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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绣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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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黑影落在地上,城门上才有人反应过来,厉声大叫:“抓住他!”
砰——
数朵烟花恰在此时飞上夜空,响亮的声音瞬间淹没了人们的喊声。瑰丽的光芒一闪,众人再定睛看去时,那道黑影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仿佛方才出现的只是一道幻影。
可是,那并非幻影。
滴『露』在地上的鲜血清楚地映入众人眼里,皇后吓得脸『色』煞白,心有余悸地看着三皇子受伤的右手。在场的相关官员霎时跪倒了一片,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
皇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冷冷的目光扫向匍匐在面前的官员:“给朕彻查下去,刺客究竟是如何混进来的。若是抓不到人,你们提头来见!”
等官员哆哆嗦嗦地退下去抓人,皇上才转头去看三皇子的伤势,只见他满手鲜血,即便內侍急忙捂住他的伤口,血滴还是不断落下。
“快传太医!”皇上看着这个一向喜欢的儿子,想起方才若非他及时冲出来挡在面前,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随行的太医很快就来了,见了这般情景,赶紧上前帮三皇子止血。
“这是哪里来的刺客?竟敢如此明目张胆,是要造反不成?”六皇子气冲冲地喝道,扶着三皇子,“三哥,你怎么样了?”眼中却没有半点担忧,反而眸光幽深地盯着三皇子满是鲜血的手,唇角微微一撇。
“造反?”皇帝冷笑,眼中带着冷厉的杀意,“朕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
因这一番变故,帝后的銮驾很快就从承庆门上离开了,随行的官员也连忙跟了过去。下方的百姓还在对着盛放的烟花欢呼,城门上的人却已经走得七七八八。赵如珝看见赵寒墨牵了十皇子,回头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远远地一碰,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下一瞬便各自移开。赵如珝转牵起封颐的手,凑在她耳边道:“我们也走吧。”
下了城门,他们却不往宫里面去,从侧门出了宫城,顺着大街上的人『潮』一直往前走。
“这就是你给三皇子准备的厚礼?”封颐看了看四周皆是普通老百姓,终于忍不住在赵如珝耳边轻声问。
他低头微笑地看着她,眼里映着周围璀璨的灯光,似乎万千风华都在他的眼中。
“难道不算厚礼吗?刺客突然出现,皇上的身边站着那么多皇子宗亲,连怡王都无法及时反应过来救驾,却只有三皇子一人奋不顾身地冲出来为皇上挡刀,你猜皇上会不会很感动?”
“然后皇上一感动,觉得三皇子不但谦恭知礼,聪明睿智,而且还有一片赤诚的孝心,所以心里便会认定了他为储君之选?”
“这正是三皇子梦寐以求的厚礼。”
可封颐却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即便当初三皇子替赵如珝求得了官职的前提是赵如珝能够帮助他登上储君之位,可如今双方有着深仇大恨,赵如珝真的会帮他?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赵如珝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帮三皇子。”
“芸雅,我的确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又能怎样呢?杀了他,将来谁来继承这个天下?”他轻轻一叹,“废太子已死,二皇子早夭,四皇子不学无术,五皇子为人懦弱,资质平平。六皇子阴狠跋扈,另外几个皇子年纪尚小,你说一旦皇上出了事,有谁能够担待整个天下?一旦没有合适的皇子继承大位,或者新帝昏庸,势必引起皇族互相倾轧,大臣各自为派。到时北方的异族趁机而入,那么从父亲到现在的怡王叔,他们这些年在战场上流过血的话岂不是白流了?”
所以,父亲临死之前让他不要争了,为的是就是怕最终会争得国破家亡!
第133章 元宵4()
这些年来皇族只见互相猜忌争斗,从顺帝逝世,晋帝代替侄子继承了顺帝的皇位那个时候起,晋帝对顺帝一脉表面上诸多优待,实际上是百般打压,所以平原侯这些年才会郁郁不得志。可晋帝防备着顺帝的子孙,便不知自己的子孙也学会了弄权争斗。这些年来,各个皇子之间明里暗里不停较量,最终结果是什么?
前太子失败了,落得了一个谋逆的罪名,身首异处,还连带许多人家一夜之间满门被斩,血流成河。纵观所有皇子,又有哪一个是真心为国为家?北方的战事一天比一天吃紧,多少百姓衣不裹体流离失所,这些多没有人在乎。那些皇子无非是为了一己私利在不断地争斗。朝廷官员各自为营,或者睁大眼睛看着哪一方胜算较大,便纷纷迎了上去。谁去管今天国家失去了多少土地,百姓死了多少人,战士们在战场流了多少血?
“父亲当年为这个江山流过血,他直到去世之时也无怨无悔。”他低低道,“我虽不能力挽狂澜,至少希望自己能够做些什么,莫让父亲当年的心血白费了。”
“如珝。”封颐皱起了眉头,“那天陶先生说你思虑过度,我还不相信。没想到陶先生真的没说错。”
“咦?你是在说我吗?”一人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脸上带着五彩的面具,看不出脸来,封颐却听得出他的声音。
“陶先生?”
“正是我。”陶榆掀起了面具,『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孔,衬着身上带着暗纹的浅蓝『色』锦袍,在绚烂的灯下看起来无比清雅风流。
“陶先生也出来看花灯呀。”封颐看了看四周,“郑姑娘可是也在附近?”
“师妹是在附近,不过……”他抬头望着四周璀璨的花灯,满是失落地叹了一口气,“这种节日我实在不该出来的。”
封颐明白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陶榆递给她一个面具,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要不,我和你们一起赏花灯?”
赵如珝牵着封颐的手,对陶榆淡淡道:“想必陶先生一个人赏花灯也是有无限乐趣的,我们夫妻二人就不打扰你了。再会。”
“世子爷,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过河拆桥?”封颐疑『惑』地问。
他无辜地对封颐眨了一下眼睛,回头道:“陶先生用错词了。”
“是的。我记住了,是我用错词了。”陶榆微笑地点点头,一双眼睛清亮得仿佛能够看透人心。他重新带上了面具,对他们两人挥了挥手,眨眼间就消失在熙攘的人『潮』之中。
街上花灯明亮如同星辰,朦胧氤氲的光芒照着行人的脸,偶尔匆匆经过的士兵打破了这份宁静祥乐,不但人群很快就恢复如初,熙熙攘攘。
封颐在一盏走马灯前停了下来,不断旋转的灯盏,橘黄的烛光也变得影影绰绰,将上面嫦娥玉兔的身影照得隐隐约约。
“喜欢这盏灯?”赵如珝问。
“喜欢。”
他微微一笑,迅速付了银子,将花灯递到她的手中。封颐笑着接过花灯,转了一圈,看着灯光投照在他的脸上,一明一暗倏忽变化,将那双眸子中的柔和也照得如同流水一般。
“真好看。”封颐笑道。
赵如珝看了看花灯,也点点头:“挺好看的。”
“我说的并非花灯。”
“那说什么?”他难得的『露』出疑『惑』的神情。
封颐低头摆弄地花灯,唇角边勾起浅笑,声音极轻极轻:“当然是说你了。”
他怔了一下。封颐看了他一眼,率先掉头走开了。
他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看着前方她纤秀的背影。似乎察觉到他没有跟上来,封颐缓缓转身。湖蓝长裙在回身的瞬间随着风微微拂动,衣带轻飘。璀璨的灯光在她背后如同满天的星辰,影影绰绰,却极其清晰地映出她秀丽娇嫩的眉眼,几分天真,几分娇憨,又有几分明媚。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此时此刻人与花灯相辉映,美地如梦似幻。
赵如珝痴痴地望着她,一股炙热充斥着心口,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说不出来,眼里心里就只有她此刻的模样。
但愿明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人也依旧。
他走上前去,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穿梭于人群之间,仿佛这样子就能一直一直走下去,直到永远。
三皇子府。
啪地一声,一个花瓶落在地上应声破碎。三皇子妃走到门口的连忙一顿,差点就被花瓶砸了正着。她深吸一口气,才绕过碎片走了进去。
屋子里,郑太医低着头为三皇子手上的伤口上『药』。赵如琸脸『色』极其阴沉,听见脚步声时抬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郑太医,三殿下的伤势无碍吧?”三皇子妃心中暗紧,担忧地开口问道。
郑太医一张端正的国字脸仍然和往常一样木讷恭谨,一边上『药』一边道:“伤口有些深,不过幸好当时及时止住了血,所以并无大碍,只是往后恐怕会留下疤痕。”
只要伤口无碍,留下疤痕倒是无关紧要。三皇子妃松了一口气,待郑太医上好了『药』,便命人先送太医出去,默然在三皇子身边站了许久,最终忍不住给他倒了一杯茶。
“殿下……”
啪!赵如琸一手将茶杯挥打在地上,冷冷地盯着她:“我让你去查上官芸雅,你查得如何了?”
“殿下?”三皇子妃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脸『色』微变,不顾滚烫的茶水将手背烫得通红,忍痛道,“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可是还有些事情不敢确定,需要再查清楚。殿下息怒,我一定尽快查出结果。”
赵如琸闻言默然不语地盯着她看,三皇子妃只觉得被看得后脊背发凉,心中阵阵发苦。
自从他受了腿伤,脾气就变得反复无常,像今天这般突然打发脾气已经并非一次两次了。她知道他受了伤心情不好,可是皇上遇刺谁也预料不到,他纵然心里有气,也不该如此拿她撒气啊。
“尽快查出结果?人家已经给我安排一个刺客,你还想查到几时?”赵如琸冷冷地说。
三皇子妃闻言又惊讶又不解地看着他。
什么叫已经给他安排了一个刺客?今晚的刺客难道不是冲着皇上去的吗?莫非——刺杀皇上是假?实际目标却是赵如琸?
第134章 揭发()
三皇子妃瞬间脸『色』煞白:“殿下,我……”
“好了,跟你说也没有用,你先下去吧。”
她犹豫了一下,嗫嚅道:“殿下有伤在身,难免行动不便,我还是留下来照顾殿下。”
“行动不便?”这四个字似乎一下子刺痛了赵如琸心中的痛处,他漠然的脸瞬间浮起一股怒气。啪地一声,又一个花瓶被他用力甩在了地上。三皇子瞪着她愤怒地怒吼:“你给我滚出去!”
三皇子妃眼里盈满了泪水,咬着唇福了福身,转身退了出去。
赵如琸又一连砸一套茶壶茶杯,才渐渐平静下来。坐回椅子上,左腿和右手的伤口一处比一处更加疼痛。
这就是赵如珝给他准备的厚礼?安排一个刺客,给他一个可以奋不顾身救驾的机会,从而得到父皇的感激和青睐,赵如珝这份礼物果然厚重得很。他知道,经过今晚之后父皇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他有了救驾之功,距离储君之位又靠近了一步,局面对他而言再好不过。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愤怒!凭什么?凭什么他的一切都在赵如珝的掌握之中?他想得到储君之位,可前提必须是自己能够从容地掌控一切,而不是成为别人算计中的一颗棋子!
“赵如珝!”他握手成拳,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沁出鲜血来。他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恨意和杀气。
正月十六,过年之后的第一次大朝。
沉重的钟声在破晓十分响彻京城的上空,淡淡的晨曦之中,身穿朱红『色』或深紫『色』官袍的官员从宫门鱼贯而入,进入文德殿。赵如珝在宫门前下了车,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还未迈开脚步,身后就传来了极为熟悉的声音。
“如珝。”
他回首一望,拱手行礼:“岳父大人。”
上官昭未等他行完礼便伸手将他扶起来,赵如珝瞧他脸上似乎带有愠『色』,便问道:“岳氏大人怎么来了?”
“今天大朝,我有事求见皇上。”
赵如珝顿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岳父,昨夜皇上在承庆门遭遇刺客,三皇子为了救驾被刺客刺伤。皇上龙颜大怒,今天一定会在早朝之后大发雷霆。你即便有要事,也不必在此时触怒龙威。”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件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上官昭愤然说道,“现在办事的官员都是马虎应付,只知中饱私囊,哪里会正经办事?皇上越震怒越好,把那些势利小人统统罢官下狱。我今天就要在皇上面前揭穿那些小人的真面目!”
“岳父的意思是……”
“哼!你说气不气人?”上官昭见有人好奇地望着他们,便将赵如珝拉到偏僻之处,低声道,“你可知礼部方侍郎被人告发受贿,被捕入狱的事?”
“知道。皇上准备在今天朝会上命令刑部彻查清楚。”
“那方侍郎不就是你为义儿所找的门路吗?他如今下狱了,你说义儿今年的春闱该如何是好?”
“岳氏担心的是。我正打算今天下朝之后亲自到府里找岳父商量。当初我找方侍郎帮忙是因为此人在礼部多年,参加过两次春闱会考,没想到……”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按照惯例,今年负责春闱的是礼部尚书和两位侍郎,方侍郎就是其中一人。可是唯独方侍郎被人告发,另外两人怎么安然无恙呢?难道他们两位就没有收过别人一分银子吗?”
赵如珝连忙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了看四周。
上官昭冷笑:“你不用怕。俗话说的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知是谁暗中指使御史暗中告发方侍郎的?”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就是礼部尚书那个老家伙。你可知他为何要对付自己手下?京城里好多人都知道是因为方侍郎替他收银子,可方侍郎太过贪心,收了人家五千两,却只给礼部尚书三千两,结果被那老家伙知晓了,他就找了人告发方侍郎。方侍郎在狱中想明白了一切,气不过便将老家伙的所作所为都传了出来。哼!这就叫狗咬狗!”
“哦。原来如此,我竟然不知。”
“你那几天不在京里,自然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别说是你了,连皇上也还不知情。我今天进宫就是要将此事给捅到皇上面前!”
赵如珝看着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浅笑劝道:“他们狗咬狗是他们的事情,岳父何必趟这浑水?”
“为何?”上官昭气得胡子都歪了,“虽然方侍郎瞒着那老东西多收了银子,可是咱们花出去的五千两,至少也有三千两进入他的囊中吧?那老东西竟然说没有收到银子,还放话说凭义儿那点文才,花再多的钱也只当是扔进臭水沟。还有啊,他还说你父亲已经去世了,平原侯府已经没有了倚靠,皇上以后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优待平原侯府了。岂有此理!我上官家再不济当初也是跟过太祖爷打天下的,老东西竟敢如此羞辱我!”
“算了,岳父何必为了口舌之争惹皇上不快?”
“女婿,这口气你能忍,我却不能忍!”上官昭平素最爱的除了银子女『色』之外,就是面子。穆国公只是穷,可是到了外面还是要拿出一品国公的款的,无论是谁见了他,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还是得客客气气,礼数周到。礼部尚书那老东西竟敢在外头当着一群人的面奚落穆国公府,将他的脸面直接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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