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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琏二爷-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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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禧堂正房里,王夫人正与元春两个相对默然而坐,母女二人神似的眉眼间都是一样的茫然凄凉。
还是顶着一脸巴掌印,双唇都有些肿胀翻起的元春先含羞忍痛开口,请王夫人保重身体。
王夫人叫王子胜夫人兜头泼了一脸茶,整个人狼狈不堪,加上多年的期望都化成了灰,眼神都有些木了,元春连说了几遍她才回过神来。
她有心想骂元春是个惹祸精,可到底还是心疼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肉,哆嗦着没有把话说出口。她千娇百宠最引以为傲的女儿,叫人一口一个下作娼妇骂到脸上,她又岂能不疼。可骂人的是她娘家嫂子,娘家兄长乃是她如今最大的倚仗。
元春在宫里熬了这么多年,转瞬间就明白了王夫人心中所想,不由嘶声一笑,扯动伤口也顾不得了:“王家但凡有一丝儿顾念亲情,那王凤姐又如何会让我在她宫里苦熬,既不为我铺路,也不放我出宫?我姓贾不姓王,她在宫里不处置我,我的命便不是她的!”
听着久别重逢的女儿言语中与外家这般生分,王夫人一时怔住了,讷讷道:“你不依靠你舅舅们,又能靠哪个呢?宝玉还那么小。再说你舅母们要给你说亲事,女子嫁人的厉害,你还不懂得。”
元春身上许多隐秘处都疼痛难忍,面上却露出丝冷笑:“我便是死,也不嫁他们挑的人!他们要给我找个世间难寻的恶丈夫,且还有的挑拣。我说了我姓贾不姓王,太太只当王凤姐有体面,我今儿便透个话儿,大房的琏儿在御前的体面,十个八个王凤姐也赶不上。琏儿这回回来又要高升,我好歹是他嫡亲的姊姊,他如何忍心由着人搓磨我?那王凤姐,可是弃了他的攀龙附凤之辈!”
什么甄太妃的允诺,元春根本没放在心上,她最大的倚仗便是这个飞黄腾达的堂弟。横竖只要做不得人上人,这世间于她就再也没了好姻缘,何不勉力一试。
王夫人听元春将贾琏说的这般有本事,心里虽怄的难受,终究也没再说什么,重新梳洗过后便安排元春在厢房歇息,又请了大夫进府为元春诊治。
第100章 忠君()
贾甄两家虽一向说是彼此的老亲;年节往来也还算亲近,追本溯源其实是先荣国公贾源战乱时于甄家祖上有活命之恩,后甄家入仕;又同是金陵人氏;这才一拍即合;图个守望相助;不过皆是个利字。等到贾赦贾政兄弟这一代;甄应嘉兄妹一在地方一在内宫;显赫一时;早就不把贾家放在眼里,不过随手虚应一二而已。
甄氏从入宫获封贤妃尊位到如今以太妃之位享太后分例,前后二十余载,从未对贾家有任何另眼相待;年节赏赐的单子里也从来没有贾家这一户人家,甄家与贾家所谓的老亲情谊,全靠远在金陵的甄老太太及后来嫁入京中的甄家女孩儿支应,其人傲慢可见一斑。这一回甄太妃身边的大太监出宫传懿旨;还是她身边有体面的奴才们头一回登贾家的门。
贾母一得着消息,就命人快步去将阖府太太奶奶并姑娘们都叫了过来;连称病躲在荣禧堂内的王夫人母女都没落下,还想另派人去东府那边请蓉儿媳妇甄氏过来相陪。不论往日如何,甄太妃都是如今后宫女眷中最尊崇的一个;贾母私心揣测着;也只有甄太妃才能保住元春那个糊涂的孽障;才能让贾家免受淑妃娘娘的报复。
自从王家舅太太们匆匆离了荣国府,贾母辗转从下人口中逼问出元春出宫之事的始末,她便再没有一时一刻能稳住心神,不去想随之而来的泼天大祸。贾母也曾经想要直接将元春送入家庙之中,或是想法子急病而逝,可元春又是王家的外甥,连淑妃那样从小杀伐决断的性子都留了她一命,遣她回家,一日没有王家的明话儿,她就一日不好动手,只得煎熬着干耗了几日,听任王夫人母女欺瞒贾政,安享富贵尊荣。
当年元春入宫就是走的太妃的路子,眼下甄太妃肯遣人过来说话,贾母便觉得是元春和这府中上上下下的活路,是太妃有意搭救晚辈的一点慈心,因此将赖大家的等管家媳妇支使的团团乱转,阖府很是郑重体面的恭听了太妃娘娘的教导。
谁知甄太妃一个字儿都没有提到贾元春,而是颇为惋惜的说起了离京办差的贾琏,道是他一心忠君爱国,却偏偏早了天妒,于海上失了踪迹,劝贾母等务要保重身子,否则便是贾琏“有知”,也必不安,最后又赐贾母及贾琏继母邢夫人二人如意各一柄,宫扇各两对,贡缎各四匹。
不说撑着虚弱的身子骨过来的元春直接青着脸晕在了一旁王夫人的身上,叫这两日瘦脱了形儿的王夫人搂着儿一声肉一声哭得六神无主,便是贾母自己,对上传话太监那漫不经心的模样,都怔了好一会儿。
还是甄太妃派来的太监不耐烦的干咳了一声,贾母才回过神来,颤着声儿命人奉上之前备下的荷包,请这位大太监和他带来的几个内侍吃茶,由赖大点头哈腰的将人送了出去。
宫里的人一走,贾母就直接歪在了一旁的鸳鸯身上,慌的鸳鸯玛瑙两个急忙一左一右将人扶住了,张口就要让小丫头子飞跑到前面去让管家们请太医来,却被贾母咬牙摇头拦住了。
贾母一面缓步往榻上走,一面就压着嗓子命鸳鸯将尚且昏迷的元春同六神无主的王夫人母女两个送回他们自个儿院子里去,免得在她这儿人多手杂磕碰了,反倒误了事。
玛瑙经历的少些,平日里贾母待她们又慈爱,一时不解就要接话,叫鸳鸯一记眼刀生生吓得低下头一声不敢言语。鸳鸯拦住了不知事的姊妹,便亲自去跟王夫人说贾母的意思,俏丽的身形仿佛在无意间挡住了王夫人霍然望向贾母的怨毒眼神。
贾母催的急,又没有让人抬软轿来的意思,王夫人再如何怨愤不甘也只能让自己的几个大丫头将人事不知的元春架出上房,再传了粗使婆子来将人慢慢抬回去,最后连个大夫都没请,只胡乱吃了点补气血的丸药,等她慢慢醒转而已。
倒不是王夫人有意整治自己的亲女,而是贾母缓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叫了王夫人回去好一番教导。贾琏出事,朝中一丝儿声响都没有,太妃娘娘却传了那么道名为安抚实为敲打、看笑话的懿旨,老圣人那边的意思已经明白的很了,元春偏又害了皇嗣,便是一头撞死都不可惜,又有什么病痛值得请医问药?仔细再打了王家人的眼。
王夫人对自己所出的两儿一女乃是真心疼爱,元春受这样的锉磨她岂会不疼,可是听了贾母的话,虑着还懵懂不通世务的幼子宝玉,也不得不硬起心肠,将元春迁到院子后头的三间小抱厦里安置,另派了金钏儿玉钏儿姊妹并几个婆子过去服侍。
元春还病的昏昏沉沉就被挪出了荣禧堂,府里头从她回家那日就隐隐传开的流言一下子再无顾忌,连金钏儿玉钏儿的娘白老太太出去串门,都有人笑话她这一对女儿算是搭上了。若不是还有王夫人瞪着眼睛在一旁护着,元春房里只怕马上就要受下人们的气。
元春倒是个心性坚韧的,一睁眼发现自个儿换了住处,屋子里还有股若有若无的霉味儿也不曾多问一个字,给什么补药吃食都尽力用了,可每日里清醒的时间愈长,她也就愈绝望麻木,原本丰润的身子如今瘦得好似风一吹便能倒下一般。
她是两府的大姑娘,国公的嫡孙女,可回家这么久,病了这么久,姊妹弟弟一个都不得见,长辈处也丝毫不见体恤,只有东府那边儿蓉儿媳妇让人过来看了一回,还是去贾母处请安捎带的,人心之冷暖不过如此。若是大房的琏儿当真为国捐躯,怕是她这苟活的日子就到了头,再无丁点儿指望。
一条青云路走到如今,元春心里若说后悔也未免太晚了些,她只是有些瞧不上这府里避她如蛇蝎的人。若是琏儿不在了,没了简在帝心的人护佑家族,这一大家子筹谋再多,最后又能比她强到哪儿去?她只羡慕一个迎春,得了个好兄弟,愿意为嫡亲的姊妹筹划终身。
元春每日里胡思乱想着养伤养病,抱厦里静的仿佛与院墙外头没有一丝关联,贾母与王夫人等也都装着府里并不曾有过这么个人,只按捺着等王家的消息,却不防赵姨娘与贾环母子两个在向来不理会内院琐事的贾政面前下了舌头,将他们听说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
贾政听得又惊又怒,脸色胀得通红又泛着点儿诡异的青紫,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撅过去,骇的正想再说两句拱火的赵姨娘都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与贾环两个畏缩着躲在一旁,看着贾政踹开门大步出去了。
等金钏儿顶着半张叫人扇肿了的脸,哭着摔到王夫人面前时,贾政带去的小厮已经在他的咆哮声中,犹豫着拿绳子缠在了又哭又笑的元春脖颈上,只是到底谁也没有那个胆子,听贾政的话真的把“不忠不孝、败坏门楣家风、叫祖宗父母蒙羞”的大姑娘勒死。
贾政气的双眼通红,见小厮们一直慢腾腾手上不使气力,干脆将人都踹到一边,自己亲自上手抢过绳子,咬着牙就要将这个祸及家人的小畜生勒死,不防猛的对上元春冷硬似刀又人心洞明的双眸,手上力气不由一松。只是等他再回过神来,不免更为恼怒愤恨,当即再无任何犹豫,两手一拽,便将元春勒的双眼泛白,屋内一时哭声震天。
眼看着贾政就要亲手杀女以证忠君之心,王夫人踉踉跄跄抢了进来,哭喊着说是皇后娘娘有旨,陛下身边的夏爷爷也来了,请老爷即刻去前头接旨。
贾政听得一怔,手上下意识就失了气力,一条腿上了黄泉路的元春这才捡回一条命来,伏在榻上干呕,喉头哬哬作响。
趁看守的小厮们不注意偷跑出去报信的金钏儿见元春逃出一条命来,急忙乍着胆子上前服侍,却提醒了心头一阵狂喜的贾政。
见贾政一双眼睛又阴沉沉看向了元春,王夫人心头一阵乱跳,再顾不得大家太太的仪容,几步走到贾政宇元春之间,哀求道:“老爷要惩治着孽障以正家风,我再不敢有二话的。她这般不争气,便是死十次也不可惜。可这会儿夏爷爷他们还在前头等着,说不得其中就有些误会曲折,老爷且去听听,回头若是元丫头罪有应得,不用老爷,我就再容不得她!”
王夫人原先已经灰心丧气,觉得元春早晚都是个死字,让贾政大义灭亲了也好过落在王家人手上生不如死,因此金钏儿过去报信时都没立即从榻上起来。可之后赖大家的几乎是前后脚进来报信,说是御前的夏爷爷与皇后娘娘宫里的总管一齐来了,王夫人的心就又活动了。
元春是得罪了王家的凤哥儿不假,可后宫恩宠历来难说,说不得就是元春得了陛下的青眼爱重,才招来人妒恨。
第101章 忌讳()
今儿说是皇后娘娘有懿旨;可这一二年等闲不再出宫传旨的御前总管大太监夏守忠也一起来了,这后头是谁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为着这一份体面并各人心头那点子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不仅荣国府的主子悉数到场;连东府的贾蓉甄都急匆匆赶了过来;笑意盈盈的想要帮衬一二。
贾母虽恼怒蓉儿媳妇甄氏至今称病避而不出;也很有些迁怒于贾蓉,却不好当着夏守忠等人的面儿与晚辈置气;只能端着慈爱长辈的范儿含笑看贾赦贾蓉等人围着夏守忠及另一位秦总管大献殷勤;竭尽奉承之能事。她倒是有心提一句乖孙宝玉,可惜贾宝玉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她也只能歇了心思,免得一句话说得不好,反倒让心尖子招了这些阉人的记恨。
等贾政王夫人两个整肃了仪容匆匆赶到;贾家人皆恭敬跪下;皇后身边的秦太监才与夏守忠谦让一番;朗声读了皇后的懿旨。
与甄太妃那不咸不淡,明摆着看笑话的作态不同;皇后的言辞便恳切的多。先是赞了一番贾琏的忠心与功绩,又赞邢夫人教导有功,而后话锋一转,说到贾琏意外失踪一事;道是皇恩浩荡;已着有司搜寻;必不令忠君之臣受屈;喻贾母邢夫人等,务要安稳内宅,以尽妇德,免除男儿后顾之忧。之后便是各样赏赐,其中尤以邢夫人与迎春二人所得之物较同辈妯娌、姊妹等丰厚三倍不止。
贾母心中早就晓得当今陛下对贾琏很有几分看重,却没料到如今贾琏生死不知、十有八九凶多吉少,陛下却还如此看顾他的家人。大感意外之余,她不由老泪纵横,一时怕贾琏真个儿英年早逝,家里重振威名又要遥遥无期,一时又悔先前不曾想法子拦下贾琏,叫他接了这样要命的差事,倒是将放在元春身上的那零星期望尽都忘了。
其余李纨等人,虽心内并无多少对贾琏生死的担忧,这会儿也都因这一份赏赐而欢喜不已,明白这一大家子应当是不会受元春的拖累,见恶于皇家了。
秦总管宣过懿旨,便和善的弯腰将贾母搀扶了起来,而向来只肯对贾赦贾琏父子二人另眼相待的夏守忠却突然含笑瞧了一脸感沐天恩的贾政一眼,嗓音尖利的说道:“说起来,咱家与贾侍郎也算是相识,很是感佩于贾侍郎对圣上的忠心、办差的本事,贾员外也是忠君爱国之人,想来也与咱家一样,很是体恤贾侍郎的不易。这一天天儿的正事都忙不完,谁也不耐烦家里再出些糟心事儿,你说是么?”
夏守忠说完,也不耐烦听贾政诚惶诚恐的剖析自己那一颗丹心,手一抖接下林之孝默不作声奉上的荷包,又与贾赦寒暄几句,无非是说贾琏吉人自有天相云云,便先秦总管一步,回宫复命去了。
贾政直到晕陶陶送了两位总管太监出去,都没琢磨明白夏守忠的言外之意,还是贾母慢慢悟了,再三斟酌过应无错漏,才把他叫过去仔细嘱咐。
“元丫头虽大不敬,你今儿却也过了。”贾母这几日苍老了不少,哪怕是面对着最心爱的儿子,也有些提不起精神:“既然她命不该绝,你便莫要再插手此事了,后宅里头,原就不是不是你们爷们该分心的事儿,且那位的意思,也是让咱们先别处置。”
贾母说着,抬起手指指了指天上,对贾政微微颔首。
贾政对贾母一向恭顺,闻言怔愣片刻后也没再问,只恭声应了,果然再不曾踏足元春居住的三间小抱厦,全当自己只剩了宝玉这一个独苗,查阅贾宝玉功课比从前更勤快了三分,将贾宝玉逼的跑到贾母面前好一番闹。
贾母这一回倒没再纵着贾宝玉,而是开口向贾赦讨了些贾琏原先读书时用过的书册并笔记,再三叮嘱贾宝玉好生上进。贾宝玉再仗着受宠混闹,她便频频拭泪,直说“若是你能有你琏二哥哥半分懂事,我立时去见老太爷都使得”,将贾宝玉唬得讪讪不言语,倒当真苦读了几日。
又等了小半个月,见王家果然不再上门说元春的事儿,周瑞家的也叫人全手全脚的送了回来,又回了王夫人身边服侍,贾母一颗心便彻底放回了肚子里,将屋子里一个名为鹦哥儿的二等丫头赏给了元春。
贾母那边画出了道道儿,显见是放下了前事,王夫人赶忙就按照元春入宫前的旧例给她选起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又将元春原有的家具摆件儿首饰等都从库房里搬了出来,一样样抬到抱厦里,供她使用。
这么大张旗鼓的收拾了三两日,府中上上下下便都晓得元春依旧是这府上的大姑娘,元春房里的丫头婆子在府里走动时虽比不得迎春房里的有体面,总比探春那儿的强些,日子倒也过的。
等元春脖子上的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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