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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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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嬛歪着头,用手托着:“随缘吧。”
029传召()
肃州常年战乱,加之又贫瘠,所以膳食大多粗糙,纵然广陵王府已经极尽的精细,可还是不会合了才来肃州没有多久的几位帝都娇客的胃。
姬以羡瞧着姜嬛碗中的饭菜,摸着光洁如玉的下颌,若有所思的说道:“姜嬛,我觉得你应该要比我更适应吃这些粗粮才是。”
姜嬛捏着筷子的手一僵,随即又若无其事的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她又不是真的姜嬛,又如何会适应吃这些。
望着满桌的饭菜,姜嬛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骨,若放在金陵,这些菜肴别说上不了她的桌面,估计就是她身边的侍女都不一定会吃。
又小吃几口,姜嬛正要放筷,就听见下人通传,说是夏管事求见。
夏管事是广陵王身边的老人了,这时候前来,必定是广陵王的意思,姬以羡心中有几分底,起身迎了出去。
姜嬛瞧着姬以羡的动作,暗自挑了挑眉,一个下人而已,就算是父亲身边的老人,也用不着这般毕恭毕敬吧。
心底下,姜嬛将原本姬以羡的在这个府中的位置又降低了几分。
恐怕在那位王爷的心中,这位占着世子之位的嫡子,恐怕还比不得那位庶出的二公子吧。
姜嬛也将手中的物什放下,跟在姬以羡的身后一同出了屋子。
夏管事便是那日送望月和朝雨来的那位,他慈和的笑着作揖:“世子爷,王爷让奴才带世子妃走一趟。”
姜嬛压住心中诧异,规矩的上了前福身。
“世子妃,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不知世子妃方便可否?”纵然明白现在广陵王找她并非是什么好事,可人是手握杀生大权的广陵王,她就算能逃,那姜氏夫妇能逃吗?
姜嬛敛眉颔首,算是应承夏管事这事,准备跟他一同走的时候,姬以羡却突然出了声:“夏伯,不知临渊,可否跟着内子走一趟?”
夏管事有些为难的看着他:“王爷说了,世子爷您身子不好,还是好生呆在牧归院养病吧,王爷传世子妃过去,也就是想问一些话而已。”
姬以羡拉着姜嬛的手,手指极快的她的掌心内勾了几笔,便很爽落的放了手:“如此,那就麻烦夏伯了。”
“还请世子爷不要折煞老奴了。”夏管事含笑,“世子妃请。”
姜嬛眼中一片和煦,可掩藏在袖子下的手,却是紧紧地攥住,就在刚才,姬以羡趁着拉她之际,在她的掌心中落下了一个名字。
朝雨。
是啊,朝雨是摄政王的人,如今受了委屈,去找了原先的主子,又如何不可?
只是她未想到,那人竟然这般聪颖,也这般绝情。
原来他从不曾想过替她出头,哪怕知道她如今要面对怎么一番境地之中,薄凉至此,无情如斯,这般无情薄凉之人虽说并非良配,却会是一个很好的盟友。
只要给他一片能任他施展的天地,那他日后的成就,必定不会再其父之下。
这就是,大燕皇帝最为爱重的临渊世子吗?
前方,夜色茫茫,唯有黑暗中逐一蜿蜒而起的灯笼,方能照清脚底的路。
030鞭笞()
九死未悔。
清冷的月华之下,四个篆体的大字,以鎏金镶嵌,十分醒目。
姜嬛的脚步一停,抬头看过去,夏管事也跟着停住了身子:“世子妃,您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姜嬛摇头,重新收敛心神跟着夏管事走了进去。
或许广陵王是个好王爷,也是个好将军,作为臣子,兄弟他是合格的,却不会是一个好父亲。
她走进去的时候,四周的烛光微微亮了起来,不算明亮,就连眼前的这方寸之地都瞧不太清,又何况其他。
四周肃穆,有两名身着铠甲的男子持鞭站在院子的两侧,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眉眼坚毅,并非寻常的侍卫,而是从战场上历练回来的,广陵王的亲兵。
这般大的阵仗,作为姜嬛,她到底是何德何能。
姜嬛走到书房前的石阶前跪下,不一会儿面前的门便从里面打开,一双黑色的靴子慢慢的走到她的跟前停下,广陵王有些诧异的挑眉,也听不出他语气到底是个什么情绪:“你倒是比那个逆子懂事。”
姜嬛依言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广陵王也知她是个哑巴,也没指望她能回答,只是走了几步,到了她的身侧:“你这般懂事聪慧,大抵也能猜出本王这般晚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吧。”
“本王知道你不会说话,点头或者摇头便好。”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姜嬛又如何会真的不明白广陵王说的到底是个什么事,又有个什么样的打算。
如今摆在她面前唯有两条路姜嬛眼中似有火光窜起,只需要稍稍一引,便能有燎原之势。
她颔首,算是应承了广陵王话中的意思。
广陵王围在她的身边绕了一圈:“你这个女娃,到也还算爽快,不过你可知朝雨和望月都是本王派遣过去的人,你该知本王的人,应该是个什么意思吧?”
姜嬛再次点头。
“你竟然也明白一点,为什么要和她们作对?还撺掇我儿将她们给赶出去?姜氏,你可知女子善妒,是要被夫家休弃回去的。”广陵王沉冷的语调,一点点的在耳边响起。
姜嬛沉默的闭了眼,再次点头。
“很好,既然你都承认,那想必多的也不需要本王在说什么了吧。”广陵王重新站在了石阶之上,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衣裳的下摆,是素色,没有半分的花纹,就好像他这个人一样。
“本王念你是初犯,便小惩大诫,你回去改过自新便可。”广陵王站在黑夜之中,将他的眉眼全部覆盖,只听见他的声音,极慢极慢的在寂静肃穆的院子中响起,“姜氏善妒,念其初犯,鞭笞三十,立刻执行。”
三十?
别说姜嬛觉得难以置信,就连一向稳重的夏管事就跪了下来:“王爷,世子妃不管如何,也是个女子,这三十鞭要是打下去,恐怕就没命了。”
准备执行的两名将士,也面露了几分不忍之色,握着长鞭的手不由得松了几分,暗暗地思量着,要是一会儿真的要打,他们就稍微放放水,如今天黑的这般透彻,王爷大概也不会知道。
广陵王不悦的皱眉:“老夏,你要违抗本王的命令?”
“王爷,老奴并非是要违抗王爷的命令,只是世子妃的的确确承受不住这三十鞭。”夏管事哆嗦着跪下,地面的寒气一点点的升起,绕住了他的膝盖。
广陵王冷笑几声,看向门口:“临渊,来了。”
姬以羡从黑夜中走来,一举手一投足,都恍似谪仙人,疑是遗落九天,可姜嬛却无比的希望,他此刻并不曾出现。
“刚才为父所言,你应该听到了。”广陵王扶手站在石阶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觉得如何?说说?”
“说说为父,这般处罚可对?”
姬以羡作揖,也跟在跪在院子之中:“儿子以为,父亲的处置甚为合理,姜氏善妒,理当休弃,可父亲看见姜氏是初犯的份上,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儿子多谢父亲体恤。”姬以羡清清淡淡的声音随着夜风一同灌入了耳中。
就如同这个院子的月色,凉薄到了极致。
031冷眼旁观()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你们还准备求情吗?”广陵王戏谑的眼神从夏管事的身上转到了两名将士的身上,最后才缓缓地落在了姜嬛的面前,恰好与她的视线对了一个正着。
她目光平和淡然,而他戏谑阴冷。
夜色无边。
广陵王背转了身,手不耐烦的一挥:“行刑。”
两位侍卫上前,低声说了句得罪了,便将手中的长鞭骤然抖开,鞭肩逶迤在地面上,一段流光闪烁。
长鞭豁然扬起,然后又重重落下,纵然几人已经收敛了力道,可一鞭下去,却也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
她痛得差点惊呼出来,最后还是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一入嘴,血腥味便铺天盖地的卷来。
姜嬛将头垂下,遮住了眼中的恨意,咬着手腕的地方,也是愈加用力,不过短短几鞭,血便从她的最终流出来,然后流到了地面上。
广陵王站在最高处,漫不经心的看过去:“你们两个今儿是没吃饭吗?”
“王爷!”夏管事颤颤巍的喊道,别过了脸,已然不忍再看。
正在执刑的两人对望一眼,虽然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情,可自家王爷的命令也是更加重要,于是当即也打得更加用力。
什么小惩大诫?
这广陵王明摆着是想要她死。
姜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第十鞭下来的时候,她没有在挺住,整个人就直接扑在了地面上,娇嫩的肌肤直接硌在了粗糙的地面上,有一道伤痕。
“王爷!”夏管事喊着,倏然回头看向了淡漠的站在那漠不关心的姬以羡,“世子爷您求求王爷啊,这是您才娶进门的世子妃呀。”
姬以羡神色未动,看向趴在地面上生死不明的姜嬛,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广陵王的嘴角微动,眼中终是掠过了几分满意之色,他摆摆手:“罢了,拖下去。”
“不过,你这人还算不错,竟然能硬生生的挺过十五鞭,还醒着,这份忍耐,也非常人。”广陵王摞下这一句话,便进了屋,没在管姜嬛的生死。
已经被鞭打的连翻身都困难的人,缓缓的小弧度的抬了头,她将嘴从自己的手腕上移开,目光冷淡的瞧着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
终有一日姜嬛目光垂下,看着自己已经被血染红的手腕,无言的闭了眼,手软绵绵的垂下,再无生气。
姬以羡几步走过去,轻松地将人从地面上抱起:“还麻烦夏伯帮临渊找个府医。”
醒来,已经是在三日后。
西风贴着墙角打转,整个屋子未曾有半分春日的温煦。
姜嬛趴在床面上,有些艰难的转了头,瞧见了右手腕的缠着的白纱布时,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她刚才所听见的马蹄声和金戈声,如今瞧来也真的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醒了。”清淡的男声从头顶传来,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撩开了幔帐坐了进来。
青竹香的味道在瞬间便萦绕上了鼻尖,她眉梢轻轻一动。
“你已经睡了三日,若再不醒,大概我只能为你办一场像模像样的丧事了。”姬以羡温热的指腹拂过她散落在身后的长发,“还能写字吗?”
说着,姬以羡便将自己的手掌摊开平放在了她的面前。
姜嬛动了动受伤的那是手,慢慢的移过去:“我想喝水。”
“好。”姬以羡颔首,起身亲自去为她倒了一盏茶来,趁着姬以羡起身的空隙,姜嬛才瞧见外面天色已然暗沉,如今已入夜。
姬以羡将茶水小心翼翼的喂尽了她的嘴里:“我还以为,你醒来便不会再理我了,毕竟若非我冷眼旁观,你也不会如此?”
“此事本就是我之过,与你何关。”姜嬛在他的掌心慢慢的写道。
这句倒是她的肺腑之言,她与姬以羡也不过是半路夫妻罢了,他若真的为了她向广陵王求情,她反而觉得不正常。
姬以羡娶的是姜嬛,又不是沈梨,她自然不会要求姬以羡真正像她未来的夫君一般,护着她。
如今划清界限倒也有好处姜嬛用余光瞥着姬以羡,眼中带出几分微妙的笑意来。
只要姬以羡能回长安,如今就算是受一些苦又如何?
“你倒是深明大义。”姬以羡将她的手指捏在了手中,冰冰凉凉的,若是夏日必定很舒服。
“当不得,只是比较明事理。”
“你若当不上深明大义,那大概这世间女子在无人能担得上深明大义这四个字了。”姬以羡轻慢的笑着。
与他相处这般久,她很少见姬以羡笑,就算是讽笑也少,大多时候,都是清清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就像是那玉人似的。
姜嬛将头靠在了自己的左手臂上,面朝着姬以羡,无聊的继续在他的手掌心中写:“你不怕我吗?”
“为何要怕?”姬以羡顺从如流的问道。
“我容颜丑陋,难道你不该感到憎恶吗?”姜嬛慢慢的写道,“林氏,这是特意为了羞辱你了,你竟然还忍的下去?”
“有时候,技不如人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不是吗?”姬以羡一语双关的说道,面上并未有多不好意思,就像是在说寻常之事一般,“再言,美丑对我来说,都没什么要紧的。”
“我需要的,只是一个乖巧懂事的世子妃,仅此而已。”姬以羡捏住了她的手指,“明白吗?”
032乖一点()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姜嬛又如何会不明白。
这次的事也不过是姬以羡的一个警告罢了,只要她能像之前那样安分守己,世子妃的这个位置,只会是她也只能是她,如果她做了什么这个男人,会毫不留情的舍弃掉自己。
姜嬛仰头瞧着他的嘴角边的笑容。
屋内烛火尚暖,可这人给她的感觉,却是密密麻麻的冷意,那种冷意从脚底心钻起来,然后蔓延到了心里。
她的手一松,从他摊开的掌心中溜了出去,在姬以羡瞧来,这人便是默认了他的话。
他心情极好的掀开被子跟着躺了进去,一股子的药味便从被子里蔓延出来,可那人却依旧连个眉头都不会皱起来。
姜嬛依旧还是趴在床面上,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已经让她的手脚都有些酸痛,她想要翻身,可稍微一动,便牵连着身后的伤口,痛得她额上冷汗直冒。
姬以羡看过来:“你这个伤口不宜移动,你还是老实些吧。”
想她之前,何曾受过这种欺负,她要是稍微挨着碰着,全府上下都紧张的不得了,还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姜嬛在心中嘀咕着,孩子气的将脸别过去,闭了眼。
“对了。”姬以羡的声音在她的脑后响了起来,“你这几日无事,便替我缝一个荷包吧。”
虽说不是平白无故的挨了顿打,可姜嬛自认也不是一个大气的人,对于朝雨又跑来她的面前晃悠,姜嬛觉得自己甚至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于是等着晚膳过后,姬以羡回屋休息的时候,姜嬛趁机拉住了姬以羡的手:“你父亲如今还在府上吗?”
姬以羡瞧了她一眼:“你放心父亲没有这么多的闲情逸致,来和你一个小姑娘算账。”
对于姬以羡这番说辞,姜嬛自然是不满意的,她又再次写道:“你父亲还在府上吗?”
“那也是你父亲。”姬以羡将手缩了回去,“如今边界安定,并无外敌来犯,父亲自然是在府上的。”
“好端端的,你问这些做什么?”姬以羡坐在了床边,“不管父亲在哪,都和你没多大的关系,日后别问了。”
姜嬛眨眼:“我这不是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他上次不过是想借你来警告我而已。”姬以羡将外衣脱了,搭在黄梨花木的衣架上,领口微敞,露出白净的胸膛。
姜嬛心不在焉的弯着手,摸着垂在手边的头发,眼皮子耷拉着,一双眼也没了平日的温煦。
姬以羡搭衣裳的动作一顿,回身警告:“虽然父亲不在,可府中却是有父亲的暗卫,你最好别做什么,不可挽回之事,要不然父亲不会每次都像上一次那样好说话的。”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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