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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与君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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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在豫岩的每一城都有这样一个隐蔽的小驻地,战时用来传递军方密报,停战后,为了防万一,他没有马上撤除驻地的人员,现在倒是意想不到地能起到作用了。
豫州州长是他手里的人,此行不宜暴露,不到万不得已,他本无意差遣他做事,然而在对冯氏无策的现在,也只有通过官方层面偷偷给进城的药材裹上一层官粮的外衣,先运一批进去救人。
昭王殿下没多问小姐的事,稳步走着的月笙在心里松了口气。小姐这两天除了关心秦氏在湘城的产业外,也在看湘城目前有意转让的宅邸,原先的秦氏私宅被大少爷挪作他用,而每次至湘城都住楚宅也不是办法,人与人之间,即使是亲人间,有时或许多保持一点距离才能尽善尽美,购置个宅院花不了多少钱,小姐正考虑着。
另外,月笙也看出来了,小姐这两天是故意避着,不与昭王殿下见面呢!小姐既关心着表小姐,又不想辜负殿下的好,而导致的结果就是两边都不知如何应对。
那日表小姐来闹腾完之后,虽然傍晚时她的贴身侍女落花和流水就端着礼物过来替她赔礼道歉,檀木盒中是一支三色珐琅簪,这是极为贵重的首饰,表小姐难道是真的想通了?
可既然坦然真诚,她为何不敢自己来见小姐呢?
月笙没有在秦颂面前说起对此的忧虑,但自己平日多长了点心眼儿,说到底,他们在楚宅只是客人,而于楚沁玲来说,恐怕已经变成不受欢迎的客人了,她必须保护小姐。
章七十一、再生事端()
周天熠再回楚宅时,已经入了夜,他有意望了眼对边秦颂住的屋子,看到仍亮着灯,才安心地回自己的房间了。
秦颂这两天不对劲,他是今日见了月笙后才发觉的,先前几天就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她都会到自己这边转几圈说说话,而从前日开始,他连她的人影都没见过,秦颂再忙也不至于此吧?
现在早就与在京周初识时不同了,他在京周总是招惹她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可他最近应该没做过什么能惹她不快的事情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日楚沁玲也没再来寻过他,这倒是让他轻松了不少。她再招他烦,也是秦颂的表妹,他不好把话说太重了让大家都难堪。
除此之外的楚家人,他也是难得才能打到几个照面,也不知是依山而建的楚宅太大了,还是他们本就太忙碌了。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他也算对这几人有了部分了解。
楚家主楚子遇憨厚好客,是个规矩的老实人,可楚氏长子楚泽的功利心却是极重,他想过拿楚泽作为削弱冯氏的突破口,最终没去打草惊蛇,楚泽还不好掌握和把控了。
楚太爷楚谭一直在山中静养,自那天蓬莱阁小宴后,他就没再见过他,这老爷子淡然镇定的模样颇有隐世高人的姿态,倘若还有机会,他很想单独与他聊聊天地和世事。
这一圈想下来,楚氏族人给他印象最好的仍是楚湮,秦颂的二表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之前向秦风打听过,可秦风却说他描述不出来,让他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周天熠想得入神,直接就走到了里间的床边,然一脚踩在踏板前的地砖上时,他马上感觉到不对,脚下的地砖稍稍向下凹了点进去,这不像是偶然的松动,他在战场多的是闯龙潭虎穴的经历,依着排兵布阵的经验,这很有可能是什么机关或是什么陷阱。
在这楚宅中,有人要对他不利?
吃了重量的地砖在他抬脚时应会恢复原样,而这在一般情况下就是什么机关要发动的征兆,所以他保持原样没有抬脚也没有挪动一步,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一切变化。
细细碎碎卡位的声音从墙壁的另一端传来,周天熠拿过就在手边的长剑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卡位的声音越来越短促,也越来越响,好像什么洪水猛兽马上就会破了墙壁向他冲过来,周天熠蓄力,耳听八方眼观四面,只待能挥剑刺过去的那一刻。
可是
“啪嗒啪嗒”卡位的声音明明已经要贴着墙了,却又渐渐远去,周天熠虽有疑惑,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可是一切恢复如常,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他脚下那块被踩凹下去的地砖,才能证实刚才他所听所见的一切不是自己疑神疑鬼的幻觉。
周天熠轻轻喘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一点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甜腻的香味从床榻上飘来,他忙捂着口鼻遮挡,还是吸了一点进去,周天熠意识到不妙,他必须马上从这屋子里出去。
眼下最让人担心的还是脚下这块活动的地砖,他左右看了看,尝试性抬脚,而不见有其他异常后,就慢慢地完全抬了起来,果然,地砖复原,砖缝与四周的砖块完全契合,丝毫看不出活动的痕迹,周天熠很想再试探性地踩下去,但是屋中这股味道太浓烈也太诡异,现在撤退自保才是上上策。
他顺着来时走的轨迹,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地退出了屋子,到了外边庭院,立马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使自己保持清醒。
秦颂的屋子就在他的对面,里边敞亮的灯让他下意识就担心起她的安全来,她不会也与他有相同的遭遇吧?
周天熠收了剑走几步上前敲门,“秦颂,睡了吗?”敲了几声,无人应答,他有些焦急,敲门声更大了些,“秦颂,快开门。”
“小姐,是殿下。”正在给秦颂铺床的月笙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望了望坐在梳妆台前拆发饰的主人,按身份高低而言,她应该马上去开门,可现在是夜里,这两天小姐又避着殿下,她犹豫地等秦颂的吩咐。
“你继续铺着,我去开门吧。”拔下发间最后一件饰物,秦颂起身向外间走去,若无急事,周天熠是不会在入夜后打扰她的,更何况这时辰已是令人想入非非的深夜,他唤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急切,到底出了什么事?
站在房门口,与周天熠只有这一道薄薄的雕花镂空木门相隔,秦颂的手只在门闩上顿了片刻,就拔了栓子开了门,这与她个人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他无关,在正事面前,她可以做到放下私心的心无旁骛。
可门外的周天熠除了面色红了一些与平时没什么差别,秦颂开口发问,“殿下,这么晚了,有什么”可她的话还没问完,周天熠就手按脑袋向她倒了过去,她一惊,“殿下?”
事出突然,秦颂受不住周天熠身体的重量,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几步,幸而身后的屏风厚重结实,她有了倚靠没有倒下去。
“周天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她抓着他的手臂问道,她想不出来什么人能在楚宅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周天熠意识尚在,只是身体无力,在看到秦颂安然无恙开门的那一刻,他才真的放下心来,兴许是身心松懈了,他吸入的香味就开始起作用了
“我没事,不要声张,去叫沈大夫过来,快。”他的头靠在她的肩头,嘴巴一张一合有些艰难地说道,香味发挥效力的速度极快,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我扶你进去。”周天熠还能说话,秦颂稍稍松了口气,这时候“授受不亲”都是无用的道理,她果断地拉过身边人的手臂搭在自己肩头,一边也向墙壁和屋中各种摆设借力,一步一步艰难地向里间走,“月笙,去叫沈大夫来!”
周天熠说不要声张,秦颂也不敢高声呼唤月笙,及至把他扶进里间后,才向仍在兢兢业业铺着床的月笙下了命令。
月笙一看情况不对,丢下手里的被子铺盖就往沈不闻屋子的方向跑,她是小姐最贴身的侍女,小姐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天熠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秦颂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昏迷的他安置到床榻上,她不知道今夜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眼下他的身体状况是最重要的。无论是豫岩大势,还是秦氏还是她自己,没了他,所有的一切都会失去支撑和保障。
秦颂闭了闭眼平复心情,再睁开时眸中沉静如死水波澜无惊,她一向是冷静的,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尤其。
沈不闻是与周天熠一起回宅子的,所以一听到月笙的叫唤就赶了过来。
“月笙姑娘,马上去打一盆冷水来。”他还没走到床榻前,就闻到了周天熠身上发出的甜腻香味,这味道太容易辨认,就算没人与他说起今夜发生了什么,沈不闻马上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为周天熠把了脉,也看了看他身上是否有其他症状。
“沈大夫,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今天出去难道碰到什么人了吗?”见沈不闻不说话也不开药方,一直站在一边的秦颂急着问道。她也是白天从月笙处才得知周天熠带着沈不闻匆匆忙忙出去了,而那会儿他们都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回来时就周天熠一人成这个样子了?
“秦小姐,我白天随殿下去办了点差事,我们没有遇到不轨之人。”诊断下来昭王没事,沈不闻从神态到语态都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他起身走到秦颂近前,放低了声音又说道:“殿下只是中了点魅香,不碍事的。”
“魅香?”常年行商在外,又有黛夜楼姐姐们给她灌输各种风月场趣闻,秦颂当然知道“魅香”是什么东西,担心周天熠身体的心是放下了,但她更对他们两人白天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生疑,“你们白天究竟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情?”
湘城繁华,烟柳地也不少,如今又是封城的特别时期,花楼的生意该是相当不错。
沈不闻一愣,秦小姐平时那么聪明,怎么现在就只怀疑白天他们在外头遭遇了不测,而不想想楚宅也是人心叵测呢?他叹了口气,一脸冤枉地解释道:“白日殿下只是去传信处理运药事宜,之后我们便回来了。秦小姐,殿下现在的状况,吸入魅香不会超过半个时辰,是这宅子里对殿下有心的人等不及了。”
尽管没有指名道姓,沈不闻说得也十分有针对性了。
听了他的话,秦颂马上意识到自己思考的方向错了,问题出在楚宅,是自己的表妹干了蠢事,从在昭王府看到周天熠对王府侍女的管束时,她就知道,他最是厌恶如此被摆弄,偏偏楚沁玲就去踩了这条底线。
“罢了,人各有命。”秦颂摇摇头,不再像先前那样以足不出户或是单纯为由,为楚沁玲辩护,“她总归是要长大的。”而成长,是有代价的。
章七十二、心绪难平()
沈不闻的医术,秦颂是信得过的,虽说一点魅香闹不出人命,可周天熠昏迷不醒,秦颂还是有些担心。
“沈大夫,殿下既然没事,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这是他们自相识以来,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周天熠的“强”一直让她安心和放心,也正是如此,她此刻的心绪不宁才溢于言表。
“大概真不好说。”沈不闻愣了愣,殿下的身体肯定是没有大碍的,但见着安然躺在秦颂床榻上的周天熠面色泛红,他许久未起的玩心又来了劲,沉下脸先把魅香的作用重申了一下,“秦小姐,这魅香本是男女情事时调节气氛用的,可但凡是药,用起来都得注意剂量,过量可就是魅毒了。”
沈不闻说得也不假,她从前在黛夜楼玩耍时,曾在红绸那里翻出来过一盒魅香,当即就被红绸夺了回去厉声教育起来,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愣是一段时间没敢再出现在红绸的厢间里,魅香过量确实会中毒。
可沈不闻一刻前才说一点魅香不碍事,现在怎么又变严重了呢?秦颂越想越不放心,偏头而问:“殿下不是只中了点魅香吗?怎么成魅毒了?”
“这个”沈不闻表情为难,他小心地瞥了眼周天熠,确认他毫无苏醒征兆后,才向里外间的隔断处走了几步,向秦颂招了招手示意她也过来,隐秘之事,需远离病人借一步说话。
“沈大夫?”沈不闻表现得如此小心谨慎,秦颂更是信周天熠的症状不容乐观,她迈近几步,蹙着眉一脸严肃认真好似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说吧。”
“秦小姐有所不知,魅香吸入过量,若欲求无法得到满足,则会欲火烧身而亡,若是纵欲过度,也会衰竭而亡。”沈不闻以医者式的坦诚对凑过来的秦颂说道,见对方神情中多有愣怔和惊愕,他又以一种乐观的口气再说,“好在殿下防备及时,确实只吸了一点儿进去,只是”
“只是什么?”秦颂的眉蹙得更紧了,沈大夫平日说话一串一串地很麻溜,今日事关周天熠的身体,却说得神神秘秘一副无法启齿的样子,还要她一再询问,这不是吊着她的心么?面前的沈不闻仍在犹豫,秦颂一急脸上的表情一橫,“沈大夫,殿下一行带的人不多却皆是全心信任之人,如今非常时刻,有什么事情不能与秦颂言说?”
秦颂的担当令抱着玩笑心态的沈不闻心虚也震惊,他已经没有玩闹下去的心思了,可话说出口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况且他也确实关心着殿下与秦小姐的关系
这一路接触,他只能说,昭王殿下是他没有见识过的昭王殿下,秦颂小姐也是他没有料想到的秦颂小姐,他们两人,他打从心底都觉得非常喜欢。
无奈,他只好敛了敛神情寻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殿下自小从军,至今尚未经事,如今正是年轻气盛时,而现在又吸入催情的魅香,若无有效的发泄途径,许就积淀成毒了。”沈不闻观察着秦颂稍有变化的表情,低声讪讪补充道:“大、大概一两次就没事了吧。”
沈不闻说得有理有据,秦颂没有理由不信,她侧头朝他笑了一下,又明了地点了点头,“沈大夫还有其他要嘱咐的吗?殿下万金之躯,哪怕是要你我性命,也绝不能有恙。”秦颂说话的姿态冷静又凛然,即使未施粉黛未着盛装,也有一股慑人的气势而出,令人望而止步。
呆呆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沈不闻吞了吞口水,自己好像闯祸了?
即便初识起就觉得秦颂识人有慧与寻常女子不同,可他现在才知道,他还是看低她了,她并不是依凭昭王而活,殿下不在时,她独当一面的魄力才会显露出来,并且下判断迅速果断又不留情面,简直残酷。
“秦、秦小姐?”他小心翼翼地出声,殿下明天醒过来要是知道因他这张管不住的嘴而导致事态向无法挽回的方向发展,他一定会被殿下的剑刺成窟窿的,如此想着,他酝酿着措辞准备把殿下的状况重新解释一下。
“若无其他需注意的地方,沈大夫便回房休息吧,只是今夜恐不能睡得太安生,万一殿下这边出了变故,随时都可能需要你过来。”
秦颂的安排非常合理,只是这是在沈不闻的话完全为真的前提下,而这回,沈不闻是真着急了,秦小姐有为殿下做到那种地步的觉悟,她对自己比对他人更狠更苛刻。
他没有听秦颂的话马上回去休息,而是把她拉到了外间,深吸口气一咬牙,“秦小姐,我说了你别生气啊,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他哈哈干笑了几声,马上噤声规矩地站直了,因为秦颂的表情不善,“以、以殿下的体质,那点剂量的魅香,安安稳稳睡一觉第二天就会没事的,还、还有”
“沈大夫,你可以回房休息了,今夜辛苦一些,别睡太沉。”秦颂打断沈不闻的话,冷冷瞥过来,又把刚才的话缩得精炼了些重复了一遍。
真有气,朝着他发泄出来也就罢了,秦颂这种不气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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