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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与君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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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秦颂强撑着精神,也掩不住她眼眶下淡淡的青黑,他已向姚林问询过,昨夜秦颂几乎照顾了他一夜,更是用隐晦的方式提醒影子们注意四周的安全,她把一切做得面面俱到后,才歇下。
姚林完全未提昨夜发生的不寻常之事,看来他的确是睡了一觉而已,如此,周天熠完全放下心了。
周天熠温和的目光直接进到了秦颂心底,她有些沉醉,一时间没回过神,而等到她的眼光再聚焦到跟前时,周天熠已经回身走了,只能远远看到他的背影。
秦颂歪了歪头,把一切纷纷扰扰混乱的思绪都从脑子里赶走,不去想更不去多想,既然周天熠都说让她休息了,她当然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好端端的床被占了,她靠着床沿上的栏杆睡了一夜,别提有多难受了。
章七十六、兄弟分道()
楚子遇穿过道道山门,一路向观星台而去。观星台建在接近山顶的一方平台上,一建成,他的父亲就迫不及待搬了进去,以闭关为由,终日对着星空,仿佛要把这天象看穿。
他天资比妹妹楚月如差了太多,学不到楚氏数术的精髓,原本父亲都想把楚家直接交给妹妹了,可妹妹却执意要嫁给那个商人,商贾有财却无势,他至今也觉得秦淮并非妹妹的良配。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秦淮真是做到了他当初所言,一生一妻,绝不纳妾,而他们的三个孩子,也是以自己的方式成长得非常优秀,令人羡慕。
今早女儿跪在自己门前又是发抖又是哭时,他以为是她身体不适或是受了委屈,可女儿颤颤地说,昭王殿下定是觉得自己要谋害他了,他才惊觉不对。昭王殿下不该在京周么?自己这鲜少出门的女儿怎么会在豫岩与他起了纠纷?
后来他才从女儿口中得知,邹熠就是周天熠,而自己的女儿,恋上了昭王,又企图诱惑昭王,铸成了大错。昭王殿下此行虽未带一兵一卒,也无任何实职,在声名在外,军心所倾,民心所向,倘若今日家中这等丑事传到民间,楚氏恐再无在诸华立足的可能。
此等大事,又出得如此突然,父亲还不知,他知道自己愚钝没有太多治家和料理的能耐,这事儿需听听父亲的想法。
楚氏兄弟没有跟在父亲身后去找爷爷,两人一前一后漫无目的地在花园里走,望着楚泽的背影,楚湮实在对哥哥最近所为不放心,停住脚步,踌躇着开口问道:“大哥,好端端的,妹妹为什么会有魅香?”
是了,楚沁玲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莫说身边怎么会有这种催情的药剂,就是知不知道有这种东西都难说,而妹妹向来胆子小,怎么就敢孤身动家中的机关呢?人的性情是很难在朝夕之间改变的,他不信平日纯真善良的妹妹是自己动了那样的心思。
楚泽忽然回过身,冷冷地打量起楚湮来,弟弟的言外之意明显得很,这楚宅,爷爷早已不管家中事,父亲盼着妹妹做大家闺秀,不可能由着沁玲做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引,下人们的话妹妹未必会信会听,这么算下来,可不是只有自己了吗?
楚泽的双眼微微眯起,脸上的表情在一点一点流失,他语气不善地问道:“二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湮见大哥没有要跟他打马虎眼的意思,便单刀直入言说起来,“你想做什么,我管不了也不会管,但没想到你连妹妹都要利用!沁玲心思单纯,你这么煽动她去做蠢事,想过后果吗?”
弟弟连声“哥哥”都不愿意叫了,楚泽的面色凝固到了极点,冷笑着反问道:“后果?若沁玲像秦表妹那般拿捏住了昭王,还能有什么后果?”他的话无异于承认了楚沁玲所为有自己在暗中指使的成分在内,可他先前与妹妹谈心时,心中没有想着要她以这种方式留住昭王啊!魅香由来更是与他毫无关系。
昭王殿下不就是欣赏秦颂那点能为之所用的本事吗?只要妹妹展露才华把秦颂比下去,定能吸引昭王的目光,谁知道那姑娘理解歪了,一上来就用了这种极端又不入流的手段。昭王是出了名的兵道诡谲有勇有谋,她这点三脚猫的伎俩哪里奈何得了他啊!
但事已至此,楚泽也无意与楚湮多作解释了,辩证自己是否参与了此事根本无关紧要,弟弟从一开始就认为他存了异样的心思,多说也无益。
楚湮一阵无语,“殿下本就对沁玲无意,强扭的瓜不甜。”只要有点眼力的,都看得出来,至少现在,昭王殿下只对秦颂动了真心,一心一意地想要表妹做他的昭王妃。
“呵?”楚湮的话激起了楚泽更大的反应,他对秦颂的成见一直埋在心里,现在更是恨不得拔了她这路中障,楚泽激动地点着头,一副哼哼了然的样子,对着楚湮低吼道:“那丫头为了爬上昭王的床可是什么法子都用了,她能用,沁玲就不行?”
“你也好,爷爷也好,你们一个两个,从小就宠着她这个外人,姑母都不要楚家了,你们对她这么好做什么?她让秦家抱上了昭王这棵大树,可有想过拉楚家一把?”楚泽越说越激动,把长久积蓄在心中的话都喷了出来,说完之后,也仍是一脸气愤地瞪着楚湮。
大哥问的话没有连续性,楚湮一下子不知道从哪句开始回复,呆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没想到自己的亲哥哥是这样看待秦颂和秦氏,他出门在外一直受秦氏的照顾,感恩在心,跟秦颂更是如亲兄妹般亲近,怎么这么好的表妹到了大哥眼里就变得如此恶劣了呢?
半晌,回了神的楚湮蹙着眉,语气同样不善,“大哥,秦颂也算与我们一起长大,她的为人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爷爷与我优待秦颂,但从未因此而薄待了沁玲,难道一定要有厚有薄才能看出亲与不亲吗?秦氏在外一直帮衬着楚氏,哥哥你是看不到,还是不愿意承认?”
楚泽语塞,楚湮的话他一句都还不了嘴,作为亲家,秦氏为楚氏做得已经够多了,秦氏的产业遍布四方,现在又在向五更和九绕发展,人脉亦是如此,这些年有秦氏的帮衬,给楚氏带来了多少财富,他都不敢去细算。
但,这不够啊!楚氏作为诸华时期尊贵的一流世家,现在却只能偏居豫岩一隅,这让他如何甘心啊?同样是世家,楚氏难道就不能像王氏那般权势滔天吗?
如今昭王就在眼前,成败在此一搏。
至于秦颂,京周传言太有信服力了,他一度就是那么认为的,可真的见到了这表妹与昭王殿下相敬相重又相互理解的相处方式,他早就把传言否定了,只是内心并不愿意承认,在他眼里毫无魅力只有强势的秦颂入了昭王的眼,得了昭王的心,甚至占去了昭王所有的宠爱和纵容。
楚泽没有正面回答弟弟的质问,他叹了口气,神态也放缓了,说道:“二弟,你我皆是楚氏嫡系,自小也被教授数术,哥哥虽没你学得精,学得深入,但也看的出昭王殿下身上有王气,且”楚泽顿了顿,一脸深重地看着楚湮,“且这股王气强于我们之前所见的安王殿下,兴许也强过远在京周的平王殿下和、和皇帝陛下。”
这话不是凭空说出来的,王氏一直都是支持昭王的,这在四方人尽皆知。王家现在唯一的嫡女王君庭自小就与昭王关系匪浅,这就已经引人深思了。王家慧眼,先所有人一步,早十多年就做好了安排,把最看重的女儿送到了昭王身边。
而秦氏虽然起步晚了些,依凭自身财富的积累也在昭王面前有了一席之地。即使真是昭王先对秦颂起了念头,那也是秦氏拿捏住了时机,顺水推舟,不落王家之后地也把嫡系的女儿送到了昭王手中。
王、秦能够如此,他楚氏也有优秀的嫡女啊,为何沁玲就不能伴昭王左右了?况且沁玲对昭王可是喜欢得很,平常人家的男子尚且三妻四妾,昭王殿下是尊贵的皇族,多几个侧妃还能让谁有意见了不成?
若是还有将来,帝王后宫充盈也是国家兴盛的标志之一,连皇帝自己都不能拒绝纳妃而独宠谁一人。
楚泽方方面面想了很多,但最后告诉楚湮的只有一句话,“二弟,如今战事已停,各国休养生息,恰是盛世之初,楚氏要分一杯羹,就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见弟弟面露惑色,楚泽的神态更缓了,语调也柔和了下来,语重心长道:“弟弟,你向来钻研数术,对如今大势不甚关心,这应付外边的事哥哥来便好,你专心做好数术,将来太史监监正非你莫属。”
说完,楚泽拍了拍楚湮的肩膀以示鼓励,背着手走远了。
楚湮愣愣地后背一松,杵在原地,哥哥有这样的野心,他竟是没有发现,诸华大局未定,楚氏本就薄弱,现在尚不是楚氏出山认主的最佳时机,大哥太急了,走错了!
秦颂原本是想回房好好睡一觉的,可腹中饥饿,她便让月笙先去给她弄点吃的来,而自己则在山间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花园里。
晨间起的风波算是消停了,至少表面是这样,周天熠说他会处理事后的一切,那她便信他不再插手。只是在这花园里,她一眼就看到撑着额头,眼睛睁得老大,又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二表哥,秦颂一怔,她的表哥从来乐观开朗没什么想不开的事,这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沁玲之事,周天熠也表达得非常明确了,只要楚氏不泄露他的身份,他就不追究此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时能让二表哥这般郁结?
“表哥,你没事吧!”秦颂凑上前,歪着头关切地问道。
楚湮一个激灵,猛地抬头,见是秦颂,眼中瞬间多了点神采,之后马上面露愧色,摇着头淡淡说道:“表妹,我真后悔把你和殿下带进这宅子,是我太笨了,才会出这么多事情。”若不是他把昭王带进家里,大哥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发现殿下的身份呢?妹妹更不会喜欢上殿下,家里也不至于这么不太平。
“表哥,你说什么呢?殿下并未怪罪于你,你何必”
“不行,我得去找爷爷!”楚湮像没听到秦颂说的话似的,起身转头就往山上跑,秦颂叫不住他。
楚湮一心想着要与爷爷说说最近的事情,楚氏现在人心不齐,再这么下去,这家就要毁了!
章七十七、沈氏不闻()
晌午时分,吃饱睡足的秦颂刚开门跨出了一步,几日不见的广寒就替周天熠来传话了。
“小姐,主子在山门口等你过去。”广寒抱拳,低着头说道,从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起,他对秦颂的称呼从“秦小姐”变成了“小姐”,而周天熠虽然注意到了,却也当做不知道,随他如此。
秦颂的目光幽幽扫过广寒,昨夜还想着周天熠这近侍在,自己大概也不至于那么累死累活了,今天他就出现了,想相信他不是故意的都很难。然而她又在广寒的周身嗅到了一股风尘味,尽管已经洗漱一新,也没能掩住,看来是长途跋涉而归。
不多言地“嗯”了一声后,她就往山门的方向去。
她不好奇周天熠把自己的近侍差遣出去那么多天,究竟是去做了什么,正如周天熠觉得她没必要把所有事都与他言说一般,秦颂更是认为周天熠不用事事与她说明,各自都保有各自的空间,这样很好。
但是
“你这么多天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殿下昨天险些被人暗算了!”慢了秦颂两步的月笙问与她并肩走着的广寒,从京周到豫岩,哪怕从前相互看不顺眼,同为近侍,这两人现在也算有点儿战斗友谊了。
“我出去自然是主子的命令,你管什么!”广寒漫不经心地回道,可说到一半表情就变了,惊讶出声,“啊?你说什么!昨天主子被人暗算了?”
“你这人听话能不能听全呀!险些就是差一点,有我家小姐在,殿下自然是不会有恙。”月笙一直觉得跟昭王殿下这蠢侍卫说话很累,也不知殿下看上了他的什么优点,把他留在了身边
“这都不是事儿,快说说,我家主子昨天怎么被人暗算了?”广寒急了,他昨天又行了一夜的路,今早回来向主子报告西北大营的情况,也没见主子的气色与平日有异啊。主子被暗算可不是小事,哪怕主子不在意,他这做侍从的也得多多关注,查个水落石出。
“什么不是事儿?”
“行了,你们俩都是见过场面的人,不要为无关紧要的问题争执不休。”两人压着声音在身后越吵越厉害,秦颂听了一路,颇感无奈,她家月笙行事稳重,也不是抓着把柄紧咬着不放的人,偏偏就是常跟周天熠的侍卫对着干。
“嗯?”秦颂偏过头,若有所思地瞥向两人,很快就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小、小姐,怎、怎么了!”月笙心中一惊,她方才确实说得有些刁钻过分了,有失秦氏侍人的仪礼,小姐不悦也是正常的。
秦颂一笑而过,看向山门边抱着长剑的周天熠和背着药箱的沈不闻,文不对题地说道:“没事,殿下已经在等我们了,走吧。”
离开楚宅拐了几个弯坐上马车后,周天熠就告诉秦颂,他的六哥和沈小姐都回湘城了,他们这是要去一趟沈家的小宅院。
望着坐在身边的周天熠和坐在对面的沈不闻凝重的面色,秦颂点了点头,表情也沉了下来,沈素钰前几天一直在钱逸戎那帮忙,安王殿下则是在调配运往各城救急的药材,如今他们都回来了,看来豫岩近来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有进展了,只是不知是好是坏。
“我看你近些时候忙,没把这些事告诉你。”周天熠解释了一句后,就向沈不闻丢了个眼神,示意他把现在疫病、假药和毒症的情况告诉秦颂。
沈不闻因了那张毒药方与沈素钰的接触越来越频繁,除了把之前与周天熠说明的情况再与秦颂说了一遍之外,他也没忘在众人面前夸奖沈素钰一番,“素钰姑娘的药性真是生对了人家,这次若没她的助力,毒症也不能那么快就能找到救治的方法。”
秦颂只见过沈素钰一面,就对与她性情相似的她生出好感来,于是对于沈不闻的夸赞也是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转而又想起自己身边的医女月明来。
月明被王君若借走了,也是到的豫岩,怎么这么多天了,一点儿音讯都没有。她是月明的主人,担心是在所难免的,可一想到是与王君若同行,又觉得出不了岔子,心里的不安也稍稍放下了。
沈大夫所言皆是各方的进展,不管是辨药进行得顺利,还是毒症解药药材的运输,或是前线四城疫病范围的缩小,其实都不是这次豫岩变故的症结所在,周天熠要揪出的,是这幕后之人,要惩治的,也是一系列裙带而起的官商权贵,这就不能只做浮于表面的救治了。
秦颂考虑得深入,头脑发胀,她马上收回思绪,轻轻吐了口气,暗笑自己想太多,这一切周天熠会有决断的,她只是个小商人,难得能给昭王提供些建议,其余地再操心,那不仅是僭越,也是不信周天熠的能力。
想罢,她朝车窗外看了一眼,离到达沈家的小宅子还有一段距离,她换了个话题,试探性地又问起了沈不闻,“沈大夫,你真有在京周安顿的打算吗?”
沈不闻一愣,挠了挠头说道:“以前确实想过,都城京周,许是个能让我家医术发扬光大的富贵地,可京周寸土寸金,让人好难过活。”在京周生活的开支极大,他当时还是个闯荡江湖没几年的小犊子,又不懂人情世故,走一步难一步。
秦颂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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