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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妾-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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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握长风的手,感受那体温的一点点回温。

  曾经,也有个男人这样没有温度的躺在她身边,气息一点点文弱,让他心急如焚。那个时候,她急得六神无主,欲哭无泪,当看到他完整无缺站在她面前,为她煮汤,调侃她,她的心就暖了。

  没有人知道,当他和她进入那一片白皑皑的雪地时,她首先想到的是与他在雪原策马狂奔,没有任何牵绊的在那片雪白上奔跑,让他的大氅裹着她,让他的体温煨暖她,不要再像兰坳那次那样,一个擦身,两人就咫尺天涯。

  可是,她终究是怕的。

  淌血的伤口虽止住了血,却留下了伤疤,他为慕曦打她的那一掌,就无情的将那道疤撕开了。说不疼,是骗人的。

  所以自那次,她恍然明白,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今天,长风永远是最适合她的那个。长风爱她,她也要让自己爱长风。

  暮霭低垂,残阳如血,两道坐在崖边相拥相依的身影被拉得好长,影子的尽头处,站着一双神色兽靴。

  “父王叔叔?”另僢儿摇摇兽靴主人的手,仰着小脑袋,催他走上前,“你要是不过去,娘亲不会知道你来了。娘亲每次和长风爹爹一起时,都会把僢儿给忘了。”

  男人站在夕阳里,遥望那对鹣鲽情深的身影,眼角微涩,而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鹤望谷。

  半个月后,昏睡长达两年之久的长风第一次睁开了眼睛。虽然依旧消瘦虚弱,却终是恢复了呼吸和心跳。

  两人紧紧相拥,全身都在颤抖。

  然而也正是在这一天,谷里来了两位陌生的客人。

  那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布衣妇人和一个十几岁少年,妇人一身粗布麻衣,朴素沧桑,却难掩天生贵气,少年浓眉大眼、目光如炬,年轻的面庞上隐隐透着凌云志气。

  “我是当年被凤翥宫圣姑捉去的孝宁皇后,这是犬儿煜祺,年方十七。”

  罪妾…各异势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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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敕宗帝结发二十年的孝宁皇后,乃龙尊开国老将晋公之女,现年三十有六,慈眉善目、朴素无华。她带着儿子煜祺寻来鹤望谷,一进谷,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长风和轻雪面前。

  长风正躺在门口的躺椅上,英挺的剑眉皱了皱,双臂没有力气抬起来。

  轻雪见此,忙过去搀孝宁,让他们母子起来。孝宁不肯,拉着儿子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恩公,请帮我们母子一把,皇上和家父的心愿就寄托在恩公身上了。”

  轻雪和长风对望一眼,眉眼沉重。

  一会,轻雪恭请孝宁皇后和煜祺太子上座,奉茶,听母子两将这几年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慕曦将孝宁母子掳去凤翥宫后,凤翥宫的人并没有杀他们,而是将他们关在密室,每日只以米汤伺候,任其自生自灭。他们母子食老鼠、食草根、用身上仅有的饰物换取吃食,苟延残喘活了下来,而后趁前段时间凤翥宫内乱,他们从总圣教偷偷逃了出来,一路乞讨,爬爬走走,最终遇上下山的断鸿大师。

  “断鸿大师如何知道娘娘和太子会经过此地?”轻雪不解。断鸿大师只是个云游僧,不可能会特意在那个地方等一个陌生人的。如若是巧合,那也未免太过巧合。

  孝宁端坐椅上,牵着儿子的手,温婉道:“实不相瞒,断鸿大师乃祺儿的皇爷爷,三十年前出家清修的龙廷帝。我们母子被掳,太上皇一直在暗中寻找,这次是天意。”

  “和尚爷爷也是大哥哥的爷爷吗?”小凌僢在一旁玩的腻了,迈着小胖腿得得跑过来凑热闹,一把扑到太子拓跋煜祺面前,“大哥哥,和尚爷爷也是僢儿的皇爷爷,那僢儿跟大哥哥是什么关系?”

  煜祺皱眉,将被抓住的手抽出来,对陌生人有些疏离和防备。

  “凌僢儿!”轻雪忙将僢儿拉过来,咪眸警告了他一眼,转首对孝宁笑道:“小儿无知,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孝宁温婉一笑,朝僢儿招招手:“僢儿到孝宁伯母这来,皇伯母将皇兄介绍给僢儿认识。”

  皇兄?轻雪一怔,才知道孝宁皇后是什么都知晓的,她知道僢儿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她与凌奕轩曾经的关系。如若不知晓,又怎么会找上门来呢。

  长风看着她沉重的侧脸,突然出声道:“轻雪,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什么事?”她回头,朝他走过来。她知道这事一定跟皇室有关,因为在孝宁皇后到来的这段时间,他没有惊讶,也一直没有做声,似乎早预料一般。

  果然,长风回握她的柔荑,喃喃道:“其实在你昏睡的那一年,我在终南山认识了断鸿大师,托付他照顾你和睿渊,养大僢儿。”

  她心头一跳:“怎么回事?”

  长风握紧她的素手,看一眼旁边的孝宁和煜祺,哑声述说:“当年我们得晋公所救,才捡回一条命。当时为不再打扰晋公一家,我将你们母子接到了鹤望谷,亲生照料。没料到我的身子会一日不如一日,天天咳嗽,胸口的箭伤恶化难愈……我自知时日不多,难以再照顾你们母子,便邀断鸿大师前来,帮我安置身后事。我毙命那一个月,是断鸿大师亲身照顾我们四人,并用那血凤珠,让我回命。所以,断鸿大师和晋公对我们,恩重于山。”

  “长风,你也没想到那断鸿大师会是太上皇,对吗?”她整颗心冷了。本以为为晋公办了事,挣脱了皇宫那个牢笼,她就可以随长风走山涉水,孑然一身。没想到,他们在那个大漩涡里陷得更深。

  长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双凤眸望向孝宁皇后和煜祺太子:“皇后娘娘,待长风养好身子,再来为太子效命。”

  敕宗帝遗诏,寻回煜祺太子,摄政王匡扶太子登基亲政。然而,睿渊冒充了他,烧毁遗诏,独揽军权,自立为王。现如今,睿渊兵败,皇后娘娘带着太子亲自找上门,再加上太上皇暗中的安排,他和轻雪的乡野生活竟是那般遥不可及。

  *

  白湖  静寂无声的睿王府。

  两个粉衣女子拿着苕帚站在院子里扫枯黄的树叶,红黄色银杏叶飘落,竹扫帚的‘沙沙’声成为这寂静王府唯一的声音。

  王府栽了很多银杏树,火红红的、黄灿灿的叶子在这深凉天气一片片飘落、旋舞、很凄美的一道风景。云浅搁下扫帚,伸出手接了一片,伤感道:“善音,你说我们被救出皇宫多久了?怎么连这叶子都黄了呢?”

  善音被她感染了,也将扫帚停下来,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知道主子他们过得好不好?自从皇宫一别,便在没见了,主子估计还不知道那夜我们被王爷的人救了出来。”

  “嗯,不过我相信王爷是知道主子的所在的,不然他不会这么消沉。”云浅落寞道,将那一捧叶子抛到地上,重新拿起竹扫帚扫。今年的冷空气来的太早了,才中秋,这叶子就黄了,谢了。在皇宫的时候,荷叶还没枯萎呢。

  “消沉?”善音用她的用词拢了下眉,笑道:“王爷忙着打仗,又岂敢消沉。那是跟这落叶一样的落寞好不好,叶子落了,还会长新芽。”王爷当初那样对待主子,今日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不然,主子以后即便与王爷重归于好,也是会受伤的。

  “瞧这王府,没有女主子在,就是死气沉沉一片了。”这王府的确没有女主子,除了丫鬟婢仆、嬷嬷管事,其他一律是男人。睿宗王这个一府之主,也渐渐不住在府上,改以军营为家,吃在军营,住在军营。偶尔回来,也是迈着急速的步伐、带着部下,一声不吭走进书房商议正事。待到她端过茶去,他便又离去了。

  更有些时候,他干脆不回来,吩咐冥熙过来给他收拾几套换洗衣裳、那几个重要物件。一个月不现身是常事。

  而这几天,听说他要亲自起兵去南诏,一去几个月。南诏呀,那个整日风沙不断、高温不下、鱼龙混杂,没有人想去的地方。如果他去了,那轻雪与他岂不是越走越远?

  “喂,你们两个,跟我过来一下。”正想着,有个穿着银价的魁梧男子脚步生风朝这边走过来,走得很急,看也不看两人一眼,一个劲往前走,“给王爷准备一些大氅、马鞯,御寒的棉衣,一会放在正殿,我去一趟书房后来取。”

  “阿九?”云浅看着那背影,试探的喊了一声。她也不敢相信这高大魁梧,颇有大将之风的男子是当初那个胃大如牛,只懂吃喝的胖阿九。但是这熟悉的声音……

  阿九背影一僵,缓缓转身:“是你?”平静的心湖,犹如被砸下一颗大石,涟漪不止。面前的女子一点也没变,清秀的眉眼,小巧的脸蛋,如兔子般可爱的唇瓣。当年,她执意要与他一起在校场练兵、一起披甲上阵、一起站在城墙俯视千军万马,感受那种气势磅礴……他为之动容,特意为她打造了一套轻巧坚实的银色戎装,与他战甲的款式一样,代表他与她的相逐相随。

  然而,就在他为她付出那颗真心时,她却一掌将他的真心捏碎。那个时候,他接到了一份盖有王爷印信的求援信,要求外援相救,正觉诧异,云浅已拿着他的虎纹旗冲出城门,说是军令如山,不容有失。

  之后,他怕她出事,开城门,带了一小支兵马出城相随。甫出紫金关,便被三王爷的人马包围。这个女人却骑马奔到三王爷身边,嘲笑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豕(猪),连主公的印信真假都分辨不出’,自此他才明白,云浅早是三王爷的人,一直把他当傻瓜耍。

  被捕后,云浅三番两次来地牢软硬兼施,劝他归顺三王爷,为三王爷效命,他又急又痛,第一次出手扇了她一巴掌。她恼羞成怒,狠狠回敬了他一耳光,并下令将他吊起来鞭打,知道体无完肤。

  他永远记得她当时说的那句话‘雷玖笙,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这身肥肉就恶心!每次看着你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吐!’她一直嫌弃他的身形,一直嘲笑他的天真愚笨,那日她当着他的面烧掉的不是那套银色甲衣,而是他一颗赤诚的心。

  后来他被父王从三王爷手中讨要过去,重回主公帐下,先被剥去军权两年,而后重头来过,成为主公帐下第一虎将。现在的他,消瘦下去的不仅是形体,还有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一颗心,在没有动情前,海阔天空,鸟飞鱼跃;一朝被伤后,却记住了恨,变得很狭隘。对,他很这个女子,那张脸,他很想再甩上一巴掌。

  可是她的眸子不再阴毒,却是灵动澄澈,微微带着笑。竟让他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果然是阿九。”云浅笑道,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秀眸中涌上赞赏,“想不到你这般俊挺呢。”

  他将手中为王爷准备的行装托了托,迈步往前走,“快去准备东西,我赶时间!”说实话,他讨厌这个女人对他品头论足,他胖还是俊,是他自己的事!

  “阿九,我帮你拿着。”善音小跑过来,细心为他分担一些手里的东西,轻笑道:“既然我们是王爷的侍俾,这些东西理该由我们准备。阿九,你先去吧,待会我和云浅将行装收拾好了给王爷送过去。”

  “那你们快点!”阿九将手中那大包东西递给她,大步流星往书房走去。

  半个时辰后,由凌奕轩亲自带领的一支凌家步、骑、甲兵从白湖训练有素而出,兵分三路,浩浩荡荡往南诏边境行去。大军里,有两个瘦弱的小步兵一人抱个大包裹在队列疾奔,说是伺候王爷的小厮,正给王爷送行装来。

  阿九高高骑在战马上,瞥了那两张跑得红通通小脸一眼,示意士兵放行。

  “我就知道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他翻了个白眼,将两人手中的包裹一把拎上马背,指指前方霍廷鹤身边的那个黑色大氅身影,“可惜王爷在行军路上,从来不用女人服侍,你们现在快走,再有其他人发现你们是女人在、前,给我速速消失!尤其是你!”他指指云浅。

  云浅一下子被气得脸蛋涨红:“谁说我们是来服侍王爷的,我们只是来向王爷打探轻雪的下落!轻雪使我们的主子,王爷将我们从宫里救出来,却不让我们主仆相聚,这算什么事!”

  凌奕轩正策马走在前面,听到吵闹声,回头看了一眼,沉声道:“阿九,你让他们过来!”他深邃的俊脸消瘦了些,愈显下巴的刚毅与有棱有角,回眸间,眸子深若古井,无波无澜。

  两人瞪阿九一眼,急急朝前方跑去,俏脸上又换上笑靥。

  凌奕轩不置一语,让云浅上自己的马车,则吩咐冥熙送善音上终南山。

  “王爷,我现在已经不为三王爷办事了,我的失心散已经清除完毕,不会再被控制做那些糊涂事,你让我见见轻雪吧。我曾经在她脸上划过两刀,毁了她的容颜,我得弥补对她的伤害!”云浅又何尝不明白自己现在在凌家军眼中的地位呢,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再相信她的,包括王爷,包括阿九。但这能全算是她的错么?他是被控制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到清醒,那些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的,连接不起来。

  凌奕轩睨他一眼,对跟过来的阿九吩咐道:“你照顾她,不要让他惹事。”

  “王爷,不如将他送回王府吧,带着一个女人麻烦。”他才不想整日面对这张脸,日子久了,会让他消化不良。

  凌奕轩星眸深邃,抿唇笑道:“送回王府更危险,让你带着就带着,不要有异议。”笑过之后,深眸闪过的,是慢慢的寂寥。随即缰绳一勒,跨马上前,跑在前面。

  半日后,大军行至终南山脚,他朝山腰望了一眼,默默行径。

  “王爷,上山去看一眼吧,看一眼僢儿也好。”霍廷鹤在旁边笑道,带着无奈,“乌氏突袭我南诏,关口大危,若想让他们鸣金收兵,不得三个月不行。”

  他唇角扯了扯,带兵走过那片山脚。上山见到的,只是他的儿子喊长风爹爹,他的女人倚在长风怀里看夕阳,这样的相见,不如不见。

  大军一排排走过,直到最后一个人消失在山脚,山林里飞奔出一匹青骢马。

  马背上坐了个女子,头戴面纱斗篷,一身素衣,腰素紫带,肩上挎个小包裹。行至驿道上,她勒马止步,探了探地上深深浅浅的马蹄印和脚印,立即策马往旁边的小道走。

  她是打算去南诏接綦儿的,没想到这个男人也选在这时去南诏平乱。担心与他撞上的同时,她心湖另有一股担忧。

  断鸿大师,即他的父皇,从未想过将龙尊的江山交给他这个四子,也从不曾助他一把。敕宗帝驾崩,天下三分,如今他得两分,只离九龙椅差一步,太上皇却寻来了孝宁皇后和煜祺太子。

  太上皇是不想让他坐拥龙尊江山的,宁可寻来已逝敕宗帝的亲儿,也不肯让他四王爷拓跋睿宸回到帝王家。他是悲哀的,又该是自傲的,因为今日他所拥有的一切,全是他一手打下,不靠一丝皇室庇护。

  如今,除却凤翥宫和呼应起来的笪嫠旧部,他凌奕轩其实已经坐拥了龙尊九大城池,只需攻下帝都,收复编制形同散沙的三路朝廷大军,他便可称帝,改朝换代。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为人,当年为慕曦,他灭绝人性的伤她;可是对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却是推心置腹、情深意重;他对霍师伯,永远敬爱有加,以礼相待;对青书、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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