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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与君谋-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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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都是以防万一,天熠好不容易拿到手的圣旨本来就是真的,周天磊亲手写的字,亲手盖的玉玺,如果公布出去,依着天熠在民间的人望,周天磊想否认都难。”王璀之笑说。
这一年多秦颂跟着周天熠到处跑,又是除疫病,又是翻冤案,相随相伴,民间的小道消息早传出了他们的美谈,两人成亲是众望所归,周天磊这哥哥想强抢弟弟预定好的媳妇?
那也得先问问四方百姓同意不同意。
公布?秦颂怔了怔,王璀之的话给了她提示。
“等着周天磊下旨就太被动了,明儿一早,我就带着圣旨去朝上,当着满堂朝臣的面读出来。”秦颂恢复了理智,冷静说道,接着就看向了沈不闻,“沈大夫,殿下一个月之内有可能醒过来吗?”
沈不闻摇头,“殿下的情况实在罕见,可能明天就醒了,可能一辈子都醒不了。抱歉,秦小姐,我确定不了。”
秦颂叹气,眼中堪堪升腾起一点希望的光亮,又黯淡了下去,自语道:“管不了那么多了,醒不过来我也要嫁。”她侧头,又瞥向了楚湮,“表哥,一个月以上,两个月之内,有哪些日子宜嫁娶?”
楚湮掐指一算,马上回答,“五月初八、初九,其实初七也是,不过”顿了顿,又说,“八和九更好一些,吉利。”
秦颂点头,兀自在正厅中央踱着步,摸着下巴思忖,一点一点权衡多方定对策。
秦风的目光追着妹妹走,有诧异,更多的还是平静,妹妹的性格在本质上像极了母亲,敢做这代夫家宣告婚约的惊天之举,也不算太让人意外,不过他心里还是小小地吃惊了一下,毕竟妹妹之前从未行过如此任性大胆之事。
章二百零二、混淆视听()
秦风在心里感慨妹妹确实长大了,趁着秦颂说话的间隙,他插话道:“妹妹,我现在就传书维陇,让父亲和母亲到京周来。”婚姻是父母之命,没有父母在场于礼制不符,这是昭王娶妻,秦氏嫁女,哪里都不能被他人诟病。
秦颂点头,转而望向秦风时,忽然停住了,“大哥,我”仓促决定婚期,毫无任何准备,她一意孤行的决定会给秦氏和其他人带来多大的压力,她心里明白,更感到歉疚。
“妹妹,你的决定,就是家里的决定。”秦风轻笑着点头,全不把之后要面对的各种困难放在眼里,他早就说过,妹妹觉得好便是好,妹妹觉得幸福便是幸福,妹妹觉得昭王殿下是良人,秦氏便会为她铺路。
不等秦颂说话,其他人也凑了过来,“秦小姐,我们要是连你都保不下来,殿下醒过来的时候怎么与他交代啊?”沈不闻玩笑道,他对周天熠的情况最是了解,对他能够苏醒有十成九的把握。
“秦颂,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想想接下来要处理的问题吧,成婚是大喜事儿,有的忙呢。”沈素钰上前挽住秦颂的手说道,她是他们中除了秦颂外唯一的女子,出言宽慰的效果更好一些。
秦颂的表情没有放松多少,但她还是笑了,不好意思把隆重的“感谢”挂在嘴边,她以她的方式让所有人安心,“我的计划一定能稳赚不赔!”
“好了好了,再几个时辰就要早朝了,天一亮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情况不受控制之前,先想想对策。”王璀之适时站了出来,己方这边理顺了,就该考虑外边的状况了,“周天磊知道天熠受了重伤且中了剧毒,那么瞒着伤情的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还可能反过来被他利用去,这可不妙。”
秦风向王璀之的方向瞥了一眼,轻哼说道:“没什么不妙的,他既然能问出来‘是死是活’的话,说明他根本不清楚殿下究竟伤到了何种程度,这种时候,就该直接把殿下受伤的消息放出去,变被动为主动。”
见其他人都蹙着眉有疑虑,秦风接着解释,“自然不能把具体的伤情透露出去,只说殿下伤了便可,其余的,就让想知道的人去猜吧。”
“不止。”到底是亲兄妹,秦颂即刻领会了哥哥的想法,满是神采地为这一计再做补充,“还要让人放出不同的消息,把天熠的伤情说得或轻或重,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我们首先得把天熠的情况捂好了,若被人探听到真相,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那还是回昭王府吧。”王璀之了然点头,京周能把周天熠掩藏严实的地方只有三个,秦宅、王宅和周天熠自个儿的王府,秦氏目前还是商族,拦不住硬闯的高门大族,而王宅人多眼杂,容易走漏风声,数下来,也就昭王府最稳妥了。
周天熠是武将,王府守卫多是从军中带回,不管警觉性还是机敏性都强于一般的护卫,另外,周天熠平时的作风就是挑着见客,可以说,昭王府闭门谢客再正常不过了,而昭王本人就在府里,哪个不长眼的还敢乱来?
一众人对王璀之所言都无异议,火速收拾,又搬进了昭王府。
为了不让周天熠回府闹出太大的动静,秦颂提前联系了陈管家和荣夫人,两位王府掌事将一切安排妥当后,几人才悄悄从偏门进入,不经过前院,直接从中庭侧边拐到主院中,为周天熠做好安置。
第二日对外称,昭王殿下连夜回府即可,只要人在,就不会有人质疑这句话的深浅。
总体策略已经定下,哪怕时间紧迫,诸人仍是谨慎行事,有条不紊。
此时此刻,秦颂有些庆幸周天熠把差遣隐卫的权限分给了她,在这个非常时期,这些完全忠于周天熠个人,且身手非凡的隐卫成了最能起到作用的人。秦颂将所有需要放出去的消息写在纸条上分发给隐卫后,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了。
三更与四更交接,夜最深的时候,她毫无困意,侧头瞥了眼被一张屏风挡着的里间,苦笑一声绕了进去。
周天熠安静地躺在大床上,除了不睁开眼睛,其他与平日无异。秦颂无力地坐在床沿上,自言自语道:“你说你再昏迷的时候,我的决定便是你的决定,可你明明还说,你没那么容易出事的呀。”
“天熠”秦颂倚在床栏上闭眼平复情绪,手在床铺上摸索了一阵,触到了周天熠泛凉的手,她轻轻覆上,把自己的温度给他,小半会儿后,她嘴角轻弯,又絮絮叨叨说了起来,“我明天我今天要做的事会让整个京周,不,整个四方都震惊的。”
赐婚圣旨是下给周天熠的,却是她去宣告,这说得好听一些,是生死相随,说难听的,就是死皮赖脸了。
“我其实冷静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心跳得很快,怎么都缓不过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醒来啊?”秦颂断断续续说到最后,已经上了脾气,有任性的意味了,然床榻上的人依然毫无反应,她轻轻叹气,略微施力压了压周天熠的手,似是在向他借勇气,随后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寝房。
为了确保在朝堂宣读圣旨的万无一失,她得把所有可能的对她的刁难和质疑都罗列出来,然后提前想好应对之策,最好还能预演一两遍,与朝臣对峙,首先便不能输了气势。
秦颂回到自己的院里,寝房的灯火马上变个更亮,一直亮到了天明之时。
昨夜所有人都宿在昭王府,早膳便改成了摆在偏厅,几人围坐在圆桌边,一边吃,一边听连夜抛出消息后的各种反馈。
“呵?京周就是京周,早上都有人在茶馆里说昭王遇险的评话了!”
“何止啊,路边的老妈妈都在议论这个事儿呢,她们唠嗑的,可比我们传出去的内容丰富多了。”
“我听说有名的巾义班最近在京周,不如趁热打铁,写个短本儿,让他们直接演一段?”
“这主意倒是不错,巾义班只演街头戏,风声越紧越爱演,出了事儿就跑,谁都抓不到。”
“这传言该是可以拖延一点时间,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天熠”王璀之叹息,用谣言遮掩天熠的伤情,他们做得很成功,可如果风声过了,活生生的昭王没从府里走出来,到那时,他们要面对的情况会更加严峻。
“到了这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秦风比王璀之相对要乐观一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兴许风声还没过,殿下就醒了呢?那之后,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撤了早膳后,几人仍坐在圆桌边,分看隐卫们从夜里打探到天明的各方消息,他们回京周连一天都没到,情报就是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嗯?咱们的陛下,近来干得好事儿可不少啊!”沈不闻忽然停住了翻看的手,抽出其中的一页展在桌子的中央,“我们在虚海被困的那段日子,他把六十年前祭礼的流血惨状翻了出来,闹得人尽皆知,而我们被冯枭围困传不出消息,还真有人觉得殿下就了结在虚海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人死了的说法,只要活人出来一站,就能不攻自破。”秦风认真看完详细说明此事的纸张,下一刻,脸色就沉了下去,“我们在虚海与岸上失去联络太久,而周天磊正是钻了这个空子,殿下手边本就摇摆不定的那些人已经被乱了心,这回殿下真的伤了,我们这边该是会走不少人,也不知朝中的势力分布变得如何了”
“有来有去,那些个东吹东倒,西吹西倒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况且,我们虽在虚海被困了多日,也不是全无收获。”
王璀之只瞥了那条消息一眼,就自顾自地接起了秦风的话,这事儿他的父亲早在信中与他说起过,然比起因此失去的,他们在虚海的收获更多。冯越哲这冯氏少主,显然是对周天熠动了心思,尤其当天熠拿王弓射死了射程之外的冯枭之后,冯家小鬼望着他的眼神简直是发了光的,说是回祖地,将来再见面甚至并肩作战的机会该能很大了。
而陈氏、萧氏对周天熠的态度也变得暧昧,至于其他作壁上观的世家,多多少少算是看了一场以少胜多的小战,回去之后应也会掂量一下如今诸华的形势,做下一步更深的考量。
总而言之,被困虚海,是祸更得福。
是否有朝一日,十二世家还能再侍一主?
想到这,王璀之笑了起来,“这些没眼光的,将来再想挤到天熠身边,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世家认主,便是择一而侍,从始至终,而他们也最是不屑于这样见风使舵的人。
“秦小姐,端王府侍人送了张名帖来。”陈管家出现在偏厅门口,亲自把帖子送进了屋子,周学礼已及冠,最近刚被赐封号“端”,出宫立了府。
章二百零三、奉旨成婚()
秦颂一吓,大殿下的反应未免太快了些?
她拿过名帖翻了翻,上边也就写了几句问候,全看不出有试探周天熠伤情之意,秦颂困惑地歪了歪头,把帖子往旁边递,“你们看看,大殿下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鼠狼赶早来拜年,还能有什么意思?”沈不闻轻蔑一笑,在心里已经把周学礼划进了周天磊一边,他们的对立面。
“沈大夫有所不知,周学礼一个月前才成的婚,能把朱太师的孙女娶作正妃,还是天熠推的手,这帖子”王璀之把最后传到他手上的名帖往桌上一丢,“大概是真的关心吧。”
既然没看出周学礼的名帖有什么恶意,众人也就不多在意了,然而说起朱睿琏,秦风就有话说了,“这两位的婚事代价不小,朱小姐一嫁作端王妃,朱太师就辞官了。”这消息不用打探,打从他们走出虚海湖畔,就一直在听路人议论。
朱太师辞官与孙女成婚有没有关系?
肯定是有的,但到底是哪种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朱太师说到底,还是先帝的人,我本觉得他辞官,是为了远离如今周天磊膝下三位皇子间的争夺。”
秦风轻叹,朱睿琏嫁周学礼之后,不管朱太师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视作为周学礼做的铺垫,然而他们心里却是明白的,“三师”忠于先帝,一直留在朝堂,是震慑也是对用不堪手段夺了玉座的周天磊的监视,但是秦风略显犹疑,起因是细说朝臣官位变动的一份情报,他把那份情报从一叠纸里找了出来,点了点上面的一个名字,“朱太师辞官后,这个人就成了太师,就像是为他让出位置来一般。”
“冯桀?”许是在虚海被困了多日,众人对与冯枭同姓之人心有余悸,不做深想就把这两人联系在了一块儿。
“秦、秦颂啊,你写个信给冯越哲问问,冯氏有没有这个人?”王璀之说完还不怎么放心,又补充道:“我让人去把他的身形样貌画出来,一并寄过去,免得是个改了名的。”
“行了,你别一惊一乍的,不管他是不是冯枭安插在四方的人,这人都得除了。”秦风一扇子打在王璀之的肩上,摇摇头无奈,身边的人安静了,才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这个冯桀以前是在书库修书的,突然就被提拔上来了,看样子,也很得周天磊的信任。”
“周天磊登基后,慢慢就架空了‘三师’,这个人怕是早就备下的,我得好好查查。”
王璀之自语道,在虚海吃了一堑,他对冯姓之人极为敏感,王氏的消息渠道还不够,他又侧头望向了秦颂,刚想开口,秦颂就领会了,说道:“我明白了,我也会吩咐‘禾氏’去调查的。”
“嗯。”王璀之含笑点头,瞥了眼门外的天色,提醒道:“秦颂,时间差不多了。”
秦颂应声,与众人告了别,就往自己的院子里去,“月笙、月落、枫红、翠篁,给我重新梳妆!”
秦颂平日多是化淡妆,但今天不行,站在朝堂上,清丽温婉是用不到的,她要的是威严有仪。月笙给自家小姐化了个大浓妆,还特意描长了眼线,而饰品,在礼制允许的范围里,以富贵的金饰为主,再配上郡主制式的朝服,秦颂整个人好似被笼了一层金光,每一步都走得端庄肃穆。
她把赐婚圣旨塞在袖中,出了院门朝周天熠的和院看了一眼,吸气吐息,昂头挺胸而去。
在四方,只要有品级的人,都是可以不受传召而去到朝堂的,区别在于,有品级有官职的是上朝议事,有品级无官职的,只能上朝告事。秦颂是从一品的郡主,自然有资格入朝。
周天磊入大殿,眼角余光瞥到了跪在从一品末列的秦颂,心中稍有诧异,等到他走上玉阶坐稳玉座,抬手示意群臣可以起身时,就觉得有些不安了。
好端端的,这个难处理的秦家女这般隆重上朝堂,是为何故?
难道,是他昨夜的那一剂猛药起的效果?
不等秦颂说话,周天磊就自己问了起来,“兑悦,你缘何在大殿?”
秦颂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她顺着周天磊的话出列,拱手做礼,与男子无异,答道:“陛下,臣妹今日是来宣读一道未来得及公布的圣旨。”为了防止周天磊或者其他人打岔,她紧接着就把圣旨的内容说了出来,“昭王殿下代陛下去往虚海行祭礼之前,他曾向陛下要了一个恩典,待祭礼毕,至京周,昭王殿下便会与臣妹完成大婚之礼,成夫妻之仪。”说罢,秦颂即刻掏出圣旨,展开正面朝上托在两手之间,“臣妹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将此旨意公告天下。”
一席话毕,朝堂鸦雀无声,周天磊的面色更是阴郁至极。
周天熠一进京周的城门,他就得到消息了,而昨夜亲至秦宅,除了想探听弟弟究竟伤得有多重,更多的,是想趁机拉拢弟弟身边的能人,王璀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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