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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与君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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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颂的听力不及习武的周天熠,身边人话音落下后,她才看向门口,楚沁玲的两名侍女已经步入屋内,她来不及站起来与周天熠保持距离,只能动弹不得地坐着,面上还得保持一脸泰然与自若。
这两人怎么又来了?周天熠嘀咕在心里,他很喜欢与秦颂聊起这样那样的事情,而今正在兴头上却被打断,心口的不悦自然就升腾了起来,望着她们的目光也冷了几分。
俩侍女进屋见着秦颂在,呆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要行礼,“见过秦小姐、邹公子,我家小姐特意亲手做了糕点,望邹、望两位品尝。”晨间周天熠于她们的威压犹在,下午仍直面这个冷眼望着她们的男子,她们心里是有些害怕的,进屋后要说的话在心里练习了很多遍,可谁知秦小姐也在,一紧张,就说串了。
周天熠没吱声,只在小心地观察着身旁女子表情的变化,楚沁玲的小侍女不够沉稳,她们进来后的神态和说话的语态就暴露了送这点心的本意。说实话,楚沁玲这般,令他十分困扰和为难。
“哦?亲手做的?”秦颂玩味地扫过托盘里的三碟小点心,哼笑一声抬了抬手示意,“放着吧,你们可以出去了。”
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在这一路上,她经常挥挥手就替周天熠决定了,也没见他出声反对过,秦颂习以为常,可面前的侍女就把这看作不同寻常了,这毕竟是邹公子的屋子,主人不发话,她们是不能当做把小姐交付的任务完成了的。
“点心收下了,回去吧。”周天熠无奈,又把秦颂的话重复了一遍,赶人走。
两名侍女相互看了看,行礼告退。她们现在为早上安慰小姐而说出的话感到后悔,邹公子对小姐的“不一样”,与对秦小姐的“不一样”差别太大了,如此相较,他对待小姐不过是礼节性的尊重,根本没有掺杂其他感情,而对秦小姐
那股自然而然的纵容,却是与众不同的。
若上午那会儿她们说点狠话让小姐死心该多好,以本就占了上风的秦小姐为对手,小姐的赢面太小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后,他依旧没把目光分给置于圆桌上的点心,而是对着秦颂怨道:“你这表妹啊,念着谁不好,本王哪是那么好惦记的。”
秦颂目光一斜,看周天熠的眼神变成了看情场老手的嫌弃眼神,垂目叹息:“沁玲出门的机会少,见着的人也少,希望殿下能再给她些时间。”在她看来,楚沁玲对周天熠的好感来自于见少识寡,一旦碰壁了,马上就会清醒过来而放弃。
“你这做姐姐的,可真够疼她的,我都忌妒了呢。”
周天熠的称赞里传来一股酸味,但因为相处得愈来愈久了,秦颂现在对他发出的语言调戏可谓刀枪不入,虽离应接自若还有一段距离,至少不会羞赧到无地自容。
“殿下收了其他女子送的吃食,我也忌妒了呀?”秦颂笑着回道,可很快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自己怎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呢,又说得这般直白,周天熠会怎么看待她?
“几碟吃食而已,不要便是。”身边人的话令他心中一动,周天熠这才斜睨了眼圆桌,没所谓地说道。他心里确实平等地尊重着每一个人辛劳的成果,但秦颂在前,也只有秦颂在前,他可以退让些许底线,况且楚沁玲这姑娘,比起温柔温吞的拒绝办法,直接泼一盆冷水下去或许效果更好。
如若这点打击都受不住,去外面的世界也会活不下去的,还不如在家中等着出嫁,嫁夫随夫,守着后院那安稳的一亩三分地,度过一生。
“收都收了,怎么能浪费呢!”
秦颂以为周天熠要扔了那三碟精致的吃食,急着阻止,却不想面前的人对着屋顶吩咐了一声,“余飞,拿去给兄弟们分了吧,一定要吃完,这是命令。”
周天熠的命令,哪怕是毒药,“影子”们都会毫不犹豫吃下去,更何况是这些美味的吃食了。只是一会儿真拿到了兄弟们面前,说这是主子的赏赐,不知道其他人会做何感想。
大概是莫名其妙吧。
秦颂转头看向圆桌时,桌上早已空无一物,她哑口无言,既为楚沁玲惋惜,又抑制不住地觉得开心,她内心深处并不希望周天熠吃其他女人别有用心送来的东西,哪怕是自己表妹费心费力亲手做的也不行。
方才的话题被侍女打断,周天熠见秦颂也没有再提起的意思,也就作罢了,把秦颂娶过门后多的是机会“促膝谈心”。
既然已经提及楚沁玲,他干脆把早上发生的事情都向秦颂交代了,以绝后患。
玩笑话说着“忌妒”也好,没阻止他把吃食分给下属也罢,坐在近前看上去清冷也不多在意其他的女子,其实心眼儿也小着呢,这些都是因他而起的心性,他觉得高兴。
至于与楚沁玲说起的两次经历,他也告诉了秦颂,当然,无需再掩盖时间、地点、人物,他甚至把起因、经过、结果也说得更加详细明了,就希望听听秦颂的看法,他们两人的思考落脚点不同,她总会有她独到的见解而令他惊奇不已。
“只斩了一百三十一人,先帝对淮扬是仁慈的,也是明智的。”秦颂自己便是商人,深知淮扬官商间的门门道道,可以说,无商不是官,无官不是商,官商相护,大难来时自保各自飞。
先帝选择斩一百多人,对淮扬既有巨大的警示和威慑作用,又不至于影响该地之后正常的运转,可谓聪明至极。
淮扬旧事,秦颂听完后的反应其实只有震惊,淮扬富庶,商贾也团结,她都是知道的,她惊讶的是先帝对于周天熠的态度,世人都说四方先帝最看重的是大皇子,可他对幼小的周天熠的要求,难道不是在把他当作后继者培养吗?
先帝既有这份苦心,为何遗诏会立二皇子为新君呢?
而颍川之事,秦颂未发表看法,颍川铁骑名扬三国战场,直到现在也还未完全找到破解之法,周天熠与之对战过多次,也败过多次,心情又怎么会好呢?她只能陪着他沉默。
“本也是随意说起的,我这脑袋里还真没什么好事呢。”周天熠自嘲地说道,无论他说起过去的什么事情,总能沾着点血,或者带着点痛,悉数下来,完全美好的记忆少之又少,或许早记不得了。
秦颂在心中哀叹生于帝王家的不幸,而话到了口边又变成了安慰,“殿下是皇族,身兼大任,天降磨难皆是为其人能动心忍性反求诸己而造福苍生。”
周天熠苦笑,无论什么事,到了秦颂嘴里总能被翻出好的一面来,他不是逃避责任之人,过往成就如今,只是听秦颂那么解释,他更觉轻快了一些。
“秦颂,今日就多陪我一会儿吧。”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月笙到处找秦颂的声音,无奈,他跟前的女子可是个光阴寸金的大忙人,不得不承认,他是没办法时时留住她的,“去吧。”
章六十五、纠缠不休()
秦颂离开后,周天熠本也想出去走走,但一封军中来的密函却让他在屋子里一直从下午留到了晚上。战时,四方征兵的频率是两年一次,按例,下一次征兵的时间该是在明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完全放心地把西北军的兵权交给了皇兄。
可这段时间他不在京周,他的皇兄竟想破例提前征兵,而且这消息还是从军中传来的,说明在京周的王璀之等人并不知情,周天磊是在暗中谋划此事,只待时机成熟就推到面上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西北军不换血就还是他的西北军,一旦新兵进营,变数就太大了。
除此之外,征兵向来是备战的讯息,在三国才达成和解的现下,四方却反其道而行之,带来的影响可不好。即便想战,绝不能首先挑起战端,即使要战,也不能是现在。
“广寒,你即刻动身,去看看军中情况。”只看信的内容实在无法让周天熠安心,好在湘城离大营不算太远,快马加鞭一来一回几日也足够了。
“主、主子”广寒有些迟疑,他是殿下近侍,此次出行轻装简从,殿下明里能用的人只有他,他若离开,无异于很多事都得殿下亲力亲为。
“快去快回,我这几日应该不会离开湘城。”周天熠抬了抬手,示意他退出去,疫病毒症的救治也到了节骨眼,他很清楚现在把广寒差使出去是自断左膀右臂的决定,但军中无小事,一切谨慎都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他本应该亲自去的。
及至广寒退到了门口,他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广寒,看看情况就好,切记不要惊动他人。”
“是,主子。”
周天熠呆然望着门口思忖了多时,又展开了前几日自己画的豫岩地图,冯氏之事他得加快动作了,之后若能得空去趟军中是最好的。
京周动荡,军中也不安生,他真是分身乏力。父皇曾经告诉过他,欲成事必先会用人,此番各方事务都向他汹汹涌来,他才惊觉手中可信又可用之人少之又少,如何聚拢人才,又是一门学问。
周天熠深叹一口气,乏力地闭目小憩,这一歇就歇到了日暮西沉时。
晚间秦颂回来,又与他小聊了片刻诸华之事,他的心情才稍稍放松了些。秦颂的话,也提醒他想起了一件事,每六十年一次的虚海祭祖,正是明年,祭祖之时三国必须和睦,所以明年之前,全面的战争应是不会再爆发了。
如此一来,也算暂时了了他一桩忧心事,周天熠望着秦颂,眼中不知是欣喜还是惋惜。
“殿下为何这般看着我?”秦颂不解,她回来见他的房间开着门亮着灯,就当是进来串个门,没想到看到的是斜在椅子上似是睡着的他,可她靠近,他马上就睁开了眼睛,于是才有了此后的种种。
她这人向来就事论事,在有自己看法的事情上一点也不会说得含糊,也不知今天是哪里说到点子上了,周天熠竟是露出了对她别样的欣赏,“殿下?”他闭口不答,她疑惑地又唤了一声。
周天熠低声笑了笑,仍没有回答的打算,迂回着岔开话题,“出门在外,还是喊名儿吧,万一你说漏了嘴,还能有个补救的余地。”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秦颂蹙眉,半晌,她自动放弃了寻根究底,周天熠不想说,她这点小伎俩哪能撬开他的嘴啊,在这种事情上钻牛角尖才是她太天真了。秦颂负手嫣嫣笑着向周天熠走近,等近得快没有距离时,霍然转身,“秦颂告退。”
他是惋惜秦颂不是男子,无法在朝堂施展才华,可转念一想,若她是男子,他们的相遇便不会是如此了,于是他又庆幸她是女子。他不回答她,是因为觉得这样的答案夹带了太多自己的私心,于秦颂不公,他根本说不出口。
“”展露于人前的任性,于秦颂而言是极少的,周天熠望着她走远,心里忽然有些不舍,她在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而只要她在,他紧绷的神经就能得到片刻的放松。
看着秦颂进了对面的屋子,他才阖上门,回身再对着豫岩地图时,眼中一片清明。
…
周天熠对着冯氏势力涂涂画画,真正睡得安稳时已是深更半夜,因而第二天晨练晚了半刻,他也适量缩短了些锻炼的时间。
凝神时因为闭着眼睛,对周围的感知性会增强,脚步、目光,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凝神者的注意。周天熠专注时的神态与平日有所不同,偶尔露出的威压敛去,这样的他看着更容易亲近一些。
楚沁玲一直都躲在不远处偷偷望着周天熠,心口砰砰直跳,那样的侧脸,怎么都看不厌,如果能看一辈子,她真是心甘情愿为这个男人送上一切。
两名侍女跟在她身后,却是担忧地相互看着,昨日回去交差后也没敢跟小姐说起秦小姐在邹公子屋中的事情,结果平日柔柔弱弱的小姐受了山间品茶的鼓舞,竟变本加厉起来。
周天熠知道楚沁玲和她的侍女就在不远处,但他既不想与她有其他瓜葛,不理睬她就是最好的冷处理。收势回屋,她总不会比京周贵女更难摆脱的。
事实证明他想错了,世家楚氏的嫡女,即便看着柔弱,在面对迫切渴求之人之物时,也会义无反顾。
“邹公子。”楚沁玲适时从树丛后走出来叫住了周天熠,而她的侍女则利索地在院中的石桌上摆上了茶、茶点和棋盘,“听闻邹公子棋艺了得,沁玲斗胆一试!”
周天熠的目光移到棋盘上,又移了回来,这次的同行之人,只有秦颂与他真正对弈过,广寒不是口不择言之人,秦颂的丫鬟也机灵得很,楚沁玲这句“棋艺了得”恐怕只是随口之言,他脸上的表情一松,摇头说道:“楚小姐真是太高看邹某了,邹某的棋艺不说也罢!”
听及此言,楚沁玲心中一惊,难道他的棋艺真的如此不堪入目?可昨日凉亭中,面前的人明明深谙茶道,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乃人生“八雅”,他不可能一点都不会,而只要会一点儿,与她下一盘总是没问题的。
这么想着,楚沁玲又说道:“邹公子如此,莫不是嫌弃沁玲的棋艺?”
“当、当然不是。”周天熠无奈,楚沁玲是真没明白他的推拒还是假没明白?原本凝神提气被打搅,他就心有不悦,面前的女子又不识好歹,可昨日秦颂才叮嘱过他,多给她的表妹一些时间,他不能一下子泼水太凉,只能头疼地应了声。
“在下棋术拙劣,怕是要被楚小姐笑话了。”两人坐下,起手前,周天熠先出言提醒了一句,而后想着一会儿只要故意输给她,就能脱身了。
“邹公子别这么说,沁玲的棋术平庸,十盘能赢下一盘,都会觉得开心。”楚沁玲低着头,腼腆笑道。
周天熠说的是假话,而楚沁玲说的却是真话,因而这一盘由周天熠一再退让的棋局,下了半个时辰都没下完。
又退让着落了一子,周天熠小心地抬了抬眼,哭笑不得,对边的女子确实在认真思考接下来怎么走,而思考的结果,则是避开了一切一子定胜负的关键走位,他哀叹在心中,却不能吱声明说。
“看来我们的棋艺不相上下。”又一子落下,楚沁玲笑说。
周天熠干脆不再回答她,装作对接下来如何落子进退两难的模样,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秦颂的侍女月笙,小丫头正匆匆往秦颂屋子的方向走,他的眼前一亮,上次品茶,两根救命稻草都断了,这回说什么也得让秦颂带他走。
“小姐,我们今日去湘城西的锦庄,宋掌柜让我捎话,小姐喜欢的青花锦他一有就留着,现在攒了几匹,能做好几套衣裳了!”月笙勾着秦颂的小臂,说得特别兴奋,青花锦这绸料四方不产,乃是来自五更,但这白锦绣染青花的技艺工序复杂,加之素色并不着妙龄女子喜爱,绸料本身又价格昂贵,无人愿意多产,想要收几匹上好的青花锦并不容易。
“哦?是吗,那真得去看看了,对了!那”秦颂说话的思路被不远处周天熠灼灼的目光打断,她只是不经意地往那个方向瞥了眼,而周天熠那急切的求助模样,她想忽略而过也很难。
月笙自觉地放开了小姐的小臂,后退了半步,这几日她都在外奔忙,也不知殿下和小姐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瞅着现在坐在殿下对面低头娇羞的表小姐,看来小姐接下来要安宁不得了。
秦颂向周天熠的方向走近了几步,而背对着她的楚沁玲正专心盯着棋局,并未看到他们两人眉目间的一来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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