,安安静静的过个年多好。
索性都知道看人眼色,也没真闹出来又嘻嘻哈哈跑了出去。
贾赦这边也没和贾敬再说上话,就被老太太那边叫了过去。
贾老太太今儿手气不好,纵使媳妇喂了牌也是丁点不剩,谁又在乎那点子东西,就是心里不畅快。
媳妇子也都是精的,这会拉了贾赦过来,老太太一瞧可不就高兴。
她一高兴非得让贾赦下场,她自个就在旁边看着。
贾赦看着众多长辈都在,他也不好推辞,顺势坐了下来和她们摸牌九。也不知是手气好还是怎么的,他一坐下就赢了许多,这还是趁着老太太打盹他刻意相让,否则指不定要引众怒。
热热闹闹闹了大半宿,贾赦早就困了。
过了守岁时辰,众人该散的也就散了,这才将将睡下。
古人规矩多,大年初一,除去当班的,其余下人也在过节,大半个府里都静悄悄的。
贾赦睡到日晒三竿没人理,家中吃皇粮的几位长辈,大年初一朝贺,早早的就进了宫。从宫里回来,新年大戏才刚刚开锣,一起床,满院子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贾赦是个爷,早准备好荷包和红封,就像现代的年中分红。按例赏了之后,还有身边的几个丫鬟,那是不同旁人的。
老太太前些日子教过他,因此这些都是他预备。虽说都是他预备,但也就是瞧瞧册子,把合适的挑拣出来,由库房的人去准备。大丫鬟赏赐的重些,小丫鬟也各有其他赏赐,外院依旧如此。转头这些都赏赐了,十几位先生的礼也不能少。
这些是重中之重,他也是花了一些功夫才调理得当。
这些事儿贾赦都亲自过问过,家中长辈也从宫里回来,他才移步荣禧堂。
荣禧堂一大家子人都在屋子坐着,贾代善一瞧儿子又想发怒,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底露出了个笑脸。
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还不如不笑,贾赦都替他累得慌。
他先向二老请了大安,说吉祥话拜年。
老人也很实在,连连高兴的给了好些个金元宝压岁钱。
再往下就是贾代善夫妇和襁褓里的贾政,一一问过才算是结束流程。
贾代善夫妇退了出去,贾赦呆在老太太屋里给二老剥花生。剥着剥着又犯了困,扭头再睡个回笼觉。
过年就是连轴转,转眼就到了走亲戚的日子。
初二至正月十五,前后半个月,有拜年送名片的,这是一种习俗。常往常来的就不兴这个,得吃年酒。
朋友亲戚迎来送往彼此互拜,日子还不能重复,这些都是一一拟好日期的,就怕回头撞上了,顾此失彼失了周全。
第十五章()
初八这日,贾源带着一家老小拜访孟府。
文官武勋泾渭分明,若说荣宁街边上都是武勋,那么这一条街,便是文官府邸聚集地。与荣国府不同,孟家门前也是一对石狮子,却是箱式石墩,取自书香之意。
再往前,各人有各人的去处,贾母婆媳坐轿去后宅,贾赦这边祖孙三人随着孟家表叔去了书房。
孟家表叔,名衍字从之,孟府第三代家主。
时任正三品左都御史,虽已过不惑之年,瞧着却是精干,这会引着贾赦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书房。
孟老太爷年事已高,一般不是要事不太出门子,何况贾源还是他的妹婿,因此只在书房等着。这会见他们进了院子,这才稍稍站屋前等着。
贾源一进院子赶紧行了家礼。
这厢众人礼毕,贾赦磕过头,众人这才落座。
虽说一家子姻亲,文武却是有差。
按理贾源是国公,应当不必拘束于此,奈何孟老太爷致仕前是当朝太师,还是贾源的大舅子,当年娶妻那会,他可没少被为难,因此这会贾源反倒还像当年毛脚女婿那般放不开手脚。
倒是贾代善,虽是从了武职,却还是受待见的,这会打圆场道:“舅舅还是如往常康健,实乃我们小辈之福。”
要不怎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贾老太太有一点和他兄弟像的,就是喜欢小辈,因此老太爷哼了一声笑道:“就你还是如往常那般滑头,倒是你的儿子,恩侯,是这个称。”
“舅爷安康。”
贾赦一听点名赶紧起身。
恩侯是出生时皇帝赏的表字,也是皇家的恩德,在满朝来看也算是独一份。
“快不必多礼,过来让舅爷爷瞧瞧你。”
凡是老人多数是爱小孩,孟老太爷也不例外。
说起来贾赦长的倒更像孟家人,他瞧了又瞧才道:“你倒是养了个好孩子。”
孟从之无奈了看了老爷子一眼,背着老爷子连连对贾老爷子道恼,老爷子一辈子就这种脾气。
倒是贾源光杆,大舅哥一辈子也没给过好脸,他早就习惯了。
武将就是这份大气,不斤斤计较,他倒是盘算起了另外了的心思,“内兄,你瞧瞧我这孙儿读书如何,嘿嘿。”
孟老太爷又傲娇的哼了一声,这才拉着贾赦的手道:“往日都读了些什么,咱们可不能像你祖父那般不学无数。”
贾赦是知道孟家传承的,旁边还有个贾代善虎视眈眈,因此也没在这上边弄假,却也留了个心眼,只说了一半。
因是家里的缘故,贾赦从未和外人比过。
教授他的几位先生也早在事先让贾源用各种手段封了口,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超越了同龄人,除却孟家学渊源的传承,余者与孟家第四代的嫡长孙也堪能较量。
那位嫡长孙已是舞象之年。
因此一说倒是引起了孟家父子的注意,读书人自有一道体系,那是外人摸不到的门槛。这会孟家父子连续出了几题,引着贾赦回答。
贾赦虽然有心收敛,却还是稚嫩些,如何能与为官多年的两位老狐狸较量。
就这些已经足够孟家人初窥门径,文人相轻却也爱才。
孟衍不禁叫好,“真是孺子可教。”
贾源等的就是这个,这是他家的麒麟儿,如何能不骄傲。奈何贾家门第有限,如何与孟家书香世家相比,是贾家误了子孙。
贾源的无奈众人不知,倒是孟老太爷隐隐知道,却也不坑点破。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又不知道谁。
文武的界限不能越,孟老太爷再是爱才,却也不得不为自家子孙考虑,“这孩子是个好的,快把前儿我得那套笔墨拿来。”
孟老太爷才散了财,内院就传话过来,他松了口气。
儿子为官多年还是书生意气,就怕一时动心,后头难善了。
只是孟老太爷不知道,有些人,他生来就是要一飞冲天的。
他穿一件金玉海棠三色金线绣大红箭袖长袍,束着黝黑细丝攒花结长穗宫涤,外罩腥红狐腋绲边斗篷,脚登白底黑色小朝靴。只见他一双羽玉眉搭着桃花眼,面若傅粉,不知听到了什么,粉唇微微翘起,随着一众长辈缓缓而来。
在柳絮漫天的时节,他轻颌首,仿佛整个院子都鲜活了许多。
孟传葆想,他不像孟家人,也不像荣国府的孩子。
“寒天雪地,怎在此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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