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琅妻嬛嬛-第1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此成为历史,成为那些史官笔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日光向暖。
从窗扇照进来的光晕全都落在了沈安的身上,却未曾柔和他半分,反而衬得他脸上的神色更加冷肃。
“那你想如何?叛国吗?”沈安不轻不重的一句话问下来,便叫沈梨脸色发白。
她沉默了片刻之后,对着沈安拱了拱手:“是女儿荒诞了。”
“今日,我便不与你计较了。”沈安的手指敲响在黑匣子上,“拿回去,全烧了,我不希望在这里看见这些扫兴玩意。”
话已至此,沈梨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因为她很明白,她劝阻不了沈安的任何决定。
她朝着沈安行了礼之后,便将黑匣子给抱了起来,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就在她要跨过门槛之际,便听见沈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冷淡的厉害:“我们沈家若真的要因此事反了殿下,那就是给了大燕和大楚可趁之机,如今内患外忧,实在是不宜再起事端。”
“而且,暖暖你也忘了,你身体中还留着卫氏皇族的血,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实在是不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沈梨垂眼瞧着怀中的黑匣子:“女儿,明白。”
庭凛候在书房外,见着自家主子面色不佳的抱着黑匣子出来时,忙不迭的迎了上去,从沈梨的手中将黑匣子接了过去:“主子,您怎么了?”
“没什么。”沈梨撩了撩垂在耳边的发,将散落的发丝别在了耳后,“南王给你回话了吗?”
“去南王府的下人还没回来,倒是东宫的人递话出来,说是明儿一早,便请主子进宫。”
沈梨垂眼睨着他怀中的黑匣子:“找个地方烧了。”
庭凛怔住:“这可是主子您从宜州不远万里带回来的?就这么烧了?”
“这个东西已经没用了,还不如烧了。”沈梨使性子似的将这句话说完之后,目光一下子就灼亮起来,她伸手重新将黑匣子接了过来,抱在怀中,“先回去的,这些事容后再说。”
“是。”
回了自个的院子后,沈梨这才将怀中的黑匣子松了松,搁在了桌案上。
沽酒和庭凛一块围拢过来:“姑娘,如何?”
沈梨慢条斯理的将黑匣子打开,从中随意摸了一封信出来,揣在了袖子中,然后这才将剩余的往沽酒的面前一推:“你重新将这些信全都给祖父寄过去,至于这个匣子,找个地方烧了,做的隐蔽些,别让父亲发现。”
沽酒慢吞吞的抬头看了沈梨一眼:“背着将军做这些事,恐怕不太好吧。”
沈梨头疼的单手抚上了额角:“那你觉得我还能如何?”
“沽酒,照我说的话去做吧,若是出了事,由我担着。”沈梨目光左右转了一圈后,又道,“阑珊在哪?将她叫进来,替我换身衣裳。”
沽酒扭头看了眼天色,如今已经午时过了,天光虽好,可离日落也不算远:“姑娘还要去见南王吗?”
“嗯。”沈梨低声应道,“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的。”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安排。”沽酒拱手应道,便同庭凛一块下去。
诺大的屋子中,只余下沈梨一人。
光晕尚暖,却满室沉寂。
说来,她已经好几年没有来过南王府了。
倒是沈轻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的堪比景阳候府。
沽酒同她进去的时候,卫砚身旁跟着的护卫,瞅了她好几眼后,这才一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原是宜姜郡主来了,请恕小人先前眼拙,竟不曾认出郡主来。”
“无妨。”沈梨看向他,“你们王爷在吗?”
护卫连忙应道:“王爷现在正在书房,郡主要过去吗?”
沈梨道:“我能过去?”
“自然,王爷说了,郡主若是来了,想去哪都可以。”护卫行礼,“郡主,请。”
推门而进的时候,卫砚正坐在榻上,拿着一根草,他的面前摆着一个笼子,刷着金漆,笼子里还关着一直雄鹰,正同他大眼瞪小眼的。
卫砚有熬鹰的爱好。
沈梨走过去的时候,卫砚便耳尖的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他懒洋洋的将身子往后一靠,对着护卫指了指他面前的鹰:“拿下去。”
“你如今倒还坐得住。”沈梨朝沽酒使了个眼神,后者意会便立马退至了房门外守着。
“我坐得住,又或是坐不住,都比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好。”卫砚动作虽懒散,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在正经不过,冷冰冰的,恍若一块木头似的。
他见着沈梨站在他的身前不远的地,想了想还是坐直了身子,又问,“不过你怎么想着这个时候上我这儿来了。”
“我得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所以过来同你说说。”沈梨笑了下,“你也知道我在金陵城中没有几个说得上的话的,除了你。”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了。”卫砚说着,神色有了几分松动,可瞧上去还是唬人的厉害。
卫砚的书房布置的简单,与卫隅不太像。
她随意寻了一张圆凳后,便摆到了书案前,书案临窗,上面铺陈着笔墨纸砚,还有几张美人图,以及一些杂书,其余的便是一个小巧的香炉和一壶茶水。
沈梨无聊的拨动着香炉的盖子,后面紧接着便传来了衣裳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儿卫砚便穿戴整齐的走了来。等他坐定之后,便伸手将面前堆着的东西一扫,就腾出了一大片的位置来。
“你还是同之前一般。”沈梨垂着眼,“一点收拾都没有,无怪你去一次祖父的书房,就能将祖父气得跳脚。”
“我是不曾改,毕竟这些也只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倒是你呀。”卫砚嘴角的弧度半弯不弯的,“还真是让人意外。”
对于卫砚的说辞,沈梨也没什么心力去反驳,只道:“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表哥不也是如此吗?”
在她去宜州的这些日子,沽酒倒是暗中给她送过几次信,都同卫砚近日的反常有关,她拿着也是瞧了好久,才能推敲出一些旁枝末节出来,只是这些都不足以证实他如今在做什么大动作。
她今儿来这儿,也不过是为了试探罢了。
感受到沈梨话中莫测的意思,卫砚极有耐性的将眼睛一眯,身子便往后靠了去:“我怎么了?还请表妹如实告知。”
“你我一起长大,你这般在我的面前装腔作势的,有意思吗?”沈梨好以整暇的坐着,“听说几日前,你给我父亲递了画像。”
“你不是不在金陵吗?怎么连这事也知道。”卫砚摇头,“看来,你在府中安插的人本领还是不错的,不过是那一次递了画像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人,苏烬也递了画像去。”
沈梨灌了口茶:“表哥,你明知我的意思。”
卫砚道:“其实我也没什么意思,你是我表妹,我娶了你,总好过你被别人欺负了好。”
“表哥想娶的到底是我,还是我背后的沈家。”沈梨倾身而上,两手撑在书案上,目光冷淡的盯着卫砚。
卫砚一愣,倒是没有想到沈梨竟然能这般直白的将话说的如此明白,那他在装傻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摩挲着指节上带着的玉扳指,含糊道:“如果我说两者皆有,你信吗?”
“信啊。”沈梨温和一笑,重新落座,“表哥无论说什么,暖暖都是信得。”
“毕竟,若非表哥,如今我还深陷在长安,回不来了。”
这话带着刺,似在暗示着什么。
卫砚眸光闪了闪,继续摩挲着玉扳指:“你是我表妹,我做这些都是应当的,表妹又何需牢记在心。”
“若非时刻牢记在心,恐怕我离死也不远了吧。”沈梨慢悠悠的笑着,迎着卫砚的眸子,笑靥如花。
011你这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不知何时,香炉中的香味已经渐渐淡了去,取而代之的是院子中的百花香。
清风徐徐送来。
眼前少女一抹浅淡的笑容,已经足以艳压这满庭芳华。
颜色绝艳固然能引得他几分怜惜,可卫砚最喜欢的便是沈梨这股子的聪明劲,明事理,知进退。
可今儿明显她的那些聪明劲全都变成了咄咄逼人。
他极少见着她这般为难一个人,而且为难的还是他。
卫砚心头到底是有几分怅然的,若有可能他最不希望的便是与沈梨兵戎相见,可那条路注定了孤苦无依,充满了荆棘,所以最后便会落得一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高处不胜寒。
卫砚笑着将目光收回:“暖暖说着这话,我怎么越发听不明白了?”
“若是表哥听不明白,我大可一点点的同表哥说个清楚明白。”沈梨笑意微微的看着他,似打定主意今儿定要与他纠缠到底了。
这委实叫卫砚有些头疼。
沈梨这丫头用自个那股聪明劲对付旁人的时候,他的确是欢喜得很,可若是当她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时候,他就恨不得这丫头为什么不生得笨一些,为何外祖父要将这个丫头当作男子来养。
卫砚将手指上的扳指一转,扬声道:“阿唐,怎么还不上茶?”
沈梨笑着撩了撩垂在耳旁的发:“这书案上难不成连一盏茶都没了吗?”
卫砚皮笑肉不笑的:“凉了。”
对于这等没什么可信度的谎言,沈梨也懒得揭穿,只笑着看他:“既然凉了,唤人换一壶便好,若是表哥吃不惯你府中这些下人煮的茶,暖暖倒是不介意露一手的。”
“吃得惯,怎么会吃不惯了?”卫砚接道。
他睫毛有些长,说话的时候颤了颤,正扑簌着。
铜环极快的便被人扣响,卫砚的脸色在瞬间差劲的厉害,倒是沈梨慢悠悠的代替卫砚回了句:“进来。”
他的护卫目不斜视的端着一壶茶水进来,卫砚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那些浮躁的情绪如数的咽了下去,沉声道:“搁下便赶快出去。”
“是。”
门被掩上的声音极快的就传了过来,沈梨耳尖动了动后,一笑:“茶水如今也依你的意换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急什么。”卫砚说着,便坐直了身子去拿刚端上来的茶壶,晃悠悠的朝着自己的茶盏中倒了一盏茶后,又抿了口,“这茶不错,暖暖你也尝尝。”
沈梨抬眼笑了下,眸光温煦安宁,与她先前所做所言之事可谓是大相径庭,可她从来都是有这样的本事,云淡风轻见便可夺人生死:“好呀,反正今儿还早着了。”
卫砚见着她这般模样,便立马正襟危坐,不敢再多言一句。
一壶茶从滚烫变成温热,又从温热变成了一壶凉茶。
卫砚都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只隐约有个认知,这大半壶茶恐怕都落进了他的肚子中,如今正在他的肚子中晃荡,反观对面那人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笑盈盈的用手托腮瞧着他。
笑得卫砚觉得身后背后寒毛耸立。
卫砚将手指间戴着的玉扳指取下,搁在了身前一寸的地。他率先败阵下来,无奈的垂了眼:“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这次我去宜州,得到了些好玩的消息。”沈梨眨眼,“表哥想知道吗?”
卫砚低声道:“你有什么直说便是,你我兄妹之间,什么时候说个话也要这般拐弯抹角了?”
沈梨笑:“先前表哥说过,人心易变,我这儿不就是警戒了些吗?”
庭院中的日光渐渐淡去,如今已快是日暮西山。
屋檐下挂着的灯笼也即将逐一亮起,站在槅扇前望去,便如一条长龙,格外醒目。
熏香袅袅,白烟穿破烛光而来,映衬着眼前青年沉静如水的眉眼,不多时,就见他眉梢微微上挑,显露出一截风蕴来。
屋内沉寂,轻笑声乍然而起。
清风来,她听见他的声音:“什么消息?说说?”
沈梨想了会儿,决定还是不在同他绕什么弯子,便开门见山的说道:“从宜州回来时,我接到了一封传信,信中说你最近和大燕的那位太子走得还挺近?”
“表哥,虽说如今大燕同大秦议和,可你到底也是大秦的王爷,你这般是不是不太好。”沈梨用手托腮,歪着的头瞧他,可眉眼之间却再也没了之前的天真澄澈,“毕竟太子这般看重你这个弟弟,你这样做可是会伤了殿下的心呐。”
听见这话,卫砚的脸上当即便是毫不掩饰的讥讽:“暖暖,你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来恶心我的,还是恶心自己?”
沈梨眨眼,笑靥清甜:“表哥这话暖暖可就听得不太明白了。”
“你是听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卫砚冷眼瞧她,“还是你在大燕呆久了,天真的以为天家里有真正的骨肉亲情的。”
“如今父皇和太子对沈家所做的一切,你是不知情了?还是不知情?”
“沈梨。”他郑重的唤了她的名,“你今儿来找我,不就是为了此事吗?现在装疯卖傻的有什么意思?”
沈梨有些气馁的鼓了鼓腮帮子:“表哥,我这可不算什么装疯卖傻。”
“行,行,行。”卫砚一连说了三个行字,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无奈。他将搁在桌面上的玉扳指又重新戴上,放在指尖转动着,“好了,我们现在坦诚布公的说说吧,你今儿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沈梨慢悠悠的倒了一盏茶:“不若表哥先说说,你同大燕的那些人到底是在做什么勾搭。”
“那这次你去宜州又是为了什么?”卫砚不答反问。
沈梨原先的笑容一敛,带出了几分冷意:“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次过去是为了南少主。”
“南宵引?”卫砚着实也有几分意外,他好奇地看着沈梨,“他好端端的你过去作甚?难不成真的是你们好事将近了?需要我给大燕那边通个信吗?”
沈梨脸色可谓差劲的厉害,不过还是忍着怒气,一字一字的说道:“南家要变天了。”
“南家要变天了?”卫砚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敛眉思索了半日之后,才开口,“莫不是南宵引出了什么事?”
“许是挨不过这个夏日了。”沈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卫砚似不太信,他诧异的又问了一句:“他这般狡诈,怎么会”
“与狡诈无关,是他自己身体上的问题。”沈梨说道,“我记得我最先认识南少主的时候,他便是个体弱多病的,只是后来他南家为他遍寻了天下的名医,便都以为他没事了,谁知道竟然都是假象。”
卫砚的确是觉得意外的厉害,毕竟南宵引那模样可不像有病的样子。还不等他在心中感叹完,一抬眼便正好对上沈梨那双笑得弯弯的眉眼。
他心中顿时就一咯噔,他没料到南宵引竟然会是个病秧子,更没有料到沈梨这丫头跑过去竟然就是为了见见南宵引!
沈梨理了理被她掖着的袖子口,笑道:“我的事已经说了,那表哥的事,也应该没有半分隐瞒吧。”
卫砚听着,有种自己掉进了这丫头陷阱中的感觉,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转身从书架上抽了一卷书出来,当他拿在手中的时候,他并没有急着转身将书给她,而是在那站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无可奈何又气急败坏的将书狠狠地扔到了沈梨的面前。
书卷落在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来,甚至是还扬起了一阵浅浅的烟尘。
沈梨心情极好的没同他们计较,施施然的便将书卷给捞了上来,随意一翻开,里面便立马落出几封信了,白雪似的纸笺,轻飘飘的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