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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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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傲然道:“不过这点高度,何须借助甚么梯子?”
话音刚落,吕布就毫不犹豫地俯身下来,简单道句‘得罪了’,就以那铁钳一般的有力双掌,将那瘦削纤细的腰身环住。
不等燕清谢拒,吕布稍稍往上一托一举,脸不红气不喘地,就将燕清这个身长足有八尺的男子高举过头,轻松送上了屋顶。
“奉先!”
不想吕布雷厉风行,说做就做,燕清被结实地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按住底下瓦片,生怕滑落下去。
而吕布不经意间展现出的力气之大,也实在让他感到震惊。
燕清很清楚,自己虽是偏瘦的身形,骨架却是摆在那的,分量再轻也有限度。
可在吕布刚刚,却轻飘飘地就将他高高抱起,仿佛跟提只兔子在手里没什么两样。
吕布却没立刻上来,而是一手攀在上头,防止燕清真掉下去,人还在下面跟受到惊吓冲来的侍卫嘀嘀咕咕,具体说了什么,燕清也听不清楚。
过了一小会儿,吕布才虎憨憨地笑着,嘴里滑稽地叼着两只小瓷杯,先将脑袋一探,然后单臂倏然一撑
这一番动作,可谓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燕清刚瞅到吕布探了半个头上来,就听得嘎吱几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响动,然后这身形矫健灵敏的大老虎,一晃眼翻了上来。
燕清还一眼就能看到,在吕布那特意空出的另一臂里,正环着一坛尚未开封的酒。
“主公,这儿看得清楚仔细罢?”
吕布含糊不清地问了句后,才想起要将叼在嘴里的杯子取下来,又殷勤地用干净的袍角擦了擦唾沫沾到的地方,才认真地开始倒酒。
燕清忽问道:“奉先以往就是这般赏月的?”
月白风清,登高望远。
虽不比在现代高厦里俯瞰万家灯火的壮阔,却的确是让人心境开阔的新鲜体验。
吕布满面春风,毫不迟疑地回道:“可不是?老家还在那会儿,布便常常领七八个弟兄,背上几坛从自家爹娘地窖里偷来的好酒,一块儿翻到城里最高的阁楼顶上。跟猴儿似灵活的,就能上来一块儿喝得大醉伶仃,而笨手笨脚,半天上不来的,就只能在底下眼巴巴地看着”
吕布说得兴致勃勃,燕清面上的笑意,却在无形中淡了几分。
是了,早在十二年前,吕布的家乡五原郡,就因汉军大败,而同其他并州西北部的汉地一起沦陷于鲜卑、匈奴部落之手。
中原一直混战不断,根本无人还有闲暇去顾边境得失,以至于在汉末就被丢失的这些边州之地,后来也未被真正意义上地收复回去。
等到了明朝,修理长城时甚至改为以雁门郡为边境,而不再沿着汉代长城的朔方、云中(张杨老家)和五原了。
那些郡县,也就被彻底放弃,归为关外之地。
吕布从投效到丁原麾下起,就再没回去过家乡,也是没法回去。
联想到不久后四分五裂、生灵涂炭的中原大地,燕清原是烦忧居多的心境,就不由多了几分沉重的痛楚。
他最初做谋划时,其实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帮这摇摇欲坠的大汉朝避开大的灾厄,自己再能偏安一隅,护住治下百姓周全,保护住心爱的偶像和乐太平一生。
待去到洛阳,发现在位者不谋其职,皇帝也只顾自己安危后,燕清能做的不过是独善其身,远离限制他发挥的洛阳这个是非之地。
再尽己之能去保黎民百姓,只要问心无愧,也就够了。
他认为,自己是既没有匡扶汉室,使枯木回生的远大志向,也没有逐鹿中原,争霸天下的野心的。
结果赶跑的董卓被袁家给再度召进了京,不但让燕清的费心算计和一番努力化为乌有,也让他那点苟全于乱世之中,尽力布施行善的想法,一同化作泡影了。
他哪怕官至司空,看着风光辉煌,可被贬谪罢黜,也只是皇帝一句话的功夫。
到时候,即使底下有雄师数十万,只要一顶‘名不正言不顺’的帽子扣上来,强逼他上交了去,他就不能抵抗。
可皇帝本身,还不就主要被世家大族出身的权臣、专。横跋扈的外戚这两派人给轮番操纵着?
以前是何进,现在是袁隗。
燕清虽然担心自己会否担不起这天大的责任,但也半点不愿将自己的心血,任由别人肆意糟蹋。
更不放心将天下,交到一群对百姓死活漠不关心、只关心自己和家族利益的人们的手里。
可这么一来,他就必须得站到无人能轻易撼动的高位去了。。
燕清刚有所察觉,还在踌躇不决的时候,郭嘉和贾诩就步步紧逼,为他制定了“发檄文,召盟军,共伐恶,好拔得头筹,归拢人心”的策谋规划。
既是试探,也是暗迫。
主择臣,臣亦择主。
燕清要是胸无大志,甘于平庸自保,不能让他们一展身手,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的话,那哪怕是再深厚的交情,话说得再漂亮,也不会阻止他们寻机弃他而去。
郭嘉承诺为燕清物色人才,举荐俊杰,却一直没将名单交上,只给荀彧去了书信,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贾诩更是你不问他不答,始终在观望审视。
——他们还在耐心等待,看他志向究竟去到哪一步,值不值得他们追随。
吕布对燕清的心事重重一无所觉,兀自兴致勃勃道:“主公,不如也饮一杯?”
燕清被打断了思绪,也不恼,只摇了摇头,将吕布端到跟前的酒杯轻轻一推。
吕布讪笑:“只小酌几口”
吕布话才刚起了个头,双眼骤然瞪大,见燕清变戏法似地,无比神奇地从分明只得清风的广袖中,取了个上贴了张写得怪模怪样的‘酒’字红纸、乌沉沉的酒坛出来:“喝这个。”
竟有仙酒喝!
吕布毫无疑心,只高兴地接了过来,刚一解开封口,那浓郁香醇的酒味蜂拥而出,顿时将他冲得七晕八素。
“好香!”
吕布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声,将刚还珍惜地端着的小酒坛里的酒液随意一泼,忙不迭地换了这酒进去,然后仰颈高举,一饮而尽。
“果然好酒!”
吕布意犹未尽地吧唧了一下嘴,给自己重新满上之后,也不忘要给燕清倒满。
“你喝罢,我会自己来。”
燕清不似吕布这么大酒瘾,见状只笑着摇了摇头,将半满的酒盏凑到唇边,慢慢地试着地小抿一口。
的确不错。
燕清从未认真品尝过这种以卡牌“酒”所化的酒,以前也只匆匆用过一次,就稍含久了一些。
然而不等他好好咽下,就见一条细瘦白皙的胳膊颤颤巍巍地探了上来。
它死死地抓住了檐边,旋即是气若游丝地一道声:“酒啊”
酒香随风飘去,勾来酒鬼馋虫。
“噗——!”
燕清猝不及防下,竟是将那小口酒液给全喷回了酒盏之中,还剧烈地呛咳起来。
吕布吓得赶快将酒杯放下,一边忙着给燕清拍背顺气,一边冲那艰难从梯子上爬上来的郭嘉怒吼:“郭奉孝!看你搞什么鬼,竟害得主公这般!”
看到燕清咳得脸色发红,很是辛苦,吕布心疼得几近目呲欲裂,差点没憋住一脚猛蹬过去,将那罪魁祸首踹翻。
郭嘉没人帮忙,自己瞎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爬上屋顶。他挪到燕清身边坐下,将那酒坛麻利地搂到自己怀里,才慢悠悠道:“吕将军啊吕将军,主公不过稍呛上一下,本无大碍,要再挨粗人莽夫几下没轻没重的拍抚,怕才会有性命之虞。”
吕布闻言一顿,愕然住手。
燕清这才从那大力神掌的无数连击下逃了出来,哭笑不得地按住胸口,尽力委婉道:“奉先实属一片好心,只那劲道,的确太大了些。”
吕布讪讪道:“实在对不住。”
别说吕布是关心则乱,非是故意,要换了是别的什么,只要影响不坏,又肯老实道歉,燕清都不会忍心多加责怪的。
闻言,燕清只莞尔,提醒道:“无事。你再不回神,那酒就要被奉孝独享去了。”
吕布一激灵,扭头一看,可不就见到郭嘉喜滋滋地就着燕清的杯子,用暴殄天物的灌水一样的喝法,一杯又一杯地饮着那仙酒?
“好你个郭奉孝!”
吕布瞪大虎目,骤然一个饿虎擒羊,就要将酒坛给抢回过来。
要换做一般人,早被吕布这气势如虹被唬住了,偏偏郭嘉半点不怕,还一个回身,给死死护住。
吕布投鼠忌器,又怕真伤了这嫩豆腐似的孱弱文士,也不敢真有什么大动作。
燕清静静地看着他俩打闹一会儿,悄然下定了决心。
他禁不住笑了起来,抚掌道:“好了,与其抢剩下的那半,怎不干脆寻我再要一坛?”
两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目光灼热。
燕清微微一笑,纹鹤白袖一挥,只听屋瓦‘嚓’一声细响,金光一掠,就多了一坛一模一样的酒,安然立于上头。
他向吕布略递了个安抚性的眼色,后者就默然撤回了伸到半途的毛茸茸的虎掌。
燕清亲手将这酒坛放到蠢蠢欲动的郭嘉跟前,笑道:“先谢奉孝。你那后发制人的良策,我便笑纳了。”
郭嘉微愣,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下搂入怀中,口中只道:“光这一坛就想打发我?起码来个十坛才够!”
对这得寸进尺,燕清只冷笑一声:“奉孝若将这一辈子卖予我了,十坛之数,倒还能考虑考虑。”
不待郭嘉反驳,酒意有些上头的吕布,就急嚷嚷地插话了:“何必花那么多坛买他?要换了我,两坛就卖!”
郭嘉满头黑线。
——哪儿来的二愣子,乱坏行情?
燕清忍笑不语。
——这么可爱的大宝贝,别说只要两坛,一万坛都非买不可。
第三十六章()
托昏聩无能的桓灵二帝的福;天下战乱四起,污吏横行;底下百姓常常连饭都吃不上;更别提追求什么消遣了。
唯一能称得上毫无门槛的娱乐活动;也就是啸歌。
在今晚之前;燕清怎么都不会想到;平日水火不容的郭嘉和吕布;在几碗黄汤下肚后;会能勾肩搭背,惊人合拍。
吕布喝得脑袋发晕;被凉风一吹;也没见清醒几分;而是倏然站了起来。
燕清吓一跳;下意识地紧紧拽住他袍角:“别摔了!”
攥是攥住了,可就吕布这吨位;真往下滚,燕清怎么也不认为自己能拉住的。
好在吕布虽生得极长大,身为武将,下盘不是一般的稳;哪怕脑子里一片混沌,咕哝时颠三倒四;站在这倾斜微滑的屋瓦上;也是如履平地的稳。
燕清蹙眉打量他片刻;见的确没事;才将手放开。
吕布对此一无所觉,背脊挺直,神情肃穆,面朝虚渺夜空,骤然吸气,忘情张嘴道:“撒咿呀啦哦耶——”
站得高,传得远。
这注定将成为惊天动地、穿云裂石、响彻云霄的一啸!
是衔远山,吞长江的磅礴气势,直使波澜万千,樯倾楫摧!
燕清猝不及防下,直被震得脑子嗡嗡一片,眼冒金星,险些口吐白沫。
郭嘉却一脸如痴如醉,甚至大声叫了句好,积极以口哨声相和。
吕布唱着唱着,也不再面向外头,而是开始踩着乱糟糟的拍子,绕着燕清打转。
这一啸一伴奏,配合可谓亲密无间,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何止是扰人清梦,就像猛然砸下一道道霹雳巨雷,莫说害得这院子里的兵士闹哄哄地冲了出来,就连半座城的倒霉百姓,怕都被活活震醒来了。
饶是燕清在对吕布时,总有极重的粉丝滤镜,在听这现场表演时,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这歌声当得起‘好听’两字。
要说吕布自身的嗓音条件,是浑厚低沉,带着成熟的沙哑的,在战场上亦能转为嘹亮,不可谓不好。
但当郭嘉的口哨,与吕布那全由方言构成的歌声都全不在调上,甚至跑也没跑到一起时,就成了一场不折不扣的鬼哭狼嚎了。
燕清深吸口气,不待他想好怎么收拾这残局,就听得穿着寝服的张辽重进院来,在底下冲兀自手舞足蹈,发疯狂啸的吕布大吼道:“吕奉先!你他娘的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唱啥情歌!”
燕清:“”
吕布对着他唱的怪腔怪调,竟是家乡情歌?
原唱得激情澎湃,陶醉自如的吕布,骤然住口。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酒嗝后,才吧唧着嘴,歪着脑袋打量在底下叫嚣的那豆丁。
好半晌才分辨出来那是何人,吕布嗤笑一声:“张小毛头,唤你爹作甚?”
张辽气得面色通红,欲要回骂,就见吕布施施然地一屁股就要用力坐下,谁知哗啦卡啦一阵乱响,一阵灰烟同碎瓦一通飞溅,噼里啪啦混作一团。
待烟散了,屋顶上就只剩无奈捂额的燕清一人,而他边上却是老大一个窟窿,另两人不翼而飞了。
燕清还真没想到,这卡牌化成的酒,除小幅度增加力气外,还能让屁股的坐力也有大幅增强。
张辽:“”
这咋回事儿?
——这场饮酒赏月会,最后就以醉醺醺的吕布在一不小心之下,用铁臀蹲坐穿屋顶,而被迫告终。
还连累了闪得不够快的郭嘉,二人携手并肩,齐齐从那大窟窿掉下去了。
燕清一脸哭笑不得,听着下面兵荒马乱,赶紧沿着郭嘉留在那的梯子下来。
就看到一片残砖碎瓦中,满身尘土的两人还没醒来,倒也不闹了,兀自呼呼大睡,身上倒没什么伤。
张辽也冲上楼来了,看到一片狼藉,也是目瞪口呆,却头一个问燕清道:“主公您可有受伤?”
“他俩都没事,我还能出事么?”燕清笑道:“将他俩带下去,搓个澡。”
想了想,燕清又道:“既然这般相亲相爱,就把他们放在同一张床上去睡得了。”
张辽乐见吕布挨整,立即从命。
经这么一闹,燕清也疲困了,好笑地摇了摇头,自行回房歇下。
翌日清晨,吕布自动醒来,只觉头痛欲裂。
他痛苦地低吟一声,捂着前额,另一手就要撑坐起来,结果却不慎摸到一具不甚柔软的男性躯体。
啥?!
吕布抑制不住地浑身一凛,下意识想到董老胖子那只油腻腻的手,登时汗毛倒竖,脸色也变得极为恐怖。
待看清只是睡得口水横流,不省人事的郭嘉后,这口气才徐徐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窜而离的嫌弃。
定是张文远那小王八蛋干的好事!
吕布将被子扔到郭嘉脸上,再嗅了嗅身上残余的淡淡酒臭,一边沉着脸往身上套干净衣服,一边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给张辽个惨痛的教训。
说来也巧,他刚一换好,眼角余光就瞥见张辽从窗外匆匆路过。
“兔崽子休走!”
吕布双眼倏然发光,爆喝一声,拔腿就要去追。
下一刻却就面朝下,猛然扑倒在地。
——上衣穿好了,长裤却忘了提上。
倒是张辽听到动静,一头雾水地叩门进来,就看到吕布这副脸着地的蠢样,愣是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怎么回事?进贼了?”
吕布默然不语地站起身来,草草抹了把脸上的灰,没看到有流鼻血,又见张辽竟自投罗网,哪有放过的道理。
当场双眼一红,口中大喝一声,一个饿虎擒羊,将张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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