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谋:媚骨天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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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不必费心去查了，事情已经败露了，躲在暗处的人自然也都处理干净了，娘娘这个时候去查，只会白费功夫。”蒋舜华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站在华敏的身侧。

　　　　蒋舜华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对的，相较于华娴，华敏似乎更好控制一些。

　　　　“难不成就这样不了了之？”华敏眉头微蹙，显然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皇后娘娘肚子里怀着的是西周的嫡长子，身份尊重。若是能查出个所以然来，皇上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蒋舜华道。

　　　　华敏点头，若有所思。

　　　　蒋舜华的确没说错，昨日也只是把那粗心大意的小太监发落了，之后的事情晏眴只字未提。

　　　　“难怪王爷会喜欢你，像你这么聪明又具有美貌的女子，又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华敏看着蒋舜华一脸的淡笑说道。

　　　　“贵妃娘娘过奖了，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算不得大智慧。”蒋舜华微微俯身道。

　　　　“行了，你先歇着吧，本宫也有些乏了。”华敏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佩芷前来收拾茶具，看着蒋舜华一脸淡然的样子脸上不由得泛起一阵担忧。

　　　　蒋舜华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了？”

　　　　“没……没怎么……”佩芷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不用害怕自己会说错话，在我跟前是没有那些个规矩的。”蒋舜华直截了当的说道。

　　　　佩芷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舜华公主，奴婢劝您还是不要与敏贵妃太过亲近……”

　　　　“为什么？”蒋舜华不解。

　　　　她原本也没有与华敏太过亲近，只是每次她来找自己说话，自己知道的便都告诉她罢了。

　　　　又或许是，有一些旁的东西是蒋舜华不知道的。

　　　　“有些事情您不知道，皇后与敏贵妃之间的事情，您少去搀和就行了。”佩芷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让蒋舜华不要参与其中。

　　　　蒋舜华微微一笑，拉过佩芷的手让她坐下：“她们之间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插手，但难保有人不拉我去趟这趟浑水。”

　　　　华敏今日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不过是想着拉拢自己罢了，有些事情，她这个过客做起来会更适合一些。

　　　　佩芷坐着有些局促不安，但蒋舜华却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所以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你来帮衬着我的。宫里的忌讳规矩太多，我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一下子看的清楚。”

　　　　蒋舜华也隐隐感觉到的今天的华敏有一些反常，只是她还想不通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奴婢入宫的时间也不长，左不过半年，敏贵妃是我伺候的第一位主子，那个时候她还不是皇上的妃子。”佩芷咬咬牙，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蒋舜华了。

　　　　华敏之所以入宫是因为华娴有孕，华娴只说自己一个人在宫中闷得慌，于是便求了晏眴将华敏接到宫中。

　　　　才只是听到这里，蒋舜华就不由得蹙眉：“是皇后娘娘请旨让皇上准许敏贵妃入宫陪伴的吗？民间一直传闻是太后……”

　　　　“嘘……”蒋舜华提及华玥，佩芷赶忙示意她噤声：“明里是太后，其实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皇后这个姐姐当得好，自己侍奉君王还不忘提携自己的亲妹妹。”蒋舜华冷笑一声说道。

　　　　然而华娴显然是太低估华敏了，华娴这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奴婢只是听说，当年皇后、敏贵妃以及皇上三人一同长大，皇后与敏贵妃都喜欢皇上，有人说，皇上原本喜欢的是敏贵妃，只是当年皇后横刀夺爱，才成了今天这种局面。”佩芷压低了声音说道。

　　　　蒋舜华笑而不语，没想到这深宫里，还真是乱。

　　　　如果佩芷所言属实，那么已经贵为皇后的华娴应该让晏眴远离华敏才是，为何又非要上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恶心戏码。

　　　　她是为了向华敏炫耀，还是感谢华敏当年的成全。只可惜，华敏聪明一世，却被爱迷了眼睛，如今她竟然还因为晏眴而让自己陷入更大的漩涡，未免太傻。

　　　　“皇后现在倒是个好皇后，文武百官称赞她为贤后，只是，仔细想想，敏贵妃也是可怜的，原本属于她的东西都成了别人的，如今还要对那个人抢走她所有东西的人感恩戴德……”佩芷不由得感叹道。

　　　　“你不要命了？”蒋舜华忽然冷声说道。

　　　　事到如今，一切都成了定局，华敏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笨，怨不得任何人。

　　　　其实真的属于自己东西，谁也抢不走，华敏一开始便错了，只是她一直一错再错，那么以后到路要怎么走，就看华敏自己的造化了。

　　　　“不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该死。”佩芷也意识到自己错了，赶忙认错。

　　　　“嘘，小点声，别张扬。”蒋舜华四处看了看，笑着说道。

　　　　“这话以后别再到处乱说了，不管被谁听去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蒋舜华嘱咐道。

　　　　看佩芷也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丫头，只是这事她既然已经知道了，便会想办法顾好她。

　　　　昌德宫

　　　　“娘娘，您说您这是何苦呢？”荣月看着华敏为了晏眴如此伤心，自是心疼的。

　　　　华敏冷笑一声，久久不语。

　　　　是啊，她这是何苦呢，若是晏眴心中当着有过她的位置，又怎么可能被华娴轻而易举的夺走。

　　　　她为什么要接受华娴的施舍，为什么要入宫，为什么要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娘娘，您当初该是知道的，皇后她什么时候会有如此好心，她从来都不把你放在眼里，如今所作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羞辱您罢了。”荣月眼中满是泪水，她自小跟在华敏身边伺候，陪着她经历了许多事情，她知道华敏凡事都忍着，可是……

　　　　当局者迷，华敏在已经看不清了。

　　　　“闭嘴！”华敏冷冷的呵斥。

　　　　从小到大她什么都不如华娴，她是嫡女，而华敏是庶女，所以她不配跟华娴争，即便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行。

　　　　“娘娘……奴婢……奴婢只是可怜你！”荣月哭着说道。

　　　　是啊，她华敏还真是可怜，不管在谁的眼里，自己都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然而华娴啊，咱们就且看着，究竟谁才是最有用的棋子……

第93章　无风起浪（）　
在宫里的日子或许太过无聊，但也总算是清净，好在华敏隔几日总会来倚云居陪着她坐会儿，若不是佩芷提醒过她华敏与华娴之间的关系，她或许当真会因为同情而选择站在华敏这一边。

　　　　现在蒋舜华依然同情华敏，却不急着去做出什么决定了。就像她对华敏说的那样，她对这座皇宫来说只是一个过客，若不是必要的时候，她不应该与这座宫殿里的人有任何牵扯。

　　　　前天的时候，华敏告诉蒋舜华，晏忻去了一趟军营，说是要交接军务，左右现在没有战乱发生，他也不必每日都在军营里坐镇。

　　　　华敏说晏忻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蒋舜华算了下时日，但是花在路上的时间差不多也有大半个月了，再说军务上的交接也需要一些时日，回来的时候也差不多要入冬了。

　　　　晏忻若不是为了她，也不会回来龙都，这地方有太多的纷扰了，他原本就希望能清净些，现在却不得已要真正的深陷其中了。

　　　　其实他每时每刻都在争斗的漩涡之中，只是从前天高皇帝远，华玥即便有什么计谋也不敢轻易的去伤害晏忻，只是从今以后，这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院子里的桂花树已经到花期了，如今只剩下郁郁葱葱的叶子，从前那耀眼的黄色，远远的看去好像一块美丽的的锦缎，如今也都不见了。

　　　　“舜华公主，您怎么又在廊下坐着，如今天气凉了，风大，您仔细身子。”佩芷方从昌德宫回来，按照管理，她每个三日都要五向华敏报备蒋舜华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事，然后华敏再向华玥回禀。

　　　　看起来就跟是在监视蒋舜华似的，然而佩芷这丫头却是向着她的，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嫌屋里太闷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平日里怎么又要半个时辰，今日佩芷连一刻钟没到就回来了。

　　　　“敏贵妃请您去昌德宫去，要一起去看皇后娘娘，说是皇后娘娘想见您。”佩芷如实回话道。

　　　　蒋舜华倒是有些疑惑，华娴安心凤鸾宫养胎便是，宫里的事情一早便已经全部交给华敏打理了，再说自己的事情事情华玥都指明了让华敏过问便可，怎地她忽然要见自己。

　　　　“奇怪……”蒋舜华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声音虽然小，但是却也被佩芷听见了：“您也觉得奇怪啊，奴婢也是呢。”

　　　　佩芷在宫里算不得老人，却也什么事情都知道一些。

　　　　“是啊，凤鸾宫一向与我没什么交情，再者说，我在宫中学习礼仪的事情是敏贵妃管的，华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想要见我。”才刚说不要与宫里的人有任何牵连，安心的等待晏忻回来，再寻个有头从这宫里走出去，可是现在……

　　　　当真不是她故意的，这麻烦的事情，总是一桩接着一桩的找上她。

　　　　“不止这样，其实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除了请安，连敏贵妃都不经常去凤鸾宫了，这次又来得那么突然，会不会……”佩芷不敢深想，她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只是知道华娴与华敏原本几不对付，怕是她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会牵扯到蒋舜华，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然而蒋舜华却担心华娴这次的目标原本就是自己，上次寿康宫的事情她小看了华娴，与华敏想必，最可怕的是华娴才对。

　　　　“不过既然皇后娘娘请了，咱们也不好借故不去，不然也会牵连敏贵妃的。”不管怎么说，华敏都帮过将舜华，自己为独善其身，有时候不能助她一臂之力，但也不能让她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责罚。

　　　　“说的也是，不过您也不必担心，您一向都不爱出去的，整天的呆在这倚云居还能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佩芷说的倒是理直气壮，却把蒋舜华吓了一跳。

　　　　“你这丫头，就不能小点声吗？”蒋舜华无奈的白了她一眼，看了看没什么人经过便放心了：“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没什么遮拦的，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还以为我当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怕被别人抓住把柄？”

　　　　佩芷吐了吐舌头，她也才进宫不久，从前都是在内务府做一些散碎的活，也就是一个月才被调到华敏宫里来，华敏还没用几天便又指给了蒋舜华，她也是看着蒋舜华没什么架子，熟了之后说话才这般没轻没重的，若是换做鄙人，她哪儿敢啊。

　　　　蒋舜华也不怪她，只是这丫头这样直爽的性子总是让她想起含笑，从前含笑与她也总是这般说笑的，只是可惜了……

　　　　“虽然现在这倚云居只有我们两个人，可是你可能不知道，这暗处能藏人的地方多了去了。所谓隔墙有耳，正是这个意思了，宫里的很多人都揣着心思的，你也不知道你哪句话说的不对就得罪主子了。记住了，以后若是我不在宫里了，说话做事可别这么冒失了。”蒋舜华是真心喜欢佩芷这直爽的性子，也加上，对含笑总有愧疚，对佩芷好，也就当是对含笑的补偿了吧。

　　　　“恩，奴婢记住了。”佩芷坚定的点头，眼中泛起了泪花，只是她低着头，蒋舜华看不到。

　　　　“好了，咱们去昌德宫吧，别叫敏贵妃等着着急。”蒋舜华淡笑着说道，随后起身便去了昌德宫。

　　　　佩芷跟在蒋舜华的身后，要是她能永远留在宫中就好了，这么好的主子，怕是以后再也遇不上了。

　　　　来到昌德宫的时候华敏已经在正殿等她了，华敏衣着朴素得体，很合礼制。

　　　　或许是要在华娴面前收敛一些吧，在华娴的面前，她的衣着打扮多是礼制之内，或者更简洁一些，这何尝不是一种手段呢，至少不会出错。

　　　　“参见贵妃娘娘。”蒋舜华微微俯身，这个时候她还是以南秦公主的身份呆在西周皇宫，只许行礼以示礼貌便可。

　　　　“快起来吧。”华敏看着她，虚扶了她一下，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

第94章　受人所托（）　
在华敏的注视下蒋舜华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面不改色，毕竟华敏的心思，她不好妄加揣测。

　　　　像是多了许久，华敏终于移开了目光，只是有些伤感的感叹道：“许多时候本宫真是羡慕你啊……”

　　　　蒋舜华不明白，羡慕……羡慕她什么呢。

　　　　她经历了那么多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劫难，如今刚要好过一些，便又被禁在这深宫里，她看不到出路，只是没日没夜的盼望着，希望有一天可以从这里出去，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

　　　　“舜华不明白贵妃娘娘的意思。”蒋舜华笑着说道，然而华敏却没有想要告诉她原因，只是轻微的叹了一声道：“倒也没什么，本宫羡慕你有这么好的福气，可以得到王爷的喜欢。”

　　　　只觉告诉蒋舜华，华敏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没有说出来，然而她也不好追问下去，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华敏与蒋舜华是走路去的凤鸾宫，一路上倒也是有说有笑。

　　　　“这皇宫真是太大了，本宫入宫也有些日子了，有些地方还是不太熟悉。”华敏双眸看着前面的路，迂迂回回，一眼望过去都是高高的宫墙。

　　　　红墙绿瓦，雕梁画栋，仿佛是人间仙境一样。

　　　　只是这人间仙境太过寂寥，皇宫里的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差事做不好会人头不保，每一天都像是在过最后一天一样，日复一日，每日都在恐惧中度过。

　　　　这种折磨是外人不能明白的，在旁人眼里，好像是能进的了皇宫便是几辈子修来福气一样。

　　　　“时间长了就熟悉了，舜华小时候在南秦皇宫里的时候也经常迷路。”只是后来她终于不迷路了，南秦皇宫额也不存在了。

　　　　华敏见蒋舜华忽然沉默，也是知道她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毕竟让一个八岁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破人亡，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很多人大抵需要用一辈子来消化那其中的痛苦，然而现在的蒋舜华不禁安然接受那个事实，还原谅了武晏忻，华敏真不知道该说她不知恨为何物，还是太过坚强。

　　　　“倒也是，宫里的殿宇，凉亭，假山，景致都是不一样的，看都看花了眼，哪里还记得在什么地方啊。”华敏转过头看着蒋舜华的侧脸。

　　　　蒋舜华察觉到了，也转过头看着华敏：“娘娘，舜华脸上有脏东西吗？”

　　　　华敏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忙解释道：“不……没有，那日本宫在寿康宫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只是今日才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蒋舜华闻听此话停住了，疑惑的问道：“在什么地方？”

　　　　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华敏，至于华敏为什么忽然说见过自己，她便想不通了。

　　　　“准确的说是一幅画里，本宫在一幅画里见过你。”华敏双眸微微向下看，似乎是想掩饰自己的心情。

　　　　“娘娘许是看错了，宫里怎么会有舜华的画像。”蒋舜华也觉得不可思议。

　　　　言晏忻从来没有给蒋舜华画过画像，至于宫里的人，也就只有陈喜与晏眴见过她，旁人怎么可能有她的画像，唯一可以解释的，大抵是自己与宫中哪位太妃眉眼里有几分相似吧。

　　　　“我也想是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