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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琏二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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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林樟方才不曾指名道姓,可这个把月京里为着钦差意外身亡的事儿暗流涌动,下帖子请人的真没几家,贾敏一旬来也就应了荣国府这一家,刚才屋子里伺候的只要不是聋子傻子,都能品出林樟的意思。贾家是他的亲外祖家,林樟一个书香门第的公子,万不该说这样话。
林樟一噎,晓得娘亲这是担忧他坏了名声,倒没再出口顶撞,面色也稍微和缓了些,不再那么直眉楞眼的,只是还梗着脖子不肯认错。在林樟的心中,自己除了言语莽撞,容易落人口实,所说的每个字都是那些人应得的。
外祖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即便贾琏总爱捉弄人,林樟也只认这个表哥,最多再添上表姐迎春,旁的人就连嫡亲的外祖母对他们两个外孙的疼爱里都有些算计,以至于林樟如今都不怎么厌恶那个轻浮浪荡的贾宝玉了。至少贾宝玉一颗心还是真的。
一见林樟那副占着理半步不肯退的样儿,贾敏就是一阵头疼,没好气的道:“这会儿就咱们娘两个,连你姐姐都在自个儿院子里歇着,你这副坚贞不屈的德行给谁看呢?还不给我过来!”
说到最后,贾敏忽然瞪了下眼,唬的林樟情不自禁就迈步子一点点挪了过去,小小的身子鹌鹑似的,偏眉眼还是之前那么倔强,瞧着倒有几分可爱。
贾敏一时又是爱又是气,到底把林樟搂在怀里狠狠掐了几把,掐的他嚎了好几嗓子,才虎着脸训道:“下回做事再这样毛躁,我便告诉你老子,让他好好给你紧紧皮!”
林海是君子,又向来主张因材施教,每每惩治林樟时都能捏准脉门,成效也是立竿见影,故而贾敏虽不是一味宠溺孩子的慈母,也爱让林海帮着收拾这个小魔星,正好省得自己劳累。
林樟一听果然更老实了些,贾敏稍稍顺了下气,才搂着他叹道:“你外祖家的人,便是有千般不好,你心里明白就是了,何苦说出口?你是晚辈,旁人只会说你的不是。再是童言无忌,也不好如此,你可记得了?且这回的事儿,我倒不是给你外祖母做脸,实是为了你琏二哥哥。”
等林樟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听住了,贾敏才笑了一声,细说缘由:“外头的事儿你们小孩儿家不甚懂得,只是你琏二哥哥这次很是有些凶险,也不晓得多久才能回来。这京里呀,无风尚要起三尺浪,何况还有人煽风点火。你既知道那边有些捧高踩低,见风使舵,也对你琏二哥哥无甚真情,怎么就不想着帮他稳住后宅?不然若是她们都叫人哄了去,拿着金玉当瓦砾,等你琏二哥哥回来,一地鸡毛又该如何收场?”
连着问了两句,见林樟的眼睛里满是迷惑,贾敏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呀,还是太小,虑事不够周全。如今你外祖家还没分家,都是嫡亲的骨肉,他们真有什么不妥当,谁脸上也无光。”
宗族之事,林樟也曾听林海讲过,林海当时还特意讲过“同气连枝”一词,是以贾敏说到此处,林樟便懂了,懂了之后,却忍不住更为不忿。便是他都懂得守望相助的意思,亏那些人还是长辈,个个自视甚高,遇事却只晓得撇清自己,何其不堪。
见这小祖宗总算听了进去,不再跟个小斗鸡似的,贾敏松了口气,顽笑道:“你如今也是尚书公子,知道你爹爹的分量。有我带着你姐姐过去一说,想在背后胡乱编排、说三道四,趁着琏儿不在兴风作浪的,虑着琏儿回来的那一日,总会多掂量一番。”
第95章 梦魇()
贾敏教育子女上一向言出必行;过了几日去荣国府赴宴时;果然只带了黛玉;把噘着嘴的林樟留在了家里抄书。
因着出门前林樟一直拉着姐姐嘀嘀咕咕,传授种种淘气心得来“整治那些没眼色凑上来的登徒子”,被得着了消息的贾敏又是好一顿收拾,发话说哥儿心火太旺;让厨下今儿一丝儿肉沫油星儿都不能搁;粗茶淡饭给哥儿养养身体。还是黛玉帮着求情,贾敏才网开一面,临走又给林樟添了一碗酥酪。
不提林樟如何在家一边抄书一边叹气;贾敏同黛玉母女二人在荣国府里自然是众星捧月一般。
林家的马车才到宁荣街口上;专程等在此处的赖大就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站在车边说了几句奉承话,才亲自护着车进了二门。等赖大领着小厮仆从们退下,赖大媳妇便领着媳妇丫头们笑盈盈上前,扶着贾敏母女上了软轿;一行人浩浩荡荡;一眼瞧去皆是腹内得用有体面的下人。
进了上房,即便贾敏再三推脱;众人还是附和着贾母;又是说母女之情又是说客随主便;将道理挑拣着劝了好一会儿;将她拉到贾母对面坐了。连本打算与迎春等姊妹一处坐着的黛玉;都在行礼时被贾母拉到了身边坐着;哪儿也不许她去。
贾母这样抬举贾敏母女,其余依辈分长幼依次坐下的人难免心思各异。邢王二夫人与过来凑趣、想与姑太太认亲的薛王氏面儿上神色都平常,小辈儿里薛宝钗也是一如既往的端庄大方,史湘云与探春两个却都有些藏不住心事。
探春向来不怎么受人重视,又立即反应过来微微垂眼盯着帕子默然无语,坐姿仪态无可挑剔,也就混了过去。史湘云胆子大些,平日又受贾母宠爱,颇有底气,便看了黛玉好几眼,还趁着长辈们说话的功夫与一脸失望的迎春咬耳朵:“有些人素来张狂,最瞧不上人的”。
迎春这些日子在府里常常担忧兄长,又不得出府与黛玉小聚,早就盼着今日能与黛玉好生说说贴心话,结果黛玉却被长辈们拉着说话,心里正觉不自在,想着稍后怎么才能请黛玉去屋里吃茶手谈,不防就听了这么一句。她一怔之后就明白史湘云是在说哪个,不由就有些恼,咬了咬唇打算斥上几句,又被一旁的薛宝钗抢在头里。
薛宝钗先还搭着王夫人的话说些家中杂事,很是受了几句长辈们的夸赞,额外得了贾敏一个镯子做见面礼,也亏着她向来周到仔细,才能面面俱到,不曾错过身边这些轻言细语。
隔着面露不虞的迎春,薛宝钗秀眉微蹙,不赞同的看了史湘云一眼,细声道:“林妹妹今儿来府上做客,老太太、太太们自然要多疼些,你倒吃起醋来。既如此,你且去彩衣娱亲,我们再不同你争的。”
听说贾母请了林家人上门做客,薛宝钗特意几日前就使了银子打听清楚了林家母女的喜好,今儿与薛王氏通身上下都是比着来的,只求能多些体面,以后可以走动一二,一旦有个万一还能求上门去。这会儿史湘云心里不痛快,嘴上也没有好话,她当然要劝着些。
迎春虽觉着薛宝钗的话也不是十分中听,到底史湘云依言闭了嘴,她也就没再多言,免得叫人听到耳中,横生流言,倒叫姑母和表妹难做。
女孩儿们之间一点子牢骚口舌连点水花儿都没有,就静悄悄的过去了。用过一席扬州风味的午饭,黛玉同姊妹们一起去迎春等人的院子里说笑玩耍时,有了薛宝钗处处招待,也没人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即便黛玉与史湘云不动声色间互不理睬,几人看着也还算和睦。
趁着姑娘们都退了下去,贾敏也就在闲谈间似是无意的说起了朝中一些大概的动向,言语间再三提及朝中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对贾琏的看重,暗点圣意也是如此,看着贾母渐渐听了进去,才止了话头,含笑听旁人说些家常琐事。贾琏此行的凶险,便没有说与她们听的必要了。
说过了正经事,贾敏又听了一会儿各人恰到好处的恭维,见了刚刚下学回到后宅的贾宝玉一面,才含笑将黛玉叫了回来,母女两个婉拒了贾母留宿的话,家去各自歇息。
即便心里总有些放不下的隐忧,贾敏这大半日过得倒还算舒心畅快,只是却不知为何,回家后小憩时却是梦魇缠身。
在梦里,她自随夫到了扬州任上后再不曾见过娘家亲人,眼珠子一般的女儿出生时明明还算康健,之后身子骨却越来越弱,看了几个大夫都只说是胎里带的毒,只能每日里将药汁子当饭吃,猫儿似的惹人怜,而千伶百俐,最淘气精神不过的幼子,却是三岁上一场急病没了。
怀胎十月的孩儿就这么没了,贾敏只觉心中一阵绞痛,果然也随之病倒,即便有女儿孝顺,日日侍奉汤药,还是一年后撒手人寰,抛下了丈夫与爱女。
自此后她只觉心中一片空茫,眼睁睁看着丈夫深陷困局,不得已将女儿送回外家抚养,结果稚嫩的女儿根本不曾得到妥当的照料抚养。老太太怀有私心,王氏怀恨挟怨,下人们捧高踩低阳奉阴违,她好好的女孩儿,在自个儿的外祖家反倒要谨小慎微,还要受人排揎,品头论足的不如这个不如那个。
等到丈夫猝然病倒,女儿由琏儿陪着回乡探望老父,贾敏已经痛彻心扉,恍恍惚惚间似乎瞧见琏儿跪在丈夫病榻前的一幕,却突然惊醒过来。
贾敏大口喘了几声,惊惶四顾,见自己还是在京中林宅的主院里,帘子外恭敬立着的依旧是梦里早早告老归乡的张嬷嬷,才渐渐稳住了心神,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里衣都叫汗湿透了,泠泠打了个寒颤。
第96章 遇险()
贾敏一起身;守在外头的张嬷嬷就听着了动静。她初时不进来,是等着主子醒神后叫人,可等了好半晌都没听见声儿;她就有些担忧;轻轻唤了一声。
张嬷嬷的声音极为和缓;怕的就是惊了贾敏的神魂。不想贾敏此时全副心神都落在那个荒诞至极的梦上,正极力回忆梦中情境,哪怕是柔声细语,落入耳中也犹如雷鸣。也恰因为张嬷嬷的这一声;贾敏才终于彻底从梦中抽身而出;虚弱至极的应了一声;撩开帘子准备下榻。
一瞧贾敏的面色,张嬷嬷就唬了一跳,明明先前回府时还是红光满面,怎的这一会儿脸色就苍白如纸。张嬷嬷也是经过事儿的老妈妈了;民间传言又多;她左右思量片刻;一面服侍贾敏穿鞋;一面就斟酌着劝道:“太太可是魇着了?老人们都说,梦里且是反的呢;太太大可不必忧心。”
贾敏这会儿神色还是有些戚惶;实在是那个梦里他们一家子的结局都太悲凉了些;哪怕张嬷嬷说的话十分在理;她也有些听不进心里。恹恹的叹了口气;贾敏接过温热的帕子拭了拭面,摇头道:“若当真介怀,又哪里是一句老话儿消得去忧愁的?还要劳烦嬷嬷亲自去将玉儿樟哥儿接过来,旁的人我都信不过。”
贾敏虽是国公府娇养出的小姐,嫁到林家来后却是个十分掌得住的,再大的场面也面不改色的熬了过来,连林海都曾赞她腹有乾坤,若是个男儿定可一展宏图。张嬷嬷在她身边服侍了近二十年,除了上次有人欲要暗害林樟,还不曾见她如此惊惶。
晓得这一会子多说无益,张嬷嬷利落的应了声,又将在外间守着的几个大丫鬟都唤了进来服侍,才扶着小丫头子的手亲自往黛玉院子里赶,先将贾敏可能梦魇的事儿报与酣眠初醒的黛玉知道,请她过去安慰一二,又去前院儿请林樟。
一见匆匆而来的黛玉,贾敏瞧着女儿自然流露出在梦中早早消失的娇憨之色,面色就好了大半,等到林樟脚步有力的跑进屋扎进她怀里,贾敏的心病一下子就退了,搂着一双儿女分外慈爱,连林樟借机要求今儿的书先不抄了这样的事儿都一口应了下来,喜得林樟眉飞色舞,甜着声儿唤了好几声娘亲。
贾敏听得心花怒放,险些就要顺着林樟嚷着肚子饿的话命灶上传饭。话都到了嘴边儿上,她才想起自己早起时的吩咐,到底硬着心肠闭了口,只是再舍不得叫林樟离了自己的视线,板着脸放他们姐弟在自己身边猜谜玩耍。
黛玉与林樟都是孝顺的,心里明白娘亲这是叫梦惊着了,便也一直伴在她身边,还时常故意作怪,撒娇卖痴,逗得贾敏笑个不住。直到林海从衙门回来,他们两个才顽笑着去黛玉院子说话,好让父母能说些知心话。
见丈夫儿女都这样体贴,反倒是自己一把年纪还要人哄着,贾敏不由就红了脸,嗔道:“我不过是梦里魇着了,有玉姐儿樟哥儿陪着,早便好了,哪里用得着你这样巴巴的过来。”
林海这些日子公务繁忙,下衙后往往都是同几个门客在前院书房里用过饭,商量好了外头诸事的应对之法才回后头来,今儿连衣裳都没换,还带着街上的尘土就来了主院,显见是一进门就听了消息,特意赶过来的。
终于亲眼见着了爱妻,林海温柔一笑,也不急着接话,而是拿帕子净了面又洗了手,才挨着贾敏坐了,握着她的手和声说道:“你我夫妻多年,我再知你不过,你既然留着孩子们在身边,定然是心里害怕,我为夫为父,哪里有不管不问的道理?今夜燃支安神香,我守着你睡了再歇息。”
丫头婆子们还在房门口守着,就听了这样绵绵的情话,贾敏连耳尖都红的滴血,忍不住啐了林海一口,手指却悄悄回握,与林海依偎着说起了下午的荒唐梦境。不过她隐隐惧怕有些话说出了口反倒招来噩运,且醒来后许多细节处都渐渐遗忘了,也就说的语焉不详,林海倒是猜出了贾敏话中的未竟之意。
伸出手臂将妻子揽入怀中,林海淡淡睨了门口一眼,等下人们都退的远了,才温声劝解道:“你也说了,不过是个梦。若梦境为真,咱们根本如今根本不会在京里。既然咱们来了,玉儿樟儿又都聪明伶俐、健壮活泼,咱们一家人在一处,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贾敏犹豫着点了点头,沉默片刻还是将心底的不安说了出来:“我是怪我自己。他们外家诸人的品行,我又不是不晓得,怎么就能安心让你把玉儿托付给他们。若是真有什么闪失,我岂能对得起咱们苦命的孩儿?琏儿那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
贾敏还欲再说,却被林海用手掩住了口。
其实林海听了贾敏的梦境,心中也不知为何绞痛起来,但是他还是面色和缓的安慰妻子:“你这是糊涂了。梦里你多年不曾见过他们,又是那样山穷水尽的情境,若是不托付给他们,旁人更靠不住,我不是也觉得你对?便是错,也是我的错更多些。”
“至于琏儿,”林海微微一笑,拍着妻子的背柔声道:“那孩子还算是个有良心的,平日里孝顺咱们,又疼爱玉儿樟儿,你又何必为了个梦同孩子离心?”
不说贾琏本人品行如何,单论他在梦里头那样的地位,就是个说不上话的。一个事事受制于人的公子哥儿,拿什么给姑表妹撑腰?林海相信,就算他当时真的逼不得已将女儿家财都托付给贾琏,也不过是别无他法,图的是舍了资财,保女儿平安而已。之后的事情如何,他希望贾琏有良心,但是也不报太大希望。
如今只能庆幸他与贾敏二人都健在,并不像梦里那样短命,自能护佑儿女。至于贾琏那臭小子,等他平安回来,做先生的再好生教导他一番便罢了。
贾敏不知林海心内已经想好了日后如何收拾贾琏,闻言还颇有些羞愧,自己竟因为一个梦而对向来孝顺贴心的内侄起了疑心。
心结一解,贾敏心中的疲惫之意慢慢涌了上来,林海陪着她用了晚饭,便如之前所言那般,在榻边守着她睡去之后,才换了衣裳上榻同眠。
第97章 疑点()
那日重明县外山石突然滑落;柳大人埋骨泥沙之下;至今尸骨无存;高大人摔断了腿骨;也只能卧床休养,大理寺与刑部的随行官吏折损过半;使得两司在守备叛国通敌一案上的进展十分不顺。
刑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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