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谋:媚骨天成-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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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管是扶桑还是林菀，都宁愿选了逆来顺受，甚至对蒋舜华也真心相待。

　　　　真正该说不公平的人是她们才对吧？

　　　　蒋舜华同时有晏眴与晏忻两个人的爱重，这两个集天下女子所有梦想的男人，如今都痴心与她，而她却始终徘徊在两人之间。

　　　　命运的不公平，或许是因为没有比较。

　　　　如今相较之下，蒋舜华何尝不是最幸运的那个人。

　　　　“王爷……我并非没有死心塌地的爱过一个人。正是因为爱过，所以才明白，有时候放手，恰恰是为了保全两个人。”林菀声音有些哽咽，蒋舜华也不由得紧蹙眉头。

　　　　“放手，不过是弱者的托辞。”晏忻一步步逼近蒋舜华。

　　　　没有来的蒋舜华眉头颤动，是吗？放手只是弱者的托辞，所以他这个高高在上令天下人敬畏的人却在那一天与她说不如忍耐？

　　　　他也想过放手的吧，不过后来发觉放手对于他来说是那么的艰难。

　　　　蒋舜华缓缓的睁开眼，看着晏忻，他一张脸让她魂牵梦萦，只是现在在看起来，却是那么的陌生。

　　　　他已经强大到让蒋舜华也不认识了吗？

　　　　“王爷何故在此为难我与林菀两个小女子，若是王爷足够强大，不若颠覆了这天下，那时王爷想要什么会得不到？”蒋舜华也实在心疼林菀，还有……还有就是扶桑吧。

　　　　再者就是对自己现在处境感到委屈，当日的晏忻若是像现在这般，也许她现在也就不是所谓的蒋婕妤了。

　　　　当日的晏忻若是像现在这般，她何尝不是在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

　　　　“你终于肯看我一眼了。”晏忻得见蒋舜华说话，终于不再是绷着一张脸，只是他那笑容里，有太多的苦涩。

　　　　落云谨慎的蒋舜华护在身后，只是这有什么用呢，晏忻武功高强，岂是她一个小宫女可以抗衡的。

　　　　晏忻越过落云，拦过蒋舜华的腰，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落云急的满头大汗，可是现在不管是林菀还是落云，都不敢声张，毕竟这是在宫里，这样的事情若是张扬开了，宫里的人还不知道要如何议论蒋舜华呢。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落云看向一旁已经愣住的林菀问道。

　　　　林菀抬头看了看他们消失的方向，不由得自嘲一笑：“始终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可我总以为他能够感受到，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我痴心妄想的太厉害。”

　　　　听林菀如此说，脸落云也仿佛明白了什么，可是现在她能担心的却不是林菀的事情，而是她自己的主子。

　　　　林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放心吧，舜华她不会有事的。”

　　　　晏忻怎么可能会让蒋舜华出事，这天下最希望蒋舜华平安无事的人便是他。

　　　　“你自己悄悄的回宫就是，记得谁要见你家主子都推辞了，撑到她回宫就是了。”林菀说完便离开了。

　　　　宴席把将舜华带到从前的毓秀宫，这里，蒋舜华是第二次来了，第一次是无心，现在也是不愿。

　　　　“你放手！”才刚落地蒋舜华便急忙挣脱了晏忻的束缚。

　　　　然而晏忻去执拗的再次把她搂在怀里：“你上次可不是这样的，在清凉殿的时候你也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才隔了几天，你便要与我如此吗？”

　　　　“不是我要与王爷如此，是上天让我与王爷如此，王爷你纵然强大，可你斗得过上天吗？纵然你斗得过，可王爷你想过我没有，我不过是个弱女子，我什么都没有……”蒋舜华近乎歇斯底里的说道。

　　　　她什么都不是，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以为她的心可以坚硬如磐石，可最终，她才发现，她的心不过是块没有被温暖过寒冰罢了。

　　　　一旦接触到温暖的东西，便会一点点的被融化。

　　　　晏眴便是能给与她温暖的人，她的心，也开始一点点的被他融化。

　　　　尽管不想承认，可事实已经如此，她还能如何否认。

　　　　“我是个弱者，即便我在战乱中活了下来，即便我可以忘记血海深仇而安然接受所谓成王败寇，可我到底，只是一个女子，我与其他女子，也没什么两样……”尽管心中有那么多的委屈，尽管心中有那么多的不情愿，可她还是努力的克制自己冷静下来。

　　　　晏忻看着她，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尽管她口口声声说她与其他的女子一样，但她却不知，她也是不同的。

　　　　旁人或许只需要一个承诺便会忘记所有的不快，可眼前的这个人啊，你若不是结果摆在她的面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你的。

　　　　“王爷，你以为你知晓天下，可是你知道吧。方才你所说的没有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人的弱者，知道现在还是喜欢着你……”蒋舜华恨晏忻对林菀的无情，即便那是因为自己。

　　　　“我不需要知道，只你一个便已经让我自顾不暇了，我此生都不愿意再与别人纠缠。”晏忻试图接近她，然而蒋舜华却连连后退。

　　　　“我已经认命了。”虽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压抑着她心中的无奈。

　　　　“你就是如此反复无常吗？还是你只在需要我给你温暖的时候才会对我说那样的话。”晏忻接近与崩溃。

　　　　他一直都还记着蒋舜华在清凉殿的时候与他说的话，他对扶桑代之以礼，只是因为蒋舜华说的那句，扶桑是帮过她的人。一直以来他都再没进过扶桑的房间，可她却又告诉他，她已经认命了。

　　　　“你若是一直对我说这样的话该多好，何至于时常给我希望，现在却又狠狠的浇灭她！”或许晏忻从来没有受过这样打击。

　　　　“我从来没有给过你希望，不过是王爷自己一向情愿罢了的。”姜淑华冷冷的说道。

　　　　清凉殿他对她的许诺似乎还在耳边，她对他的依赖也似乎就在眼前。可是现在，却成了两个人都不愿提及的伤害。

　　　　她不能再这样徘徊不定了，再这样下去，对三个人都是伤害。

　　　　尽早接受眼前的一切，不管对谁，也都公平的吧。

　　　　林菀，扶桑，晏眴，他们都是无辜的，何故要让他们也受到伤害。

　　　　原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不过是上天让谁多得意两年，所有的磨难，全都在后面的呢……

第191章　如履薄冰（）　
新年过后，晏眴并没有在意料之中来华阳宫看她，他不是一直都盼望着蒋舜华给他的新年礼物吗？

　　　　为什么……

　　　　这都正月初五了，晏眴一直都没来看她。

　　　　蒋舜华坐在院子里看着胡耀云与佩芷几个小宫女在堆雪人，昨天晚上还是大雪纷飞，早上便是晴空万里了，也好，闲来无事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也是好的。

　　　　林菀这几日也没再来了，蒋舜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好几次落云都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了，还是给咽到肚子里去了。

　　　　蒋舜华也觉得奇怪，也只是过了一个春节而已，一切竟然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那么多。

　　　　“娘娘，你坐了好一会儿了，喝点茶吧，今天天气虽然暖和，但还是有风的，您也得小心别着凉了。”落云说着端了一杯茶水进来，看着蒋舜华脸上有些不痛快，她心里也不好受。

　　　　“落云，这几天皇上很忙吗？”蒋舜华淡淡的品了一口茶说道。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是在这宫里的日子久了，也与别人一样了吗？”落云语气淡淡的，但对于蒋舜华来说，却是锥心刺骨一般难受。

　　　　是啊，她什么时候也与这宫里的女人一样了。

　　　　从前她不是从来不在意晏眴在谁的宫里吗？现在这是怎么了，晏眴不过是几日没来看她而已，许是刚过了年节忙碌也不一定。

　　　　原本给晏眴的新年礼物也不是十分贵重的东西，他喜欢便是无价之宝，他若是不喜欢，便一文不值。

　　　　“本宫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落云低着头，她还是不愿意承认的，即她的心现在正被一点点的融化，她本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

　　　　“娘娘有心也罢，无意也罢，在奴婢看来，娘娘现在的心思，的确是与往日不同了。有一件事情奴婢一直没有告诉娘娘。”落云淡笑着看向蒋舜华，现在的事情是当局者迷，只是她们家主子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什么事情？”蒋舜华问道。

　　　　“这几日皇上没爱来咱们宫里，原是去了绯烟宫，娘娘不是一直觉得奇怪吗，从前林婕妤有事没事都爱往咱们宫里来，现在倒是不常见了，原是有原因的，皇上盛情那却，林婕妤自是不得空来了。”落云抬头看着宫门，幽幽的说道。

　　　　蒋舜华微微合眸，她到不怪林菀因为得宠而疏远自己，在这宫里，没有恩宠便能不能活的道理她是明白的，林菀的日子也是要过下去的，她能得宠，对她的母家来说也是好事。

　　　　况且，对于晏眴的江山而言，也是需要对那些大臣们的女儿有所表示，也是对她们家族的恩赐。

　　　　至于所谓蒋舜华，她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母家给她撑腰，她的母家也没在朝中给晏眴效力，即便是晏眴不宠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此说，倒是要去林婕妤道喜了，皇上就不去她的宫里，想来她日子也不好过。”蒋舜华脸上虽是带着笑意，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为什么那么的苦涩。

　　　　落云看着蒋舜华，倒是有几分同情她了，这宫里哪有什么姐妹情深啊，不过是相互依附罢了，

　　　　“娘娘是私心想着去看一看林婕妤，还是想着去绯烟宫兴许能看见皇上？”落云说道。

　　　　“落云你放肆了！”即便是责怪的话，蒋舜华也说的有气无力的，若说实话也是冒犯她的话，那这华阳宫上下便再也没有人敢说实话了。

　　　　“奴婢的确是冒犯了娘娘，娘娘要打要罚奴婢悉听尊便。但是娘娘，您好好问问您自己，难道奴婢说的不对吗？”落云微微俯身行礼，佩芷虽是忙着堆雪人，但远远看着，也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与是便走了过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陪着看蒋舜华拧着眉，低着头，便觉得奇怪。

　　　　佩芷狐疑的看向落云，落云神色倒是淡淡的，这更加叫佩芷疑惑了。

　　　　“娘娘，在宫里生存，并非只有争斗。也得看自己的心，您若是心里有皇上，为何不多用些心思在皇上身上。左右您躲不过争斗，何必要把皇上也一起得罪了。”落云并不理会佩芷的疑惑，而是对蒋舜华说道。

　　　　落云说的对，若是没有晏眴的庇护，她在这宫里才当真是如履薄冰呢。

　　　　“那不成，你是要本宫去与林菀争吗？”蒋舜华抬眼看着落云。

　　　　虽然在宫里任何情谊都是不可信的，但对林菀，蒋舜华心里还残留着一些期望，她宁愿相信林菀是身不由己。

　　　　林菀对晏忻的喜欢胜过一切，她无心对晏眴，更不会与蒋舜华争宠。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所有的算计，也都是为了那所谓的宠爱了。

　　　　“许是林婕妤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皇上想要宠爱谁，那是皇上的意思，旁人也左右不了，林婕妤不来咱们宫里，也可能是因为忙，真的脱不开身。”佩芷这才听明白。

　　　　但是蒋舜华与林菀的交清她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佩芷也相信林菀不会背弃蒋舜华。

　　　　“奴婢倒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不过是想着让主子您看清自己的心思，林婕妤她与主子交好，这些日子皇上宠着林婕妤，林婕妤自然也是察觉到不妥之处，之所以不来咱们宫里，想来也是怕皇上会有所微词，娘娘您又何必这样自怨自艾，咱们且过咱们的，皇上若真是生您的气，林婕妤自然会替您周全。”落云淡笑着看向蒋舜华说道。

　　　　“生气……你是说……”蒋舜华这才明白，落云所说是什么事情。

　　　　若是若华玥执掌天下，那么晏眴就未必不是。

　　　　他明知道晏忻对自己有情，又怎么会放任晏忻自由出入宫禁呢，若不是他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晏忻，又怎么会如此放心。

　　　　落云见她明白，点点头：“主子日夜陪伴在皇上身边，自然是知道皇上的，若是他当真如天下人所说那般软弱无能，便不会在太后娘娘的威慑下安坐皇位如此之久了……”

第192章　近乡情怯（）　
这宫里发生的事情晏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蒋舜华也真是天真，竟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晏眴对她的信任。身为帝王，晏眴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即便蒋舜华是他深爱的女子。

　　　　从来给予最深伤害的，总是与自己最亲近的人。这个普通人都明白的道理，晏眴怎能可能会不明白呢？

　　　　更何况，存在于在他身边的女子，又有几个是真的爱他的。

　　　　所以那些防备，便是从一开始就根深蒂固的存在在晏眴的心里，蒋舜华也未能例外。

　　　　然而，晏眴真爱蒋舜华吗？

　　　　自古以来，天下最好的东西便都是君王的，蒋舜华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晏眴的后宫，又怎么能逊色与晏忻的后宅呢？

　　　　她自信看透这宫里的所有争斗，然而真正的身在其中的时候，去无论如何都看不明白了。

　　　　应该是，晏眴已经在左右她的情绪了吧？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动心，可是她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过，不过再对任何人动心的话都已经不作数了吗？

　　　　这些改变她竟然到现在才知道，甚至还一直都不想去面对。

　　　　逃避……她除了逃避还会做什么呢？

　　　　总以为自己认真的去面对了，可到头来，她能接受的不过是自己愿意接受罢了。

　　　　“那本宫应该怎么办？”蒋舜华抬头看着头顶四四方方的天，她甚至还在奢望着，希望有一天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蒋舜华从来都是有主见的，她什么时候征求过别人的意见，可是现在，她自己依然是置身迷雾之中，现在她需要一个人能及时的拉她一把。

　　　　“娘娘只做无事就可以了，眼前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解，在说还有林婕妤娘娘帮着您，您还害怕什么呢？”落云淡淡的看着她，轻松一笑。

　　　　“皇上现在不想见您，您便好生等着就是了，暗中监视的事情皇上也不好说出口，他毕竟还是想和您好好在一起呢，自然不会主动伤了娘娘的心。”让落云有恃无恐的便是这个吗？

　　　　的确，若是晏眴因此而震怒，那么蒋舜华与他的情谊自然也是断了的。

　　　　况且，蒋舜华也并没有做对不起晏眴事情，让他静一静，他自然也就能够想通了。

　　　　“虽然奴婢不知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但是奴婢也觉得皇上不会真的不管主子的。”佩芷也如此说道。

　　　　“皇上这是近乡情怯，只能让皇上独自放下心结就是了。”落云淡笑着说道。

　　　　蒋舜华点头。

　　　　晏眴敢在暗中监视她，监视晏忻，自然也就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蒋舜华也是问心无愧。

　　　　或许让晏眴生气的是，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蒋舜华，对她的关心与了解，还不如一个外人。

　　　　这几日蒋舜华没有休息好，用过午膳之后刚要去休息，便见胡耀云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内殿。

　　　　“娘娘，大事不好了”胡耀云一向谨慎的很，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慌张。

　　　　“出什么事情了，看把你急的。”蒋舜华问道。

　　　　“出大事了，娘娘您快去凤鸾宫吧，皇后娘娘早产来！”胡耀云老是回话？

　　　　“怎么会这样，皇后娘娘的临盆之期不是要到下个月了吗？怎么会忽然早产呢？”蒋舜华也觉得奇怪。

　　　　一旁跟过来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