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谋:媚骨天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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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人，可到底也有人的情愫，难念羡慕这样郎才女貌的一对。扶桑陷入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里，曾经的晏忻从未如此深情的凝望过她。

　　　　“行了行了，咱们也别在这儿站着说话了，扶桑姑娘一路舟车劳顿也是累了，王爷可要体恤美人才是。”陈喜原想说自己一路劳苦，然而话到嘴边便也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宫里那些狗腿子。

　　　　晏忻回过神来犹豫了片刻道：“这几日军中事务繁多，军中没有收拾出营帐给扶桑姑娘居住，不如先让扶桑姑娘与一月前到达的军营的姑娘们挤一挤，待收拾出营帐之后再搬过来也不迟啊！”

　　　　陈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些，他早就料想到晏忻会拿这样的说辞来敷衍自己，于是他假装思索了一会儿，即可又恍然大悟般说道：“还要收拾什么营帐，扶桑姑娘自然是跟王爷您一起呀，既然王爷军务繁忙，那更是需要扶桑姑娘尽心侍候左右。”

　　　　晏忻眉头微蹙，扶桑本就是太后赐给他的女人，与他同住也无可厚非，陈喜的话一时间让他无法反驳。

　　　　“王爷说的对，军务为重，扶桑身为女子自是不便听，那我便先与姐妹们同住一晚，待明日王爷收拾好营帐再搬也不迟。”扶桑的话让晏忻与陈喜都颇感意外。

　　　　然而陈喜忙借坡下驴道：“扶桑姑娘如此通情达理，那咱家一外人便不好再说什么了，王爷安排便是。”晏忻点头答允，扶桑面上看似退步，实则是以退为进，逼得晏忻准许她明日便入军营。

　　　　陈喜与扶桑一路舟车劳顿，虽然最终没有进入军营，倒也是让晏忻无法拒绝扶桑的存在。这一晚扶桑暂时与牡丹住在一起，含笑自傍晚与蒋舜华闹别扭之后两人便一直不说话，蒋舜华也不做解释。

　　　　入夜，陈喜前来看望扶桑，有许多话当着众人不能说，现在正是说的时候。

　　　　“今日你做的极好，以退为进逼得晏忻不得不答应你，太后娘娘果真没有看错人，你要记住好好为太后娘娘效力，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陈喜翘着兰花指，十分欣赏扶桑今日的表现。

　　　　“亏得太后与公公教得好，不然扶桑哪里能有今日的境界。”扶桑明白，巴结陈喜便是巴结太后。

　　　　“哎呦嘴巴真甜，呵呵呵……但仅有这些还是不够的，武华王可不是这些软言细语便能讨好的，你还得多花点心思，千万不要辜负了太后的期望。”扶桑如此抬举他，他自然是十分欢喜的，但继而又一脸正色说道。

　　　　陈喜所仪仗的便是华玥的权势，若是没有华玥为他撑着，他断然活不到今日，这宫里看他不惯的人不在少数，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扶桑谨记公公教诲，不过，扶桑还有一事需要公公成全。”扶桑微微伏了伏身子答谢。

　　　　“恩，说吧。”扶桑有事相求，便是对他身份的肯定，陈喜整了整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扶桑想要两个使唤丫头，不必公公特意从宫里派人来，就在那群人里面挑选两个便可。”扶桑指了指牡丹她们居住的方向。

　　　　陈喜微微皱眉：“那群人，你提携她们，说不定她们还要跟你分一杯羹，不如从宫里直接给你送来。”

　　　　扶桑摇头道：“女人之间的事情公公你便揣摩不透了，这些人与我有同样的目的，但她们现在却也不得不依附我，我只要一天在她们之上，她们便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更何况，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王爷的身边多一些图谋不轨的女人不是更好吗？”

　　　　扶桑还有一点私心没有宣之于口，旁人如何她都可以不在意，她更在意的是能够让蒋舜华永世不得翻身。

　　　　“你说的有道理，行了，就按你说的办，你想要那两个人？”陈喜思忱了片刻问道。

　　　　“公公便只管替我做主便是，至于人选，扶桑已然心里有数。”扶桑淡然一笑，并没有说透。

　　　　夜色渐浓，片刻之后扶桑便也回到营帐休息。

　　　　梳洗过后的牡丹头发披散着，扭动着柳腰走到正在晾晒衣服的含笑身边，含笑今日心里本就不痛快，也懒得与牡丹争辩。

　　　　牡丹见含笑不做声，嗤笑了一声说道：“哎呀，你们两姐妹再厉害也不过只是巴结到一个将军一个军医，看看人家扶桑，巴结上了太后，这太后的一道懿旨可省了扶桑多少心计，我真是可怜你们两个，这都什么时候了，连王爷的面儿都还没见着。”

　　　　“下作的娼妇！”含笑依旧没有搭话，只是低声咒骂了一声，然而牡丹却只当做没有听到一般，而是继续说着：“而我呢，幸亏在万香楼的时候与扶桑有几分交情。扶桑要在我们中间挑选两个人，以侍女的身份与她一同进军营伺候王爷，你猜，她会选谁？”

　　　　含笑顿了顿，随即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是她的心里却再也不能平静了。

　　　　“含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吗，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别拿你与木槿的姐妹情深来恶心我！”牡丹忽然凑近一言不发的含笑，她知道很多事情，只是不愿意一开始就把手中的筹码丢出去。

　　　　“你都知道什么！”含笑忽然提高警惕，关于她爱慕晏忻的事情，只有蒋舜华知道，而牡丹又是如何知晓的？

　　　　“我知道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含笑，你以为我木槿就是真心待你的吗？她与扶桑也没几分交情，为何就心甘情愿的拿出合浦珍珠去医治扶桑的脸，而她手里的合浦珍珠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你都想过吗？”牡丹一字一句的说与含笑听。

　　　　含笑沉默不语，这些问题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而是蒋舜华不愿意说她便不多问，她总以为她有什么难言的苦衷，然而这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竟是那么可怕。

　　　　“这些事情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你不要多嘴嚼舌根！”含笑显然有一些底气不足，从前她不在意的事情经牡丹这么一挑拨，她总觉得有极大的联系，归根结底，她最想知道的还是蒋舜华为什么要瞒着她。

　　　　“好，我不多嘴。反正该说的我也已经说了，如何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也没多大关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牡丹轻轻的冷笑了一声便离开了。

　　　　许久，含笑看着牡丹离去的方向怔怔的出神，或许有许多事情是她原本疏忽的，而她掏心掏肺的对待一个人，换来的却是现在这种境遇，含笑踌躇了片刻，跟在牡丹的身后去了她的营帐里……

第30章　抛弃尊严（）　
扶桑半倚在榻上闭目养神，牡丹进来的时候她依然知晓，牡丹人如其名，艳丽妖娆，且她喜欢用牡丹花的香粉，香味极其浓郁，从前她倒是不觉得牡丹身上的香浓郁的刺鼻。

　　　　“以后身上别撒那么多的香粉，牡丹的香味本就浓郁，用量始终便可，太多了总觉得呛鼻子。”扶桑拿起手中的帕子轻轻掩着鼻子，牡丹尴尬的停住脚步，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扶桑从前便美丽不可方物，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而现在的扶桑却是完整的，仿佛已经找到了曾经缺失的那一部分。

　　　　“你教我说的话我已经都告诉含笑了，不出意外她稍后便要过来求你。”牡丹略显尴尬的笑了两声，站在原地说着。

　　　　扶桑也并不起身，只嘴角轻轻一笑，继续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这本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并不觉得奇怪。

　　　　想那含笑乞丐出身，从前在万香楼的时候想尽一切保护自己的清白，如今却甘愿沦为奴籍女子，要说她曾经与蒋舜华一起出生入死她还能信，可现如今两人仅仅认识两三个月的时间便能有现在这般交情，她死也不会相信。

　　　　原本她早就应该察觉到含笑对她的敌对，那种厌恶就像她看见晏忻满是欣赏的看着蒋舜华时所表现出的厌恶是一样。

　　　　牡丹话音刚落，便听见营帐外面有人影晃动，犹犹豫豫的不知该不该的进去。牡丹看着那人影冷笑一声便退到一旁，然而扶桑虽然始终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眼，但嘴角却也微微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含笑犹豫了片刻还是进入了，牡丹不屑的轻笑了一声，含笑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人下了。她看扶桑在休息，也不敢声张，只是站在正中许久都不吭声。

　　　　莫约着过来一刻钟，扶桑才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睛，假意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含笑站在她的眼前，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含笑，你……你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扶桑摸了摸脸上已经恢复光滑的皮肤，微微低头笑语：“咱们到底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以后在这里还要相互照顾，你与我恩怨我也便当做过眼云烟了。这事你得好好的谢谢木槿，若不是她拿给我那颗价值连城的合浦珍珠，我的脸也不会恢复的那么好。”

　　　　含笑眉头微微拧着，蒋舜华虽是为了给她求情，可如今的扶桑比之从前更加的光彩照人，王爷他会不会改变心意呢？如果蒋舜华当日给她珍珠粉的时候能做一些手脚便好了。

　　　　“对了，你背上的伤疤好了吗，真是不凑巧，合浦珍珠粉已经用完了，不然的话还能匀给你一些。”扶桑又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好心，此刻她不过是激化含笑与蒋舜华的矛盾。

　　　　含笑咬了咬嘴唇，继而抬头看着扶桑说道：“若是你还在意曾经的事情，那我跟你道歉，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只要……”

　　　　“只要什么……”扶桑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含笑。她还真是有胆识，知道从前的得罪了自己，还敢明目张胆的跟自己提要求。

　　　　“听牡丹说，你要挑选两个侍女，我想……我想去伺候你啊……”含笑支支吾吾终于说了出来。

　　　　扶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从来不屑我的身份，说是再下贱也不过我这般，怎的今日就如此高看我？”

　　　　牡丹更是一脸的鄙夷，明明是个姿貌一般的女子，却总是妄想着能够飞上枝头，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是我从前不懂事，自命不凡。扶桑姑娘是西周有名的才貌双全，我不过是嫉妒姑娘的才情与美貌。”含笑犹豫了片刻，直了直身子，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扶桑听闻后笑个不停，一旁的牡丹也跟着笑了起来。含笑窘迫的站在正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背上那道丑陋的伤疤的存在似乎是在提醒她曾经发生的一切，以及蒋舜华的隐瞒。

　　　　曾经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也许曾经对蒋舜华也有所隐瞒，然而很多事情她也是迫不得已。后来，她真的把她当做好姐妹，什么都是为她着想，最后却发现，在她的心里，自己什么都不是。

　　　　扶桑笑够了，忽然一脸厌恶的看着含笑说道：“跪下来求我，我便答应你。”

　　　　含笑微微一怔，但她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跪在扶桑的面前。她原本便做好了被羞辱的打算，如果这一跪能够让扶桑答应她的话，当真算不得屈辱。

　　　　看着扶桑毫不犹豫便跪在自己的面前，原本的决定有些动摇了。但她最大的敌人不是含笑，而是晏忻心里的那个人，那个人是蒋舜华。

　　　　“我只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你还当真了，快起来吧。咱们都是苦命的女子，你既然求我，我必定帮你，不过你日后可要乖乖听话。我知道你与木槿交好，但你时刻要记得我是你的主子，差事当得好，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扶桑继而换上一副笑脸，原本便是既定的事情，也不能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一个大活人，乱了自己计划得不偿失。

　　　　含笑咬着牙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站了起来，为了晏忻，她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值得的！

　　　　牡丹十分鄙夷的冷哼了一声，却也不说话，直到含笑离开营帐她才道：“还真是个痴情的，可惜王爷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还在哪里一厢情愿，矫情！”

　　　　“可是这天下男人大多都喜欢像她那般矫情的女子，模样还算是清秀，保不齐王爷看惯了名花，就想尝尝着路边的杂草！”扶桑双眸有一丝闪躲。

　　　　“便是如此王爷最爱的也只有姑娘您，其他的算得了什么。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心里只有你。”牡丹这话虽是奉承，但却说道了扶桑的痛楚。

　　　　世人都道她与晏忻情投意合，可是这其中许多事情有怎是旁人能够明白的。

　　　　晏忻不喜欢她，她从一开始便知道。在龙都的时候晏忻对他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什么目的她不明白，然而她日渐沦陷的爱上了他。而他的冷漠就像一把刀子一样狠狠的插在自己的心上。

　　　　最终，她退而求其次，不求能得到他的真心，只要能在她的身边，她做什么都可以。太后的一道懿旨让晏忻不得不接受她，只可惜太后仍旧没有给她身份，只因为自己出身青楼，而他是高贵的武华王。

　　　　“那是自然，况且这次是由太后做主把我许给王爷，便是给了我极大的身份。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为我做事，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扶桑看了看一脸献媚的牡丹，心里泛起一阵鄙夷。

　　　　从前在万香楼的时候数她最会见风使舵，你风光的时候她便时刻都围着你转，一旦你跌落谷底，第一个踩在你头上的便是她。不过扶桑照样用她，这道理是蒋舜华教她的。你最厌恶谁不是最重要的，谁对你最有用次才是首选。

　　　　含笑回到营帐的时候蒋舜华已经睡下，她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己床榻上准备睡觉。然而蒋舜华听到她的脚步声便即可起身，问了问她身上浓重的牡丹香粉的味道，便也知晓她去哪里。

　　　　“你去见扶桑了？”蒋舜华眉头微蹙，她没有看错含笑，为了晏忻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沦落奴籍，哪怕像扶桑摇尾乞怜。

　　　　“恩……”含笑点点头，她不瞒着蒋舜华。

　　　　见她如此坦诚蒋舜华也便放心了，至少她还和从前一样，任何事情都不打算瞒着自己，即便她二人已经慢慢走向对立的两方她依旧如此坦诚，这点，是蒋舜华做不到的。

　　　　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蒋舜华不会将自己的任何事告诉旁人，人心的可怕远胜于一切，她不想那自己的生死去冒险。

　　　　“路是你自己选的，便是以后发觉自己走错了，也要自己承担。我们二人毕竟姐妹一场，我尊重你的决定。以后若是你还把我当姐妹，便尽管来找我，若不是，我只当不认识你这个人。”蒋舜华一点都没有要挽留劝阻的意思。

　　　　“你有把我当做姐妹吗？木槿，你不相信任何人，你只是不排斥对你没有敌意的人接近你，然而你从来没有想过融入别人，你只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面，我对你再好，你还是有所防备，”含笑听到蒋舜华说的话，很是气愤。

　　　　且不说蒋舜华一直没有说过她的真是身份，便是她救了扶桑的事情她也只字未提。为什么？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想法吗？

　　　　原来所谓的姐妹情深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别人根本就不在乎你，根本就把你当做外人，你还傻乎乎的以为她也是同样对你的。

　　　　蒋舜华沉默不语，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含笑的疑问，含笑见她不答话更是气愤：“所以我也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吗？”扶桑半倚在榻上闭目养神，牡丹进来的时候她依然知晓，牡丹人如其名，艳丽妖娆，且她喜欢用牡丹花的香粉，香味极其浓郁，从前她倒是不觉得牡丹身上的香浓郁的刺鼻。

　　　　“以后身上别撒那么多的香粉，牡丹的香味本就浓郁，用量始终便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