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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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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这点小羡慕外,燕清倒是并不担心,今日之事在丁原进京后或会穿帮。

    丁原不是那么贪婪的人,何进前些天里送去的军粮,已填满了他的胃口;而何进觉得自己占了个天大的便宜,好不容易将这事儿糊弄过去,又怎么会再提?

    吕布本人,怕也没机会同何进打照面——连丁原本人不可能有资格常见到何进大将军的面,更何况是其麾下一个小小主簿了。

    燕清自怀里摸出从何进那刚刚骗来的信物,又将短信展开,读了读上头丑得难以入目的大将军亲笔字。

    “令辽,引兵属持此信者。”

    燕清将信重新叠好,熨帖地藏入怀中,唇角微微一扬,缓缓露出个真心实意、却是万分狡黠奸诈的弧度来。

    有这两件东西在,张辽就得乖乖听他号令。

    燕清记得清楚,张辽在八月政。变时,已经带着招募来的一千兵卒赶到洛阳城了,只是没搞明白事态,一切又发生得突然而迅速,导致他最后只有稀里糊涂地随吕布归了董卓。

    哪怕何进没死,这一千人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可对于燕清而言,就是结结实实的雪中送炭了。

    他手中要有兵有将,才好放手去浑水摸鱼、干点投机倒把、一本万利的买卖。

    准备就绪后,燕清就化身为一只极不起眼的鸟雀,略有阴影地反反复复查看了四周,才展开双翅,重新飞回了洛阳城中。

    待落在一条无人的小巷里,就立即化回自己模样。

    把郭嘉赠予他的盘缠几乎全用上了,在一家小小馆舍落了脚。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燕清整日深居浅出,明面上是在做学问,其实是一边将自己的存在和潜在干预力降到最低,一边谨慎观望着局势变化。

    而大体事态,也正一丝不苟地按照他记忆中的历史轨迹,按部就班地发展进行着。

    ——七月,丁原得大将军何进信任,奉诏进京,受封执金吾,得命维护京城之中,皇城之外的治安秩序。

    ——八月初,袁绍得大将军何进任命为司隶校尉、假节,可自行决断无需上报,王允则为河南尹。

    ——八月中旬,袁绍大张旗鼓地收集宦官罪证,意在一网打尽,同时命令董卓驱兵东进,意在震慑。

    袁绍打定主意要大干一番事业出来,名震天下,而在紧锣密鼓中,眨眼间就到了八月二十五日。

    也就是何进傻乎乎地被铤而走险、奋力自救的宦官们以假诏骗进宫中,被剁成肉泥这天。

    京阙静谧而立,浑然不知风雨欲来。

    唯一知情的燕清,想起袁绍这厮一会儿会杀宦官杀得红了眼,甚至丧心病狂至只要是没胡须的都一并砍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时,好心给馆舍的东家留书一封,反复强调“宜速劝无须者离城”的忠告。

    之后,就悄然离开隐居之所,开始了行动。

    他毫发无损地抵达了洛阳城门之外,通过出示偷来的印绶,在面黄肌瘦的流民们或是羡慕、或是敬畏的注视中,堂而皇之地进了京城。

    他不在人多的地方逗留,简单问过卫兵后,就催着快马,赶往何进所在的大将军府。

    这时的何进正享受着美婢的伺候,听得下人通报,道“并州刺史丁原麾下主簿吕布求见”时,顿时有些头疼。

    依他看,铁定是为军饷而来的。

    “让他先去厅里候着吧。”

    何进头疼地吩咐道,从榻上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新帝懦弱胆小,权柄尽数落入外戚宦官手中,又以他这个手握兵权的皇帝亲舅为甚。

    地方军催粮催饷的奏章,早已在案桌上堆积如山了。

    对于这点,何进心里门儿清:那些哭穷的奏折多有夸大其实,可也不能随意忽略了去。

    给是要给的,但给多少,什么时候给,就是他说了算了。

    于是替他尽心办事的,譬如丁原一流,就派人尽快发放,而一些光伸手不干活的,大可以一拖再拖。

    就是最近几个月,为斩除蹇硕余党,导致他人手钱粮、时间精力方面都特别吃紧,他才顾不上供并州军的花用。

    可他这会儿稍一宽裕,不就立马遣人送去一批先应着急么?就算粮恐怕还在路上,也不必催得这么紧啊!

    何进心里嘀嘀咕咕的,被伺候着穿好鞋履,往接见‘吕布’的正厅去了。

    看在丁原对他一向尊重有加,言听计从,这次又是他先有小小理亏的份上也为了避免寒了替他卖命的将士之心,何进决定纡尊降贵,卖对方义子一个面子。

第251章番外 一(上)() 
如果看不到最新内容;证明你订阅比例太低(不到40%)等吧这会儿的河内可不太平——得了大将军何进的授意;丁原正率兵兴风作浪、四处作乱;甚至火烧孟津;就为了引起上头注意;再把弹劾阉党的奏折送达。

    既然如此;虽然目前担任的是个文职主簿、但颇受丁原看重的吕布;也应会参与进去。

    他不贪心;就离得远远地看几眼就好。

    燕清打定主意后;就先在高空俯瞰了一番;在外头没捕捉到想见的身影,也不气馁。

    索性先落到军营后的小林中,站在一处高枝上;借了树叶的掩护间,专心致志地观察着一个个从营房里钻出来的兵士。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吕布去哪儿了?

    仙风道骨的白鹤凝神静气地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眼神落在一个个行来走去的兵士身上。

    只是燕清虽化身为了鹤鸟;却到底不曾有动物与生俱的危机意识;对一步步靠近的凶险,一直未曾察觉。

    直到箭在弦上,松而怒发的那一刻。

    说时迟那时快;燕清只蓦然听得一下弦颤的微响;心头倏然一栗;紧接着的是尖锐的箭矢破风声。

    飞箭!

    燕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时,险些被惊得魂飞魄散。

    得亏他反应够快,当下毫不迟疑地低喊了一句“闪”,将卡牌‘闪’及时用了出去,才堪堪躲过这气势十足的凶险一击。

    上一刻还优雅高贵、得诗人咏词歌颂的仙鹤,下一刻就猛然栽进了那些个枯枝败叶里,滚得一身尘土。

    灰头土脸的燕清,无比清晰地看见一支看似平凡无奇的箭矢“咚唦”一下,刚刚险而又险地狠擦着他的胸羽而过,留下一阵灼烧的痛,就势头不减地继续前冲,最后轻而易举地没入树干一寸之深。

    要是刚刚躲避不及,结结实实地射到他身上,怕是连急救用的‘桃’牌都来不及变出来吃,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燕清既惊又惧,最多的还是怒火——他这才被狠狠地提醒了一下,在空中飞得虽然舒服快活,可落在他的同类眼里,却成了一顿唾手可得的美餐。

    他躲得地方明明足够隐秘了,到底是哪个王八蛋那么眼尖,干的这么一桩好事!

    “哼!肉眼凡胎,岂能窥视仙人变幻!”

    危机尚未解除,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会儿逃跑没准还会被追着射上一箭,燕清略作思忖,便将声音压到最低,念出化身的语句来。

    话音刚落,淡淡云雾飘起,灰不溜秋的白鹤便消匿了身形,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蝴蝶静静地展开翅膀,落在了一片绿油油的叶子上,窥视着从远至今的猎手。

    那人生得极长大,蜂腰猿臂,腿修长结实,眉目狭长而锐利,相貌刚毅而俊美。

    头戴雉尾簪,金冠束长发,身着百花锦袍,脚踩虎皮长靴,腰缠狮蛮带

    看到这些千里挑一的特征,燕清哪儿还能猜不出差点将自己一下射死的猎手的身份,就是心心念念的吕布吕奉先?

    吕布可不知道那只漂亮蝴蝶的复杂心绪,也不知道对方正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走近后拔出箭矢,连一丝血迹都不见,就知晓自己没感觉错,那鸟的确跑了。

    “嘁!”

    吕布老不痛快地嗤了一声。

    分明是把握十足的一射,不知为何竟然落空了。

    吕布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白影凄鸣一声,往后倏然一没,窸窸窣窣地一阵后,就没了声响。

    不是伤重坠地,而是毫发无损地跑了?

    吕布不死心地在那晃了一圈,果真没找到鸟的尸身,甚至连根毛都没捡着。

    “混账东西!”

    吕布骂了一句,唯有悻悻地将弓重新背上,返身回营。

    皇帝老儿一死,这几月来朝廷那头都在使劲儿闹腾,上下人心惶惶,不太平得很。

    累得地方军的粮饷也屡遭拖延,问时对方推三阻四,迟迟不见发放。

    吕布为刺史丁原的义子,又是其帐下主簿,当然不至于似寻常将士那般饥一顿饱一顿,可也久久没能开荤,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今日碰巧见到这么一只大白鸟,凭他射术,本该是手到擒来的,却无端端地失了手,射空了去,同一顿美味肉食加餐,也就这么失之交臂。

    吕布也明白,得怪自个儿大意了:若是刚慎重一些,一搭三箭连发出去,哪怕那鸟运气再好,最多也就是不当场毙命,而休想逃出生天。

    偏偏叫到嘴的肉又长了翅膀跑了!

    吕布生得威武高大,这会儿在心里做着检讨时,又将脸板得跟石块似的。

    他先回房,将凉透了的米粥一饮而尽,随意擦了擦嘴后,就煞气腾腾地进了校场,拿着刀戟挥得虎虎生风、水泼不进,一练就是两个时辰。

    途中既无一人敢向他搭话,更无一人胆敢靠近。

    只有高顺不惧他脸色难看,直走过来,恭敬说道:“吕主簿,丁并州请您去趟主帐。”

    “噢。”

    吕布还惦记着那只大鸟,意兴阑珊地应着,也不多看木讷老实得无趣的高顺一眼,就改道往主营去了。

    他个生来就是要舞枪弄弓、冲锋陷阵、大刀阔斧地斩杀敌寇的武夫,却愣是被那美其名曰要栽培他的义父给按在个不上不下的破文职上,浑身难受,还一呆就是一年。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的大材小用,又叫哪门子的看重?

    吕布对自个儿的主簿(类似文秘)职位,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的。

    可在军中说一不二的,是受权倾朝野的大将军何进看重的丁原,是他鬼迷心窍应下的义父。

    他再不情愿,也轮不到他说话。

    而在旁人眼里,丁原这般做,还是出于提拔他的一片好意,直叫他满腹憋屈说不出。

    到了主帐时,刚巧里头一人掀帘出来,生的模样倒当得起俊俏,一双狐狸眼尤显轻佻,个头矮小了些,穿着身素色长袍,面上尤带几分薄怒。

    眼生得很。

    吕布心里嘀咕一下,见这人低头闷走,显是刚同丁原谈得不欢而散,冷不防地就要栽倒他身上,及时出手扶住对方双肩,低声道:“留神。”

    对方猛然醒神,一抬眼对上高塔一样伟岸魁梧、神色漠然冷酷的吕布时,也是一愣。

    他站稳了之后,却没有露出嫌恶或是惧意,甚至将那薄薄唇角略略一扬,一改刚才溢于言表的忿忿,眉眼也跟着弯了起来。

    他一边盯着吕布看,眼底隐有流光掠过,一边得体地行了一礼:“多谢吕主簿。”

    吕布:“唔。”

    这小东西,倒是长了一双极漂亮的眼珠子。

    吕布被那幽深远邃、犹如蕴含着千言万语的点漆眸定定一看,心尖尖都不知为何被勾得颤了一颤,神也莫名其妙地跑了片刻。

    披着郭嘉皮的燕清,光明正大地欣赏了会三国第一战神,接着心念一转,便有了个小坏主意:“某告辞了。”

    吕布恍然,好一会儿才回道:“哦去罢。”

    按理说,他来时在脑子里就一直猜测着一会儿义父要同自个儿说什么,对这么个细胳膊细腿的文弱矮子,应该是吝于给予回应的。

    却不知为何,他被对方简简单单地一盯,一颗铁石心都古古怪怪地悸动了一下。

    吕布心里波浪万千,面上却只是漠然,待掀帘进去坐下了。

    丁原见是义子来了,面色稍稍和缓一些,笑骂了句:“吾儿倒是难请,派去三人,无一敢近你身边一丈,唯独伏义(高顺)不惧。究竟是遇着什么事了,脸色这般难看?”

    吕布无意多说,只淡淡道:“并无甚么赖事,不过愁粮饷未发,军心不稳。刚出去那人是?”

    丁原嫌恶地摆了下手:“那人自称姓郭字德纲,颍川人士,不过是个区区空有金玉为表、实乃自命不凡的酸腐之儒罢了,说来投靠,为父试了一试,结果实质半点不懂,倒有夸夸其谈,有空口白话一堆,不必多睬。”

    那人叫郭德纲?

    吕布面无表情地将这名字记下,懒懒道:“哦。”

    他还想着要是那人留下了,说不定就能替了自己做这劳什子主簿。

    不料这念想又落空了。

    吕布兴致缺缺,丁原日理万机,自己忙得焦头烂额的,多的是要事要处理,并无功夫宽抚将脸拉得老长的义子。

    只例行问了几句,就派了些公文叫他去做,又叮嘱他记得给大将军何进回封信去。

    吕布单手漫不经心地托着那堆竹简,回到自己帐中,屏退左右,先将那双眼的画面驱赶出脑海之中,才慢悠悠地研了墨,准备要开工。

    可他刚提起笔来,门帘就被掀了。

    “何人竟敢不经通传便进?”

第252章番外 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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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虽然目前担任的是个文职主簿、但颇受丁原看重的吕布;也应会参与进去。

    他不贪心,就离得远远地看几眼就好。

    燕清打定主意后;就先在高空俯瞰了一番,在外头没捕捉到想见的身影;也不气馁。

    索性先落到军营后的小林中;站在一处高枝上,借了树叶的掩护间;专心致志地观察着一个个从营房里钻出来的兵士。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吕布去哪儿了?

    仙风道骨的白鹤凝神静气地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眼神落在一个个行来走去的兵士身上。

    只是燕清虽化身为了鹤鸟;却到底不曾有动物与生俱的危机意识;对一步步靠近的凶险,一直未曾察觉。

    直到箭在弦上,松而怒发的那一刻。

    说时迟那时快;燕清只蓦然听得一下弦颤的微响;心头倏然一栗;紧接着的是尖锐的箭矢破风声。

    飞箭!

    燕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时,险些被惊得魂飞魄散。

    得亏他反应够快,当下毫不迟疑地低喊了一句“闪”,将卡牌‘闪’及时用了出去,才堪堪躲过这气势十足的凶险一击。

    上一刻还优雅高贵、得诗人咏词歌颂的仙鹤,下一刻就猛然栽进了那些个枯枝败叶里,滚得一身尘土。

    灰头土脸的燕清,无比清晰地看见一支看似平凡无奇的箭矢“咚唦”一下,刚刚险而又险地狠擦着他的胸羽而过,留下一阵灼烧的痛,就势头不减地继续前冲,最后轻而易举地没入树干一寸之深。

    要是刚刚躲避不及,结结实实地射到他身上,怕是连急救用的‘桃’牌都来不及变出来吃,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燕清既惊又惧,最多的还是怒火——他这才被狠狠地提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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