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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与君谋-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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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太史监会定,就不说这个了,我一时间做不了决定的是带多少兵马驻扎在虚海边?”周天熠起身从书柜后抽出一张大地图,展在桌案前的空地上,这是一张囊括了整个诸华地貌的地图,四方这边的详细一些,五更、九绕那边的粗略一些,至于三国中间的虚海,几乎没什么标注。
周天熠点了几个虚海边的位置,零零散散说着自己还未成形的想法。
因了轩辕氏宗庙在虚海之内,这片大得像海的湖泊百年来一直都未被战火侵袭,就是虚海之畔,也都是安安稳稳的。三国的水战经验都不足,若宗庙祭告之末闹出点摩擦,输赢成败难以预料,这时就得依靠岸上的排兵布阵制胜了。
王璀之沉着脸低头看地图,陷入思考没有马上接周天熠的话,他善制衡术,便是以一人之力稳住四方朝堂各股势力都不成问题,但是对于行军打仗,他就不是特别擅长了,而恰恰相反,秦风对于战地军略十分有见地,总能想出奇策,几乎可以弥补他在这方面的短板。
弟弟王君若虽对此也有研究,但终究是纸上谈兵,没有亲历战场的经验,他的建议不具备太强的参考性。
秦风在就好了,王璀之叹气,随即开口说了说虚海的情况,“八坤灭国后,虚海便完全属于四方,但事实上,四方从未设置过管辖虚海的部门,我们对虚海也完全没有约束力。”
“虽然虚海全在四方境内,但有一半的岸线与别国相邻,从西北或者西南上岸,走不了几步就是五更或者九绕的国境线了。”王君若接过哥哥的话,指着地图上五更和九绕的方位说道,“我们在虚海湖畔驻军,五更和九绕也会如此,带多少兵马前去确实不好决定啊。”
“是啊,兵马一多会更加引起邻国警惕,也会被认为四方有开战的嫌疑,而若是兵力不够,我们又会处于劣势,万一五更或者九绕生事,到时就不好招架了。”王璀之又把话接了回来,行军打仗他未有钻研,但从点设想到线,再层层铺开考虑到面及所有可能性,这他还是办得到的。
王氏兄弟对着地图研究了许久,你一言我一语地几乎把虚海的形势都分析透彻了,等到差不多该有个定夺时,两人才觉得少了点什么,双双回头望向从方才起就没发过言的周天熠,“你这个最后拍板的,倒是说句话啊?”
“你们都说完了,让我说什么啊”周天熠听得十分认真,理据足又结合山川地形和人力做考虑,实战也不过如此,“你们也先别想得太远了,在这之前,想要从西北军和西南军中调兵,得先过了我皇兄那关呢。”
王璀之和王君若都被噎住了,周天熠说得没错,没有兵权,一切都是空谈。
周天熠起身走近两人,认真也坦诚地说道:“我知道王氏重视此事,但你们不用急,一切从长计议,路也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不要乱了自己的方寸。宗庙祭告关系到四方国威,皇兄再容不下我,面上的功夫也会做足的,不必太过担心。”
“六十年前入虚海的人无一生还,天熠,你就真的不担心?”周天熠的话缓解了屋内莫名紧张的气氛,王璀之从焦躁中缓了过来,扬了扬折扇,问得玩笑也严肃。
“没什么好担心的,生死有命,我还没到死的时候呢。”周天熠轻松笑道,“十二世家皆由嫡系子嗣出席祭告,总不会都是去送死的吧。”高门大族对嫡系子嗣的培养可谓倾全族之力,他面前的王璀之、王君若便是如此,维陇王氏断然不会把自家未来的族长往鬼门关推的,这也是他断定去虚海不等于去送死的原因之一。
“哈哈,你这么想就好。王氏是不会陷你于危难而不管不顾的,唯有这点,希望你相信我们兄弟。”王璀之拱手做礼,恭敬说道,他是王氏倾注心力培养的继承人,周天熠又何尝不是呢?打从周天熠出生起,他便被寄予了厚望。
章一百六十五、分权制衡()
齐鸿涛倒下得突然,哪怕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这事的余波也仍有起伏,近来的朝中充斥了一股躁动之气。
周天熠要离朝远行,虚海又是消息相对闭塞之地,除了担心邻国借机生事,王氏兄弟对四方国内的形势也很不放心,“没了齐鸿涛,这些个小吏倒是更不安分了。”王君若轻哼着掏出一叠密信,皆是这一个月以来部分朝臣与五更或者九绕往来信件的抄件。
“呵,千防万防,内贼难防啊。”王璀之不屑地瞥了眼被甩在桌案上的信件,为了筑起四方国境的防线,他们可谓殚精竭虑,可偏偏就是有人处心积虑地引狼入室,“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若再不给他们点教训,四方的基业没准就会毁在他们手上。”
周天熠摆了摆手,“五更和九绕到底在计划着什么,我们还没捉摸透,现在动他们只会打草惊蛇,留着吧,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二哥可能不是个心胸宽广的哥哥,但不是庸君,也不是昏君,他是不会放任朝臣胡作非为的。”周天熠一封一封地收拾着被甩了一桌的密信,抬头瞥了眼面露忧色的王璀之,轻松笑道:“再说了,即便我不在,不是还有三哥和六哥么?我能做到的,他们能比我做得更好。”
见王璀之和王君若都未出声,显然对他的话还有疑虑,周天熠又接着说,“我父皇当年改革官制,不仅是为了明确各部门的职能和培养替补人才,也是为了分散朝中权力,使得掌权的朝臣彼此强制、相互约束。如今左相之位悬空,只要身为右相的王舒旷不胡乱行事,朝中大体就是安定的。”
自己的家人被提及,王璀之和王君若都竖起了耳朵稍有不宁,下一刻,周天熠就轻快地笑出了声,“而‘王氏’,根本不屑于朝中的党派经营和小争小斗,也最是不愿看到诸华再起战火。”
“天熠”兄弟两人的眼中都多了几点光亮,世家王氏权倾诸华,身为嫡系的他们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可愈是站在高处便愈是惹人猜忌,周天熠于王氏的信任令他们感动。
“行了行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怪不习惯的。”周天熠轻咳一声,扯开了话题,“今日你们家中有小宴吧,你们不回去,是准备在昭王府用膳了?”
王家的迎春宴,也算是个小小的家宴,迟到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王璀之和王君若后背一凛,话一投机就忘了时间,两人匆匆向周天熠道了声别,就夹着尾巴回家里去了。
周天熠好笑地望着两人慌张的背影,回过身则又看起了诸华地图,目光落到了虚海的方位上,祭告宗庙时,所有的诸华世家都会露面,说他对“十二世家”毫无兴趣,那是不可能的。
除夕夜,母妃告诉了他已经确认身份的几个世家,王、秦、沈、楚在四方,冯氏在五更,而赵氏在九绕。王氏的世家身份世人皆知,而沈氏、楚氏,因自己与沈不闻和楚湮的机缘,他也没有太惊讶,可当听说秦氏也是诸华世家时,他既感到诧异,又觉得正常。
他与秦风相识多年,最近一年间与秦颂朝夕相对,而后也见过秦氏嫡次子秦文和秦家主秦淮,他们的气度、才华、魄力与王氏子弟旗鼓相当,他其实早该察觉到秦氏就是诸华世家的
周天熠背手又踱步到门前,抬头望天,近午的阳光向他投来,整个人都觉得非常温暖。沈不闻、楚湮、秦风都是值得他交心的好友,身为世家嫡系,他们必然会出席这场宗庙祭告,他已经有些期待与他们的再见了。
昭王将代君前去虚海祭祖的消息当日就从皇宫里传出,而第二日朝议之初,周天磊便隆重颁布了这道旨意,亲手将圣旨放到了周天熠的手中,以示重视。
一日过去,京周人尽皆知,三日之后,四方举国皆晓,各家对陛下的这道旨意态度不一,纷纷打起了自己的算盘,但并不知晓内情的民间却是欢呼一片,在他们心中,昭王殿下才是最有资格代表整个四方祭拜轩辕氏先祖的人。
临近启程的日子,周天熠出入皇宫的频率明显变高了,多是与周天磊单独商讨他在虚海期间边境的兵力分布。这是关系到四方安危的大事,周天磊第一次完全放下成见听取弟弟的建议,前前后后全都商量好后,他竟有一股恍若隔世的轻松感。
相比五更,九绕国内的不稳定更让周天熠觉得不安,周天磊将五十万西北军的兵权又交给了周天熠,而周天熠则推荐岳义常担任西北军主帅,掌兵符帅印,至于原在岳氏兄弟手中的三十万西南军的兵权,则到了两人都信任的周天和手中,备不时之需。
同时,从京郊大营抽一万精兵,从西北、西南军中各抽两万骑兵,由将军岳恒远带领,随周天熠驻扎于虚海之畔,说是为了保护昭王,更多的还是为了威慑邻国。
二月初一,周天熠率军从京郊大营出发,至饶城,便与同行的岳恒远分道,由岳恒远率军同正在急行赶往虚海之畔的四万骑兵会合,而周天熠则与王璀之、王君若及几个侍从隐去行踪,轻装上路。
送走岳恒远,周天熠便去了饶城城郊的王家别院,这里是他与王璀之、王君若相约集合之地。
“殿下,我家两位少爷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请随我来。”管家向周天熠行了一礼,将他引到正厅后,又带着前院所有的侍人恭敬退下了。
周天熠见此情形,就知王璀之和王君若有事与他商谈,他抬了抬手,也遣广寒先退下。
“这么严肃,又出什么事了吗?”周天熠一进屋就觉气氛不对,王氏兄弟更是站得笔直庄重,两人皆是认真且诚恳地望着他。
“殿下。”王璀之未用名字称呼周天熠,而是规规矩矩换上了敬称,与弟弟相视,两人上前,向周天熠行稽首之礼,“维陇王氏愿竭尽所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你们”周天熠下意识就想阻止他们跪自己,可手伸在半空中又停住了,王氏低头行如此大礼,必是全族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唯有坦然受之,他才不觉自己愧对他们的诚与忠,“起来吧。”等行完了礼,周天熠忙上前扶起两人,笑得深重感慨。
起身之后,王氏兄弟便又恢复如常了,左右一拍周天熠的肩膀,他们轻松地笑了过去,“只是走个形式,天熠,你不用想太多。走吧,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
虚海在四方之西,以北为九绕国界,以南为五更国界。
周天熠一行赶了七天的路,终于在二月初八到了虚海之滨,已是傍晚,几人决意在临近的小镇上歇一宿,第二日一早便动身入虚海。
“百花溪?”入了夜的小镇十分宁静,周天熠随意选了个看着比较干净舒适的客栈推门而入,精致的木门一开一阖,内里就没了灯火,“璀之、君若,别进来。”明明只隔着一道门,周天熠的声音却是异常飘渺,很快,那点飘渺的声音也融进了宁静异常的夜色中,再没了动静。
“天熠!”王君若神色紧张,提剑就要破门,被一边的王璀之按住了手,“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王君若不解,侧头见哥哥对着门淡笑,全无担心的模样,缓了缓神,仍有困惑,“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天熠他”
“君若,稍安勿躁,天熠不会有事的。”王璀之退了几步,把整个客栈从顶看到了底,悠悠然笑道:“天熠已经踩进了阵法中,只可前进,不可后退,我们就在这等他出来吧。”说着,又看向了仍有破门冲动的广寒,“寒侍卫,你追随天熠在战场多年,应该知道,若在外强行拆阵,里边的人会更危险。”他是对广寒说的,亦是对周天熠的一众隐卫说的。
被王璀之一提醒,王君若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在客栈四周转了转,看不出端倪,屋内的艳香之气溢出,他一时晕眩即刻捂住口鼻回避,“大哥,这是‘失心迷魂阵’?”
“是啊,楚氏的‘失心迷魂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王璀之点头,转而回身向暗处弹出折扇,没有传来玉扇落地的声音,是被什么人接住了,王璀之脸上的笑容不变,就等暗处的人自己走出来。
“雕虫小技,璀之公子见笑了。”楚湮首先走出阴影现于月色下,紧随其后的还有同样笑得轻快的秦风和秦颂,楚湮拱手做礼与王氏两人打招呼,再开口便把自己从布阵中摘了出去,“楚氏已经认主,这阵啊是我表哥逼我摆的。”说罢,他向侧边挪了一步,把最中间的位置留给了秦风。
“表哥表哥,明明你摆的时候最起劲了,怎么成我大哥逼你的了呢!”秦颂干脆站到了楚湮让出来的位置上,昂头侧目,直接就戳破了楚湮的托辞。
“你们知道的,秦氏也得走个过场。”秦风制止了弟弟妹妹的争吵,对着王氏兄弟解释了一句后,又向周天熠的一众侍从行礼道了歉,“殿下在阵内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不过是经历一些人情冷暖罢了,七情六欲都体味一遍,也就出来了,最多不会超过一天一夜。”
章一百六十六、天人之际()
秦风的马虎话只哄得住周天熠的侍从,而王璀之和王君若都对“失心迷魂阵”有一定的了解,他们虽没有把周天熠拿到赐婚圣旨之事告诉秦颂,但却透露给了秦风,估摸着这阵便是因那道圣旨而起。
嘴上说着“妹妹嫁人随她自己心意”,秦风实际上还是为宝贝妹妹竖起了防线,此时此刻,王璀之竟有些庆幸那追着要娶秦颂的人是周天熠,否则谁受得住秦氏这一家子人的折腾啊。
王璀之正欲拿此事打趣秦风,身后客栈的大木门被长剑凌空划了两道,又被一脚踢得四分五裂,门框内走出的锦袍男子左右看了看,见都是熟悉的面孔且都安然无恙,才大舒了口气,放松下来。
“表哥,你是不是放水了,怎么这么快?”秦颂是第一个从诧异中反应过来的,她侧身拉了拉楚湮的衣袖,既欢喜又不满地问道。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楚湮身上,楚湮扯着嘴干笑了几声,给出了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心智坚定的人走在阵中便是如履平地,况且殿下本就对阵法有研究,能这么快破阵也不奇怪。”
“阵是我跟表弟一起摆的,自然不会放水,又不是闹着玩。”秦风一敲秦颂的额头,笑着嗔道,之后便携楚湮向周天熠请罪。
“行了,世家有世家的规矩,我没想过要怪罪你们。”周天熠拍了拍两人的肩,轻描淡写就把“谋害昭王”的罪略了过去,趁着秦颂没注意,他又凑近两人悄悄说道:“两位哥哥,天熠对秦颂的真心是天地可鉴的,后边还有什么也尽管来吧,都是我应该受的。”
“殿下想左了,妹妹的归处,她自会有决断,今日真的只是走个秦氏认主的过场。”哪怕被周天熠猜到了心思,秦风依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失心迷魂阵已破,客栈与一般的阁楼没什么两样了,他邀所有人进屋,同时吩咐掌柜把门修一下。
不可言说之事那便不去多说,周天熠点点头跟着众人往里走,却被秦颂拽住了胳膊,“阵法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表哥和大哥都把我当小孩子蒙,还逮着不让我进去先瞧一下。”
秦颂拖着周天熠走慢了几步落到了最后,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周天熠从前可是说过,只要她问,他就如实相告的。
侧头瞥了眼等他解惑的秦颂,周天熠心里计较着措辞,失心迷魂阵的确是让破阵者亲历七情六欲的阵法,但秦风和楚湮显然在布阵时做了改动,他所经历的就是狭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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